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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可气了!
昨夜哪里是对纳兰兴德发火,到最后,一路看戏的苏子安才明白北宫晟这是隔山打牛,已报以前自己调戏纳兰芮雪的仇呢!
雪儿缺嫁妆,晟一句不管,谁敢偷偷给她凑嫁妆?
纳兰兴德目前这情况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所有的目光自然全部聚焦到他苏子安身上!
补嫁妆这事他一点异议都没有,可为了名正言顺,他居然被所有人压着要“认祖归宗!”
而且这群落井下石的贱人!
说大小姐就认他这一个哥哥,所以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苏子安现在是哭出来都没眼泪。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大醋坛子暗示的结果!!!看自己跟雪儿感情越来越好,为了防止没血缘关系的自己暗动心思,干脆过河拆桥,釜底抽薪,目的只有一个————让自己跟雪儿这辈子落实兄妹的身份,再也不能有想法!
而且还顺道杀鸡儆猴,告诫所有人,谁再敢跟雪儿套关系,这就是下场!
北宫晟黑眸幽幽扫了苏子安一眼,接到对方眼底的怨恨跟控诉,唇角浮出淡淡的梨涡,挂上一幅就是这样,你又能怎样?
苏子安怒横。
你要不想后悔就最好别逼我!
北宫晟不屑轻笑。
你倒逼试试。
纳兰芮雪一头雾水,每个人的表情都如此丰富多彩,而她还没从纳兰子安这名字中回过神来。
直到纳兰兴德上完香走出来后,无奈的看了苏子安一眼,半叹一口气,鹰眼又不爽的看向北宫晟,半躬身子行礼道:“摄政王!”
北宫晟急忙走上前将纳兰兴德双手扶起。“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我怎能受你的礼?”
噗!纳兰兴德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受礼?昨夜谁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受自己礼受的那么理所当然?昨夜还一口一个“本王”,现在成“我”了??这当着雪儿的面来当大尾巴狼了?
扫到雪儿半含欣慰的眼神,纳兰兴德更是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背对着雪儿的北宫晟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唇角笑意越来越深,满眼毫不遮掩的顽劣!!!
纳兰兴德感觉自己快气晕了。
半个时辰后,纳兰芮雪终于从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弄清楚了“原因!”满含热泪感激的看着苏子安。“哥,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居然为了她离开后,没人照顾父亲,主动入纳兰宗室,改名纳兰子安,过户到娘亲的名字下,当嫡子,帮她孝顺父亲。
苏子安心里泪流满面,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雪儿啊!你看我这表情像是自愿吗?你为什么要听这帮全部跟北宫晟穿一条裤衩的人胡说啊!
而面对她热泪盈眶的感动,他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能伤这丫头的心?
只能默默的给北宫晟传递着一波又一波的杀气。
北宫晟唇角笑意更深,就差没冲着他幸灾乐祸的吹口哨了。
众人默默汗颜,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北宫晟啊!
苏子安见木已成舟,只能悲哀的看着纳兰兴德,“父子”俩可怜兮兮的对望,又扫向另一端将雪儿搂在怀中郎情妾意的男人,无处话凄凉。
“认祖归宗”就这么“愉快!”的进行完了。
众人散开前,苏子安凑到北宫晟身边,清亮的眸光泛出几许危险的迷离,冷笑的唇角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北宫晟不屑轻瞟他一眼,半哼一声没搭理他,就径直搂着雪儿走进了祠堂。
苏子安回眸愤恨的瞥了一记,眸光转了转,无比开心的吼道:“爹!等等我!”
便一溜烟的追纳兰兴德去了。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前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这么快就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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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安:生活就像XX嘛!既然不能反抗就尽情享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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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阁门,关住先前的一院喧闹,纳兰芮雪凝视着娘的牌位,心中百感交集,取来三根香点燃,素手作揖,拜了拜后插'进'香炉。
娘,女儿要出嫁了,如今找到了你心心念念的睿儿,更找了女儿毕生的爱人,有了孩子。一切都在朝着你希望的方向行进着。
他对我很好,而且跟你形容的女儿此生该嫁的男人好像。
心细,体贴,一路行来,经过太多风风雨雨,可他永远都会将我护在怀中。
娘,你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找到了毕生的爱人,就不用再独自坚强,因为他会护我一世安稳。而如今,我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娘,你若九泉有知,也是替我高兴的吧。
还五日就要出嫁了,再回来,不知今夕何夕,今日就做道别吧。
纳兰芮雪缓缓跪在蒲垫之上,轻轻叩首,身侧立在一旁,隐在光影中的北宫晟凝视着灵位,眸光渐渐深邃又悠远,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古老的事情,似乎在冥想什么未来的答案。
见她叩首完后,将她轻轻扶起来,环住身子凝视着娘牌位许久,许久。
然后贴着她花颊轻啄了一下。“还会回来的。”
声音有些悠远,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嗯?她转眸朝他看去,明白他的所指后,唇角浮起淡笑,轻靠在他的怀中,久久不语。
阁外,暗青的纬帘随风轻摇,阁内,一对璧人在光影斑驳的祠堂内静静伫立,慢慢沉思。
光影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极了他心底默念的誓言。
愿——共至白首,生死不离。
***
走出祠堂的时候已经是午膳十分,她想了想,淡笑道:“晟,下午陪我去趟睢阳城吧。”
睢阳?北宫晟挑了挑眉峰,淡笑颔首。
纳兰芮雪扫了眼,对他丝毫不问自己去哪的举动莫名愉悦。
吃过午膳,青萝就套了马车,等候在外,江风想跟上,却被青萝一飞腿踹了回去。
“一边儿去!不带你!”
“为什么不带我!去睢阳挺远的,有我在,能保护你呀!”
青萝烦躁,没好气道:“不需要!我们是去办正事,你跟着不方便!”
纳兰芮雪被北宫晟搂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拉拉扯扯,青萝走哪江风跟哪的画面。
淡笑一瞬,道:“无妨,让他跟着便是!”
江风大喜,趁青萝发呆不备“吧唧”亲了口,急忙端来矮脚凳,让纳兰芮雪踩着上马车。
可到跟前的时候,北宫晟直接横抱上纳兰芮雪轻跃而上,钻了进去。
对那矮脚凳压根看都没看一眼。
青萝白了献殷勤的江风一眼,冷笑道:“就算王爷不在,也用不着!”
江风瘪瘪嘴,小媳妇一样跟着青萝,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吱声。
前夜好久没见,碰了她,结果又把她弄疼了,他也是关心她身子,才会紧紧跟着。
北宫晟看着纳兰芮雪一直看着那两人低笑,不由半横她一眼好笑道:“你的丫头倒凶,挺会管夫。”
她低笑,十分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丫鬟!”
“哦?是吗?”北宫晟淡笑,倒也不计较,慵懒的朝后靠在软垫上,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对她招了招。“过来。”
她笑着依偎进他怀中,熟练的搂着他的腰,将头靠进他的肩胛里。
三秒钟后,感受到他急速抖动的身子,她愣了愣,脸色暗沉下来。
他吗的!居然中套了!
可问题她是从什么时候这么小鸟依人的?
北宫晟彻底笑的岔了气,笑翻在软座上。
纳兰芮雪这下终于恢复了本性,一下骑到他身上,开始上下起手的揍起来。
“哈哈!轻点!”
“北宫晟!你个死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本性流露!”
“胡说!姑奶奶我没这么扭捏!”
马车欢快的朝前行去,青萝与江风坐在车架上驭马,听到里面止不住的笑声,两人相视一笑,青萝靠进了江风的怀中。
马车两边是急速后退的风景,马车内外也是一副美丽的风景。
***
日暮十分,快到睢阳城的时候,北宫晟看着窝在他怀中沉沉酣睡的小女人,轻吻了下她最近半月调理后开始渐渐红润的面颊。
唇角浮起无边的淡笑,突然,在听到车外的声音后,顿住了笑容。
“青萝,我们去睢阳城哪里?”
“琢玉楼!”从小姐让江风跟着那一刻起,青萝就知道小姐没打算瞒着王爷跟江风,便也不再隐瞒。
“琢玉楼?”江风颔首,早听说江南这边的神秘组织琢玉楼了,只是从未得一见,不由好奇道:“我们去琢玉楼干嘛?”
青萝回头扫了眼紧关的马车阁门,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淡笑。“去接个人!”
“谁?”
“小姐的养母。”
“养母?”
“是啊!跟苏夫人是多年的手帕交,从小就把小姐当亲闺女看。”提及这,青萝唇角笑意更胜,许姨是小姐这些年生母走了后唯一的感情寄托。
这一次带着晟王爷回去,想必许姨会高兴坏吧。
江风来了兴趣,继续打听道:“可知养母何姓?”
“打听这么清楚干嘛!”青萝不耐烦横他一记,笑嗔道。“问题口袋!”
江风憨憨一笑。“总不能空手上门,得备点礼物,请安问好,礼数周全吧。”
这倒也是,青萝回头又扫了眼阁门,见小姐没有出声制止,便小声道:“夫人姓许,年四十又二,见面称许夫人或者许姨都可以。”
“好!那我等会儿去买点礼物。”
两人声音开始嘀咕起来,马车内,北宫晟拳头越捏越紧,深邃的黑瞳锐利的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渐渐噙上了水光。
而唇角,确实无边冷漠的哀伤与无处躲藏的慌乱。
许吗?早该想到的。
那一次睢阳城琢玉楼的碰面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