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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冠丢下手中的活奔向滩边大呼:冷酷弟弟!
辣椒不高兴了:是谁这么个不识趣地跟我抢弟弟啊?
冷酷: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叫我弟弟,按理说,我应该叫他叔叔的。
辣椒忍不住想笑:切,得了便宜还卖乖!长了辈还不高兴啊?
冷酷:他的父亲跟我的外公是师兄弟,妳说这不是乱辈分了么?
辣椒:那你和你父亲还是师兄弟呢?
冷酷:嗨,我爸哪算,他是半路出家,我外公就指点他两下子,那严格来说也不算师徒关系吧?
辣椒:我不知道,别问我了,反正你们家的关系挺乱的。
冷酷不高兴了,嘟着嘴,两腮又露出了如煎鸡蛋的铁饼;辣椒看出了冷酷的不高兴,便欲说还休地靠近冷酷,摇了摇:怎么啦?这么地就生气了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觉得年纪相当的都该以兄弟姐妹相称,除非是直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否则,若论辈分,你还该叫我姑姑呢!
冷酷:妳胆敢占我的便宜,且看我如何推妳下河的?言罢一招粘影带风将辣椒推移至滩河边,辣椒弯腰似与彩虹比拱,就差最后一点力就把辣椒给放倒,可任凭冷酷使尽了最后一丝力,亦没能将辣椒的彩虹腰撼动半寸。
时光随着光影的交错在风雨中凝霜冻结,突然顶冠大呼一声:冷酷弟弟、辣椒姐姐!那动情的声波涟漪起冰浪将辣椒的彩虹腰融化,突然若一弹簧紧压后松驰,弹向冷酷,辣椒骑在冷酷的颈部欲来一个夹马摔,冷酷很是尴尬地求饶:辣椒姑姑,我认输了!
辣椒从冷酷的头顶跃下,面对顶冠笑嘻嘻,惹得顶冠欲说还羞,仿若那画面太美,不敢直视;还是辣椒先开了口,只见她坏笑着勾着手指:顶冠,你过来!
顶冠老实地低着头过去,辣椒一个脑瓜嘣儿弹得顶冠嗡嗡响:辣椒姐,你这是要干嘛?
冷酷把顶冠拉到一边: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尽管声音说得很小,还是被辣椒那眼尖的耳朵给听到,把冷酷和顶冠俩的头对碰在一起,疼得俩人乱跳叫,瘫坐在沙滩上,望着辣椒就泛晕,当辣椒一步步逼近时,就如辣椒在烈日下的灼烤要爆炸飞籽一般地可怕。
冷酷和顶冠牵着手疯狂奔跑,却又在结冰的河面上摔倒,辣椒一个滑步旋转空翻拦向冷酷与顶冠的去路:你俩是要唱哪出戏呢?还想躲着我!说吧~有什么秘密?
冷酷跪在冰面上绕一圈求饶:我的姑奶奶也,妳就别再闹了,忘了咱们的正事啦?
辣椒突然抽泣起来:你说正事就说嘛,凶我干嘛呀!
顶冠起身觉得很是奇怪,被这两人的脾气给征服:你们俩一唱一合的,这是要干嘛呢?我在外面都冻坏了,你们不冷吗?
冷酷:我叫冷酷,我挺冷的,她叫辣椒,火气大,不怕冷,她可以在外面站会儿!
辣椒一个转身扯住冷酷和顶冠,滑步跟随:你俩想甩掉我,门儿都没有!
冷酷: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呀?按辈分,我要叫你表叔,可你怎么却叫我弟弟啊?那我叫你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顶冠显得很是大度:不会!本来就该这么叫,你看共党现在男女老少都叫同志,咱们年龄相当,就以兄弟相称吧!我可不想把自己装得那么老,这样会死得很快的。
辣椒蒙住顶冠的嘴:呸……,抗日当下,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顶冠不信邪地挣脱:辣椒姐,妳的手好臭啊!
辣椒怀疑地把手探向鼻孔,顶冠向冷酷使着眼神,示意他拍打辣椒的手;于是冷酷便心领神会一点通半转身碰了一把辣椒的手,辣椒自己把自己打得鼻酸头冲,放手一搏狠力一追,却又被冷酷使诈将其勾倒一字马滑倒。
辣椒冷眼扫着冷酷,一字马拉成人字马一扫腿抬上冷酷的肩膀,冷酷一个回拉抱摔,辣椒双腿紧缠冷酷的腰,放手捞风唤雪,仿若一段冰雪奇缘正在上演,听那风中的和声,看那舞美的剪影。
顶冠独自一个鼓着掌欢送着精彩的落幕,这段小风波暂时平息下来了,可他们俩同时的存在就像似一个定时的炸弹,不知何时突然就将引爆,心想还是与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较好;顶冠隔离他们一人之距并肩前行:冷酷弟弟,那个叫听眼的兄弟还好吗?
冷酷低着头摇了摇叹气:他已经死了!
顶冠:天啦,他才多大?不过比咱们大个一两岁,就死了?是被日本人杀了的吗?
冷酷:算是也不是,他是与日本人同归于尽的,也算是为他爹报仇了。
顶冠:这才是英雄啊!他的坟墓葬在何处?我一定要去给他烧点纸献束花。
冷酷:他与他的父亲隔河相望,远图山之北,守望着荒漠之疆。
顶冠:我猜你们此次前来,定是邀请我们出马相助你们抗日吧?
辣椒:顶冠弟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抗日不是咱们一家人的事,也不是某个人的事,国家存亡,匹夫有责嘛!
顶冠:这个我知道!
辣椒:你知道?知道为何之前马日疯来请,你们不答应啊?
顶冠:那是因为他的身份,我爹说他曾经为日本人卖过命,不可信。
冷酷:看来我们是面子大啊,我们俩毛小孩儿来,你爹就信了?
顶冠:之前师公来有交待过,若你们来请,我们就要出兵;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进屋密谈吧!
揪毛着夫人早已备好了吃喝的,见冷酷和辣椒前来,很是高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冷酷和辣椒弯腰低头鞠躬,却不知开口叫何好,辣椒望着冷酷,冷酷望着辣椒,一个倒血流的姿势涨红了脸,青筋突起,异口同声齐刷而出:师叔好!
揪毛还沉浸在金童玉女眷侣的意境中,还是在夫人的提醒下回了神:哦,好……!你们一路奔波,饿了吧?
冷酷怯羞着:看见这么多美食,本不饿的胃也咕哝起来了;刚才我们叫您师叔,没错吧?
揪毛:不但没错,而且还挺对,现在啊,是江湖末路时代,没有那么多规矩了,看着随便叫就行,那只是个称呼而已嘛!
辣椒:原来揪毛叔如此豁达,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
揪毛:你们以前是怎么误会我的?
辣椒:以前种种的看不惯,今日一见,那些疑虑统统都消散。
揪毛:所以,看来我是该要出去走走了,常年困在小岛,总是会被人误会作心胸狭窄。
冷酷和辣椒囫囵吞枣饱餐一顿抹了一嘴油笑了笑:那如此说来,师叔是愿意跟我们走了?
顶冠:不瞒你们说,我爹早就想好了,若你们来,就跟你们走,但若是其他人来请,我们是不会出兵的。
冷酷:看来我们面子还挺大,来~辣椒,咱们给师叔磕一个!
揪毛:说实在的,也不是你们面子大,是你们的师公面子大,他之前有交待过,师命不敢违啊!不过今日见你俩如此可爱,我甚是喜欢,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这个当师叔的,一定会鼎力相助。
冷酷拍了一掌把兴奋劲惹上心头:哟,如此说来,我们次此前来,还傍了一颗大树乘凉。
揪毛摸了摸冷酷的头,辣椒难得一见温柔地把揪毛的手给放下:师叔,您还是别摸冷酷弟弟的头了,我怕你把他也给揪没毛了。
揪毛松手尬尴一笑:哟,还记得这茬呢,个傻孩子,听谁说的呢?看来妳还挺心疼他的嘛,你俩不会真是一对吧?
顶冠:哎,爹,您就别再这儿八卦了,还是商讨一下抗日的正事吧!
饭毕,冷酷和辣椒随揪毛顶冠步入了客厅,客厅看上去简朴,实则奢华,有一种将门之家的风范;冷酷倚在帘布下落坐,却被辣椒给揪到台面上:别这么懒散,给我正式点!
揪毛:你们这次邀我们前往,是准备走哪条路线啊?
冷酷:当然是走水路了!
辣椒:我觉得走陆路较好!
顶冠:我觉得水路和陆路都不安全。
冷酷:怎么不安全了?难道这三山两溪一洞之地还有日本鬼子不成?
揪毛:顶冠担心的没错,没有日本鬼子,但保不齐没有走狗嘛!万一泄了秘出卖了咱们,那岂不是整个计划都落空了嘛!
冷酷:那你们打算怎么走?
顶冠:按兵不动!
辣椒:按兵不动?切,你们找的这个借口真好!
揪毛:按兵不动也不是死不动,准确来说是伺机而动。
冷酷:那咱们怎么会合?不会合又怎么能统一作战?
顶冠:这就是重点,我们准备流沙而过,直达敌人的背后,当你们直插他们胸膛时,他们一定会后退,这时,咱们正好在后背捅他们一刀,如此一来,日军岂不是又将溃不成军地败在咱们手下?
冷酷:如此听来是很妙,可就不知你们怎么穿越到他们身后,然后咱们怎么配合着出击?我想这才是关键。
揪毛:还记得之前听眼是怎么到达咱们这个岛的吗?他就是通过黄河的漩涡暗流穿过来的!
冷酷:不行,我不赞成这个方案,这个方案太危险了,他那边进来靠漩涡卷吸,可这边如何能过得去?咱们谁都没把握;最可怕的是这边进去了,那边出不来,那岂不是咱们活活被闷死在里面?
辣椒:我觉得这个方案也不可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咱们就算是侥幸穿过去了,人都已经被整昏迷了,哪还有精力去战,到时莫倒成了别人的刀下鬼。
揪毛揪着自己的毛犯愁:说的也是,我怎么就没想这么远呢?
冷酷:我知道,你们是太想建功了,想去封住那些冷言风语,可咱们的命要比那些唾沫星子贵上万亿倍,我们现在最缺的便是年轻的生力军,像听眼、腆肚、戏痞兄弟这样的好汉少一个就衰减咱们一成实力,多可惜啊!想到就心痛,如在扒咱们的皮一样的痛。
辣椒安慰着冷酷:好了,冷酷弟弟,别想太多了,只要你不倒下,咱们这三山两溪一洞之地,就还有希望。
揪毛夫人给冷酷拿来了热毛巾,冷酷推挡而还:谢谢婶儿,不用了,我没有哭,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你们也不用安慰我,我只是由感而发罢了。
揪毛:没看出来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冷酷,还是个感性的热心肠。
顶冠: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