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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名叫贾润甫,他的父亲则叫贾务本,父子两人一人跟着杨义臣,一人追随张须陀,也算是忠于朝廷的光荣之家了。
两人正在说话之际,一个传令的小卒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禀报道,“将军,朝中来人了!”
朝中来人了?杨义臣心下一喜,当即龙行虎步地往营地走来。
可杨义臣又怎会料到,杨广竟是传令自己即刻跟着传旨的太监南下江都,而且自己的兵权马上就要交给杨善会,能够带领的只有区区一百护卫?
杨义臣刚听着通事舍人念完圣旨,当即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翟让和李密若是知道杨义臣被杨广召去江都的话,一定会睡觉都会睡醒的;但他们却因为听说杨义臣大败高士达的消息后,对他有了戒备之心。
翟让此时已经从东平郡收缩回来,增援金堤关。
李密则念念不忘他的襄阳大计,开始带领着裴元庆秦叔宝单雄信等人往西南方向颍川郡进军。。。。。
此时,远在山西太原的李渊正在拿着张须陀大海寺之战的战报,一时呆愣当场。
张须陀死了。
张须陀竟然死了!
李渊失神起来,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个好消息。
十八岁的李世民匆匆而入,早年间他便是东都有名的游侠儿,但自从去年在雁门之战中一战成名之后,再没人敢小看他了。
十八岁的李世民,英气勃勃,走入父亲李渊的书房后,却是喜形于色。
“世民,你怎么老这么毛毛躁躁的,连门都不敲。。。。。。”李渊被儿子打断了思绪,当即一声断喝,就像《红楼梦》中的贾政对待宝玉一般。
李世民可不是个软柿子,当即不依地抓住了父亲的胳膊,撒娇道,“父亲,我刚才都差点把门敲破了,我这不也是有好消息带给您吗?”
“什么好消息?”李渊点了点头,一指软榻示意他就坐。
“张须陀死了!”李世民当即压低了声音,把这重要的消息报告了出来。
“嘘。。。。。。”尽管李世民的声音很低,李渊还是慌忙四下望了望,生怕被谁听去这消息似的。
对于李渊的处处小心,李世民当然有些不满,大咧咧地笑道,“我的父亲哎,这可是留守府,说张须陀的死讯还说不得了?”
李渊皱了皱眉,说张须陀的死讯当然没有问题,可若是把这事当成好消息来说的话,那可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李渊有些不满地指了指李世民的额头,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能有。。。。。。”
“我要是能有大哥成熟稳重的一半,你就老怀欣慰了是吧?”李世民当即也有些不满起来,针对李渊的口头禅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又分辨道,“我知道自己不如大哥稳重,也不如三弟武艺高强,但我就是我,何必像他们?”
对李世民的不满,李渊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他光是与妻子所生的儿子就有四个,小妾生的儿子还有两个,要想把这些儿子一碗水端平,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李世民和李玄霸带给他的荣誉,他还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当日因为他们在雁门之战中立功的话,自己又怎么能得到这山西留守之位?
不过,当面夸赞儿子显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所以李渊对李世民的爱,也只能埋在心里。
李世民毕竟也是做大事的人,只是发泄了一句不满后,又马上回归了正题,“爹,张须陀死了,咱们怎么办?”
李渊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世民,淡淡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的父亲哎,我是您亲儿子,能不明白您的打算吗?您如今身为太原留守,这太原左近是再熟悉不过。您说是讨匪、抵抗突厥,可大部分时间积极拉拢当地的豪门富户,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听谁说的?”李渊面色一沉,低声历喝道。
李世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还用谁说?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父亲在山西颇有威望,只要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如今陛下远在江都,能够镇压义军的力量只有杨义臣杨善会来护儿王世充几人而已,但他们不是在河北就是江南。。。。。。”
李渊听着李世民分析着目前的形势,也有七八分认同,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李世民看着父亲不语,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说道,“只要咱们在太远起事,到时候可以迅速沿着汾河而下,从潼关直入长安,便可坐稳关中。。。。。。”
李渊默然不语,李世民精神微震,正要继续分说自己的造反大计时,李建成匆匆赶到,“父亲,有圣旨。”
李渊点了点头,李世民则大皱眉头,父子两个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担忧。
杨广反复无常,如今风雨飘摇,来圣旨绝非什么好事。
李渊出来接旨,通事舍人宣道,“诏曰,李密聚众瓦岗,大逆不道。今令各郡县严查瓦岗余孽,严惩不贷,钦此。”
448新罗双城
就杨义臣和李渊相继接到圣旨时,突厥始毕可汗再次率领大军南下,此时离上次雁门之战也才过去一年的时间而已。
此时离过年已不足两月,草原的第一场雪还未到来,现在似乎并非打秋风的最好季节。
似乎,始毕可汗的志向也并此,仅仅只是几日的时间,突厥而已陈兵三十万大军在定襄郡北。
李渊得到这个消息时,自是又喜又愁。
如李世民所料,李渊早就计划着起事造杨广的反了,只是一直没等到时机成熟,但前几天接到的圣旨似乎是一个信号。——杨广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李渊这几天一直在挣扎着要不要马上举起义旗,真要此时造反的话,那可就成了出头鸟了;若是不造反,杨广很快就会剥夺自己的兵权。
而现在,始毕可汗来了,李渊有了继续把握兵权的理由,却也担心到自己要是此时造反的话会不会受到大隋和突厥的两面夹击?
这一天已是十月初十,来雁北的船队缓缓驶入了汉江口,离着慰礼城已不足十里。
早在半个时辰之前,来雁北便已得到斥候们传回的消息,慰礼城的攻防战还在继续。
慰礼城方圆几近三十里,居民有三万余户,规模远远要比如今的新罗王城金城还要;如果说慰礼城算是这个半岛上第二繁华的大城的话,百济王城要排到第五了。
半个月前,高丽的三万大军带着攻城器械轻而易举地拿下百济,但现在攻击慰礼城的高丽军只有八千的本部兵马加上三四千的百济俘虏罢了。
高丽军真的是来抢夺慰礼城的吗?
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投石车等攻城器械都没有!
慰礼城目前的形势,苏游和来雁北之前并非没有预见到,但面对如今这最不想见到的形势,来雁北还是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来雁北来此的最根本目的,便是要入主慰礼城,这要建立在高丽军已经攻破这座城池的基础上;当然,来雁北想要凭借着船上的武器,想要攻下这座城也并非难事。
可现在。。。。。。
来雁北收到了前方的消息后,当即召集了扶余慧和赵虎等几个重要将领,商议起作战计划来。
对于目前的局势,高丽和新罗显然还在鹬蚌相争,但这不温不火的战斗中,来雁北想要从中渔翁得利显然是不可能的。
最要命的是,这几可盈尺的积雪之中,来雁北想要动用火炮实在是有些勉强;也就是说,能够发挥出战斗的部队,仅仅只有一千重骑兵而已。
扶余慧的五千护卫,原本也是打算保护火炮的,他们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不仅仅如此,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高丽的军中有三千多从百济抓来的俘虏;来雁北的部队与高丽发生交战的话,最先死的人一定是那些百济俘虏,扶余慧能看得过去吗?
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提出来之后,离开了苏游的来雁北,终于第一次感觉到了纠结。
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扶余慧一阵见血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高丽这些人攻打慰礼城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肯定不会是为了攻下慰礼城,更可能是为了牵制慰礼城中的军队增援金城。
来雁北此行的第二个目的,不也如此吗?
来雁北来到这个战场之后,很可能促成的一个三方的平衡。
高丽人不可能轻易逃跑,这样做的话他们来此的战略目的就失败了,并且很可能会遭受新罗人和来雁北军的追杀。
无论是高丽还是新罗,最不想看到的一定是新来的来雁北军加入对方。
其实,主动权还在于来雁北一方,但选择性也是唯一的。
这样的大雪天中,来雁北难以动用火炮,所以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进攻慰礼城的实力;即便有这个实力,来雁北也不敢轻易做出来,因为用火炮攻击慰礼城很可能促成新罗和高丽的联合。
新罗人现在或许还不知高丽人进攻了他们的都城,他们很可能为了能够多挨片刻而选择与高丽人结成同盟。
来雁北其实能做的,也只能是进攻高丽人,或是与高丽人对峙了。
若是进攻高丽人,首先要面对的便是百济的俘虏,于是来雁北等人开始就怎么拯救那些俘虏开始热切地讨论了起来。
来雁北等人还没讨论出结果时,苏游的军队也终于缓缓驶入了新罗的都城金城外的码头。
金城的具体位置,在这个半岛的最东面,离百济王城的直线距离与慰礼城离百济王城的直线距离其实差得并不太多,三个城市差不多在一个等腰三角形上面。
陆地上的直线距离,与船队需要航行的距离却差得太多了。
苏游的船队所需要航行的路程,差不多是来雁北船队的两倍左右,要不是来雁北可以放慢了航行速度,他们到达的日子起码要相差一天半。
苏游的船队进入金城海湾时,已是高丽人离开百济王城十天以后的事了。
高丽人从百济王城到此用了四天的时间,苏游则仅仅用了三天。
苏游在来金城的路上,一直担心会在海上碰到高丽人满载而归的船队;若真是如此的话,苏游用火炮消灭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这些船只被击沉之后,他们从新罗掠夺来的战利品也会一同沉入海中。
如果真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