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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游冲出来时,段如珪早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他的两万濮部友军的头领却理解为是逃跑,所以他们不是撤回营地,而是直接退向来下一座关城。
所谓兵败如山倒,又可能是害怕濮部的两万大军趁机抄了自己的老家,此时的段如珪也只能尾随着濮部大军如丧家之犬一般急速退回了南方。
杀出了几里地之后,赵满率领的一千多人反成了前锋,一直不远不近地追随着段如珪的尾巴,苏游和张龙以及六百护卫则紧跟其后,用了两个多时辰便把段如珪赶出了三十多里,并把前几天被段如珪抢去的几座关隘一一收了回来。
赵虎带领的第四队士卒则一路收降俘虏,到得天亮时,竟然以一千一百人的力量收降了三千多叛军,又加之在城门口斩杀的一千余人以及一路上杀掉的五六百人,段如珪这一役中失去的士卒达到五千之数。。。。。。
到了天明时,段如珪终于带着剩下的三万左右士卒以及濮部的两万人,退入了离临沧城四十里外的福宁城中。
段如珪急急如丧家之犬,一夜之间差点就愁白了头,他不但担心东爨和西爨的联军会继续攻城,还要防御着濮部的人马会趁机要了自己的命;但他现在选择在福宁城驻扎,显然也有不甘心的意味在其中。
虽然他此刻的军队与濮部加起来刚五万之数,但东爨和西爨的士卒加起来不也只有五万吗?
段如珪凭着福宁城,显然不惧联军的进攻,所以段如珪虽然对昨晚的跑路感觉很没面子,却也不甘心东爨和西爨的到来。
倒是苏游追了叛军一宿之后,布置好了守关的人员后,便理所当然地补觉去了。
苏游一觉醒来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他才刚下了床之后,便听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苏游边穿鞋子,边看了一眼门口问道。
“先生,是我。”外面的人回应了一声,却是王伯当的声音。
苏游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打开了门,喜形于色道,“伯当,终于看到了你,碧云公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到!”
苏游之所以不提爨国昭,而是旁敲侧击地问起碧云,显然也有责难王伯当的意思在内。
因为苏游当初把王伯当安排在碧云公主身边,原本就有监督碧云的意思在内,要不然他也不敢自己带着两千六百人来拦截段如珪的叛军了。
王伯当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王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们中午就到了,一直在等先生起床,此时碧云和爨国昭正在外面喝茶呢,壶子的水都换了三遍了。。。。。。”
听王伯当提醒,苏游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可他们两三个时辰的煎熬,又怎能与自己两三天的煎熬相比?
有了这种心态,苏游当即没好气地说道,“至少也让我先洗把脸吧?那就让他们再等等。”
王伯当点了点头,当即要去给苏游端洗脸水来,苏游并不习惯有人侍候,还是抢过了铜盆,又追问道,“你还没说呢,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
王伯当扭捏不安地站在苏游身边,叹了口气道,“爨国昭那边我不知道,碧云这便却是因为东爨这些部族都有些不服从管理,还是我实在看不过眼,硬是用武力压服了几个部族。”
“哦,东爨内部不团结,西爨大概也是如此,这对咱们再次落地生根却是大好事啊。”苏游听了这消息,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吧,苏游心中怨恨他们来得晚,但听说他们来得晚的原因后,又不由得喜笑颜开起来。
王伯当的脸却是一红,吞吞吐吐道,“先生,我和碧云。。。。。。我们。。。。。。”
苏游看他扭捏的样子,随口问道,“你和碧云好上了?”
王伯当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苏游当即用湿手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可以啊!这原本就在我的计划之中,你扭捏什么?我也是看着云帆才十一二岁就有伴侣,这才刻意给你制造机会的!”
“我怎能与云帆公子相比?”王伯当当即谦虚起来,又忐忑地问道,“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王伯当的话,显然是针对苏游刚才说安排他接近碧云公主之语。
苏游当即摇了摇头,“我的心中不存在什么政治婚姻,你们互相爱慕然后结合,这就够了!我只希望你能追随我建功立业,不要沉迷在这种情情爱爱之中。”
王伯当当即郑重其事地对苏游深施了一礼,“王勇受教了。”
498围三阙一(跪求月票)
苏游洗漱之后,便与王伯当来到厅中。
已经在厅中喝了两个多时辰茶水的爨国昭和碧云公主看到他们之后,便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向苏游行起礼。
三个人,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游显然也知道,他们此刻竟然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实在是因为自己昨晚的战绩,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大国使者的身份。
当然,因为自己一战之功,不仅令他们刮目相看,还有可能因此而提防自己。有感于此,苏游便谦逊地与他们躬身作礼。
互相寒暄之后,苏游便请他们坐了下来,爨国昭和碧云原本还以为苏游会为他们迟迟不来救援而发怒的,哪知他却丝毫没想起这事一般。
几番攀谈之后,爨国昭和碧云也装作没事人一般,三个人随即研究起了如何攻打福宁城来。
福宁城中,段如珪和濮部的首领也同时收到了爨国昭和碧云公主率领大军到来的消息。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段如珪本部人马三万有余加之濮部的外援,共有五万多兵马,这与联军的士卒数量可谓是不相上下。
数量上不相上下,但质量上还是有些差别的,毕竟是段如珪一方的士卒已经征战了十余日,而联军这边都还是生力军。
局面上,一方守着关卡,一方占着城池,看起来双方都不会有太大的把握全面压到一方;接下来的形势,很可能就是进入胶着状态,最后进入拼消耗的阶段。
如今的时令已是初冬,旷野梯田中已没有任何可抢收的农作物,又加之福宁城已是段氏的领地,离着大后方也并不太远。
实际上,打着这如意算盘的段如珪并不怕与东爨和西爨的联军拼消耗。可惜的是,他不小心忽略了苏游这个异数。
这才刚对耗了一天,段如珪还在惆怅着要不要对联军驻扎地关城时,便听到营帐之外传来了一声惶急的呼喊,“大相国,大事不好了。。。。。。”
营帐外的守卫们显然认识惶急着跑来的这位是段如珪派出去探查的斥候队队长,所以对他的急急如丧家之犬也并没有拦阻。
段如珪对斥候队长扰乱军心的呼喊很是不满,当即一皱眉头,沉声喝问道,“什么事不好了?快说!”
“王上和镇西将军的大军分三路向福宁城进攻来了!”斥候队长当即把刚才所见简单地说了出来。
“什么?这些狗贼简直是欺我太甚!”段如珪顿时忽略了斥候队长对敌军首领的尊称,也同时忽略了自己才是发起这场战争的那个大魔王。
段如珪立时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让那带来消息的斥候队长先下去,又转身对段如玉和濮部的首领问道,“你们怎么看?”
濮部首领斩钉截铁地说道,“还能怎么看?我早就说咱们应当直接撤回铁甲堡,此时退无可退,也只能奋力一战了!”
濮部首领虽然话中有些牢骚,但段如珪对他这种奋起反抗的态度还是异常欣赏的,当即对他摆了摆手道,“还请稍安勿躁,兵法上讲究‘十则围之’,他们与咱们兵力相当,我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围城的自信!”
段如玉也附和着兄长说道,“兄长说的是,咱们士卒的数量与之相当,又多了一道城墙,怎么都不怕与他们拼,到了他们把粮草耗尽之日,便是咱们反击之时。”
濮部首领听段如珪兄弟信誓旦旦,心中也多了些信心,但想着要为他们的王位而让自己的族人与联军短兵相接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濮部首领之所以答应段如玉来此助威,无非是想出工不出力,只跟着打些顺风仗,到时候完完整整地顺点战利品以及拿着段如珪给了雇佣费回去罢了。
一想着这战争有可能让族人抛头颅洒热血,濮部首领心中就老大不情愿;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表面上有着雇佣兵无与伦比的职业素养。
哪知濮部首领还未离开段如珪的大帐时,外面又有几个士卒一路跑来一路口中呼喊道,“大相国,大事不好了!”
段如珪再次皱了皱眉头,心中想到,“毛病!这都哪个混蛋训练出来的斥候啊,还能不能有点保密意识了?”
段如珪此时正要送濮部首领出来,听了外面一个个催命鬼似的呼喊时,心中烦闷,竟一下把大帐的门帘扯了下来,随即怒目对那三四个满口“大事不好”的斥候喝道,“怎么就大事不好了?说!”
“北门发现大约一万敌军,他们已经在城门口布置了铁蒺藜、鹿角、绊马索以及大量弓。弩手!”
“东门发现大约一万敌军,他们已经在城门口布置了铁蒺藜、鹿角、绊马索以及大量弓。弩手!”
“西门发现大约一万敌军,他们已经在城门口布置了铁蒺藜、鹿角、绊马索以及大量弓。弩手!”
听着三个斥候像是复读机一样把情报源源不断地传递上来,段如珪兄弟以及濮部首领都意识到了东爨和西爨的联军这是要关门打狗的节奏啊。
不对,什么关门打狗啊,分明就是围点打援!也不对,自己一方哪有什么援军?这分明是围三阙一嘛!
围三阙一,就是包围城池的三面,只留一面。一方面是给敌人留条后路,防止敌军狗急跳墙,减少己方伤亡;另一方面,可以在围歼之后进行追击作战,扩大战果。
明天了敌人的来意,段如珪兄弟和濮部的首领顿时各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片刻安静之后,段如珪又冷脸向着另外两个斥候问道,“你们两个又是怎么不好呢?快报上来!”
其中之一当即答道,“还有一队大约五千左右的骑兵在三个城门之间来回巡逻。”
段如珪点了点头,这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