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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算什么?他打算一直这样抱着她吃饭?
那自己呢?她也饿了啊,点穴了怎么吃?
下一刹那,所以疑惑迎刃而解,他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夹菜,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他垂目问道:“你胳膊软不软?”
……。
看她没动,他好似若有所悟。“哦,应该软吧。”
软你大爷啊!你封了我穴道,你说软不软?
纳兰芮雪现在真想骂娘,下一瞬,他的筷头夹着一片玉兰片递到了她唇边。
沉静如深海的眸光让她心颤,犹如掉进了漩涡。
心中的怒火也伴随着他这一记眼神消影无踪,暖暖的化成春水。
微启兰唇,下一瞬他开口道:“嘴软不软?”
心头迅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淡淡道:“应该也软吧。”
下一刹那,筷头就转进他自己的唇内。
噗!她现在真是吐血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混蛋摆明耍她来了。
那满满的报复与挑衅气的她肝颤。
北宫晟!你大爷啊,要不要这么小气?不过就稍微威胁你一下,至于吗?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他的火气自始至终都没消散过,抱着她睡觉,最后妥协,都不代表他能原谅她。
似乎是觉得整够了,搂着她腰的手开了穴道。
夕楠不明所以,王爷似乎从未整过女人,这样的行径让人费解,不过看起来,王爷似乎并不太心仪这姑娘。“王爷,交给属下处理就好了,不必大动肝火。”
处理?纳兰芮雪一个激灵,与清晨那个说她是青'楼'姑娘的声音快速重叠。
夕楠的话让慕容俊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暗示他赶紧跑。他早上才赶来,自是不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嗙!”
众人无力掩面……。
后面一记飞腿,夕楠的脸不偏不倚的砸进了粥盆中。
北宫晟一怔,似乎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火气,瞟了她一眼,想将她推开去看看夕楠有没有事。
纳兰芮雪哪能如他的意,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赖在身上不起来了。
夕楠抬头,摸着后脑的包,甩了甩脸上的稀粥,诧异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北宫晟,极其无辜。
这一脚太快,而且是从后脑勺踢过来的,他十分茫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给他这一脚?
北宫晟看着一桌子各个鼻青脸肿,无一幸免的手下,无力的重喘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眸半抬,面前抱着他脖子极其嚣张,充满挑衅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道:“你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我出去趟!”
说罢,一把掳起她的身子就朝外走去。
人行远了后,几个声音才响起。
“那药浴怎么办?毒不是还没解吗?”
“出去还回不回来?”
“那女人到底是谁?”
北宫晟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外,毫不客气的甩上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
感受着他漫天的怒火,她怯怯道:“北宫晟,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去!”
vip第一百章,溺爱成河。(100章功德圆满,大宠,哈哈)
正文 :2014…8…20 1:13:29 本章字数:11408
送她回去?她眨巴着眼帘,想起来昨夜临睡前他说过的话,原来不是开玩笑?
还没想明白,马已跃动飞奔。
“喂!北宫晟,你不是说真的吧?”随着马蹄的飞溅,她的心越来越凉,他坚决的让她心颤梵。
他真的很生气,似乎比昨夜临睡觉前还要生气铌。
可为什么呢?
北宫晟冷漠不语,只单手搂着她的腰,紧密合在怀中,另一只手驭着缰绳,白驹是他专属的那一匹,四蹄均黑,如熏染的墨笔,肌理健壮优美。
飞奔起来犹如疾风速电,还没怎样,就已飞奔出城。
黎城本就不大,山路赫然在眼。
“北宫晟!说话!”见他沉默,她也有些微恼。
他依旧沉默不语,她彻底愠怒,转头吼道。“你再不说话我跳马了!”
北宫晟紧蹙的眉峰低垂,冰冷道:“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你不用做这些引起我的注意,得罪他们你以后会很难做!”
口气冷漠的能凝出冰渣子来,偏偏她听着不觉得难过,反而很温暖。
尽管听的云里雾里,大脑急速运转,消化不出他真正表达的意思。以后是什么意思?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与在意……。
不过他一眼就拆穿她的把戏,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的确是想引起他注意来着,谁让他现在总不拿正眼看她,弄的她好失落……。
不过,那一句“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让她心鼓乱颤,犹如夏花胜绽。
唇角不自觉微扬,瞬间,先前还觉得生硬的怀抱变成了坚厚的屏障……。不再挣扎,只要有他这一句话就够了。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没有了,她怕他伤心到离开她,不再想要她。
她好害怕……失去他。
而他无声的说着,雪儿,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依偎进他的怀抱,搂紧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心口,她做着这些日子她最想做的事情,温顺的犹如一只小羊。
她只想做个小女人,他一个人的小女人而已。
这动作让北宫晟胳膊顿了顿,黑眸中的暴风雪淡去很多。垂眸瞟了一眼,紧搂的胳膊渐渐放松,以更温和的姿态将她拦在怀中。
眸光渐渐深远,犹如碧波,犹如宁海。
马速放缓,两人共乘一骑,走在这山水如画的江南,雨后的山涧万物轻润,连山风都柔柔醒耳。
这一瞬,他们都忘却了先前的纷纷扰扰,只记得相拥的人如此真实。
看着景物一寸寸从眼前掠过,纳兰芮雪眼眸转了转,轻声道:“回去有条近路,走那边吧。”
北宫晟淡瞟了她一眼,转了马头的方向,顺着她手指的角度行去。
她偷乐,笑问道:“这么放心我?要有一天我让你跟着一起跳崖,你跳不跳?”
他淡哼一声,别开头,并没回话。
“跳不跳?”她有些急了,抓着他衣襟问道。
“不!”他冰冷道。
纳兰芮雪差点一口唾沫噎死,眸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很可惜,除了面无表情,找不到任何戏谑她的神色。
想了想,她咬牙道:“我不信!”
“知道还问!”他黑眸半眨,脸依然端的平平的,语气很不友好。
但却让她唇角抿出深笑,这个死倔死倔的死男人!
下一瞬,她飞快的伸手搂过他脖颈,凑上前在他倔强的唇角一吻,感觉到他身子微震。
刚想拗开他的唇舌,突然马蹄踩到一块石子,微微打滑,她踉跄的晃了晃身子,等稳住身形后,看着他破裂的唇角,一缕鲜'红'的血迹溢出,她冷汗直冒。
“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慌乱垂头,急忙别开头去。
北宫晟握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心头忐忑不安,感觉他在强忍怒火……。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么。
再说了,被咬破一下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
良久,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娘就这么教你的?”
嗯?什么意思?她茫然。
“做事不用负责?”
负责?她还能怎么负责?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想起两人第一次在榻间,他压在她身上说负责的话。
旖旎划过,脸上红霞继浮。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转头瞟了眼山林鸟语,人极罕见的深山,又想起那次被苏子安搅局的野外……。她强忍住羞怯,小声道:“等会儿负责。”
等会儿?北宫晟眉峰微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松开握缰绳的手,无奈的自行将唇角血迹拭去。
却在指腹摸上唇线的时候,想起先前撩心的一吻,许多天了,终于唇角扬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
可没保留多久,又被无奈的气息代替。
两人静默不语,任由马匹载着他们前行,只是山路越走越窄,竟渐渐没了路,映入眼帘是一片几乎未有人踏足过的深山。
“驭!”北宫晟勒马,环顾四周后垂眸瞟了眼头埋的很低的女人,“驾!”默不作声的继续驾马前行。
“你确定这是近路?”良久后,他淡淡的声色传来。
“嗯……。”她声音有些微颤。
不知为何,他的轻语似乎带着一许警告,跟今晨问她是不是耍赖皮一样,这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很危险,可偏偏这死男人情绪掩藏的太好,让她猜不得实质。
又行进了一会儿,听到潺潺水声后,眼底划过一缕狡黠的精光。
“我渴了,去喝点水,你等下我。”说罢,不顾他的反应就跳下马,白光飞掠,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北宫晟勒马,握缰的手微颤了颤,眉峰紧皱。
顿了一瞬,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鞍都卸掉,一拍马屁股示意它去吃草,自己靠坐在身侧的一颗槐树下闭目浅寐起来。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睁眼看了眼天色,黑着脸朝水声的方向走去。
纳兰芮雪蹲在长溪的巨石后,不停的探头。
这死男人怎么还不跟过来?不会真原地等吧?
突然,树林那头一片雪色滚着青边的衣袂露出,她窃喜的缓缓滑入水中,此刻已日上三竿,很是晒热,溪水也没那么渗冷,倒是清清凉凉很舒服。
巨石后恰好是个深潭,足够将人淹没。
北宫晟扫视一圈,没见到她的身影,眉头皱的更紧,扫了眼唯一能藏人的巨石,他冷声道:“纳兰芮雪!你给我出来。”
“……”
回应他的是一片不起波澜的风声。
又顿了许久,他的怒火又浮升几层,负手的袖袍中,十指紧攥。
见她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终于如浮光掠影般掠向巨石。
刚一垂头准备找人,一双长臂就搂过他的脖颈,以蒲草韧力般将他瞬间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