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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就拉住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胸蹭上去,软绵中带着弹性,让戴添一不由心神荡动。
“看你这么乖,今天允许你耍一次流氓……”谢思悄悄地红着脸道。
这一句话,戴添一的脸上立刻就开始发光,只有他明白,谢思口中的允许自己耍一次流氓,就是让自己可以摸她的胸部。
上一次让自己耍流氓,已经是春节时的事情了,那种手感,让戴添一忍了几天都没洗手,似乎一直能闻到谢思那种女儿的体香。要知道,谢思小宝贝可不像她外表那么开放,这么长时间,和她最亲密的戴添一,也就是能牵手亲嘴搂搂腰,最大的尺度,也就是摸摸胸,而且是次数有限,屈指可数。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宝贝。!
第二章:八极心意两相兼
西安市东门外有个地方**市拐。
这个地方不大,但在西安市却很有名,因为这里就是著名的道观八仙庵所在的地方。
八仙庵,其实应当叫做万寿八仙宫,当年八国联军打到北京时,慈禧太后西逃时,就在这里驻跸。因为有过这位老佛爷的驻跸,所以这里也就从庵升格为宫了。
八仙庵占地并不是很大,里面的风景基本没多大看头,但终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就是因为八仙庵在西安自古以来就以抽签准,菩萨灵而著称。
庵内供奉的主神就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在八仙庵的门口,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小街道,这里就是有名的算命一条街。街道上,除了卖香烟烛火的铺子,就是各种各样的算命馆,有先天八卦的,有后天八卦的,有神相,有神算也有铁嘴。你进任何一个铺子,里面都有一个“异人”。有仙风道骨的,有两眼翻白的,至不济的也把自己打扮成邋遢道的模样。
而在这些馆铺林立之中,就有一个算命馆,异类的连大门都没有。
里面的摆设,也不像个算命馆,倒像一个小庙,前面摆着一个有点古气的香案,上面一个像是国家三级以下文物的青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支朝天香,正放出凫凫青烟。在香案的背后,是一块四方周正的大青石凿的床,上面躺着一位“老神仙”,正在呼呼大睡,旁边一左一右的两个道人打扮的人,左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老道,右边则是站着一个中年道长,俩人一般地微闭双眼,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养神,要不是还有点呼吸起伏,就真如泥塑木雕一般。
这个地方,并没有像旁边的那些算命馆,弄一些八卦太极图案什么的。只是在门口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天机不可轻泄;下联:无事莫扰神仙。而正中本该挂横批的地方,却没有横批,却是一副横匾,上面写着:陈抟一梦八百年。落款是一个全国著名的书法家的名字,据说一幅字十万以上,还是美金的那种书法家。
这个看起来有些变态的算命馆,就是我们戴添一同学家里开的。
躺在青石上睡觉的,是戴添一同学的姥爷,也就是他爷爷的父亲。这个据说在满清时中过秀才,一百多岁还骗摸卖鸡蛋老太太手的老变态,论起学识来,还真是不差,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敢说能前知八百年,后推八百年,但鬼鬼神神道道的东西,似乎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戴添一同学那些古文化知识,都是老人家从小用竹条子抽出来的。
在别的同学背儿歌,戴添一口中念的是:“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在别的同学听音乐时,戴添一在唱着:“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的歌子。
一左一右站在旁边的,左边看上去五十多岁的道人,就是戴添一的爷爷,其实已经七十好几了。右边的中年道长,就是戴添一的父亲,年前才过完五十一岁的生日。
戴家的算命生意,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寻常人问事,掏不起那个价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都没啥生意,偶而有个中不溜的生意,也是戴添一的爷爷出手,不过,就是这样中不溜的生意,也够旁边的那些算命馆赚一年的钱了。
真正有了老爷子要出手接的生意,那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价钱。
在这条街上生活的老人都知道,整个民国时,老爷子只出手接过一单生意,就盘下了前面一条街上的几院房子。抗战时,二十九路军西出潼关阻挡日军入陕,义捐时,老爷子捐了几千大洋出来,都是官封未拆的现洋。据一些门清的老人说,那些大洋也是那次生意上赚的。
后来,西安解放前,老爷子突然将房子全部半卖半送地给了街坊,而且从此收手不再算命,只留下最小的一院房自己住,就是现在戴家住的房子。
所以,最讲成份的那几年,戴家是贫农。
改革开放后,在别人还在观望辨别风头时,老爷子突然出手,买下了现在八仙庵门口这个小门面,又开了自己的算命馆。所以整个算命一条街,也只有戴家这个算命馆,是馆主自有产业。
戴家生意虽然不多,不过有生意也罢,没生意也好,戴家祖孙三代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早上九点开馆,然后老爷子往那里一睡一天,一儿一孙在那里一坐一站一天。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当听收音机的人刚刚听到六点钟整点报时的第一声哔的时候,睡在青石床上的老头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咕地一声,咽下一口唾沫,然后以一种奇特的韵律从床上坐起来,趿上地上的土布鞋,开口道:“回家,添一在学校那边已经要动身了……”
随着他的话语,旁边站的俩个人也都咕地一声,咽下唾沫,睁开了眼睛,身体微微地直了起来,好像都高了一点。
然后一家父子祖孙三代人,老爷子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排成一溜往回走。
随着老爷子走过,那些算命摊子纷纷收摊,这条街的人都知道,老爷子一动身,那是铁定的六点钟。许多先生看到老爷子走过来,都微微一躬身,叫一声:“戴老——”。
老爷子只点头,不应声,脚步不停往前走。
正如老爷子所说的,六点的时候,戴添一同学也准时从学校里动身了。
从交大到鸡市拐的家,路并不很远,只要直穿交大北门对面的兴庆公园就可以了。戴添一双手背着,和他姥爷一模一样,连走路的形态都像。不过,戴添一的形态,明显比老爷子那种从容,多了一点东西出来。
从外表并不大能看出来,但戴添一知道自己走路是和别人不同的。
他的双手在后面背着,两只小臂正蹭着自己的两边肾门。他的肩膀头微微往前夹着,北也微微驼了一点,双腿也微微屈了一点,腰微微塌了一点儿,小腹也微微往前裹了一点,臀也微微提了一点儿,这些都是非常轻微的变化,可以说主要是意识,而不是动作,所以从外表上基本看不出来。
他的舌头也抵了上鄂,从精神上,将浑身的气血往体内敛收,好像要把汗孔闭住的那种感觉。小腹微微实起,和步子形成一种韵律,总是一条腿脚尖勾起,探出去,落地踩实后,小腹平平地往前移动,做一个微顶的动作,后腿这时就做出一个蹬的意识。
这样的动作,就让戴添一的走路有点怪怪的感觉,不过一般人只感觉有点怪,但具体说不上来那里怪。而一些内行人,如果用心看,定然就能看出来,戴添一的整个上身,基本没有起伏,如在水面上滑动一般,他的腿远直近屈,总能保持身体的水平。
而在戴添一的意识里,却将自己周围的情况完全印在脑子里,他每走一步,脑子里的图像就整个往后移一步,而前面远处的景物就往跟前进一步。这听起来好像是废话,但却不得不这么说。因为,我们普通人走路,是从眼睛看到的感受,而戴添一走路,眼睛虽然在看,但这些景像却是把实景映在脑子里想出来的。
所以,我们只看到前面,而戴添一却感受的是前后左右。所以,在我们脑子里反应的只是前面的景物,而在他脑子里,却反应出一个如立体电影般的空间全息图。
戴添一走路,也不是普通的走路,而是一种一步一步控丹田的功法。在他的每一步顶丹田和收丹田中,他的脊柱大龙就做一个正弓与反弓的变换,只不过,变换是意识中进行,而不是完全的形态,随着这种正弓反弓的变换,他总会做出一个下颌一收一放的极微小的动作,而随着下颌的一收一放,他的头顶也会就一个轻微的上悬动作,耳后高骨随着这个动作,会一次一次高过耳轮上面那个尖。
而随着这个动作,一股气息就一次次串过头顶,过人中,过十二重楼,最后降回丹田中。然后,随着下一个动作,又会翻裆过背,再做一次循环。
这是戴添一的太爷从小就训练他的东西。
因为戴添一家,是山西祈县戴家的一个分支,家传的心意拳法。清末民初时,他姥爷不知怎么的,就离开了戴家本族,来到了西安八仙庵,并定居下来。
他的太爷姓戴名回,字文楼。
戴添一从小就练家传的心意拳,而且,不光练心意,还兼练八极,也是他姥爷教的。戴添一的八极拳只有一路,颇具古意,据说这是戴家祖上同沧州孟村人交换过来的拳法。心意讲内劲,八极崇爆劲,俩个乍一看起来,似乎有点格格不入。戴添一也曾经就八极和心意拳劲力功法会不会冲突的事请教过自己的太爷,老爷子当时就嗤之以鼻,说道:“功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叫死功把住?”于是这样一路练下来,戴添一发现,自己的八极除了那股惊人的爆劲外,还多了一份内换,发八极爆劲时,可以随时随地在任何情况姿势下发出。而自己的心意拳,那种本来是短刚寸柔的炸劲中,更多了一份肌肉的爆劲,使自己的靠劲不但巧促,而且蛮横。
不过,对于自己的武力值,他并没有一个衡量,因为他打架的机会并不多,谁让太爷还收了钟九做徒弟呢?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