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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食宿…难道,是在我家?”
“是的。有床就可以,能借我一间房吗?”
“啥!?”
“要是您说‘哪有房能借你这种人’的话,厕所也行…哈、哈……”
这更烦人。不过图艾尔不知道为什么呼吸紊乱了起来。
“这个…虽说我家只有我和妈妈,房间是有空的啦…爱香家不行吗?都是女孩子更好吧。”
爱香家现在也是由于父母出差海外和姐姐两个人住。我觉得只要她姐姐同意,还是这样更好。
“男配女比较好……不然的话,会有很多问题……”
“爱香没事不会泼红茶的啊。”
“这还用说吗!你把我想象得多野蛮啊!!!”
虽然她一副“你说什么蠢话!”的样子,但回顾今天这半天都不到的时间里她所施行的暴力行为,也实在是找不出比她的话更没说服力的反驳了。
“但是因为我要辅佐总二大人,所以住在这里的话会更有效率的。从今往后,终焉之罪的刺客还会不断出现的哟?”
“嗯…但是啊……”
就这个真不能立刻答应。说到底,我该怎么和妈妈说啊。
“我妈妈啊,有时候很像小孩子的…我担心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她会乱搅合的。”
包括对咖啡店那种随意经营在内,妈妈就是这种活得潇洒的人。
她属于那种和她说要领个女孩子回来不会担心地斥责,而是一味向耍人的方向行动的人。结果显而易见,我不敢说。
“建设基地也是紧要之事呢。”
“你说基地————”
爱香这个顺理成章词弄得目瞪口呆。
说起来,空想装甲的说明书上写着这么个事儿来着啊。
“既然敌人的规模很庞大,辅佐总二大人的体制也必须是万无一失的。包括出击辅助啊,战斗观测连接,各种维护……再算上作为研究所,基地需要要有一定的规模。”
“原来如此。”
我接受了。通过今天的第一战,我是十二分地体会到了辅助的必要。
“所以说,能否让我挖掘一下房子地下的空间呢?从地基而言也是这比较合适。”
“地下空间!?地震来的时候这个房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等下,你说地基,我家可就在旁边……”
爱香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家是几乎和我家连着的邻家。
“不必担心,今晚就能弄完。”
图艾尔说了能让全世界做着和建筑相关工作的人们像往年老梗一样喷出满口茶的胡话。
“那更没法放心了吧,这什么突击工程啊!你该不会搞得我家一起沉到地底下去吧!!!”
“爱香小姐一个人住的话,连房子一起沉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会给你家人添麻烦。”
“埋了她丫吧,好不好,埋了她丫的吧。”
怒气冲冲的爱香想要把图艾尔埋到地底下面一样使劲儿按在地板上。
面对这样一个美得让人看了都肝儿颤的美女,她一下就习惯了…毫无顾虑的施加惩戒。
“图艾尔。首先,你能不能先想想如何尽可能说服我妈妈…为同居找个好借口?不会把什么空想装甲啊什么终焉之罪之类的玩意儿暴露出来的那种。”
“交给我吧。这类谎话手到擒来。人称虚无思考时间(THINK TIME ZERO)的图艾尔说的就是我啦。”
图艾尔“嘭”地拍了拍胸脯。这又冒出了个“写作xx读作xx”的可疑招数。
“别拍!胸也别晃!”
大概是还没解气吧,爱香像对待杀亲仇人一样恶狠狠地等着那对巨乳
“先听下这个怎么样。我是从外国来的留学生,是总二大人学校的同年生。”
“啊,所谓的寄住留学生吗。”
“不,是总二大人把人生地不熟还充满不安的我拐骗到家里监禁了起来的设定。你看,这样的情景下我拼命试图逃走,于是在地下挖洞,不是非常合适嘛!”
“合适你妹啊死蠢————!!!”
图艾尔的肝脏硬吃了一记直拳突刺。
“……我自己去说好了。”
“嗯。这样更好。在图艾尔醒之前快去吧。”
抱歉,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眼前我有生以来所见最漂亮的美少女正上演着我以前只在格斗漫画里看到过的被击晕的样子。让人无法直视到毁三观的程度。
我出门到走廊,为做好觉悟而深呼吸。
有生以来从没和父母说这么大的谎。这种紧张感是第一次。
寄宿生的说法算是最稳妥的了。
问题在于之后怎么更好地圆谎,但我并不擅长撒谎。就如同我今天两次痛感到的那样,我也不擅即兴表演啊。
“只能是能瞒多少瞒多少,然后尽可能说真话了吧……”
我走下楼梯,却发现妈妈抱着膀子靠墙站在那儿。
“————事情经过我已经听明白了。”
“别乱听啊————!!!”
“啊呀呀。”
我把妈妈拽到了起居室。
“你把儿子的个人隐私当成什么了!!!”
“因为我看到你把爱香以外的女孩子带进来了,我觉得肯定会有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嘛!!!”
我抚额长叹。看来,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啊。
什么现场的目击者都无所谓,回来之后最应该警戒的就是她。
“……你听到哪儿了?听到哪儿了!!”
“不知听了多少次女孩子的尖叫呢。唔呵呵,好乱来呀。”
啊,基本全都听到了。这下子,基本全都听到了。
不过这些破事一件不漏全都是邻居家那个小姑娘干的。
“说新闻上报道的那个事件,是被你们解决的?”
“为啥你都不怀疑就信了啊!?”
亲眼所见,亲身所战的我姑且不论,光是偷听就能相信,她肯定有毛病。
妈妈望着天花板,呼地深吸了口气。
“终于,到了这天了啊……”
看到妈妈平日不曾有的认真表情,我全身一颤。
这份冷静,这份适应能力…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难道说,妈妈,你很久以前就知道吗……!?我,被选作为空想装甲的装备者这件事”
“不不,完全不知道。”
一脸认真彻底否定。
“那你装模作样说什么啊!?倒不如说,你这不是完全没听吗!!!”
“邪恶组织终焉之罪的怪物属性怪人们为了一种叫属性力的人类精神能源来进攻这个世界,于是小总就要穿上所谓‘空想装甲’的装甲来战斗啰?”
“这不是完全理解了吗你到底闹哪样啊————!!!”
有鉴于她是偷听来的,她的理解能力已经可算是惊天动地了。
“……这是我的梦呀。”
妈妈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仰头望天。
“你妈妈我呀,是个中二病还没好就长大了的人呢。我一边梦想成为保护世界的女英雄一边过着日子,最终梦想还没实现我就成了孩子妈了。但是呀,这个梦已经顺着脐带,托付给你了。”
“你给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乱托付什么东西啊!!”
稍微用点脑子想想再说话的话,这本应是让人终身难忘,感人肺腑的亲子对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她年轻时的过错。
“还有,你那已经死了的老爸他——也是中二病的末期患者来着。”
“这是边叹气边说的话吗!!…老爸的中二病也没治好吗……”
某种意义上我伤感得热泪盈眶。
“我们一见钟情,随心所欲地让双方的中二病相互碰撞,相互吸引。你老爸当时也是相当憧憬强大英雄的人呢。他还详细制作了自己成为英雄时候的设定,并且给我讲过。甚至,他还把能力升级时的情景是如何如何都告诉我了。”
“别说了…我已经快忍不住跑去佛龛摔碎老爸的遗像了啊啊啊啊啊!!!”
我忍受着仿佛超音波贯脑的痛苦,死死捏着头盖骨。
这简直是只要听到就足以引发脑血管阻塞的回想。
“但是,妈妈我最向往的情景,是能和敌方组织的少年相互理解,坠入爱河的展开。而因为爸爸所想象的完全是相反的情景,两个人之间好几次意见相悖。说老实话,就因为这都好几次闹到要分手呢。”
虽然我英语不太拿手,但就现在我好像能用特别流畅的发音说出“OH MY GOD!!!”呢。
相比较起来,那个我本以为是突然过来拼桌,结果却是强行要把能让人变身成幼女的手环戴到我手上的怪人,还更像正常人。
我的双亲不止一次面对这种及其扯淡的吵架闹分手的事实,对于我这个好歹还算是处在青春期的少年的心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无法接受。
“那是在大三那年冬天呢。尽管饱受断肠相思苦的妈妈特地让步说‘那么就设定成是同伴之间本来相互看不顺眼的男女之间最终结合了吧’,但是爸爸到最后都还是说最多只能是男主角和敌人的女干部(身穿看起来像泳衣的护甲)之间发生禁断恋爱,死不让步。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就到这为止了吧…就是在我开始有那种放弃的想法的时候…小总,就在那个时候妈妈知道妈妈已经有了你了……”
我的魂儿都要出窍了。我想把它按回去,但我手几乎没有力气。
一直靠着没边儿的妄想交往,然后奉子成婚。这就是我的爸妈。
我该怎么办,啊啊,我该拿我这无可奈何的心情怎么办。
有些比地球和平更加沉重的东西落到了我的肩上。不是指那种帅气感觉的。
“从那开始两个人恩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呢…呵呵,俗话说孩子是连接父母的钉子呢。”
妈妈她们的关系可能是这样没错,但现在听到这些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