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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不仅要钱,同时也要面子,他用金钱来衡量对他的态度;对他不尊重的人,他是一概不理。
“孩儿明白了,这就去拒绝。”宇文士及转身要走,宇文述又叫住他。
他把徐世绩的考牒交给儿子,吩咐道,“顺便把这人给我领到府中来。”
宇文士及这次没有多嘴,他默默地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父亲的书房。
宇文士及离去后,宇文智及随即敲开了宇文述的书房门。
“智及,何事?”宇文述看到自己最为喜欢的儿子走了进来,当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有些不解地问道。
宇文智及排行老二,官拜将作监,虽然在父子几个当中官职最低,智商却是最高的;宇文化及号位“轻薄公子”,宇文智及则浑浑噩噩,真要算起来,宇文述最看重的还是官至最低智商最高的宇文智及。
“孩儿有些担心父亲,担心父亲和三弟现在谋划的事情败露。。。。。。。。”宇文智及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你都听说了什么?”宇文述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宇文智及见父亲装傻,当即毫不避讳地说明了自己了解到的真相,“父亲大人操纵武举,通过古董店卖玉器收受贿赂,难道不怕被人告到御前,不怕陛下震怒震怒吗?”
宇文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幼稚!”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宇文智及被鄙视之后,有些不甘地追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白活了三十年,竟一点都不懂权力游戏。”宇文述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宇文智及被父亲责骂,随即低下了头开始整理起思路来,书房中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看着宇文智及的脑子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宇文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智及,我且问你,你知道你的祖先是谁?”
宇文智及听父亲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孩儿知道,是北周太祖文皇帝。”
宇文智及说的太祖文皇帝,也就北周王朝的实际开创者,宇文家族的先祖宇文泰。
宇文述点点头,反问道,“那现在的大隋王朝又是从谁的手上夺走了江山?”
“父亲想说的是。。。。。。。”宇文智及开始渐渐跟上了宇文述的思路,他已经有点明白父亲要说什么了。
宇文述见儿子眼中闪烁着亮色,知道他已经开始领悟,便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都知道这大隋江山是怎么来的,先帝杨坚也害怕着北周遗嗣的报复,表面上他已经不再计较宇文氏的人了,可实际上呢?呵呵。。。。。。。。”
“父亲想说的是,先帝随时都在警惕着宇文氏的人吗?”
“没错。你知道历代皇帝最喜欢的和最害怕的是什么样的臣子吗?他们最喜欢贪官酷吏,因为可以任意贬杀,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清流名士,那些人不但不能轻易除掉,还可能得了民心之后反噬皇家。所以我贪赃枉法,巧取豪夺,御史不知弹劾我多少次,但我受了什么惩罚吗?没有。
因为杨坚就希望我这样,他希望我自毁名誉,希望我贪图享乐;如果我清廉卓著、德高望重,那我早就被他杀了,你兄长在外欺男霸女惹是生非,自号轻薄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我从来都没因此呵斥过他,因为他这样做有利于让杨广瞧不起他,对他没有戒心。”
宇文智及听到宇文述一番表白,脸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以前我还以为父亲太过贪婪,兄长太过胡闹,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只有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我是有意为之,你大哥却是错有错着,你们兄弟几个,我最看重的还是智及你。”
“父亲,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宇文智及若有所思地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说,总有一天,我们宇文家要夺回北周江山?”
宇文述缓缓点头,“我把希望寄托在你们兄弟三人身上。”
同一时刻,苏游等人算是结束了筵席,不过这一顿吃喝并没有达到放松心情的目的;他们喝的酒并不太多,醉意却都有了七八分。
众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太白楼的大门,却发现外面的马路上堵了两伙人。
其中一伙有十来人,以一个身着锦袍、头戴金冠、腰挎宝剑、神情傲慢的青年为首,其余人则趾高气昂地站在他的身后。
虽然隔着有十来丈远,苏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尚了南阳公主的驸马宇文士及。
另一伙人,则只有五六个,除了一个十五六岁英姿飒爽的少年是富家子弟外,其余人则是它的伴当。
苏游对宇文士及没什么好印象,上前与他打招呼是不可能的,想要坏他好事,却又无出师之名。
秦叔宝倒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富家少年,当即小声对苏游道,“先生,他便是徐世绩。”
354世绩士及
苏游不由得再次看向徐世绩,苏云帆听秦叔宝如此推崇于他,也有些见猎心喜,当即征求苏游的意见道,“咱们过去看看?”
苏游点了点头,当先往宇文士及和徐世绩争执的地方走去,王伯当吕笙等人怕苏游吃亏,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看什么看,没挨过流氓打还是怎么的。。。。。。。”宇文士及见苏游等人过来围观,当即怒喝起来,待看清来人是以苏游为首时,声势顿时弱了下去。
苏游毕竟是朝中三品大员,即便宇文士及这个驸马是皇亲国戚,也是不敢正面憾其锋芒的。
苏游倒没有仗势欺人的恶习,这会也只似笑非笑地看看宇文士及,又看看徐世绩。
徐世绩并没见过苏游,但看着秦叔宝向自己暗中使眼色,也知这些人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当下便硬气起来,理直气壮地对宇文士及道,“公子要是不说清有何贵干,恕在下不能从命。”
徐世绩的几个仆从见主子旗帜鲜明地反抗,当下便针锋相对地说道,“上茅房不拉屎,也该放个屁吧,这莫名其妙的,倒算是什么呢?”
宇文士及可不是善茬,听他们说得粗鲁,脸色当即狰狞起来,对自己的家丁怒喝道,“爷今天带你们出来是看风景的吗?还不给我打。”
苏游见他们要动武,当即大喝道,“且慢!”
苏游久居高位,话中自有一股威严,如同魔音一般灌进宇文士及的家丁中,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正要出手的动作,又转头用眼神请示起宇文士及来。
宇文士及哼了一声,表示对那十来个家丁的不满,却并不理苏游,而是放低了身段,对徐世绩假装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原谅在下的冒昧,多怪我没把话说明,实在是家父急着想见你,请给在下一个面子,好吗?”
苏游看着宇文士及如翻书一般的变脸,顿时不屑起来,他身后众人中除了李天逸外都不认识宇文士及,听了他的措辞后倒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了。
徐世绩显然也是如此,当即拱了拱手,“不知令尊是?”
宇文士及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家父封爵是许国公,领左武卫大将军衔。”
“原来阁下是宇文大将军的公子,在下失敬了。”徐世绩虽然来东都才几天,但身为武举的考生,哪能不去了解军中的大佬?但他得知宇文述找自己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当下便虚与委蛇起来。
“家父想见你,是有好事情,快跟我走吧。”宇文士及见徐世绩脸上有犹豫之色,不由分说地催促道。
苏游从秦琼口中得知徐世绩的表现,又联想到宇文述平日的所为,不由得调侃道,“我说小徐啊,你还不快跟着驸马爷去许国公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宇文士及听苏游为他说话,终于对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感激。
徐世绩原还以为苏游和秦叔宝等人是来帮自己的,此时听他相劝,不由得心中惆怅道,“你们真的不是来玩我的吗?”
苏游自然不知徐世绩心中所想,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只要你痛痛快快地跟着驸马到了许国公府,宇文大将军定会高看你一眼的,说不好当场就能赐你姓宇文呢!那么,问题来了。。。。。。大将军呼唤‘宇文士及’时,你们两谁会最先答应呢?”
苏游话音方落,王伯当等人也猜到了宇文士及的来意,此时听他拿两人的名字开玩笑,不由得哄笑起来。
“有些人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我父就是想收他做义子,那又如何?”宇文士及刚才还微笑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有些厌恶地对苏游说完这话后,又转向徐世绩道,“徐世绩,你怎么说?”
苏游被宇文士及一顿抢白,一时还真不好反驳他,如果宇文述和徐世绩两厢情愿,还真就是《三国演义》中的“周瑜打黄盖”了,自己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徐世绩听了宇文士及的坦白后,脸色当即大变,待后者征求自己意见时,不由得质问道,“大将军真是要认我做义子?”
宇文士及听出了他语中的不情愿,当即眉头一挑,反问道,“做我宇文家的义子有什么不好?想考武举,想升官发财,那都不叫事!你知道宇文成都,他只是做了我兄长的义子而已,如今便成了陛下最亲近的护卫,天宝将军!。。。。。。。”
苏游以看戏的心态看着宇文士及表演,苏云帆王伯当等人则一齐“嘘”了起来,尽管声音不大,却也引来了路边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徐世绩的脸早就黑了下来,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徐世绩是家中长子,死也不会改祖宗之姓,请转告令尊,小子感谢他的厚爱,恕不能从命!”
苏游听徐世绩说得庄重,当即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秦叔宝王伯当等人也纷纷鼓起掌来,这徐世绩明显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典范嘛!
宇文士及听着周围人群的起哄,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徐世绩骂道,“姓徐的,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父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徐世绩只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拳头握紧,说不好就要上来对宇文士及一顿暴打了。
宇文士及在他无声的威压下,背脊也冒出许多冷汗来,又听得围观众人纷纷为徐世绩叫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