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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刚行到马栏山与远图山的交汇处,便遇见了日军,大约一个班,前面带路的便是马日疯和跑马哥,旁边还跟着戏痞俩兄弟。
冷风没有逃脱的意思,既然狭路相逢,那就勇者胜,他骑着马横踏过去,日军持枪扫身,冷风巧妙地控制着缰绳避开,人和马安然无恙落在日军的侧面,冷风低着头望着冷月山~看来家是回不去了,唯有对不住的便是家人,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就在死之前多杀几个鬼子,也好对家人及乡亲有个交待。
冷风密切地注视着日军的动向,当他们持枪再射之时,冷风趴在马背上飞出血炼刀杀了俩鬼子刀回还入鞘,一股血浆溅在了马日疯的脸上,冷风见杀死了俩鬼子,心情大好,仰天大笑:赚了!
马日疯抹了一下脸上的血,霸气侧露:冷风,放弃你的疯狂举动,降了皇军,什么都有了。
冷风:哈哈,恐怕你是找错对象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在帮日本人干事,但没想到的是连我也给出卖了,你们愿当亡国败家奴,我冷风可宁死不屈。
跑马哥:这次皇军是让活捉你,算你走运,别以为咱们真拿你没办法,若不降,那就休怪咱们无礼了;戏子、痞子,上前绑了冷风。
冷风弹琴高呼,顺着北风的呼啸拨弦割耳,戏痞俩兄弟捂着半掉的耳朵退到马身后不敢出声。
马日疯父子带着日军且战且退:兄弟们,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光,绝不能让冷风回了冷月村。
日军约十人举枪乱扫,冷风从马背上腾起,一脚把马匹蹬下山坳,一道黑影从日军的头顶掠过,拔刀而出,乱劈而下,如斩乱麻,从日军身后环脖而割,日军纷纷倒下,在马落下山坳的平坦之处时,冷风亦抢得一把枪飞身下了悬崖,跨马而逃。
就这样,约一刻的时间,冷风便神出鬼没地解决了日军的一个班,惊呆了马日疯父子,更是让戏痞俩兄弟大开眼界;就连冷风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勇气如此之嘉,宝刀未老,功夫未减,大笑开怀地背着一把枪朝冷月山奔去。
马日疯手抖得厉害,手中握着的枪还没打出一发子弹,战事便已结束,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从未有过如此担虑,自己的前程,在英雄辈出的战乱朝代,懦弱胆怯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戏痞俩兄弟跨上马正欲朝远图山奔去,马日疯鸣枪:你俩干嘛去?
戏痞兄弟:回家向大当家的汇报。
马日疯:汇报个屁呀,难道你说冷风一人杀了日军一个班?鬼才相信。
戏痞兄弟:那该如何?
跑马哥上前:你俩原路返回日军处,就说咱们在上山途中,遇见了冷风的抗日民兵队,遭受到了袭击,日军全部阵亡,我们父子也伤得很重,你俩也是苦战才得以脱身,这样,日军才不会把罪怪在咱们身上。
戏痞俩兄弟回到日军处哭诉跪报:皇军,不好了,咱们遭受到冷风民兵队的袭击,本部全阵亡,我们以死相拼才得以逃脱回还。
日军华北军第二十五师第十三团第四大队小排长小佐一脚将戏痞俩兄弟踢翻,拔出刺刀,怒不可遏:他们都死了,独你们活着?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军人素质差?
戏痞俩兄弟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小佐的脚磕头:皇军,真的是这样的,冷风也许见咱们都是中国人,他未对同胞下死手;可咱们的心已归皇军,他虽放咱们一马,咱们可不能领他的情,要不也不会带着伤回来向你们报信。
小佐收起刺刀:你俩起来,带路,我要去会会这个冷风,看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一刻钏结束了我们军队的一个班。
戏痞:皇军不可啊,那冷风打赢了仗便撤了,神出鬼没的,现在还没有探得他们的藏身之处;等咱们回去探明情报后,您再派军队前往,便可一举拿下。
小佐:那马日疯父子呢?他们现在在哪儿?也死了吗?
戏痞:他们父子也伤得很重,被抬回家了!
小佐:你们的人只是伤了,咱们的人可是死了,让他立马起身,联系远图山的彪子,还有雪莲岛的江保,限你们三日之类,把冷风捉来见我,否则,我就要先收了你们这两三一溪。
戏痞兄弟带着满身伤痕,狼狈地逃回了远图山,彪子皱着眉,一种不详的预兆:事情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们只是去带个信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戏子:我们原本也只是想到把信带到就好了,可在途中遇到了马日疯父子,他们说把冷风给囚禁起来了,便要带鬼子前去活捉他,想立件大功。
痞子:可哪知,咱们才刚到两山交汇处,便碰到了冷风出逃,本想他自己送上了门,手到擒来之活,哪曾想那冷风本事了得。
戏子:尤其是他那手中的血炼刀,出鞘便见血,真正地人刀合一,刀无虚发,炉火纯青。
彪子:得了,不要在这儿神话冷风了,他有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说说现在日军是怎么吩咐的?
痞子:皇军是这么说的!
彪子:呸,狗屁个皇军,还真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卖给他们了呢?在咱们这儿就说鬼子。
痞子:鬼子是这么说的~让咱们伙同马栏山、雪莲岛,三日之内,必须交出冷风,否则就要先拿咱们开刀了。
彪子拾起一把斧子盯在木墩上:他m的,日本人,从来都是不讲信誉的,他们这是在找借口,就是想借机一举灭了咱们。
《战地生涯》二四(官清地朗)
听眼:大哥,那现在该怎么办?
彪子:哼!想攻我远图山,也不打听打听,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叫兄弟们都操练起来,战争一触即发,不要到时候不堪一击,基本功若练不好,是要吃枪子儿的,鬼子的枪可是不长眼般的常走火。
望恒: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琢磨不透您了,一会儿帮日本人,一会儿又要跟日本人对着干。
彪子:唉,夹缝求存罢了,你还太嫩了,有些事你不懂,咱们对日本人不是真的友善,而是把厌恶隐藏在心里的一种伪装,笑里藏刀也罢,阳奉阴违也罢,都是为了日子好过点;可现在日本人让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那咱们只得奋起反抗;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永恒的朋友,凡事还得要靠自己。
冷风高兴地唱着山歌返回到了沃日山,道成带着酷雪出门相迎,见冷风如此开心地表情,满以为是马齿苋还回来了,冷酷更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爸,草药带回来了吧?
冷风表情瞬间凝重,像似忘掉了最重要的事一般惊慌,原地踱着步:那个……那个药没带回,但我带回了一匹马,还有一把枪,还有我杀死了十二个鬼子;笑脸相对苦脸,只剩冷风独自一人在那里僵笑,道成和冷酷叹气摇头走进屋子,只有酷雪迎上前陪笑,若无其事地道:孩子他爸,你棒棒的!
冷酷从屋里冲了出来跨上马,拍马而去,冷风上前追影望风:儿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冷酷:我去找马齿苋,一定要把妈的病治好,不能再等了,再耗下去,待毒性散开,妈的病就不保了。
冷风无奈地叹气拍腿:哎,儿子,你不能去呀!抬头已不见冷酷的身影。
冷风着急道:孩子他妈,妳快些乘气流而追啊!
酷雪咳了一嗓:我现在哪还有力气使轻功!
道成展手探飞,冒险从山顶一跃而下,拦在了冷酷的面前:孩子,你不能去!
冷酷:为什么?难道你们都想看着我妈就此而去么?
道成:你父亲杀了日本鬼子,你现在去,等于是送死。
冷酷:我不管那么多,就算是我死,也要救回我妈的命。
道成牵着缰绳:孩子,你就听我一劝,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把她的伤情放心上?你放心吧!妳妈的病在慢慢地恢复了。
冷酷半信半疑:真的?您别骗我!
道成爽朗一笑:我是你外公,还是你的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怎么敢骗你?
冷酷:那好吧!我先跟您回去,是我爸让您来拦我的吧?他到底怎么样了?惹下这么大的事,严重吗?
道成: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亦可,就看怎么去理解这其中的瓜葛了;日本人本就想对咱们这三山两溪一洞动手,一直蠢蠢欲动未敢开战,他们是有顾虑的;其一,对咱们这儿地形民风不熟,他们先要摸清才好动手,二是国共两党大部队现就驻扎在冷月山的南面和西面,他们若轻举妄动,怕人抄了他们的后路,但若不动,又无法再深入挺进,所以说,现在咱们这三山两溪一洞的存在,就是对日军的牵制,只要咱们这里太平,就更利于整个中国抗日战事的进行,现在咱们自己可不能乱,一定要稳住,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示弱,这是有讲究的。
冷酷感到很惊讶,似乎又长了知识:外公,没看出来呀,您不但能文能武,还会兵法,都教我呗!
道成拍了拍冷酷的头笑笑:欲速则不达,有时自会有。
中午,道成特意命厨房做了几个好菜,叫上了学生们一起和家人用餐,还把家里藏的一瓮好酒也搬了出来,像似在为冷风接风洗尘,又像似在饮一顿壮行酒。
道成举起碗,高兴地道:好女婿,我没看错人,今天你杀了日本鬼子,三山两溪一洞都传遍了,你如今是个大英雄,做岳父的很骄傲,很自豪,这碗酒我敬你,我就先甘为敬了。
冷风阻拦:这怎么使得,岳父大人,您从来都是不饮酒的,要敬酒也是我来先,我如此的莽撞行事,给家人带来了麻烦,我先罚三大碗,先甘为敬;言罢,一口气连续闷下。
道成:好女婿,不要太自责,来~吃菜;一筷子肉串给冷风~这日本人啊,你不请他们也会来,你请了他们倒不敢来了。
冷风:岳父,何以见得?
道成:你想啊,这日本人来到咱们这三山两溪之地驻扎也有半年了吧!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对咱们还不够了解,他们之前所接触之人都如彪子、马日疯、江保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辈,若全都是这种角色,待他们吃透后,年前准保要大肆进攻,屠村杀绝,但今日有你这样不怕死的英雄人物站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