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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凡淡然一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只问姑娘一句话,这个人是不是贵谷中人杀的?”
彩衣女子微一点头,冰冷说道:“不错!他是死在我座下这位陆判官的生死笔下,怎么样了呢?”
“虎牙狼心断魂手”索步高是昔日关东道上的第一好手,他竟在毫无抗拒的情形下,死在这位“幽冥谷”红袍判官的一管“生死笔”下,这位陆判官的一身功力,可想而知。
李剑凡道:“姑娘为什么杀他?”
彩衣女子冷冷道:“我有我的理由,没有必要告诉你。”
李剑凡双眉微扬道:“不妨告诉姑娘,我正在追查一件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谋杀案,他是一条线索?姑娘最好不要让我以为姑娘此举是灭口!”
彩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我刚才说过,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在这种情形下,我此举是不是灭口,都无关紧要!”
李剑凡两眼威棱一闪,沉声说道:“姑娘!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关系着贵谷的安危存亡,姑娘切不可意气……”彩衣女子怒笑一声道:“怎么说,设使我杀他是为灭口,你要毁灭‘幽冥谷’?”
李剑凡道:“我只是告诉姑娘,我在追查一件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谋杀案,我身受被害人夫妇厚恩,报此仇、雪此恨,我不惜一切,姑娘杀此人如不是为了灭口,不必代人受过,也不可因一时之意气把贵谷的安危存亡置诸脑后。”
彩衣女子冷笑道:“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毁灭我‘幽冥谷’?”
李剑凡道:“毁灭二字我不敢说,不过我刚才说过,我身受被害人夫妇厚恩,报此仇、雪此恨,我不惜一切,凭掌中三尺青锋跟我这身所学,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即使是铜墙铁壁,我也要碰它一碰。”
彩衣女子没说话,过了一会见才突然开口说了话,但话声已经显著不如刚才那么冰冷了:“他拦我仪仗,口出不逊,他该死,若以他平日的作为而论,他死有余辜。”
李剑凡吁了一口气道:“谢谢姑娘!”
彩衣女子道:“你相信么?”
李剑凡道:“我相信,姑娘要是杀他灭口,必然是因为知道有人在找他,既然这样,姑娘又岂会留在这儿不走?”
彩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刚才我是为你的豪气所折,现在我更佩服你对人对事的态度,你曾经坏过我‘幽冥谷’的事,我也无意中断了你一条线索,可以说咱们彼此两不亏欠了,你可以走了!‘幽冥谷’不拿你当仇敌看待了,至少‘幽冥谷’暂时不会拿你当仇敌看待了。”
李剑凡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位彩衣女子这么好说话,可是他没多说什么,一抱拳,道:“谢谢姑娘!”
他转身要走!
彩衣女子忽然说道:“你等等!”
李剑凡回过身来道:“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彩衣女子道:“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听我这二灯使说,你会‘三阳掌’?”
李剑凡道:“不错!”彩衣女子道:“据我所知,当世之中会‘三阳掌’的人不多,你这‘三阳掌’是跟谁学的?”
李剑凡道:“自然是跟家师学的。”
彩衣女子道:“令师是当世之中的那一位?l李剑凡道:“徒忌师讳,恕我不便告诉姑娘。’彩衣女子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便说,我不敢勉强,听说你跟我二灯使打听一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剑凡道:“这位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是家师当年一位朋友,当年分别后至今已有廿多年没有见面,彼此间自当年分别后也就失去了连络,最近家师想跟这位当年故友见见面聚聚,嘱我趁来到江湖之便打听一下;据家师说武林之中识得‘三阳掌’的人不多,他老人家这位当年故友便是这极少数识得‘三阳掌’的人中的一个,所以他老人家便让我跟识得‘三阳掌’的人打听这位当年故友的下落!”
彩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很希望能帮得上你的忙,可是我并不认识这么一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
李剑凡道:“谢谢姑娘,姑娘有这番好意,我已经很感激了。”
彩衣女子道:“你是不是能把这位古姓女子的像貌特征告诉我,我也好帮你打听一下,说不定以后我也许会碰上……”李剑凡道:“谢谢姑娘!不瞒姑娘说,家师只告诉我这么多,连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这位当年故友长得什么样。”
彩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那就这样吧,反正我就我所知的帮你打听就是。”
李剑凡道:“谢谢姑娘,姑娘这番好意实在让人感激。”
彩衣女子道:“别客气了,得能相逢便是缘,总算你我相识一场,彼此间既然没有敌意,我为什么不能帮帮你的忙,你现在要上哪儿去,告诉我一声,万一我找到了这位古姓女子,也好派个人给你送信儿去。”
李剑凡迟疑了一下道:“我现在要到‘开封’去,不过我能在‘开封’待多久就不敢说。”
彩衣女子道:“不要紧!我只知道你现在要到‘开封’去就够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先走一步了,希望我能很快的派人给你送信儿去,也希望以后能在江湖上常看见你,告辞!”
她一声告辞,那四名黑衣人立即抬起了软榻,一个个俱是足不沾地,随风飘行,转眼工夫便远去了。
这位“幽冥谷”的公主有付热心肠,李剑凡不由对她生了几分好感,站在那儿目送“幽冥谷”这一行人远去后,他收回目光也要走,可是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索步高,尽管这条线索断了,他不能任索步高曝尸道中,也不能让索步高这么“坐”在这儿惊世骇俗。
他回身抱起了索步高的尸体,“噗!”的一声,有样黑忽忽的东西从索步高身上掉下来,落在了地上!
他当即把索步高又放了下去,俯身拾起了那样东西,那是个小小的木头盒子,只有半个巴掌大,上头还雕刻着非常精细的花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里头还放着东西。
他打开了盒盖,盒子里有一层绒布垫着,绒布上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块沉甸甸、看不清是铜是铁的方形牌子,另一样是张招叠得很整齐的纸,呈褐色,伸手摸摸却不是纸,原来是块皮,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什么皮。
取出这块皮来打开看看,夜色太黑,只能看见上头画着什么,却看不清上头究竟画的是什么呀!
他沉吟了一下,把那块皮摺好又放回盒子里,然后把盒子往怀里一揣,抱起索步高往那片树林行去。
埋好了索步高之后,他在树林里打着了火摺子,用火光照着再看那个盒子里的两样东西,现在他看得清楚了。
那块牌子有点发黑,但却是银质的,牌子上镌刻着半个鬼头,那半个鬼头在银牌一边的边缘上,似乎另外还有这么一块,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鬼头!
那块皮是块羊皮,一眼便能看出那只是半块,上头画着三四座山,靠右边一座山特别高大,山头偏右处,画着半个太阳,山脚下画着半尊佛像,就这么半张画,连一个字都没有。
李剑凡只看出这么多,刻着半个鬼头的一块银牌,画着半张怪画的一块羊皮,他却看不出这两样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干什么用的?
他皱眉沉思了良久,然后默然的把两样东西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揣进怀里,腾身破林而去了!
※※※※※※
天亮了,李剑凡仍没能离开这条黄土大道。
有雾,不浓,轻纱也似的一层,远山近树有一种朦胧的美。
李剑凡脑海里还在盘旋着盒子里那两样东西!
他想了大半夜了,到现在为止,他仍无所获。
他实在想不出那两样东西是什么,是干什么用的!
突然,他又看见前面不远处,路中间有个人,那个人横爬在路中间,穿一件黑衣,头上还扣顶黑帽子,瘦瘦的一付身材,看上去颇眼熟,很像那位“铁嘴君平’陆三白。
他心头一阵急跳,提一口气腾身掠了过去,把那个人扳转过来一看,他心头狂震,立即怔住了!
瘦得皮包骨,黄得像金纸的一张脸,耗子眼、山羊胡、大门牙,不是“铁嘴君平”陆三白是谁?
陆三白脸上没有血迹,身上也看不见伤痕,肌肤都凉了,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索步高的死是出于“幽冥谷”那位彩衣女子的一时气愤,陆三白的死又是谁下的毒手!
李剑凡定过了神,解开了陆三白的衣衫,他在陆三白正心口处发现一个掌痕,乌黑的掌痕。
致命伤在这儿了。
这是歹毒霸道的阴柔掌力,不会一下致命,得过一段时期伤势才会发作,所以陆三白嘴上没有血迹,不像一般阳刚的掌力,一下击中心窝要害,会打得人当场喷血而亡。
照这么看,陆三白跟人拚斗,被人击中的地方并不就是他现在横尸处,他是跑了一段路后伤势发作,支持不住了才在这儿倒下去的。
可是这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难道是索步高?索步高杀了陆三白之后,又被“幽冥谷”那位红袍判官杀了?
算算前后的时板,似乎有可能。
可是再看看陆三白的致命伤,这个想法马上就被推翻了,陆三白正心口处,这个乌黑的掌痕是右手,只有四个指头,没有大拇指,而索步高的右手却是一个指头也不缺。
很显然的,这不是索步高下的毒手!
那么是谁?他不知道,但却不是全然不知道,至少他知道是一个右手缺了拇指,擅阴柔掌功的人杀了陆三白。
为什么这个人要杀陆三白?很可能是因为“巧手鲁班“欧阳朋。
他连索步高那种凶人都埋了,又岂能不埋陆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