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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老者道:“那位彩衣姑娘只怕是你的一位红粉知己,要不然她不会气得脸上变色,转身而去,你的红粉知己对你发生这种误会,想解释清楚恐怕得很费一番口舌,这不又是个麻烦么?”
李剑凡听得暗暗好生诧异,要是眼前这青衫老者说的是实话,那彩衣姑娘的确是认识他,要不然她不会一怒而去,只是一时之间他却想不出青衫老者所说的这位彩衣姑娘是谁。
自出道以来,他邂逅的红粉女儿可以说是不少,头一个是司徒世家的司徒燕,第二个“幽冥谷”的那位公主,第三个是“玉观音”冯人美的徒弟上官贞,第四个便是适才那位“冷面观音”冷冰心!
青衫老者所说的那位彩衣姑娘不可能是冷冰心,而司徒燕、上官贞跟“幽冥谷”的那位公主三个人之中,只有“幽冥谷”的那位公主穿的是彩衣,可是司徒燕跟上官贞也有可能换上一件彩衣,并不是一年到头非穿一个颜色的衣裳不可,所以他一时想不出青衫老者所说的这个彩衣姑娘是谁。
他一时想不出,可是他并不急着去想,因为他自问跟以上的这几位红粉女儿都没怎么样,并不怕她们发生误会。
他当即说道:“我刚才说过,我问心无愧,并不在乎谁误会不误会。”
青衫老者道:“老朽是一番好意,只是想先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一下心里面好有个准备,免得将来你跟你那位红粉知己见面的时候,她来个掉头而去不理你,或者指着你鼻子骂你,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这是难免的,你知道这种误会是最令人心碎肠断不过的。”
李剑凡道:“谢谢尊驾的好意,我知道了。”
他转身要走。
青衫老者忙道:“年轻人,你留一步。”
李剑凡回过身来淡然说道:“尊驾莫非也是为了‘修罗教’的珍藏?”
青衫老者呆了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李剑凡淡然一笑道:“尊驾刚才说茶棚里的一动一静尊驾看得一清二楚,尊驾从茶棚里一直跟着我到了此地,不是也为‘修罗教’的珍藏是为了什么?”
青衫老者一扬拇指哈哈笑道:“老朽没说错,年轻人,你确是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的一个人物……”一点头接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里也揉不进一粒砂子,不错,老朽确是为‘修罗教’的珍藏而来,老朽的目的虽然跟柳披风、公羊昆,还有那‘妙手空空’邢无影相同,但老朽的方法却跟他三人完全不一样……”李剑凡入耳一声“妙手空空”邢无影,猛想想起那猴儿一般的灰衣老头儿,这才明白他那装钱的小包失而复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听青衫老者又道:“他们三个,两个是想强抢豪夺,一个是想伸三只手,既不讲理又复下流卑鄙,这种方法老朽一向不齿,老朽用的是种祥和的方法,不伤和气的方法,一点暴戾之气都没有,不知道你可愿意?”
李剑凡点头道:“尊驾跟他三个的确不同,我愿听其详。”
青衫老者道:“老朽为人一向如此,凡是跟老朽交往过的,没有一个吃过亏的……”李剑凡道:“只怕也没有一个占过便宜的。”
青衫老者一怔,哈哈大笑道:“年轻人,老朽不但许你是年轻一辈里的一个人物,而且老朽现在居然喜欢上你了,人生知音难遇,老朽相交遍天下,但头一面能知道老朽这么深的,你是头一个,不错,凡是跟老朽交往过的,他们都不吃亏,却也没便宜好占,老朽不让人吃亏,也不让人占便宜,并没有对不起谁,所以凡是跟老朽交往过的人,都乐意跟老朽打第二次交道……”李剑凡道:“希望我也跟他们一样。”
青衫老者道:“你且听听看,年轻人,你是不是急着找一个人?”
李剑凡心头一跳道:“我急着找的人不只一个。”
青衫老者道:“老朽只知道一个,以老朽看,你只能找着这一个也就够了。”
李剑凡道:“但不知尊驾知道的是哪一个?”
青衫老者道:“巧手鲁班欧阳朋。”
李剑凡经验是稍微差了一点,但他能用他的聪明才智弥补经验之不足,他心神虽然为之震动,但他表面上不露一点词色,道:“尊驾怎么知道我要找巧手鲁班欧阳朋?”
青衫老者倏然一笑道:“老朽鼻子底下有张嘴,脑袋两旁有一双耳朵,就凭这,老朽知道的不少。”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不错,我是要找‘巧手鲁班’欧阳朋,怎么样?”
青衫老者道:“老朽知道欧阳朋的下落。”
李剑凡心头一阵急跳,但他表面上仍不露一点词色,“哦!”地一声道:
“是么?”
青衫老者道:“老朽现在并不急着要你相信,等老朽带着你找到欧阳朋时,你再相信老朽也不迟。”
李剑凡道:“欧阳朋现在什么地方?”
青衫老者望着他笑而不语。
李剑凡道:“看来,我得拿什么东西跟尊驾作个交换了。”
青衫老者一笑道:“年轻人,老朽更喜欢你了。”
李剑凡道:“‘修罗教’的珍藏?”
青衫老者道:“不错。”
李剑凡道:“恐怕我只有放弃这个能找到欧阳朋的人好机会了。”
青衫老者道:“老朽曾说过,现在并不急着要你相信。”
李剑凡摇头说道:“这跟信不信无关,尊驾既把茶棚里的一动一静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尊驾该也听见我跟柳披风、公羊昆说的话了。”
青衫老者道:“老朽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李剑凡道:“修罗教追的是我,可是他们那所谓珍藏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青衫老者微一点头道:“这句话老朽听见了,只是柳披风跟公羊昆并不相信……”李剑凡道:“这么说,尊驾也不相信?”
青衫老者双肩微耸道:“老朽信不信倒无关紧要,主要的是你要找欧阳朋……”李剑凡道:“我要是不把修罗教的珍藏给尊驾,尊驾就不告诉我欧阳朋的下落,是不是?”
青衫老者道:“老朽生平不惯虚言,正是如此,年轻人,蚀本的生意没人做,只有付出,没有代价,这种事儿也没人干,老朽刚才说过,不让人吃亏,可也不让人占便宜!”
李剑凡道:“那就只好作罢了,怪只怪我自己不小心,让别人把东西拿了去,我却替别人背了黑锅。”
青衫老者道:“年轻人,东西让谁拿去了?”
李剑凡道:“我还想把东西追回来呢,我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青衫老者倏然一笑道:“你懂得这道理最好不过,现在武林中四处找寻欧阳朋的人并不只你一个,设若让别人先找到了他……”李剑凡淡然一笑截口说道:
“既是这样,你知道欧阳朋的下落,又岂会告诉我?”
青衫老者道:“年轻人,我要的只是你身上的东西,欧阳朋对我毫无价值。”
李剑凡道:“我记得你说过,生平不惯虚言。”
青衫老者点头道:“年轻人,我这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李剑凡淡然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身上有‘修罗教’的珍藏,就应该知道我这‘修罗教’的珍藏是怎么来的,你既然知道我这‘修罗教’的珍藏是怎么来的,就该知道那索步高也找过欧阳朋,你既然知道现在武林中找寻欧阳朋的不只我一个,你就该知道索步高为什么找欧阳朋,那么你知道欧阳朋的下落,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
青衫老者脸色一连变了好几变,但他旋即含笑说道:“设若我已经从欧阳朋身上得着了一样东西的一半,还想从你这儿得到那一半呢?”
李剑凡忽然目光一凝道:“我还没有请教……”青衫老者道:“不敢,老朽余必讼。”
李剑凡“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十三邪’中的‘恶师爷’,久仰。”
余必讼“嘿嘿!”一笑道:“年轻人,我的名声不大好。”
李剑凡淡然说道:“我不计较这个,只要你对我有利,我何必计较这个?好吧,只要你能带我找到欧阳朋,我把那东西的另一半给你就是。”
余必讼目光一凝,道:“怎么,年轻人,你相信我了?”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你说的是理,假如你已经从欧阳朋身上取得了那半张图,欧阳朋对你便毫无价值可言,你当然可以把他交给任何人!”
余必讼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理字毕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只要说的是理,不怕人不信,,年轻人,你已经相信我了,可是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李剑凡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就不会来找我了,是不是?”
“对!”余必讼一点头道:“有道理,我刚说过,只要说的是理,不怕人不信,年轻人,咱们走吧!”
转身往林外行去。
李剑凡迈步跟了过去,道:“欧阳朋的所在地,离这儿多远?”
余必讼边走边道:“不远,有一盏茶工夫,绝对到得了。”
李剑凡道:“就这么走着去么?”
余必讼道:“走太慢了,咱们还是跑一跑吧。”
腾身往林外掠去。
李剑凡提一口气腾身掠起,跟了过去。
余必讼名列“十三邪”内,一身修为自非泛泛,轻功身法一旦施展起来,人似脱弩之矢,快捷异常。
李剑凡离他身后几步之远,不但始终不曾落后半步,而且从从容容,一点也不费力。
余必讼头并未回,忽然说道:“年轻人,你初入江湖刚出道?”
李剑凡道:“不错!”
余必讼微一摇头道:“不像。”
李剑凡道:“你何指?”
余必讼道:“你我的这笔交易。”
李剑凡淡然笑笑,没说话。
余必讼道:“年轻人,你艺出何门何派?”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