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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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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只管冲着我说好了。”

  程子云不由一怔,暗想,想不到一个女人,手底下竟也如此明白,但自忖如论真的动手,也未见得便输,想了一下,把心一横,也冷笑道:“大嫂好功夫,俺已明白咧,老实说,俺此来,便是要访问此间的当家是谁,有话要说,你可少弄这一套,快把正经主儿请出来见见才是,俺程子云却不是只凭这一手可以吓倒的。”

  说着,一拍脑袋又大笑道:“俺带了这家伙来,却没有打算带回去,真要瞧得起俺这东鲁狂生来,你瞧着办吧。”

  那妇人闻言,转也一怔,正待发话,倏听背后又有一个苍老的口音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变的,也敢到这里来撒野,七姑还不带着两个孩子快回去,待我来料理他便了。”

  程子云再抬头一看,只见那柳荫之下又来了一位铁面银髯老者,看去须眉皓然,却精神异常饱满,那声音更如洪钟一般,虽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蓝布长衫,下面赤足芒鞋,但气象极为威猛,一从树后出来便又喝道:“你别要骨头,要找谁只管说,我们这里全是安份良民,既不开山只不立柜,哪来的当家的,大家种田打鱼,又谁是正经主儿,你这厮,大概想当奴才没当上,所以到处想找主儿,跑到这里来,却找错了地方咧。”

  程子云一见那老人,简直和庙里塑的阎王爷一般,沉着一副黑脸,好像要刮得下霜来,饶得他狂妄得出奇,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再一听那话,分明已经知道自己来历,但略一沉吟,暗想,既已入了虎穴,看这来人也许就是此间主持人,何不索性敞开来说一下,连忙又走上前去打了一躬笑道:“晚生虽然狂悖,焉有敢以胜国孤臣,遗老逸民视为萑苻伏莽之理,适才失言还望勿罪,不过俺之所以求见此间主持人,委实有话须当面明说,老前辈既然加以教诲,还望以真面目相示才对。”

  那老人又沉着脸道:“你这话我更不懂,这里全是打渔种地的,哪有什么孤臣、遗老、逸民,如果真有,不用说别人,便我这老头儿也早出首去,弄个大大的官儿做了,还能这样吗?”

  接着又道:“你赶着欺人家女人孩子,不是说要找人吗?到底打算找谁不会直说吗?只管绕着圈子那又有什么用。”

  程子云心神略定,冷笑一声道:“以老前辈尚且不肯以真面目见示,晚生又何必再说。”

  那老人寿眉一扬,正待说什么,猛一沉吟冷笑道:“你既不肯说,我也由你,老夫还须到湖中打鱼去,却没工夫在此久待咧。”说着径向湖下走去。

  程子云又拦着道:“老前辈慢走,晚生还有话说。”

  那老人猛一抬头唾了他一口唾沫道:“呸,谁是你的老前辈,你就知道我老人家缺了哪一辈子德,后辈之中会有你这等不肖的奴才吗?”

  程子云冷不防,竟被唾个正着,那唾花飞溅,简直和铁弹一般,打了个满脸开花疼痛异常,接着只见那老人右手向自己左肩头上虚推了一下,只觉一股劲风,直扑左肩而来,那力量竟大得出奇,忍不住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方才站稳,那老人一个转身,却窜起丈余,就势向空中斜掠而下,再看时,那柳树外面,湖面上正泊着一条小船,那老人头下脚上,已落在船上,微微一翻便在船头坐好,就船上取过一条短桨,不消两下,便向对面一个小岛上棹去,只看得他又暗暗咋舌不已,再一摸,脑后那个大包,越发肿了起来,便左颊上也有点像火炙一般,这一来,不由将狂态收起大半,淹头搭脑,便似斗败的公鸡一般,回头一看,却不见了那二位老捕头,心疑二人怕事已经回船,忙又赶向泊船之处一看,只见连那条船也不见了,程子云见状心下更加着急,暗暗跺了一脚道:“这两个老王八真可恶已极,你两个见俺吃亏要走,俺决不怪你们,却为何连船也带走,却教俺如何回去。”再一摸,那身边又竟忘了带钱上来,所有银子全在船上,慌急之下,竟呆在那里半晌,看着那湖水只在发怔,倏听背后有人大笑道:“天下真是一个缘法,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遇上咧。”

  连忙掉头一看,却正是在镇江江边上所遇的那个老丐正看着自己,摸着嘴巴直乐,程子云不由怒火又起,大吼一声,一个双掌推山直扑了过去,那老丐一笑,轻轻闪开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不过拿了你一百两银子,却送了一套天大的富贵给你,难道还不值得,为何倒要和我老人家拼起命来。”

  程子云怒极,又喝道:“好老贼叫化,你赚得俺来,意欲何为,俺和你拼了。”

  说着运掌如风,又赶了上去,那老丐却哈哈大笑,一路沿着湖边飞步而逃,程子云一面在后赶着,一面连声喝骂,那老丐却连声大笑,向前面狂奔着,一直绕过了山麓,两下始终隔着丈余,也看看夕阳西下,暮色苍然,那老丐忽然在一条长石上站定,拍手大笑道:“你别着急,我老人家既得罪了你,容待少时请你吃上一餐好的谢过如何?”程子云—看,那石条正在一株老柳树下面,在石条外面一片平地上,却铺了一片破芦席,大可方丈,那席上还堆些许稻草,好像便是那老丐栖息之所,连忙又纵了过去,一个饿虎扑食,凭空便向老丐扑下,那老丐又冲着他龇牙一笑,右手单掌一推大喝道:“好小子这趟算你没白来,我老人家且替你接一接风,请你吃个洗尘筵,却不许客气咧。”

  那程子云这一下原用了八成力,被老丐一推,立刻落了下来,方在说声不好,双脚一沉打算站稳,再行发招,却不料那芦席下面竟是一个七八尺深的粪坑,一经着重,登时连席子向下一沉,如系新席,以他的趋纵功夫,还不难借劲纵了上来,却无如那张芦席既破且朽,一经着力立穿一洞,砰澎一声,竟深深陷了下去,闹了个没顶之厄,等再冒上来,已经面目全非,连发辫上也染满了粪汁,那老丐却拍手大乐道:“东鲁狂生远道而来,我老人家不得不略尽地主之谊,还望不必客气,努力加餐才好。”

  说罢,一路大笑而去,程子云陷在粪坑之中,听得明白,急怒攻心之下,几乎气得昏了过去,却无如那粪坑太深,愈到下面,积粪愈厚,简直和淤泥一样,竟着不得力,窜了几窜,始终没窜上来,加之那破席稻草又缠在上面,呼吸之间,不禁真的饱尝异味,好半会之后,几经沉没,才从坑边爬了上来,浑身上下全是黄腻腻的,更臭不可闻,张口不得,急切间无法可施,只得先在脸上抹了一把,免得再流入口中,一路狂奔直向湖边,噗咚一声跳了下去,先将外面黏着的一层厚粪洗去,但那粪汁已入重衣,却无法洗涤干净,便耳鼻之中也留得不少,更大呕不已,忙又将衣服全脱了下来,索性赤身洗个痛快,又将衣服也一件一件洗过,却苦于没有第二身可换,只有绞干正预备穿上,猛听那岸上一个女人的口音道:“大婶婶,你且慢下去,天快黑了,我方才远远的好像看见一个人光着身子在下面,不要那个淹死鬼在作怪吧。”

  接着又听见一个女人道:“你这丫头别胡说,这一带向来干净哪会闹鬼,也许是什么混帐男人在下面洗澡亦未可知,这里是我们的码头,真要这么着,你瞧,我不用渔叉搠他几个透明的窟窿才怪。”

  另一女人又笑道:“你简直是在胡说,这天气哪会有人洗澡。”

  程子云闻言不由连忙没入水中,不敢上来,但半晌之后,并不再听见有人说话,也没见有人从岸上下来,再伸出头来一看,那一身湿衣服,却一件也不见了。

  这一急更非同小可,但赤身露体,哪敢上来,只得仍旧伏在湖滩上浅水之中,好容易等得天全黑,方才悄悄的爬了上来,腹中既饿身上又冷,加之余臭尚在,不住作恶心,这份活罪简直难以形容,心中暗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得弄上一身衣服才能见人,但这东山既无亲友,更无熟人,却到哪里借讨,便打算买,也身无寸缕分文,想来想去,只有出诸偷之一途,主意打定之后,一上岸,便先四面一张,只见那山麓之下有一片灯光,忙就阴暗背亮之处,遮遮掩掩溜了过去,等到近处一看,却是一带麇眼竹篱,里面围着三间茅屋,那灯光便从屋中射了出来,再就篱外定晴一看,不由大喜,原来那院落当中,正晾着一竹竿衣服,妙在衣裤全有,那竹竿一头便架在篱笆上面,举手可得,忙将竹竿轻轻取在手中,却好在这一头是一条裤子,不管好歹,先取下穿上,虽然略嫌短小,总算已将光臀遮上,又将那一头一件短衣取下也披在身上,正在道声惭愧,猛听那院落里一声狗叫,忽然从屋子里面纵出一条苍毛大狗,连吠不已,接着那屋里又跳出一个胖妇人高声叫道:“你这死王八,只管贪着喝酒,虽知老娘还有一竹竿衣服吹在外面,却难免有不开眼的贼骨头来照顾,如被偷去,那你这死王八,便买新的来赔我,老娘还嫌不合适咧。”

  接着又听屋内一个男人大喝道:“什么毛贼敢到这里来偷东西,果真不开眼,照顾我,那你瞧,我不活剥了他的皮,也不算金毛海马吴二。”

  程子云一听,连忙向湖边大路上逃去,猛又听到后面那胖妇人大叫道:“你这死王八还说嘴,如今衣服已经被人偷去咧。”

  接着,便听那板扉一响,先是那条大狗追来,一路汪汪直叫,程子云忙一掉头,飞起一腿,将那狗踢得飞起来老高,正向前走去,那屋内的男人,已提了一柄锄头,赶了出来,那胖妇也提了一根捣衣杵赶来,程子云作贼心虚,慌忙飞步而逃,看看逃出老远,那一男一女已经追不上,却不料砰的一声,正撞在一人身上,那人足下一用力,连忙站定,接着一伸手夹背一把抓定大喝道:“你这厮是从哪里来的,走路这等慌张,却又到哪里去?”

  程子云方一挣扎,那人拍拍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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