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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整向来护儿点了点头,随即拿着几张纸站了起来,递给张大成后笑道,“你看看这些话记录得对不对?没错的话,就画个押吧。”
张大成倒没想过来整父子还玩这一手,但他原本就问心无愧,只是有些担心地问来护儿道,“来大将军,我做这污点证人是没问题,我不会因此入狱吧。。。。。。。”
来护儿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只要这事能圆满完成,老夫绝不会亏待你。”
张大成当即放下心来,随即被来整带了下去。
等他们离开后,来护儿才对苏游说道,“不好办啊,向来是法不责众,现在这么多考生涉案,而且非富即贵,你我怕是无法改变这次考试的结果了。”
苏游只好出语安慰道,“这不重要,如果因此而把宇文述拉下马来的话。。。。。。。”
来护儿当即一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游一愣,什么叫我打算怎么做?合着岳父大人也是像李浑一样,合着到了最后还是要我强行出头吗?
得了,既然娶了你女儿,也只好又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了。
苏游心一横,当即大包大揽地说道,“请岳父大人视下,小婿万死不辞!”
来护儿对苏游的表现异常满意,遂语重心长地说道,“从陛下让我巡视考场后,我便意识到了他对这次武举考试的重视。事实上,他并不是想选拔什么人才,而是想知道官员对武举的态度。想要做好官,最重要的是要明白陛下的心思,这样你才能对症下药。”
“这。。。。。。小婿明白。”苏游想不到来护儿没说武举的事,反倒讲起了怎么做官,却也只能果断地点头。
“领会圣意是第一步,第二步就要让陛下知道你明白了他的意思,简单而言,就是要找一个垫脚石,一个敢于违逆陛下意思的人踩下去!只有这样,陛下才会欣赏你,重用你。”
“岳父大人的意思,这个垫脚石就是宇文述?”苏游对来护儿的说法,深以为然,可一想到杨广给自己算命,一想到自己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可活,便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这宇文述不仅仅是你的垫脚石,同时也是我的垫脚石,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是他吧?”来护儿点了点头,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苏游笑问道。
苏游也笑着回答,“因为他没什么朋友。”
苏游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卖萌的嫌疑,但这句引自《赤壁》中小乔的台词,用在此处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来护儿一愣,显然也想不到苏游会这么回答,但还有比这回答更好的吗?
“你说得不错,上次在榆林时,众臣已是对宇文家同仇敌忾了,这次咱们踩了他,不仅仅能把他打压,而且能收获众臣的好感;最重要的是,宇文述没有意识到陛下举办这次武举的意义。这次他是自作聪明,以为陛下对他圣眷很深,在武举上捞百十万贯钱,陛下只会稍稍斥责他,并不会深究。。。。。。。”
“陛下会因此震怒?”
“多半如此。”
356巡视考场
次日一早。
来护儿的马车在上百护卫的拱卫下缓缓地停在了乙榜武举考场的门口,身着便装的苏游当先走了车来,继而是一身戎装的来护儿和来整。
段文振显然早就知道来护儿会来,所以马车刚停,他和王世充等人就急步赶了过来,对来护儿行了一礼后,便公事公办地说道,“欢迎来大将军和苏御史莅临考场,希望二位不吝赐教,以便我等能尽善尽美地完成为国选材这项艰巨的任务。”
来护儿点了点头,认真回了一礼,摆了摆手,“段尚书和诸位客气了,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巡视,无需诸位陪同,你们自便吧。”
苏游也笑了笑,对诸人回了礼,“我只是来打酱油的,诸位无需在意我的存在。”
“既是如此,我就不跟二位客气了,我正准备到甲榜考场看看,这边的主要负责人是员外郎王世充,有事可以派人到甲榜考场通传我,也可直接找他。告辞了。”段文振也不做作,说完这几句便上马离开了。
王世充则上前一步,又重新与来护儿苏游见礼,朗声道,“考生这会还在热身,请二位随我去休息。”
来护儿在王世充的指引下往考场内龙行虎步地走去,边走边向王世充询问道,“王员外是吧?你先给老夫说说这考试规则吧。”
王世充当即小心地回答起来,“是这样的,乙榜比甲榜少考一科兵法,只有骑射和兵器;骑射昨天一早已经考完,这兵器考试嘛,怕是要连考两天了。”
“乙榜不考兵法了?”来护儿明知故问道。
“昨晚才下来的旨意,大将军还不知道吗?”王世充显然不相信被杨广派来巡视考场的人会不知这消息,但他位卑权轻,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针锋相对。
来护儿点了点头,想着这事既然有了定论,也不是他该纠结的了,只好换了个话题,“考试都有什么标准吗?”
“骑射分为三个基本的骑马动作和全程奔跑流畅,一共四分,然后步弓和骑弓各射三箭,共六分,射中靶心加一彩,最高是十分六彩。”
还别说,王世充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加之他声音洪亮,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一张西域脸,鹰钩鼻子以及半头黄毛卷发的话,还真有去鸿胪寺任客卿的潜质。
“那兵器呢?”
“考兵器也是十分,考官会根据熟练成熟以及招式难易程度打分。”说到兵器,王世充的回答就有些扭捏起来了,至于规则为什么是这么定的,制定规则的人都知道是为什么。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这十六字真言,可解释一切。
来护儿当即一阵见血地说道,“这么个评法,很考验考官的良心啊。”
王世充老脸一红,只得辩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像文试,还有试题试卷,时间仓促,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们会尽量做到公平。”
苏游听他们一个明知故问,一个冠冕堂皇地作答,此时也不由得插嘴道,“其实还有一种更公平的方式,比如说让七八个裁判一齐评分,计算分数的时候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平均值即可。”
“苏御史真是智计无双,这方法真是。。。。。。。绝了。”王世充当即向苏游伸出了大拇指,一通马屁之后又摇了摇头道,“可惜我们人手还是有些不足啊,我们的考官只有四个,去头去尾的话,两个人的平均分也说不过去吧?况且考兵器每人都要考盏茶的功夫,这么考一天考不了几人啊。”
来护儿也点了点头,向苏游笑道,“规则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差不多就这样吧,临敌换将,始终是太仓促了些。”
“多谢大将军体会我等的难处。”王世充对来护儿谄笑着感谢,心中对苏游却多了些怨恨。
来护儿正要说什么时,却听远处有人喊道,“王员外,请您来一下,有点事需要您处理。”
王世充当即有些为难地看向来护儿,后者大手一挥,让他自便了。
来整看着王世充的背影消失后,不由得感叹道,“照他说的评判法,这考试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啊。”
来护儿听着儿子的感叹,不由笑道,“在这里你什么都能见到,就是见不到公平。”
苏游听了,深以为然。
待听得外面响起轰天的喝彩声时,三人便以为是开始考试了,于是起身往外走去,出了帐篷时,他们才知人声鼎沸处并非考试现场,而是另一边的训练场。
要说这考场,实际还是在军营之中,只是因为迎接这武举考试,才在这十来亩的空地北面上临时搭建了三五个大帐篷,兵器的考试将会在其中四个帐篷中同时进行。
空地的南面,又划分成了几十个大小不等的训练场地,刚才的喝彩叫好声,便是那训练场地中传到来护儿等人耳中的。
来护儿饶有兴趣地往训练场走去,一路上看到各个场地中都有人做着热身练习,因场地所限,更多的考生只能等待和围观了,刚才的喝彩声便是从他们口中传来的。
走不多时,苏游便见到温大有秦叔宝李天逸和单雄信几个,但他现在陪着视察的大员,也并不好与他们招呼。
倒是来护儿走看到一个舞动红缨枪的少年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了一会,终于有些激动地喊道,“兀那少年,可是周余人?”
少年听得来护儿的招呼,当即收了势,把枪往地上一插,便小跑到来护儿身前,便行礼便说道,“小侄正是周余人,来伯伯好。”又转向来整叫了声“六哥”,只是并不识得苏游。
来整与他点了点头,便凑到苏游耳边轻声道,“他是周法尚的小儿,周法尚原本想让他与雁北结亲的,只是父亲当时较为忙碌,把这事耽误了。。。。。。”
苏游点了点头,暗想,耽误得好,要不还能有我什么事啊?
只是,周法尚现在不是定襄太守吗?太守的官职怎么说也是五品以上吧,他怎么不去甲榜?
来护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当即问道,“余人,你不是应该在甲榜考的吗?”
周余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父亲有两个举荐名额,举荐了我和我的大侄子,我怕自己与大侄子同场竞技引人笑话,所以只好来乙榜碰运气了。”
来护儿听他这么一说,倒似乎无可指责的,他沉默了一小会,这才问他道,“你父亲是从四品的官员,你来考乙榜,考官知道吗?”
周余人理所当然地回答,“伯伯有所不知,规矩上说,甲榜只限世家子弟,并没说不准世家子弟考乙榜。”
来护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对周余人挥了挥手让他自去了。
皱着眉继续看完了场地上的考生,来护儿这才对苏游和来整语重心长地说道“朝廷的诏令,也玩起了文字游戏,这些人胆子还真够肥的。”
“他们就不怕陛下因此拿他们开刀吗?”来整则愤愤地说道,原本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便与苏游相处久了,他的性格中也更多的是隐忍,但今天因为看到了太多的不公平,他终于是出离愤怒了。
来护儿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