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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妞直进了厨房。
果然马猴的手下,从前见过的,他也无暇寒暄,道:“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个人道:“马爷回老家了。”
“什么?马猴嗝屁了!”
这件事,多少有点醒酒作用。
黑狗急问道:“是他婆娘,要你来报丧的?”
那个人摇头答道:“不,是马爷临死前嘱咐,要小的来送讯的。”
黑狗这才感觉到,马猴的死一定不寻常,晃一晃脑袋,甩掉几分酒意,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我要来告诉你的。”
“他是被苟雄所杀死的。”
“我不认识什么‘英雄’、‘狗熊”?”
“那你一定记得苟旦。”
“是那个白头山上的老参客?”
“苟雄就是他的儿子。”
黑狗的酒醒了一大半,紧张道:“这么说,可就不太妙了。”
那个人郑重的说道:“董爷,还有更不妙的事呢!他已经到你这儿了。”
“噢,在那里?”苟雄恍然大悟道:“是他,一定是他……苟雄!”
那个人好奇的说道:“人来过了?”
“你来看看是不是?”
黑狗拉著那个人,从厨房门偷偷的望去。
苟雄正抱著酒坛子,歪倒在一口没有盖的大酒缸上,整个人烂醉如泥。
那个人吃惊道:“是他!董爷,你可要小心,他武功高得不得了。”
黑狗轻蔑:“哼!可惜。他没有头脑。”
那个人关心的道:“董爷,你有何打算呀?”
黑狗拿一锭银子给他,说道:“我不留你,给他看到就有麻烦,这里的事情,你放心!他走的路,没有我过的桥多,堵到阮(碰到我),算伊衰尾(他倒霉)。
”’当然,谋害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人哀伤的道:“你要替马报仇啊!”
“放心啦!”
黑狗走出厨房门,回手把厨房门带上。
因为,妻女既然帮不上忙,谋害人的事,给妇道人家看见也不好。
他缓缓朝苟雄走去,轻声问道:“兄弟,喝完了没有?”
苟雄眯著眼睛,已经说不出话来。
黑狗走近苟雄身边,道:“兄弟,这坛酒你喝完了?”
“哇操,喝完了,现在该……该你喝了。”
“兄弟”
黑狗伸手指著盛满酒的大缸,笑著道:“现在,咱们要喝这一坛酒了!”
他取下苟雄手里,那个空酒坛,伏著苟雄已经酒醉,把他的脑袋往大酒缸里按下去。
苟雄抓著酒缸边缘,拚命抗拒的道:“哇操,这次……轮到你先喝了。”
说完,他的头往後一缩,立刻就脱身,然後迅速抱起黑狗。
这时候,黑狗才真的相信,桦甸来人的话,这个年轻人,真有高深莫测的武功。
可惜,太迟了!
黑狗惊惧的喊道:“兄弟,你放我下来说话。”
苟雄突然全无酒意,两眼冒出愤慨的火焰,沉声:“想灌醉我,做你的大头梦,听著,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嘿嘿!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你你……”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我家住在白头上。”
黑狗不寒而栗!
“我是苟旦的儿子。”
“真的?”
“我老爸就在三年多前,被人所谋害,我来这里是追寻仇家的。”
“哦!”
苟雄双手一松,把他放在酒缸边缘,忿声道;“我的仇家就是你……黑狗‘董得彪’!”
黑狗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道:“不要杀我,请你听我说……”
苟雄激动的道:“我不会杀你,也没有时间听你放屁,我还要赶去找独眼刁。
”
“丫头他爹!”
忽然,厨房里传来女人的呼唤声。
2006…10…7 12:10 天幻
第十五章 房中信九招一式
苟雄闻声轻轻的一按,把乾瘦的黑狗,按进了大酒缸里。
黑狗浸在大酒缸里,虽然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哈哈,咕咕!”喝了几口酒,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苟雄拉过另一个大酒缸的盖子,把酒缸盖了起来。
此刻,黑狗的老婆从厨房里走过来,她看到苟雄一个人倚在酒缸上,诧异的问道:“我老公呢?”
“哇操,他喝酒去啦!”
他老婆又追问道:“我们酒坊里有的是酒,他还要到那里去喝?”
“哦,那八成就是在,你们酒坊里喝吧!”
“你真会说笑话。”
“哇操,这也许不是笑话,我可没工夫再等他,麻烦你把我的牲口带出来!”
“你要走了?”
“嗯!我别处还有事情。”
苟雄从包袱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道:“给你,算是酒菜钱。”
老婆回答道:“酒菜钱你已给过了。”
苟雄沉思一下,道:“那就当作小费吧!”
他忍住没有说出来,那一锭银子,是留给黑狗办後事的。
苟雄走了,他才看到白妞。
黄昏。
日头即将落山。
荒凉的古寺。
一只老鸦不知何处飞来,捆在古寺前的枯树上,“呱呱”的一声惊叫,突然又振翅飞走了。
笛声一缕,正从枯树下传来。
吹的是不知名的曲调,凄凉而婉转。
这深山古寺,已经废弃多年了。
山门倒塌,到处颓垣断壁,野草丛生。
寺前的那条小径,亦事长及股,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走过了。
可是,现在却有人吹笛,在寺前那株枯树了。
而且还是一个少女。
那少女孤零零的,独坐在枯树劳,一块大石上,笛吹得很凄凉,看来必有伤心之事。
风从日落处吹来,他衣袂、秀发飞采,人也彷佛要随风飘去。
她吹是一支短笛。
这少女长得不很漂亮,但是也并不太难看。
无论谁只要看清楚了她,相信都不能不承认,她实在与从不同!
她就是那种女人……迎面走来的时候,你未必会多看她一眼,但走过之後,你却会因为少看他一眼,而恨不得踢自己一脚。
好像这样的女人,无论她走到什么地方,应该都不会寂寞。
在这种地方当然例外。
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走来这种地方?
到底她是什么人?
曲未终,“啪啪”的羽翼声响,小径的那边,突然群鸟乱飞。
“嘀哒,嘀哒……”
急激的马蹄声,从那边破空传来。
也不过瞬间,一骑已冲开小径野草,飞快奔至,那个黑衣女面前。
马是咖啡色的鞍上的人呢?亦是一袭褐布长衫。
人已人中年,高而瘦,眉斜飞入鬓,眼深鼻高,唇薄,长须三络迎风飞舞。
他就在那黑衣女面前,勒住了坐骑。
黑衣女彷佛未闻,仍然低著头,继续吹她的短笛。
褐衣中年人也不惊动她,“唰”地翻身下马,静立在旁一声不发。
笛声更加凄凉。
後来,那个褐衣人听了後,不觉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悲哀,在他眉宇间,也露出了同表的神色。
曲终吹完了。
黑衣女从容将笛放下,把头抬来,望著那个褐衣中年人。
她那一双明冲,彷佛笼上一层烟雾,似笑却又非实。
褐衣中年人即问道:“你可是董姑娘?”
“嗯,我叫白妞。”她淡然一笑.反问道:“你姓金?”
褐衣中年人颔首,道:“不!我们老大没空,我叫做‘木郎君’。”
无论谁听到这三个字,都要大吃一惊!
白妞却是若无其事。
木郎君沉声问道:“你找我们为了什么?”
“父仇不共戴天。”
“哦!对方是什么人?”
“苟……雄!”
“听说,此人的武功确实有两把刷子。”
“除了你们‘五行人”外,别人恐伯动不了他。”
木郎君问道:“的确!代价呢?”
白妞冷冷回答道:“闻香大酒坊如何?”
“闻香大酒坊嘛……”
木郎君打量她一眼,见白妞模样动人,不由沉吟了下,然後淫笑道:“外加上你,我们可以蚀本接下。”
“我?”
白妞当堂怔住!
她实在是想不到,要报父仇,竟要付出这知大的代价!
“咳!既然是做买卖,要双方点头才行,你回去考虑考虑,如果有兴趣,大可到五行堡来。”
言讫,转身上了马背,头也不回,迳自离开了古寺。
荒凉的古寺前,只留下孤寂的白妞。
五行堡,座落在偏僻的荒郊。
在每天的中午到黄昏,这段时间里,堡子的正门必然大开,五行堡的总管,也一定坐在大堂之上。
这儿的总管叫‘包搞定’,一听此名,就晓得万无一失了。
凡是进堡的顾客,也无须多问什么?只要将要杀的对像,及有关资料,交给这位包搞定,一天之後的同样时间,再前来五行堡,就会从总管那得到封密函,函中有一个价钱。
只有你同意,将钱交到总管的手中,你要杀的那个人,就开始步向死亡。
据说,五行堡从来都没有令顾客失望过。
若是你出不起这价钱,那就很对不起,请你马上离开,五行堡的总管包搞定,从来不与顾客讨价还价。
五行堡根本就没有,让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你却也不可因此,而卷怒到包搞定头上。
‘关外双狼’据说就是因为,骂了包搞定几句,又捶破了一张桌子,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倒毙在客栈房间内,大狼的舌头被割断。
听说,捶破那张桌子的人,就是大狼,还骂包搞定‘死要钱’。
同一天,那张桌子,出现在五行堡的门外,上面放著一块,沾满了血的白布。
白布的正中,有一段舌头。
那舌头不用说,必是大狼口中的。
由此,证明了一件事……五行堡的人,不可轻侮,否则要付出代价。
白妞手拿几张旧纸,脸上毫无表情,走进了五行堡里。
她递上旧纸说道:“闻香大酒坊的房地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