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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这段往事,所以她谢绝了遗产的继承。”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放弃继承权是吧。这样很好啊,那些觊觎财产的诸方大德想必龙
心大悦吧!”
“说什么傻话。一点也不好。”
增冈从西装内的口袋掏出香烟,寅吉迅速地递出烟灰缸。
“如果加菜子本人理解事实状况,并以自主意志放弃继承权的话也就罢了。可是。本人连自己是继承者一事也不知情吧?就算只有十四岁,继承者仍是加菜子。没理由不尊重耀弘先生与加菜子本人的意志,光凭着第三者的意愿来决定吧?”
增冈说到此,被烟呛到。歇斯庇里地在烟灰缸上将只吸了两口的烟弄灭。。
“因此我连日造访柚木家,试图说服阳子。”
“去拜托她赶快继承、赶陕快继承,每天?」
真愚蠢。
当然不是。是去拜托她告诉加菜子真相,让本人以自主意志来判断。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孩子并非父母的财产,这种足以影响一生的重大事项,就算身为父母,阳子只凭一己之独断也未免太专横了。”
话虽如此。也不足下能理解阳子想扯绝的心态。
“阳子顽固拒绝向加菜子公开这项秘密,而且连雨宫也站在阳子这边。我也不是不知道加菜子正处于心思敏感复杂的时期,但这项秘密终究很难瞒得了一生。等到加菜子长大,知道了这项秘密的话会如何,到时候受到憎恨的是阳子啊。况且我自己也不乐意去交涉,但我必须尊重耀弘先生的意志。我也想过亲自去眼加菜子谈谈,可惜她们太过于保护加菜子,终究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终究失去——你的语气简直像在说再也见不到加菜子嘛。”
“没错,所以现在才会来拜托你寻找她,有什么问题吗?”
“喔喔。”
增冈报以混杂了轻蔑与受够了的视线。夏木津只不过是因为被迫得听漫长又没兴趣的事,只好勉强毁口敷衍回话,结果居全全忘了为何现在得听这极其无聊的伟人傅记的根本原因。
“柚木加菜子上个月遭逢事故,全身受到动弹不得的重伤。目前警方判断认为是自杀。」
“认为。表一不事实上有可能不是。”
夏木津想,要说从这里说不就好了。这股想法不小心让他接着脱口说出充满讥翼的话来。
“不过自杀的时机还真是刚刚好耶。如果那女孩当立刻死掉的话,你也可以减轻一些负担,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拿、拿一一阴人开玩笑,太不知庄重了吧?”
“别恼羞成怒嘛,该不会——这真的是哪个不希望财产让一个小女娃继承的伟人干的好事吧?”
“别说这些傻话了!”
增冈视线中轻蔑程度越来越高了。
“如果这是通俗小说或电影的话这种场合大半会写成刺客是柴田家派出的吧。我们的确很符合大众理想的坏蛋形象,但那只不过出自于对权力财力的嫉妒。有钱人难道就会如此轻易地下手杀人?现实并没那么简单。身为财阀更是不可能采用杀人这种欠缺思虑又风险过高的危险犯罪手法来解决事情。或许社会大众会以为只要找到付钱就肯办事的恶徒,交给他们处理即可。但很可惜地我们与这类无赖并交集。况且真的想杀的话,老早就杀了。
增冈变得很激动,这时,夏木津通常会立刻道歉。增冈会如此生气,原因并非受到莫须有的怀疑或气愤夏木津的毫无见识,而是因为其实真的想这么么做却又办不到的缘故吧。
——总之,不管真相如何加菜子获救了,虽林她的重伤怎么看都不像能获救。伹阳子认识的医生似乎是个大名医,让她在九死一生中得以以延命。据我亲自向那位叫做美马坂的医师询问的结果,只耍意识没产生混乱,原本再过一个月便能康复。”
“原本?”
“没错。话题总算回到一开始——在事故发生的半个月后,躺在床上、必须保持绝对静养的加菜子遭人绑架了。”
增冈出现失魂落魄的表情。这个人或许意外地单纯也说不定。
——啊。是木场。
那是耀弘、绢子、以及自幼相识的木场袖
太郎——
“木场——吗,那个刑警。”
“你知道木场刑警?难道说夏木津先生你——我刚刚说的那些早就——唉,真是不容小看的人。”
增冈又贸然断定了。
夏木津很在意为何木场会涉入其中。忙着解开误会。但误会难以解开。
“等等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你有心想委托就把话说清楚啦。”
多么叫人不情愿的发言啊。夏木津平时总是拜托委托人尽量别多说,因为对他言,委托人的话除了无聊以外,什么帮助也没有。
但这次的情况不同,要是在此把话结束可就伤脑筋了。听了一堆无关系要的旁茎末节,
最重要的好戏却没上演,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增冈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说。
那是一桩再怎么偏颇也觉得难以相信的简直在开入玩笑的绑架事件。
“真叫人难以相信,警察真的在办事吗?”
“哪有在办事,只是一堆人众在那里而已。我们要不是因为继承问题遗没解决,无法轻举妄动。不然早就严词抨击訾察办事不力——总之这种混蛋事件简直闻所未闻——你知道吗,那不是被绑架后才送威胁信来喔,是事先送来预告信。那些警远们老早知道歹徒打算绑架,却一群人像去赏花般凑在一起不办事啊!”
在夏木津的理解之中,警察就是这种团体,因此也不怎么讶异。
“是反应很差,还是行动很慢?”
“行动很快,只不过没什么用。十分不寻常地,国家警察神亲川县本部的本部长与刑事
部长在事件发生的五天前就私下来柴田家拜访,询问我们与柚木加菜子之间的关系。我们不方便公开回应,毕竟耀弘先生陷入弥留状态对外是项秘密,而弘弥先生与阳子间的关系当然也只有相关人士才知道。警方看我们支吾其词不敢明说便擅字揣测必有内情,考虑到我们是有力人士,才布下那种可笑至极的严密守备,就算我们没询问也主动前来报告。所以我们自然也无法放任不管,这等于是为我再添一桩麻烦事罢了。我去视察时还受到热烈欢迎,这群人脑袋里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增冈似乎具的很不满警方的表现,粗暴地再次取出香烟,很随便地点上火。
“他们大概以为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嘉奖吧,简直像在开宴会。明明什么都不做事情就已经一团乱了。这下子更不得了。我实在受不了。可惜木偶人不管堆了几个还是木偶人,加
菜子在眼前叫被人绑架,终于弄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了。”
“可是已经消失的话也没办法了吧?而且你说她是必须保持绝对静养的重伤病患,我看早就死了吧?”
“所以说嘛。”
增冈的语气不知不觉间显得亲密起来。
来访时表现出机械性的防备语气多半只是假面具。
与夏木津对话的人在不知不觉问经常会卸下他们的面具,不自觉地显现出真面貌来。但这并非是夏木津的对话术或待人处事能力优秀之故,而是因为他的破天荒的言行举止从来就无视于对方头衔或身分所致。
“就像你说的,如果加菜子比耀弘先生早死,财产继承就无效,一切回到白纸状态。不只如此,连十四年前的约定,也就是对阳子每个月的经济援助也一样会停止。但是……”
“但是?”
“如果耀弘先生比加菜子先死亡的话,就必须执行这份遗嘱。”
“原来如此。”
“然后。”
“然后?”
——啊,柴田耀弘已经……
“柴田耀弘先生在前天逝世了。”
增冈除故弄玄虚外,还故意保持沉默以增加效果。在他刻意但常见的表演之下,事实带着十足的冲击性传入夏木津的耳里——若问是否真的受到冲击,其实并没有。对夏木津而言,他的感想只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也就是说,现在正是该实行遗嘱的时候,一刻也不容多等。但最重要的继承人却不在,不只行踪不明,连生死也未卜,这实在是相当微妙的问题。从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二
十天。由她重伤的程度推想,死亡的可能性应该很高。但可能性终究只是可能性,不管机率多高也无法成为现在处理事务的判断条件。”
“说得也是,所以才要我找人?”
“麻烦你出马吧。”
“不是还有警察?”
对于找人实在敬谢不敏。
“警察根本就不象话。他们现在陷入迷思之中。以为这是阳子自导自演的骗局,在原地大转不肯向前。”
“没这个可能吗?”
“可能性是不至于没有,但我认为应该不是。”
“不是?”
这是我的个人见解,我认为不是阳子干的。我先说警察方面的见解吧。他们认为,就算第三者绑架加菜子。也不可能从阳子手中拿到赎金——这点并没有错。接着,阳子并不什么有钱人,因此这个犯罪必定是考虑到她背后的柴田耀弘先生所策划出来的,因为能拿出钱的只有耀弘先生——这点也没问题。警察似乎也进行过一番搜查,他们认为,知道加菜子是耀弘先生的曾孙的人只有阳子跟雨宫。因此犯人肯定是这两人,所以这是自导自演的骗局——他们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听起来还蛮有道理嘛。”
“那只是表面上有道理,他们只看到恰好的部分。首先,知道耀弘与加菜子关系的人这点——实际上有数十个人以上。本组织的人、与柴田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光这些加起来便不下五十人。若把其它也算进去恐怕更多吧。大家只是嘴上不说,其实早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表示其中有人利欲熏心,艇而走险啰?”
“不,这也不可能。你可以把知道内情的人全都当作作加菜子之间有种形式上的利害关系。因此,他们绝非会为了一千万程度的小小赎金而高兴的人。与其做出绑架这类的愚昧行径。还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干脆杀了她利益还大得多。”
“那这样说来,犯人果然是阳子吧?”
“没想到你真笨哪。医生都说了,加菜子只要乖乖养病就会康复。等她意识恢复时说服本人不就好了,就算意识还没恢复,真的很想要钱的话,趁一息尚存之际宣称已经对加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