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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只晓得妈妈要来了,欢天喜地的跑去房间里,江西看着东东童稚的身影,眼睛忽然就眯了起来。
6个小时被封闭飞机里,姚妁一下车就有些适应不了伦敦的气候,没过多久有车来了,姚妁认得这司机,倒也不想废话,坐了上去之后极其淡定的问:“东东最近好吗。”
“小少爷很厉害,只是很想念夫人。”
姚妁心忽然沉了下去,像是跳到了一片海里面,再也出不来。
时差这玩意儿对姚妁影响几乎不大,过去正是早上,江西和东东正坐在极奢华的餐桌上吃饭,姚妁微笑起来,东东扑通一下子就跳进了她怀里去,睁着明亮的黑眼珠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妈妈,我好想你。”孩子身躯本来就柔软,姚妁的心也瞬间柔软了下去,揉着他的头亲吻他:“妈妈也想你。”
江西凉凉的:“别一大早就出现在我面前说玩什么母子情深。”江西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极其美好却也阴暗,像是一个奇异的怪物,露出了恶心的汁液。
东东的脸通红,声音小小的:“妈妈是骗子,爸爸还是不喜欢东东。”
姚妁瞪江西:“闭嘴吧你。”
“呦,胆子大了不少啊。”江西放下了叉子
“江西。”姚妁恨的是牙齿发痒的很。
江西腻味了,转了头去:“早晚跟你离婚。”
“随你的便。”姚妁踩着高跟鞋也是真他妈不想跟他说话:“我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你结婚。”
江西甩手,周围瞬间是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响,江西眯着眼睛看她:“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聪明一回,若是许秣然发现了,你跟你儿子能好好活在这儿吗?”
姚妁弱了下来,不是不怕,祁晚那句话几乎现在还在耳边回想着,她是怕极了啊。
那个时候的祁晚微笑起来:‘许秣然素来心狠,连孩子都不会放过。’那是一句实话,姚妁甚至能看到,瞳孔深处后的祁晚,得有多恨许秣然,恨的牙齿发颤,活想拿他的血来祭魂,姚妁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偶尔会犯2的人,哪有那么大的心力去跟人斗。
☆、长门一步地,不看暂回车(4)
“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姚妁是这样回答的,漂亮的眼珠忽然就停止了转动,用一种含着眼泪的样子看着江西
东东窝进她的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样子显得极其安稳,胖乎乎的脸蛋上挂几丝口水,显得是晶莹剔透的,姚妁没有法子,只得将两只手都将东东用力的抱住,他本来就重,姚妁抱起来吃力的很,可怜兮兮的望着江西:“怎么说这名字也是你取的,姓也是随你姓,你就不能帮帮忙?”
江西跟姚妁关系一直处于极其暧昧的阶段里,在中国是一个针尖对麦芒的,而在英国却是最普通不过的夫妻一样,她偶尔娇嗔,偶尔漂亮,偶尔也会下厨做饭,江西戾气和锋芒也会逐渐收敛一些,只是他不喜欢东东,非常不喜欢。
“你倒以为我想跟你儿子取这名字,若是有一天我精尽人亡了,我后面那些家产什么的,只怕是要留给江东了。”江西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妖娆的微笑起来,漂亮的几乎是不可思议,他说话总是这个样子的,似是真话,更多的却是揣测人心,亦正义邪的假话。
“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合着还没有一个能给你生个儿子出来。”姚妁的手放到东东的唇边,以一种相当轻柔的力道拂去他的口水,看着他粉嫩的脸颊极其有规律的一吞一吐之间,姚妁心几乎都要融化了,她甜蜜起来:“你疑心总是很严重,并且总爱似笑非笑的杀人与无形之间的人,若是你愿意看看这世界上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不至于如此的。”
“跟你一样。”江西笑了起来:“跟你一样蠢的跟猪似的,被人捧在手心中玩弄的团团转才好?我说你什么时候才晓得,那个农民工,想起来都脏了我的嘴,偏偏你却是信的义无反顾。”江西微笑的时候,细长的丹凤眼拉的相当妖媚,透的几近明亮的皮肤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妖娆雾气里一样,看不通透,也漂亮美好。
姚妁忽然就不说话了,在停顿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她才缓慢的说道:“有时候我抱着他,觉得就抱到了全世界。真的。”姚妁微笑起来,眼波流转起来,漂亮的很:“我说,中午你要吃什么,我来做。”她低眉,笼着一层微弱的光芒。
江西不舒服,哪哪不舒服,他可以容忍姚妁锋芒毕露,并且相当嚣张与他吵嘴的,但他却不能忍受,在这里的姚妁,低眉,并且相当漂亮,但也美好温和的让他几乎让他瞬间迷了心智,她就在这里,抱着她的儿子,坐在他的房子里,温和的微笑,像所有妻子会询问的:中午要吃什么,我来做。
姚妁见他不舒服,知道心里头肯定又是什么想着一大堆的事情,她没他厉害,索性难的去猜,她在中国坚强太过,在英国自己儿子面前还不能柔软一回么,但江西就是这样,一定是想着又有什么阴谋算计的,姚妁厌恶了,叫人将东东小心翼翼的抱了进去。
姚妁手法并不老道,一不小心还有切到手指的危险,可她做出来东西倒还是不错,江西口味难调,就算是做的再漂亮的菜他也能说出十个不是来,只是这一次出乎意料没有毒舌,姚妁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去,是不错,但相比于江西的做饭或是品味却差太多了,姚妁睨着江西,发现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才慢慢问道:“江先生是怎么了?”
江西放下筷子,乌黑眼珠直勾勾的瞪着她,良久,又微笑起来:“江太太是怎么了,这样在乎我。”
“我是怕你现在这样安静,指不定有什么阴招要害我的,我可是害怕极了。”姚妁至今还记得江西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的,明明漂亮的跟朵花儿一样的人,怎么这人就这么烂呢,忽然,姚妁发问了:“我说,江西,你会喜欢我么?”
一室的安静,像是有人不经意捅破了一层东西,稀里哗啦的破碎了一地。
江西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以为你是谁?”他这话是真伤到了姚妁,只看到姚妁咬着牙齿恨的发痒,江西从心里笑了出来,生出逗弄她的心来:“那你可会喜欢我?”
姚妁歪着头看他,想起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见到他的样子,都是这样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仿佛看到人受苦受难是极其快乐的事情,当初她怀着东东的时候,选了顺产,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活活痛了十几个的小时也没能生下来,有人打电话问了江西,江西当时正和其他女人厮混着,忽然听到这样的话,只是漫不经心说了句:“那就接着痛呗。”随后就挂了电话,没办法,姚妁又活活二十几个小时,最后是真怕了,才选择了剖腹产,两边都疼了起来,最后姚妁问起的时候,江西却像是看蠢人一样看着他:“那是你儿子,关我什么事,自己不晓得拿主意么?”
姚妁当时就差点想拿刀子直接往他心脏里捅过去,捅个稀巴烂才好。
“不会,江西,你不值得一个女人真心对你。”姚妁看着他,眼里却流露着真诚,仿佛是在说这个世界上最正常不过的话语了
江西靠着椅子,玩味也赞赏:“倒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记住了,有些人,是你不能碰,也不敢碰的。”
姚妁点头哈腰,说是受教了。
英国繁华且温馨,江西和姚妁过了几天像模像样的夫妻生活,一切都挺好的,直到姚妁去拿水果,一出来就看到东东捂着额头痛哭流涕的,江西却好整以暇的看着江东,姚妁心疼的不行,偏偏江西却极其不在乎的说了句:“姚妁,我特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明明瞧着玻璃就在眼前,却还是不顾一切我往前冲,跟个傻子似的。”
东东一听这话就更加不乐意了,哭着喊着闹疼,姚妁被吵得只想翻脸痛骂江西,看着自己儿子哭的脸都皱成一团了,像极了一个粽子,姚妁抱着他呼呼,说不痛不痛,玻璃坏坏,妈妈打他,东东觉得自己妈妈怀抱太柔软了,死赖着不肯下来,姚妁没法子,抱着呼呼,最后这小子还提一特不人道的要求:“妈妈,我要爸爸呼呼。”
江西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姚妁只能抱着他说:“爸爸牙齿痛,不能呼呼。”
江西眉毛一抽,他什么时候牙齿疼了,这丫说话倒真不怕个什么的,看着那个肉粽子的脸:“来,爸爸呼呼。”
姚妁惊悚了,特想拔了眼前这人的皮看看究竟是不是江西,可江西是什么人啊,就那样笑着,姚妁就乖乖的抱过去让他亲了,江西并没想亲东东的意思,倒是东东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这小子扑腾一下子就笑开了,从姚妁怀里下来,冲到了自己房间里。
留下姚妁在风里颤抖和凌乱,看着江西阴晴不定的脸颊,她生出讨好的心来:“那个,我帮你把口水擦了?”
江西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能将人杀死,姚妁小心翼翼凑了上去,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清新味十足的,姚妁差点就陷了下去,幸好定力不弱,那纸擦了过去,将东东的口水都擦净了,江西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姚妁凌乱了,特害怕他抽人,她看着他乌黑的瞳孔中战战兢兢的自己,心里无比叫屈起来,江西的脸下来,亲亲呵住她的唇瓣,
这是一个,相当细腻的亲吻。
跟风一样的,飘来又散去,带着他清新的味道,和她恐惧的眼神。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5)
飞机起飞的一瞬间,姚妁终于掉下眼泪来,想到机场里那个肉粽子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几乎是要揉成一团,翻来复去的疼痛难熬,江西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本来就是专机,他却特意挑了极其远的位置去坐,姚妁依旧记得那个亲吻,很淡,像是心口一抹淡淡的朱砂,瞬间又消失不见。
到了机场江西一个人走在前面,姚妁很自然的避了过去,记者又开始频频发问,江西漫不经心的回答,时差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