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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小子等着!”苏游无奈,只能撂下这句狠话,随即对一众手下道,“我们走。”
众人跟着苏游回到驿馆,心中都藏着一股憋屈,既无从宣泄,更不敢向苏游说起,苏游又何尝不是如此?总的说来还是准备不足,如果自己带着杨广给的三百护卫下江南的话,又何惧元尚柳那区区十多个弩手?
元尚柳出现在此,必然也是想要自己命来的!
苏游想到这个问题时,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到扬州去,然后大刀阔斧地把张家船行和元家船行一口气给端掉;只是,张家船行可以凭杀了开封商人这事为由头查封,但元家船行呢?
“横波。。。。。。”来雁北感觉苏游并没有睡着,随即低呼了一声。
“我没事。”苏游笑了笑,揽过来雁北。
此时的元氏别院中,张墨正躺在柴房下面的地下室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没事。”
服侍他躺下的张国力却只能默默流泪,公子脚弯处中了一箭,这一箭甚至打穿了膝盖骨,若不是公子的大毅力,而且选了元氏别院作为据点的话,恐怕难免晕死在野外了。。。。。。
张国力坐在床边,想着将来该如何面对张信才好,却听脚步声响了起来。
张国力默默地握紧了剑柄,但看见来人是元尚柳和他的几个随从时,便慢慢地松开了手;他站了起来,对后者行了个礼,而后平静地问道,“三公子,苏游走了?”
“那是自然,苏游看到我的弩手之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元尚柳大言不惭地说道,原本他这种门阀公子想要斗苏游这种寒门并不是什么难事的,可为何今天感觉这么痛快呢。
张国力点了点头,却面露惋惜之色,“早知三公子有这么精良的武器以及这么忠心的死士,刺杀苏游也不用我家公子受重伤了;可苏游知道了三公子的这支秘密力量后,只怕下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元尚柳被他一说,倒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今天来彭城倒的确是为了杀苏游而来的,但张墨找到他之后,他的自私之心却作了怪,看着明显比他更着急要苏游死的张墨,他当然乐得拿张墨当枪使。
毕竟暗杀朝廷重臣这个罪命也不是那么好背的,如果杀苏游的是张墨而非自己,这不但可以逃过这个暗杀朝臣的罪名,还可以抓住张家的把柄,何乐而不为呢?
想不到张墨艺高人胆大,结果却是铩羽而归。
现实总是太残酷,多么痛的领悟。
此时元尚柳被张国力抢白几句,心中除了骂后者几句“老货”之外,倒也并没有辩驳。
毕竟,虽然苏游没死,但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苏游此行即便真的是要查船行垄断运河之事,也还是先拿张氏船行下刀不是?
想到此节,元尚柳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
“杀苏游之事,你们就看本公子的吧。让你家公子好好养伤,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元尚柳看着昏睡过去的张墨,转身离开了。
张墨听他离去,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国力点了点头头,正要去关上元尚柳离开时未关上的门时,却听得一声尖叫。
“莫非出事了?”张国力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很自然地关上了门,坐会了张墨的床边,又吹灭了灯。
“国力叔,没事吧?”感觉到张国力的心神不宁,张墨不由问了起来。
张国力有无数的猜测,却也只能淡淡地说道,“没事,有可能是苏游去而复返了,他不像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有可能。”张墨点了点头,低声道。
的确有人去而复返,但却不是张墨和张国力口中的苏游,而是王伯当和翟让。
吕忠肃父子和王伯当等人回到驿站后,想起苏游在元尚柳面前吃瘪自是愤愤不平,所谓“君辱臣死”,苏游被侮辱了,与他们被打脸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同样也想到了那个可能,——如果那些弩手欲要对苏游不利的话,他们怎么去防备?
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当然是在他们出手之前先把他们灭了,然后王伯当和翟让便自告奋勇地也当起了刺客,吕忠肃父子自然也不甘落后,但最终还是被翟让劝了下来,毕竟苏游的安全也是问题不是?苏游的身边同样需要人保护。
元尚柳从柴房下的地下室中出来,正好看见两个黑影从眼前一晃而过,他还以为是遇见了鬼,随即发起了一声尖叫。
而后便听“嘣”地一声,一根羽箭便射入了他的口中,使得他这人生中最后一声呼喊都没能完整地喊出来。
“来人啊,有刺客!”元尚柳的几个随从反应也不慢,当即喊了起来,然后又听得弓弦放开的声音,随即元尚武的三个随从一齐倒了下去。
“王兄一箭三人,真是神射无双啊。”翟让没想到王伯当的箭术如此**,低声夸赞了一句,同时也很愉快地打起了酱油。
王伯当听翟让夸赞,心中自然也极是高兴,随即轻声道,“刚才那人似乎正是那该死的元尚柳,可笑的是,他们刚做完此刻就遇到了刺客,却不知那刺客在哪间房中。”
“现在不是找那刺客的时候,先杀弩手。”翟让摇了摇头,随即也举起了手上的弓。
“嘣”“嘣”“嘣”几声松开弓弦之声想过之后,几个护卫应声而倒,可怜的是,他们都不知道放箭的人到底在哪,他们都不知道放箭的到底有几人。
瞬间被秒杀四五人之后,剩下的七八人终于做了缩头乌龟,本来嘛,玩弩的人就不知冲锋为何物,但一露头就中招实在是太让人胆寒了。
护卫已如惊弓之鸟,场面一时僵了下来,谁都再不敢露头。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翟让终于想到了计策,低声对王伯当道,“我去放火,把他们逼出来。”
王伯当点了点头,眼睛死死地看着不远处虚掩的屋门,翟让则绕了一大圈才绕道后院,先从柴房烧起,而后抱着柴禾到了几间正屋,在窗下点起了火来。。。。。。。
“走水了?快跑!”七八个护卫看着火光蔓延之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可是,跑出去却难免被暗箭射杀!
选择被烧死,还是选择被射死,这是个的问题。
277灰头土脸
元尚柳被王伯当一箭射杀之后,他的十多个弩手早就成为了无头的苍蝇,同时也是王伯当和翟让的猎物,他们因为不知外面有多少人而选择了做缩头乌龟,但刺客的耐心也总是有限的。
翟让最终选择了用火攻逼迫他们露出身形,而今晚,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当翟让用火把点燃了已经布置好的柴禾之后,打定主意与王伯当对峙的七八个弩手终于毫无意外地狗急跳墙了。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选择从窗户逃跑,或许他们中半数以上都能从容地离开,毕竟围攻他们的仅仅只有王伯当和翟让两人,两人站在一处,并不能兼顾四方。
大火烧起来之后,如果他们下定决心从前门突破,王伯当或许也并不敢阻挡七八个人的锋芒。
可悲的是,大火让他们完全乱了分寸,七八个人分成了好几个方向左冲右突,这使得王伯当得以从容地射杀从正门出来的三个人。
翟让显然比王伯当更有机心,他放完火后便躲到了后院围墙边的树丛后。
那些从火中逃出来的弩手急急如丧家之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爬墙离开,这又正好成全了翟让的以逸待劳。
直到王伯当和翟让汇合时,一个时辰以前还对苏游构成无比威压的弩手,已经死得一个不剩了。
大火借着风势,顿时蔓延开来,看门的老头和院中的几个小丫头也都反应了过来,老头子心急如焚地在各个屋中寻找元尚柳,几个女子则裹着床单在火光中瑟瑟发抖。。。。。。。
“有他帮咱们找刺客,也很不错。”翟让看着那身上衣衫和头发都已烧焦多处,却仍不放弃寻找主人的看门老头,轻声说道。
“她们几个没什么用吧?”王伯当点了点头,却用弓指向那几个抱着被子无助地哭泣的女子。
翟让有些不忍地拒绝道,“留着她们吧,没必要灭口;差不多官府也该来了,咱们走吧。”
“看来这老家伙是徒劳了。。。。。。。”王伯当看着远处颓然坐倒的看门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互相帮忙着出了围墙,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才潜回驿馆。
“多半成了,想不到他们做得这么绝。”望着半里外的元氏别院上空冒起了熊熊火光,吕忠肃兴奋地站了起来。
吕笙也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他们自作自受,这一把火也算是帮咱们报了烧船之仇。”
“烧船归烧船,两码事。”吕忠肃却摇了摇头,又有些担心王伯当和翟让的安全。
父子两正忐忑地等待他们王者归来时,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吕忠肃打开了窗户,王伯当和翟让相继翻了进来。
“大功告成?”吕笙急切地问道。
翟让点了点头,王伯当则说道,“从此这世上再无元尚柳,以及他的弓弩队,只是匆忙间并未见到刺杀的先生的人。”
“难道刺客在咱们铩羽而归时便转移了吗?”虽然这在意料之中,但确切地听到这消息时,吕忠肃还是郁闷不已。
正在王伯当等人谈论刺杀的行踪时,刺客张墨却感受到了地下室上方传来的炎热,此时整个柴房的柴禾都已烧得差不多了。
张墨感受着这异常的炎热,不由得低声问道,“国力叔,什么情况?”
张国力摇了摇头,不无担心地说道,“这跋扈的元三公子,怕是遭到苏游的报复了吧?”
“那咱们怎么办?你确定他这去而复返不是为了我?”张墨听了张国力的猜测,顿时坐了起来,现在他与元尚柳可谓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啊,自己出事了或许元三公子没什么损失,但若是元三公子出事了,自己可是连落脚之处都没有啊。
“公子稍安勿躁,待我出去看看。”张国力坚定地站了起来,摸着黑打开门时,一股更大的热浪便扑了进来。
“外面得烧成什么样了啊?”张墨心中如此想着,却也只能焦急地等待,“这节骨眼膝盖中箭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