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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摸看吗?」
「摸?摸啥?」顿时,他的心跳倏然加快。她……想摸他哪里来着?
「你的胡子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喔,原来妳说的是胡子啊!」厉寰这才放下了心,但心底却又有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失望。
「不然呢?」她眨着眼,一脸疑惑。
「没、没事。」他连忙摇头。
「那么,我可以摸摸看吗?」她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请便。」向来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那么大胆,敢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又不是不要命了,但是,她算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特例。
华缇伸出雪白的柔荑,轻轻抚摸着他的落腮胡。有些扎手,这种感觉好奇特,让她唇边不禁绽出一抹笑。
「好好玩喔!」这种感觉真的很难以言语形容。
「好玩?」厉寰瞪大双眸,对自己所听到的话难以置信。
头一回有人说他的胡子摸起来好玩,他摸了自个儿的落腮胡好多年了,但是从来不觉得好玩呀。
「对啊,刺刺的,痒痒的……」华缇轻轻抚着他的落腮胡,突然之间,她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他的嘴唇上,再也移不开。哇,原来他的唇生得如此好看。
她一时之间忘了一切,以指尖轻轻碰触他的唇,那温暖又柔软的触感更让她忘情的来回轻抚。
她……她在做什么?她究竟在做什么来着?这一切带来的冲击让厉寰过于震惊,此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更为僵硬,就这么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老张上楼来,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样愣住了。
厉爷……竟然会让华二小姐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来!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啊?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很要不得的事,华缇连忙收回手,低下头不敢看厉寰,「抱歉……我似乎不该这么做。」她越说越小声,一张俏脸更是红透。
天,真是要命,她怎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不知羞啊!
「呃,没关系……」厉寰连忙撇开脸,同样不敢看她,恰巧瞧见站在楼梯口,瞠目结舌的老张。「看啥看?给我滚!」他知道,有句话极为适合形容此刻的他!恼羞成怒。
「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老张连忙下楼,至于厉爷被华二小姐吃豆腐的事,他会很有义气的绝口不提。
「那个……我先回去了。」华缇连忙将木盒收入布包内,站起身就要离开,就怕自己再待下去,不晓得又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事来。
「我送妳。」
「不必了,我自己……」
「让我送妳。」厉寰的眼底有着坚持。
「那么有劳你了。」她轻轻点头。
两人一同步下阶梯,来到赌坊大门外,老张已站于门旁,将方才收起的油纸伞递向前。
厉寰接过伞,打了开来,为她撑着,不让她淋到雨,与她并肩往前走去,离开赌坊。
待他们一走,所有赌客纷纷七嘴八舌谈论起来。
「喂,厉爷究竟是怎么了?性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可不是?先前他不是气得想杀了华二小姐?」
「为什么?」
「那还用说,之前华二小姐不是在这儿赌赢了他,还要他当她的夫婿?一夕之间全城的人都知道此事,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喔,你指的是这件事啊!但我之前不是听说华二小姐将这个赌约收回了?」
「是啊,我也从我那婆娘口中听说了。」
「那么他们又怎么还凑在一块?不是该各走各的吗?」
「谁晓得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根本是雾里看花。」
「什么意思?」
「看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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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绵绵,路上行人并不多,厉寰仍刻意放缓了步伐,好让华缇得以跟上,两人一同并肩而行。她以眼角余光偷偷看着身旁的他。虽说他帮她撑伞,但是两人之间仍有些距离。好一会儿后,她才轻启红唇,「抱歉,方才是我逾越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是,他一点都不介意,老实说,心底还有些窃喜。
「你也会让别人摸你的胡子吗?」
「拜托,怎么可能?」他拧紧眉,一副让他死了算了的表情。
「我摸就没关系?」
厉寰毫不迟疑的点头,「嗯,是妳就没关系。」
「为什么呢?」
「这个……别问我。」他哪会知道为什么啊?就连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华缇侧头看着他,思索片刻后才轻轻问道:「我们之间算是怎样的关系?算是朋友吗?」
虽说她之前在法传大师面前说他是她的友人,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友人更加微妙。
「嗯……算是吧。」不然他也不会开口要求以后还要邀她外出,更不会在此刻为她撑伞,送她返家。
「这样啊……」华缇沉默了,不再开口。
她的沉默,令厉寰忐忑不安。他方才应该没有说错话吧?他们应该算是朋友,难道不是吗?正当他还想着这些问题时,两人已到了华宅大门前!
华缇停下脚步,看着仍为她撑着伞的厉寰,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打湿,然而她身上的衣衫则是未沾一滴雨水。
此刻,她只能这么直瞅着他,明明心底有许多话想对他诉说,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凝视着她好半晌后,厉寰终于开口:「妳说,妳利用了我……」
「嗯。」她直视着他的眼,轻轻点头,但是她的心仍不由得狂跳。他可是气恼了?
「那个……我要说的是……」
「嗯?」她轻轻眨着眼,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不在乎。」
「啊?」她愣住了。
厉寰伸手抚着发,神情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我随时随地都能让妳利用。」
「什么?」华缇瞪大杏眸。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在乎他人怎么看我,只要能保护妳,让妳不再被人骚扰,我甘愿让妳利用。」他的神情充满前所未见的坚定。
反正他早就恶名远播,压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如果因为他在她身边就能带给她一些好处,那么他十分乐意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心里很感动,可是也感到不解。
之前她在赌坊里赢了他,又逼迫他要娶她为妻,害他没面子,后来又利用了他……但他的确压根不在乎,还说甘愿被她利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知道答案就好了。」厉寰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向前。
华缇迟疑了会儿,这才伸出柔荑,原本打算接过伞,但手指却不小心轻触到他的大手,她一惊,连忙收回手。
而厉寰同样也被吓了一跳,立即收回手,而那把油纸伞没人接手,就这么掉落在地上。
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华缇率先开口:「那个……你要进来喝杯茶吗?」
她突然好舍不得他就这么转身离开,欲再多留他一会儿,就算只有片刻也好。
「嗯。」厉寰轻轻点头,然后弯下身拾起那把油纸伞,收起来交给她。
华缇笑着伸手接过,却在此刻,瞧见厉寰身后有道男子的身影朝这儿走来,当那名男子越走越近,直到站在厉寰身后,她脸上不由得扬起笑容。
「你……你不是……」
厉寰怎会看不出来,此刻她所注视着的人并不是他?他连忙转过身,只见一名长相斯文的男子,面带笑容站在他身后。
「你是谁?」他剑眉紧蹙,瞪向来人。
男子并未答腔,反倒是一旁的华缇开了口:「我来为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青梅竹马好友潘晋,而这位是我的友人厉寰。」
「幸会。」潘晋笑着朝他轻轻点头。
然而厉寰却没有任何动作,原本紧蹙着的眉皱得更紧了。
这家伙是她青梅竹马的好友,而他只是她的友人,这怎么听都不顺耳,更令他觉得有把无名火冒上心头。
「咦,你不是已经搬离祈城了吗?」华缇没有发现厉寰的不对劲,笑着问向潘晋。
「那是家父之前为了生意,才会搬离祈城,如今我想独自创业,所以又回到自小就熟悉的地方,想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喔,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我特地带了这个送妳。」潘晋自袖中取出一支翠玉金钗。
「要送给我的?」华缇轻眨着眼,有些惊讶。
「是啊!妳可千万别说心领了,这样我会难过的。」潘晋表现出一脸伤心难过的模样。
呸!厉寰差点呸出声来,看见这家伙装模作样就觉得恶心想吐。
「这样啊,那我只好收下了。」华缇只得伸手接过。
而潘晋则是在她伸出手时,乘机握住了她的手。
见此情景,厉寰的双眸已快要喷出火来。
他妈的,这家伙是想怎样?存心讨打是不?再不放手,当心等会儿打爆他的头,折断他的手!
「潘晋哥,你……」华缇有些不知所措。
「华缇,妳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粗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脸担忧的瞅着她。
闻言,厉寰也想凑向前察看。
她的手真的很粗糙吗?要不要紧?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因为她把所有奴仆都辞去,家中所有事情都由她一手包办的缘故?
华缇连忙接过金钗,收回手,淡淡地说:「不过是做了些粗活罢了,没什么。」
「这怎么行?妳可是千金之躯啊!」
厉寰硬是忍住跟着点头附和的动作。嗯,这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
「那早就是过去的事了。」她轻轻一笑。
但她这一笑,却揪疼了厉寰的心。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她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