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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又听前进冷笑道:“你这老贼秃不要慌,只年大人容你逃出手去,少不得有人宰你,当真你竟忘了成都青羊宫外誓言吗?那你等着便了。”
闪僧闻言似乎一怔,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佛爷昔年虽曾和方天觉老儿有过他一天不死,我如不能胜他,决不入川的话,但我已托人找他数年,并未见露面,所以佛爷才亲自到这一带来,以践昔日之约,却并非说了不算咧,你既知道这话,何妨报上名来,也让佛爷知道是谁。”
那人又是一阵冷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你若真想见那方老英雄,包你见得着,不过他老人家却非丁真人可比,只一见面,决不会那样手下留情,你还须自己估量着才好。”
凶僧闻言,倏然卖个破绽,跳出圈子大喝道:“年小子你且住手,你佛爷今夜前来找你,本为替秦岭各位报仇雪恨,既然方天觉那老儿尚在人间,我便容你多活几天,先找他算清旧帐再说。”
接着一抡双刀又向前进喝道:“你既知道此事,必与那方天觉老儿真有瓜葛,可着他十天之后,到雅安城蟠蛇砦寻找,否则佛爷再来,只在这年小子手下便鸡犬不留了。”
说着,一个白鹤升天,便向房上窜去,猛又听前进那人大笑道:“无戒老贼秃,你听清了,十天之内,方老英雄如果知道你又入川,他老人家决定会去收拾你,即使不然,也必有人前往。替他为民除害,只是你别说了不算便行咧。”
那无戒只说了一个好字,便如一缕轻烟窜过房去,一闪而没,羹尧也不追赶,只命家人多加戒备,便径向前进而来,一面大笑道:“邹兄此番却无庸再自讳了,方才如非你先提醒,又用话把他打发走了,我也许便难说咧。”
那邹鲁忙从前进迎出也大笑道:“晚生一向只因大人允文允武,门下更多技击能手,所以深自藏拙,便今夜之事,本也不欲露面,只因那老贼秃那路刀法别出心裁,稍一大意必上恶当,因此才冒叫一声,又因这老贼秃昔年曾在成都青羊宫外,被那位方老英雄打了一掌,曾有永不入川誓言,所以才用话把他惊走,冒昧之处,尚乞海涵。”羹尧一看那室中幕客家丁甚多,忙又把臂笑道:“邹兄既然是我辈中人,且请到我住的地方略谈数语如何?”
说着便命人在自己住的房间,点上灯,一面肃客就座,一面屏退家人道:“邹兄既然认得这老贼秃刀法,又替方老前辈订下十日之约,自必与方老前辈具有渊源,小弟自蒙顾老恩师收在山下,便曾听说过,这方老前辈乃系师门至友,还请明以告我,足下虽然深藏不露,却不可令我错了称谓咧。”
邹鲁也笑道:“晚生行藏既露,焉有再为隐瞒之理,这位方老英雄实系我的恩师,不过晚生福薄缘悭,恩师昔年只游学敝乡,曾经略加传授,住得年余便自他去,以致所学百不得一,所以处处藏拙,也实因尚有自知之明,才不敢在大人面前稍露,尚乞恕罪。”
羹尧闻言,忙又站了起来握手笑道:“邹兄何必太谦,既然如此,邹兄是我师兄无疑,还望对小弟不吝教益才好。”
说着又道:“小弟便因昨日来的那女刺客乃系雅安大猾刘长林侄女,那刘长林又非方老前辈其制,因此派出人去寻访,却不知邹兄便在方老前辈门下,早知如此那便不会舍近求远了。但不知那方老前辈现在何处,邹兄能代先容,俾便趋谒吗?”
邹鲁忙又道:“小弟那恩师虽然是四川人,但他老人家向来行踪靡定,更已变服黄冠,便连我也不知现在何处,否则即然大人吩咐,决无不遵之理。”
羹尧笑道:“邹兄这分明是对小弟有所嗔怪了,方才你不是和那凶僧明明订下十天之约么?果真你不知道方老前辈现在何处,这却未免荒唐咧。”
邹鲁忙道:“大人不必以此见责,小弟既已将恩师名讳吐露,决无再瞒你之理,其实小弟委实不知他现在何处,不过在这川中要找他却有一个传书之法,只要他人在附近三五百里之内包管不消三日,那信便可送到,即使稍远也不过七日,如果七日再不能送到,只要事关重大,也必有同门量力出场代为料理,所以我才敢对那凶僧如此说法,其实却非瞒着大人,更非小弟荒唐咧。”
羹尧连忙拱手谢过,一面道:“原来却是这等说法,那便请恕小弟失言了。但那方老前辈既然有法可以传书,还请邹兄从速才好,要不然那个周再兴如遭不测,小弟却愧对此人咧。”
邹鲁略一沉吟道:“大人放心,只等天色一明,小弟即行设法传书,如依我料只不过三五日,恩师必有回音,此外那周再兴虽被女贼擒去,如系刘长林侄女所为,只要他本人知道,一时也决不至便加杀害,果真我那恩师肯因此事露面,保证他双手将人送回全来不及。”
羹尧忙又拱手道:“如此小弟只有一切重托了。”邹鲁一听外面已交四鼓,便也告辞回前进入睡,第二天清晨一起来,便出了公馆,踅向附近一家小茶馆,独自泡了一壶茶,将壶嘴朝着店外,斟了两杯茶,一杯自饮,一杯放在上首坐头,双手抱拳,正襟危坐了一会,便仿佛待客未来一般,只是那两手大指并列,与寻常拱揖之状略有不同,一会儿便见一个四十上下的短衣汉子,向上首座头上坐下,含笑道:“请问哥子,你是在这里等候朋友吗?在下匆匆出门未带茶资,暂借一杯解渴,能不见罪吗?”
邹鲁将他上下一看,连忙含笑站了起来道:“在下原在此处相候一位朋友,却不意等了半会不见人来,这茶请用无妨。”
说着,取过那杯茶,右手三指一举,左手一摆,又道了一个请字。
那人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着也笑道:“哥子尊姓大名,但不知等的是哪一位,何妨对小弟言明,也许因友及友,可以代为招呼亦未可知。”
邹鲁忙又如前拱手道:“在下姓邹名鲁,等的是我那恩师,他老人家姓方上天下觉,朋友曾听说过吗?”
那人也将邹鲁上下一看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请随我到舍间小坐,容我奉告如何?”
邹鲁又一拱手道:“在下既然有事相求,当得随行。”
说着便将茶钱付过,一同出门,随着那人,走入一条小巷子,在一家人家门前停了下来,那人敲开门,延入中堂又笑道:“你是恩师在江南收的九师弟吗?他老人家既然将这茶阵传书之法传你,为何一到此地不就求见,却等到现在咧。”
邹鲁闻言,连忙拜倒在地道:“小弟只因恩师昔年曾经说过,不是要紧的事,不必求见,所以未敢惊动,但不知师兄尊姓大名排行第几,还请明示?”
那人一面答礼,一面笑道:“愚兄姓郑单名一个达字,入门较早,排行第四,这灌县一带便由我当家,他老人家如今已经出了家,道号静一,将生平所收弟子二十五人,分成二十五房,各立门户,我这老四房便在这灌县一带,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见他老人家咧?”
邹鲁忙将随同羹尧游幕入川的事一说,然后又将近日经过说了。
郑达忙道:“这姓周的如被刘长林的侄女擒去,决可无碍,倒是那凶僧无戒竟敢入川,公然要寻他老人家,这却不可不禀明,他老人家每年总要到这附近的青城山来上一两次,时间虽然说不定,事前却必有消息,恰好前日便得二师兄杨汉威来信,说他老人家日内必到,说不定今明日便可见着,我必替你禀明,候有回示,再着人告诉你便了。”
说着又笑道:“如今同门廿五人,在川中的十七人均已奉命收徒,各立门户,你大师兄盛晟下面已有四代弟子,合计不下三千余人,其他各人均有再传弟子,便我也有三代门人,在这附近的,最少也千余人,你们在上江和外省的却没听说,难道没有奉命宏道光大门户吗?”
邹鲁笑道:“原来恩师已有这等大开山门之命,不过小弟却迄今仍是孑然一身,并未敢收徒,固然未经奉命,也因自己功夫太差,却不足为人师咧。”
郑达忙道:“九弟不必太谦,非但恩师对我等时常提及你是他在所收各同门之中的杰出人物,便我辈收徒也只重为人可靠,品德无亏,功夫是练出来有以致用的,却不是着你做个自了汉咧。”
邹鲁连忙谢过,又一再相托方才告辞,回到公馆告知羹尧,谁知只隔了一天,静一道人便到公馆寻他,恰好羹尧也在一处,连忙延入,拜见之下,才知道静一道人竟是受了刘老者之托而来,一面为了向羹尧解释误会,一面却是替周再兴作伐,只因雪娥和周再兴打成相识,非常投缘,目前周再兴因为误中林琼仙毒针,危在旦夕,多亏二女将那解药留下,才保得性命,正在养伤,羹尧闻言立即忧形于色,面恳静一道人前往刘老者所居青城山撷翠山庄看望,并访刘老者,因此才连邹鲁一同前往,和刘老者见面之后,那刘老者,又当面相托,务必玉成,那静一道人更是以师门挚友力主其事,并命羹尧邹鲁二人先问周再兴意下如何。羹尧一面说着,一面又笑道:“邹兄,你不要老在亭外逍遥自在,如今周贤弟却在放刁咧,你还不快来?”
那邹鲁原因已知年周二人同门,见面也许有话谈,又恐再兴心嫌雪娥是个番女,也许不一定痛快答应,这才避往亭外假作看山,闻声连忙缓步走来,一面笑道:“如果他对你尚且放刁,我来更属无用,那只有将这把伐柯冰斧封存起来咧。”
周再兴忙也笑道:“邹老爷你可别这样说,我们大人来说,我可以不答应,你这金面我却无法回咧。”
邹鲁连忙笑道:“这就奇咧,你们是什么样的交情,为什么不答应,转将面子卖在我身上,这又是什么道理?却无怪乎大人要说你放刁咧,既如此说,我是决不敢有占大人金面,只好敬谢不敏,请我那恩师直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