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幌鹬螅钟行┖蠡凇
“阿孩,却不知你这大厨在何处所得?如何称呼?能否借给愚兄几天?”杨二一直疏忽了问苏游名姓,此时杨昭却看出了苏游的好,当然,也还是冲着苏游的厨艺而来的。
杨二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却把问题抛给了苏游,对苏游点了点头。
对于杨昭,苏游还是有一些记忆的,杨昭算是个悲剧帝,爷爷不疼爸爸不爱的,虽然后来当上了杨广的太子,却不到一年,就因来往于大兴洛阳太频繁而中暑死去了,各种史书无一例外地记载着这个因胖而死的太子,额,一个死胖子!
当然,这个死胖子得了个“元德”的谥号,史称元德太子;他的儿子则分别被李渊王世充等扶成了傀儡皇帝。
“自己这只小蝴蝶,能否改变这平行空间的风向呢?”苏游犹豫了几秒,还是下定了决心。
“回殿下,在下苏游,字……横波,从南海而来,因祖先是流人,固一无所长,且志气消沉,好美食,所以学会了做这紫瓜了。”苏游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想着冒充文人士子,须是有字的,一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了“顾横坡”三个字,便理所当然取了过来,只是他一时有些紧张,却没想过这“顾横坡”原是出自八大名妓。
但苏游话中的拒绝之意,座中几人都是明白的,他自称只会做紫瓜,但杨昭封的是晋王,此时尚是第一次吃这东西,哪里又知道这东西长在什么上面的,哪里又能弄得到呢?即便要来了苏游,也不过是养个闲人罢了。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恩,好字啊好字。”杨二摇头晃脑一番卖弄,倒给了苏游的名字一个颇有意境的解释。
“好让殿下知道,在下表字取的是“逍遥游”之意,‘智者虑,巧者劳,无能者无所求,泛若不系之舟。’这横波之意,大概只是随遇而安的美好愿望罢啦。”苏游也摇了摇头,但这摇头却表示的是反对。
杨二听苏游几句抢白,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把他赶入了厨房而伤了人家的自尊,倒也不恼,只哈哈一笑,“有趣,哈哈。”又对苏游挥了挥手,他们是要准备开动了,而礼节上说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那么,接下来自然是他们吃他们的。
苏游自然是下去自己弄吃的了,一时又想到了今日得罪了两个王子,不知一会是否要寻自己晦气,吃完了蛋炒饭,又喝了清汤,却拿了碳在厨房里作起了画来,脑子里全是那杨二的嘴脸。
“谁?”掌声突然响起,苏游却是一惊,低喝了声。
苏游回头时,却见杨二与尚德进了厨房,且早已远远地看到了他的作品,口中亦是不吝称赞,“我就说横波有大才嘛,可见古人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苏游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心中却不以为然,“知道咱有大才,就赶咱来厨房为你做饭?”口中却虚与委蛇地和他攀谈起来,做了一半的画上只大体有了轮廓,但素描之下的逼真之感,还是让杨二跃然纸上,画传到尚德手上后,也让他唏嘘不已。
“殿下有何吩咐?还请长话短说。”苏游不太喜欢这种东拉西扯的聊天方式,也许是现在场合不对,身份不对等,脑海里的典故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哪个可用,哪个典故是这个朝代以后才流行起来的。
“从明日起,横波就做本王参赞如何?”杨二见到苏游对自己大有防备之心,只好开门见山道。
“在下来历不明,连个貌阅都没有,人生理想只是周游世界,春暖花开,不知殿下看上在下哪一点?”苏游有些摆谱,更多的则是对于未来生活不确定性的一种恐惧。
“聪慧却不迂腐,敢于正视自己,处事清醒,能隐忍,都是参赞的好品质。不通军务?谁又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回头我找几本兵书给你。”杨二当当当一顿说,简直让苏游没有拒绝的余地,合着他让自己做饭做题什么的都是考验自己啊?
“那么,殿下对当今之势又有何看法呢?”苏游点点头问道。
“如今陛下老矣,不久的将来会是我父的天下。而区区,备受父母之宠,镇豫章,实为南方总管;有了兄长珠玉在前,或许朝堂中无我立足之地,但东海之东更有广阔的天地任你我驰骋;你我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杨二一番话,鼓动了苏游,而后者终于也明白了,后世王安石鼓动皇帝改革时所写的《本朝百年无事札子》中的名句,竟是借鉴自杨二的。
苏游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他想不到自己竟就这样被人忽悠了,口中想喊声“主公”尔后纳头便拜,又想着这似乎是三国演义里的情节,却不知现在的人是怎么表忠心的,好像称之为“明公”倒生分了似的,心里面想着“让领导先走!”,却终于是默默地让过了路边,满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颜色……
杨二临出门,又返回来拍了拍苏游的肩膀,慢慢地道,“横波,你很不错。”
杨二说完话,便留下了怔在当地的苏游,还有满地的月光。
“也是,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苏游已经坐进了木桶里,水里的花瓣让这热汤更像是一桶玫瑰花茶,而茶碗里的茶则因为多了油盐,而更像是饭后饮用的紫菜汤。
陆羽写《茶经》差不多要安史之乱了,公元八百年前后,离现在差不多两百年呢。大概这个时候,欧洲还在煮着水果并把蔬菜生吃吧,哎,至少几百年后常年不洗澡成了最正点的法兰西风情,而巴黎则是被粪便包围的城市。
苏游想着想着,竟差点在浴桶里睡了过去,那晚他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到了自己进入了繁华无比的长安城。自然少不了鲜衣怒马,邀影子饮于月下。
有专家曾发表论文说,梦的最长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但又有人以为其实人的现实生活本来就在一个梦中,人做梦则属于四维的平行空间。不管怎么说,苏游没有自然地从睡梦里醒来,而是被青荇拍门拍醒的,苏游的意识终于回到了现实,——这里是隋朝,天刚发亮,习惯性一抬手腕,凌晨四点多。
“该死的噩梦,该死的凌晨四点!”苏游嘟囔着,还是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毕竟,太阳就要升起,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007初临长安
当尚德给苏游牵来一匹骏马,又听说他不会骑乘的时候,一阵无语。
如果让尚德知道苏游的“君子六艺”其实只会最初级的“书”和“数”的话,不知道他会翻几次白眼,又是吐血几升。还好,苏游肉多,脸皮也厚,很自觉地继续窝在青荇与紫苏的那辆马车中,继续颠簸着前行在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这一段路显然是少有的高速公路,宽大的青石板道可以同时排列五六辆马车。最早的高速公路大约出现在秦朝,而国道的出现则更早。早在商周时期,各诸侯国都之间,都修筑有齐整的干道,沟通彼此。洛阳的那一段最是笔直,被《诗经》形容为“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国道两旁,麋鹿游行,飞鸿满野。
鲁迅先生曾经这样描述孔子周游列国——“当时花旗白面尚未输入,土磨麦粉多含灰沙,所以分量较今面为重;国道尚未修成,泥路甚多凹凸,一颠一顿,一掀一坠,胃被沉重的面粉坠得大起来,消化力随之减少”,于是孔子就得了“胃扩张”。
鲁迅的论断里有两点值得商量:一是说孔子吃面。当时北方最流行的主食是小米,士大夫的俸禄和兵粮都是小米,汉朝以后吃面的才多了些。二是说当时没有“国道”,其实是有的,而且很多。在诸侯大国之间都有大道直通,这从商朝、周朝开始就开始营修了。路面经过人工夯实,军队出征动辄就是三五百辆兵车从这上边走,可见道路规模和质量不会差。对国道的维护修理也是政府专项职能之一,并且道上还设关口,向往来商人征收关税。
遇上军队来了,道边每三十里固定距离就有驿站传舍,供军人依附,露宿休息使用。传舍还有专用马车在国道上跑,但只给公家人预备,他们出差的时候使用。孔子周游之时,身份是平头百姓,所以是不能坐专用车的。当然孔子有钱,有自己的私家车坐,那谁也管不了他。总之,这个道路及辅助设施相当完善,足够称为国道了。鲁迅是不必太为孔子的宝胃被颠坏而担心的!
车嶙嶙,马萧萧,不过半日光景,长安城高大雄壮的城廓已在眼前,首次见到这原来面貌的千古帝都,苏游也不禁被它凝滞出的威严肃穆的气氛所感染。虽然去过故宫,可是宫墙之内的世界哪有这样的威慑肃杀的气氛?
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之前有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建都于此。城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渭、泾、沣、涝、潏、滈、浐、灞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城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都城充满活力。
杨二一行来到长安城正东春明门的时候,路人并不能从衣饰上看出这一行人竟是皇家子弟,而且还是太子家人。因为在杨二的刻意下,无论自己还是兵丁都换上了最朴素的衣服,甚至是新衣服上也打上了几个补丁。恩,这是艰苦朴素的杨家传统,虽然不至于“一双袜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但杨二有一个爱穿粗布衣服的皇祖父,有一个为了讨好皇祖父而勤俭节约的太子父亲,自己当然也得按传统把绫罗绸缎压到了箱底;虽然这未免有“锦衣夜行”之憾,但杨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守门的竟是杨二的老相识,两人人一番抱拳擂胸的招呼,苏游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位是门阀子弟了;杨二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