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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仆人烂泥般倒下!
金郎君看也不再看一眼,随之道:“不聪明的人,有时也一样早死的。”
说完,缓缓转回身子去。
到他的身子完全转过去时,那四个轿夫已变成四个死人,另外那个仆人亦已倒在土郎君脚下。
土郎君轻揉双手,道:“这个人我敢保证,即使有灵丹妙药,也不能再起死回生?”
金郎君目光回落说:“这一次我杀的这个人,也同样保证必死无疑。”
木郎君冷然接道:“杀人以我看,还是用剑较可靠。”
他那柄尖长的怪剑,正在他手中,剑低垂血随之滴下。
那四个轿夫,正是死在他剑下。
火郎君负手站在原地,他并没有出击。
因为他一出击,必然惊天动地,这儿离开麦家庄并没有太远。
他们暂时还不想惊动麦家庄的人。
火郎君也一直没开口,到这时才笑顾那两个大夫,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不会再有人插口骚扰了。”
那两个大夫那里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呼救,生怕触怒了这些人,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
火郎君笑接道:“我们最喜欢合作的人。”那两个大夫慌忙不迭的点头。
对於合作的人,绝命五行双将怎么对付待呢?
清晨,东风满院花飞。
苟雄幽然独立在院中,池塘边。
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步出了书斋。
一切对於他来说,都是这样的陌生,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他也是话到喉咙,总是叫不出那是什么?
池塘的水很清澈,就像是一面镜子,水中的倒影,与原来几乎没有分别。
苟雄看著看著,忽然看到温蒂的倒影,不由自主呼了一声:“夫人!”
温蒂正从那边的月洞门走了进来,她同时看见了苟雄,脚步一急,绕过了池塘,一直走向苟雄的身边。
“哇操,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苟雄不知何故?忽然起了这个念头。
是什么事情呢?
他沉吟未了,温蒂已来到他的面前,才收住脚步,就问:“你知否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憎?”
苟雄摇摇头答:“莫宰羊!”
温蒂心急的道:“那我告诉你,昨夜我们的两个仆人,四个轿夫,在庄外被人所杀了。”
苟雄大惊道:“为什么?”
“他们与替人你看病的,那三个大夫其中二人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送那两个大夫回家?”
“不错!”温蒂神伤道:“谁知道就在庄外,长街转角的地方被人放倒。”
“那两位大夫怎样了?”
“也无一幸免,死在轿子里面。”
“你应该知道。”
苟雄不由苦笑摇头。
温蒂冷冷的道:“杀他们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将你打伤的人。”
苟雄苦笑著回答:“我若记得谁将我打伤,也必然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
温蒂斩钉截铁道:“不管他们是谁,从昨晚的行动来推测,必然已知道你藏在这,截下那两位大夫,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你现在确实在的情形。”
苟雄奇怪的道:“那两个大夫会不会告诉他们?”
“以我看,他们并不是那种不怕死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有替你守秘密的必要。
”
“哇操,那……那些人为什么要他们?”
温蒂冷笑道:“嘿嘿,连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苟雄茫然摇头。
苟雄喃喃自语道:“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温蒂说:“那么就不难找到他们。”
苟雄颔首道:“不错!”
温蒂盯著苟雄,忽然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在担心,你会将灾祸带来这里,现在灾祸果然给你带来了。”
苟雄皱眉问:“你怕那些人会杀进来?”
温蒂答:“目前他们还不敢。”
“哇操,为什么不敢?”
“他们尚未弄清楚,这上庄院的虚实。”
她停顿了下,冷冷的道:“不过,很快就会弄清楚了。”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你?”没蒂冷冷的一笑,说:“最好趁中离开!”话声示落,温蒂便自转身离开。
目送她的级影消失,苟雄的心神不禁又再迷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突然从迷惘中惊醒,一抬头就看见了管宁。
管宁背负双手,站在他身前三尺,好像为了很久,又好像刚刚才到。
苟雄苦笑问:“你来了?”
“刚到。”管宁答。
“有没有遇到夫人?”
“我在院外花遇上她。”
“有什么话说?”
“闲聊了几句,她的面色看来不大好。”
“是吗?”
“好方才找过你。”
“嗯!”
“什么事?”
“告诉我,昨夜死了两个仆人,四个轿夫,还有替我看病的大夫。”
“这是事实。”
“哇操,我……很难过。”
管宁若有所思道:“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尸体并无特别的地方,要从他们的尸体之上知道凶手是什么人,相信是没有可能。”
“杀他们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将我打伤的人。”
管宁点头回答道:“我也是这样推测。”
苟雄大胆的推测说:“哇操,如果我走出了这个庄院,他们一守会现香袭击我,到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只怕你还没看清楚,已经见了阎王。”
苟雄凄然一笑道:“哇操,与其这样的活著,倒不如死了好。”
“那莫名其妙死了,你难道就会瞑目吗?”
苟雄无言摇头。
管宁出言安慰道:“现在尚未到完全绝望,非死不可的地步,你暂且忍耐一下先等身体康复了再说。”
“哇操,那些人若继续杀人,你叫我怎样过意得去?”
管宁仔细分析道:“昨夜他们所以杀人,以我推测,主要是想搞清楚你现在的情形,目的既然达到,相信他们是不会再杀人了。”
“可是,因为我而害了八条人命。”
“事情既已发生了,难过也没有用,还是将精神放在追查凶手那方面。”
“哇操,我只是烦老(担心),他们闯进来,又再伤害无辜。”
管宁小心的假设,说:“他们若有此意早已闯进来了,所以迟迟不采取行动,若非对此处有所顾虑,那就是另有图谋。”
苟雄诧异问道:“是什么呢?”
“这要问他们了。”
接著,他冷然一笑,道:“也许很快他们就地,给我们一个明白。”
“唉!”苟雄仰天一声叹息,担心说:“或许我曾经做过一些,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吧!”
管宁为他解释道:“从他们的滥杀无辜,这种行为看来,他们绝不会是什么好人,你若是对不起他们,所做的应该是好事。”
苟雄又一声叹息,说:“我总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管宁无言以对。
“哇操,真希望这件事现在就有个水落石出。”
“我也是这样希望。”管宁淡然一笑,说:“不过,他们既然已知道你未死,事情一两天之内,也许会暂时平静下来。”
“哦!”苟雄不由怔住。
“这是我的经验。”
他沉声接著道:“就正如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比较平静的。”
经验乃是苦难的结晶,但未必一定准确。
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很少中是基於一个因素,牵连的人越多,枝节亦会越多。任何一个的行动,都可以使事情发生变化。
那个人越重要,所引起的变化越急激。
夜又深了。
管宁又在书斋中,静坐於案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愁阳满腹的苟雄。
他一直陪伴著苟雄谈天说地,希望从苟雄的话中,探听出更多的秘密。
进而知道苟雄的底细,亦希望自己的说话,能够触发他的回忆,即使仍然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人,能想起伤他的人也好。
只有这样子,才能够知所警惕防备。
目前他们就因为连凶手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只有挨打的份儿,除了等候对方的袭击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途径。
危机显然日渐迫近,对方可能随时都会突然采取行动。
管宁有这种感觉,所以急於帮他恢复记忆。
他实在不想再看见,那些善良的人死於非命。
唉!
可惜,管宁虽然费尽唇舌、并没有让他完全恢复记忆.大半天下来,苟雄所想起的都是一些无磁紧要,放屁擦屁股的事情。
管宁有点泄气,但他还不想放弃,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又不能不暂时放弃。
他忍不住道:“也许我该陪你出去走走。”
苟雄欣然说:“哇操,就现在瞎款(怎样)?”
管宁摇摇头道:“卖屎(不行),太危险了,没有必要,我不想你冒此危险。
”
“可是这样子下去,我会空空(发颠)!”
管宁调转话锋道:“你这几天显然好多了,等明天服过药,我再以内力度进你体内,使药力迅速发挥功效,看能否发生一点作用。”
“哇操,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会歹势(不好意思)。”
“你用不著歹势,老实说,我也想知道,你本来是什么人?”
“希望我们不是死对头(敌人)。”
管宁闻言一怔,笑道:“我与你素未谋面,相信不会有这种可能。”
苟雄笑著点点头。
月已落星也沉。
拂晓不久,苟雄走出书斋.在辽子里徘徊。
今天他起得特别早。
因为有心事的关系,昨夜他睡得并不好,天才亮就起来,在书斋踱步,希望想起一些事。
不过片刻,他突然由心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烦闷,忍不住推开门,走到书斋外面去溜溜。
晨风清爽,吹散了他心头上不少的烦闷。
苟雄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雕身上。
阳光终於射进了院子。
前两天这个时候,温蒂已经来到书斋,今天情形却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