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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未娶?肯定是伤了心。”凤美人肯定的说道。
女人点点头道:“是啊,伤了心的。”
小乔见她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急忙道:“那您呢?您和我娘关系那么好,为什么我娘都嫁人了,您还是一个人?”
小乔这话一问,立马被箫长风与凤美人送来了一记尴尬的眼神,而她也是知道这话不该问,可要不这样的话,她心中的疑团就没有办法解开,曾经她趁着她在外面采梨子的时候偷偷地跑到她的房间里面过,她看见了很多女孩子的衣服,从襁褓中到成人,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衣柜中,而那些衣服,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色彩与款式,再想到自己母亲的灵堂,连一张肖像都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而当小乔焦急的等待着她的答案的时候,直至她又削了一只梨给凤美人,这才撇了撇嘴道:“婶儿就是一个人惯了,谈过两个男人,都嫌烦,这就搬到这里来了,喜欢这样的生活,
心静。”
这话让小乔没有再问下去的念头了,她始终在回避着她的疑问,而今她说心境,试问无乱何以求静?
一会子,当几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凤美人就催着要往栗子园跑,可几人还没有来得及关上大门,就见那远处的几辆马车奔腾而来,小乔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以为又是杀手追来,可却被那婶婶一把拉在身后,再看马车上出来一已过中年的胖子,满嘴的噌亮,就像是吃了猪油没有擦嘴一样。
胖子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从后面的马车里出来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然后二话没说就趴在了马车脚下,胖子也因此才从马车上下来,踩过那地上的男人的时候还有意的探探结实不结实,真是雷人至极。
“三天不见,盈妹妹瘦了。”胖子的一咧嘴,就像是弥勒佛。
“三天不见,邢大人又胖了。”婶婶回答的是不卑不亢。
胖子一听,咧嘴大笑,后道:“我又休了一妻,现在盈妹妹可愿意跟我了吧?”
这话听的小乔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又休了一妻?是家里妻妾太多还是经常休啊?女人却甩手一笑:“那上回一下子娶的三个呢?”
“都住柴房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连叫都不会叫,我就将她们拖进柴房了,不过你若是去了,肯定让她们给你当丫头使唤。”
这话说的箫长风与凤美人不禁对望了一眼,然后各自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邢大人啊,都这么多年了,就别费那心思了,你看你家中妻妾起码过百,别吃不到的葡萄就以为是好葡萄,实则女人都一样。”女人说罢,就拉着小乔往那栗子园走去。
那胖子却又紧跟上来道:“既然我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你就看不见我的心?”
“你都没心,要我如何看见啊?”
“咱有心,你要是不喜欢那些女人,我今个儿就全休了。”那帮子一说,身上的肉都跟着抖,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而女人最终说道:“你还是将东西放下就走吧,再让我想几天。”
胖子一听住了脚,小乔以为她这是应允了,可那胖子却道:“王盈盈,你就这么忽悠我一辈子吧,若要是哪天我死了,看谁还要你。”
女人没有回答,待走了很久,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和着小乔道:“他也这么说一辈子了,可他现在还没有死。”
“哇,婶儿的名字叫王盈盈啊!”小乔问道。
“是啊,后改的名儿,你爹爹应该跟你提及过王莹吧?”
“是是是,他说他最小的小师妹叫王莹,还总是偷人家的东西吃。”小乔这些倒是记得,那个老毒物口中活泼的小师妹,可是烂熟于心呢。
“对啊
,王莹就是我的本名。”
“您就是王莹婶婶?”小乔惊讶。
“你竟然现在才知道。”
“……”
“……”
就这么一路聊到栗子园,现在这个婶婶又多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身份,所以在小乔的心中,她是她母亲的可能性又小了一截,所以有些莫名的失望。
栗子摘好了之后,就和着一起送到那些订货的人家去,因为说是在三十里以外的小镇上,所以因着路途的遥远小乔就想让箫长风歇在家里,可是他死活不肯,最后急了甚至不顾有旁人在场的就准备拉起衣衫让她看个究竟,小乔算是服了他了,只得让婶婶的马车慢一些。
这乡间里的路比想象的好走多了,至于马车也是敞篷车,除了没有顶子,还没有四壁,光是齐小腿高的一个护栏,婶婶说是经常要运输大量的蔬菜水果,所以就没有必要加,而这敞篷的马车让他们的这一路可是过足了眼瘾,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田园,整齐的山庄人家,让人有无限的幻想。
到了小镇上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傍晚,为了不至于小乔饿着,凤美人提出先吃一顿饱饭之后再送,后三人欣然同意。
上了饭桌,凤美人依旧是像往常一样的成了一个管事婆,本来因着长时间没有来酒楼,小乔点了一桌子的菜准备大开杀戒,可是被凤美人这么以挑选,她能吃的也只有三个菜,这让一向喜欢吃喝的小乔情何以堪?箫长风总觉着这家伙是有意而为,可凤美人却用药汤来威胁他,最后用‘她也是我娘子!’的口词将他给堵得死死。
这个酒楼名叫‘陌路相逢客’,起的颇有一番意味,前来吃饭的人也都是带刀带剑的江湖义士,小乔她们来的算是早的,后竟然连位子都不够还要排队的状况,吃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发现整个大厅就像鸭塘一样,嘈杂一片,起初小乔边上的一拨女人走了,后来了一帮拿杖的家伙。
看着这杖,小乔就想起洛悲鸣,于是那一股子酸苦的味儿就从身体中涌上来,使得她顿时痛苦难当,而正当她想方设法的决定挪来注意力的身后,身后的人突然拍案而起道:“谁愿意跟我去杀死那恶魔重北冥的就干下这碗酒。”
半晌没见一个人有动静,甚至因着他的这句话,惹得一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而见自己的一桌子兄弟一个个都当了团头,他只好退一步说:“虽说那重北冥杀人如麻,但只要我们联起手来,还怕干不死他?”
这时一位隔壁桌上拿剑的中年男子道:“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少招惹他,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反手翻拍就能屠了整个大派,前几天青峰派的事情你们难道没听说?”
“不用你管!”这起
身的男子朝着那带剑的男子一声大喝,那男子顿时叹着气摇摇头。
可他同桌的兄弟就继续说道:“大哥,我们也想跟您去啊,可是青峰派多牛啊,照样被他一掌拍死了,他现在连自己的女人都吃了,他已经是真正的魔王了。”
“胡说,重北冥哪来的女人?”
“您还不信?整个武林都知道,就是老毒物的女儿,你想想,吃了她,他也就没有任何的软肋了,现在老毒物的女儿被他吃了,老毒物都不敢说话,已经憋在碧瀛谷很多天没露面了。”
“一派胡言,岂有人吃人的事情!”
“您又不信,那您问问那左山派掌门,看看他们副掌门是不是就剩两根骨头。”
“既然像这等恶魔,当是要赶快将他处理掉,不然后患无穷啊。”那男人似乎还真相信了重北冥吃人的事情,那表情顿时没有起先那么坚定了,不过没人给他台阶下,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
“短短不过十天,他已经屠了两大派和三个魔宫,已经是血雨腥风了,各大门派都大门紧闭,都往偏地跑,您若是去了也是送死……”
“……”
“……”
接下来这些人说什么小乔已经听不见,她就知道爹爹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她送走,而洛悲鸣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这让她不禁又图填了几分自责。
☆、农家四
一顿饭食之无味,凤美人与箫长风自然是心理清楚她为何如此,尤其是箫长风,暗暗地握紧拳头,险些一拳打在桌子上,而这其中不知情的王莹似是也感觉到了什么,只匆匆地吃了饭之后就将那几筐栗子送到了人家,最后匆忙的离开。
自那日从镇上回来之后,小乔总是很累,箫长风的伤势好了,可她的却越来越严重,有的时候连着帮王莹摘梨子摘的好好的都想睡觉。
这天晚上,王莹在她们这里做的饭,吃完晚饭之后,就和她坐了下来,然后好好的谈谈她的事情,实则王莹对于小乔的一些基本的事情还是了解的,毕竟老毒物的书信中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一女嫁多夫,起初她是不赞同的,不过照她这相处的状况看来,也是有好处的。
今晚,她决定和她敞开心扉,谈谈她从来都回避的过去,那些使得她偷偷挖掘的东西,说起来不过寥寥几句话,但是却要足够的勇气,于是她拂过她的额眉便作轻松道:“我不是你的额娘,只是我和你的母亲太像而已。”
“您知道了?”小乔实在是有些尴尬。
王莹接着道:“人的一生都有一个灰色地带,一个她们不愿回顾的地方,而我的就正好卡在了人生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飞得越高跌的越重。”
小乔低头不说话,想想自己的遭遇不正也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么,虽然他总是那样霸道不可理喻,但是对于一个习惯的人来说,突然间拿了这个习惯,真是痛苦万分。
“婶婶和你母亲一道成婚的,他是一个世家的子弟,为人儒雅大方,成婚不久我便生了一个女孩儿,名叫惜兮,那时我孤傲要强,放不下娘家留下的铺子,都是由我一手打理,你娘时常来帮忙,我的公公婆婆都不是很看得惯,但他一直支持我,那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从铺子里回来,他没有来接我,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来接我,后来,等我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被害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后我悲痛万分,你娘一直劝我,再后来,你娘死了,我就来了这里,将自己埋葬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没有人知道我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