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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在哪?苏墨能不能放出来?苏墨能不能带兵出战?
几乎成了南通百姓每日必问的几个问题。高飞龙将军的节节败退更让人将目光都聚焦到这个与摄政王齐名天下的人身上。
当下,南通几乎万民请书,求苏墨出战。
五月中旬,草长莺飞。
厚重的皇城门开启,万人银甲战士驭马而奔,在皇城外排成阵型,威风赫赫。
伏虎营终于肯出战,这让南通百姓心中点亮期翼。
当时,送行队伍长龙摆尾,不见末梢。
辰午十分,皇城侧门大开,一带着银色麒麟面具的白衣男子驭马而出,身后跟着两青布小厮。
威风飒飒,如狮王傲望,举手投足干净利落,冰冷的面具下眸光锐利,所看之处,立刻鸦雀无声,战士正襟屏气,挺直脊背,如一只只蓄势待跑的猛虎,只待他一声令下!
百姓一阵欢呼。
“苏校尉!苏校尉!”
他淡扫一圈,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誓天指日,道:“国难当前,吾承皇命,不护山河,誓死不归!”
当下,众伏虎营战士纷纷拔剑,齐声高呼。
“不护山河,誓死不归!”
“不护山河,誓死不归!”
漫天的呐喊响彻天际,震彻苍穹,令人血脉中犹如冲进了澎湃的气流,沸腾翻滚,气势堪比万鼓齐鸣,千钟齐奏。
“出发!”他剑指北方,再没有多余废话,一踢马肚,人如长虹贯日,一掷千里。身后两名青布小厮紧随其后,伏马狂奔,姿态娴熟,英姿飒爽。两万伏虎营战士战甲银光翻滚,驭马随后,马蹄飞跃,尘土飞扬。
红妆踏马惊世起,山河四野伏虎啸。
凤凰引颈厉展翅,银甲军魂脂天傲。
青萝与纳兰初夏一左一右,青厮装扮,眸光锐冷,三个女人率领着数万男人奔赴战场,踏入红尘滚滚,书写一部属于女人的励世传奇。
后来世人说:青头英姿初乍现,铁骑不敢觑红颜。
后来世人说,纳兰有女,凤傲四野,万雄臣服,传世英豪。
龙虎斗已拉开战幕,纳兰芮雪御风奔马中,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男人浅笑的面容,唇角勾笑。
北宫晟,准备好了吗?我来了。
***
城门上,南世君负手而立,凝望着远去的人影,冷笑道:“早晚有一日,朕必要她的命!”这样的挑战皇权,简直诛九族都不为过!
身侧南枫双臂抱怀,并没回话,而是想着那日假扮侍卫,听到的话,唇角浮起一丝清苦的淡笑。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是父皇一手安排的结局,这些年,多少次,他想找她解释,但她都没给过机会……,曾以为是现实让他们错过,没想到到头来,最绝情的人是她。
袍中十指紧握,渐渐掐出血来。
南世君看着他的模样,便知他心底在想什么,气的五指微颤。
带他假扮侍卫,就是想让他看看,跟北宫晟错差多少,又跟纳兰芮雪错差多少!可没想到,他居然沉入的是儿女情长?
“枫儿!你到底想不想做皇帝!”
“想,但比起做皇帝,我更想要一个女人。”
“你!”
广德二十九年,夏。
南通废嫡立长,南枫被剥夺储君之位,庶长子南槐承位。枫王爷被迁至山海皇家别院静修,临行前,娶纳兰如秋为嫔。
广德二十九年,夏。
纳兰兴德多年护国有功,封一等勇毅候,赏万户,赐千顷。皇恩浩荡,特批恩宠,三位夫人若得嫡子,可承爵世袭!
广德二十九年,夏。
苏墨临行前当着南通百姓嗜血煞盟,此战不拿北宫晟人头,便自刎于世,以谢天下!
***
八百里之外,一处隐蔽的又宽广的山涧平原,旌旗招展,大大小小的木闸将整个军营围成大寨模样,军营的帐篷自上而下,绵延可达数里,西边环河,北际环山。军营十步一巡逻队,百步一瞭望哨,此处攻可顺流而下,防可退居山涧。
更别说树木峥嵘,参天而立,乱石横生,利于隐蔽。
一阵稀泥飞溅,矫健的马蹄踏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如千里追风般飞奔,不一会儿一白影单骑行至大营驭马停下,营门口江淮等人正在候着,纷纷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
北宫晟利落跳马,将缰绳往士兵手中一甩,负手毫不停歇的朝大帐行去。
“整装待命,准备开战!”
青龙五将立刻正色道:“是!”
只有江风不解,开战?不已经在开战了吗?他这几日都扮王爷打到萍百关了啊!漠北见他表情,好笑的捶他一拳。“前面那算是掠夺好吗?你不会真拿高飞龙当敌将吧?”
江风明了,郁闷至极,原来王爷一直当着在闹着玩,所以压根不上心,点完战术就去南通找媳妇去了?
踏入军帐,北宫晟走到大案前,一撂衣摆坐好,开始研究地图。
青龙六将走进,围上前。
漠北率先汇报道:“王爷,粮草已齐,最后一拨在来的路上,此次异乎顺畅,可属下总觉得……不妥。”
“担心萧赫?”北宫晟并未抬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修长的指尖沿着地图的河流顺势下抚,微微思索。
“是!夏国一役,我们受够了他的刁难跟破坏,这一次异常安静,属下觉得是不是他有什么更大的图谋?”
漠北想起王爷让他带千余人押运粮草,就还心有余悸,这半个月可是担惊受怕极了,毕竟萧赫虽然重伤了,但他的手段跟目标,从来都直指王爷,这一次,居然没有任何动作,怎么想怎么奇怪。
北宫晟闻言顿了顿手,抬眸看了眼劫后余生般的漠北,嗤嗤低笑,唇角勾起两旋梨涡。“放心好了,最近两月他没空管我们。”
想起这,他黑眸到底浮出几许诧异,只是是为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女人。
笨女人没动他的银钱,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资产?不过……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也比他想象的还要野蛮。看着她有条不紊的耍的萧赫团团转,看着苏子安被揍的程度,这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从未对他下过狠手?
北宫晟黑眸半眯,顿了一瞬,闪过几许危险的邪魅,让在场几人看的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寒冷窜至头顶。
有人要倒霉了!
见王爷酌定,漠北安心,斩雷汇报。“王爷,大寨已全部建好……,只是……,我们不该朝关内进攻吗?安寨此处……。”
“有点远?”见斩雷吞吞吐吐,他笑语接过。
斩雷点头,的确是有点远,现在战火已烧至萍百关外三十里地的地方,大营却建在百里开外,而且还不是临时阵营……,怎么都难以理解。
见其余几人都一脸茫然,他唇角浮笑,对他们勾了勾手指。
众人围头,顺着他指尖的画圈的位置看去。
“未来两月,这就是我们的战场!”
几人茫然,王爷画的地方,就是以大营为轴心的方圆五十里。
江风这次率先明白,不满拍桌怒吼道:“王爷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我们还攻不进去萍百关!还能被她打回此处!她有什么厉害的!”
“就是,本王也不信,所以三日后首战,你打先锋可好?”北宫晟连连点头,甚是赞同。
众人汗颜,抬手悄悄抹了把冷汗。
江风闻言一拍胸脯,保证道:“交给我,放心!保证打的伏虎营连娘都不认识!”
“好!那本王就等着给你摆庆功宴了。”北宫晟抿唇一笑,狡黠的黑眸看的江淮等人心头一阵哆嗦,有些同情的朝江风瞟去。
江风沉浸在大战的兴奋中,哪管那么多,高兴领命:“必不负王爷所望!属下先下去磨刀!”
“去吧。”
当下,一阵清风,江风便没了踪迹,只剩大帐帏帘随风摇摆。
江淮心急,抱拳道:“王爷……。”
“无事!”北宫晟抬手制止,末了淡笑。“她不会出战,江风不会受伤。”
闻言,众人长吁一口气,又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琢磨。
王爷怎么有种跟纳兰小姐杠上了的感觉?王爷的正色让他们明白,这场战斗不好打,但王爷对她的了解,又让他们觉得这场战斗很好打。
一时间,他们都有些茫然。
“继续吧。”北宫晟浮笑,开始分布任务,完后,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的离开了,只剩江淮留在原地。
北宫晟收起笑容,清淡起身,与江淮朝内帐走去。
内帐摆设极其简单,除了榻格外软一些,别的没什么独特之处。
他解开衣衫,一件件褪掉,露出精键的上身,胳膊上与手上的伤口,痂还未落,肩头的伤更显触目惊心,溃烂的很厉害,南通的阴雨的天气根本不合适养伤,什么药都用尽了,都无法让长久处在潮湿中的伤口愈合。
寒流凝冰只能暂时止痛,寒气带来的水雾更会加重伤口的溃烂,所以,他现在的身体……,让江淮看到眼底划过不忍。
“纳兰小姐看到怎么说?”江淮问。
她会不会有一丝心疼,然后原谅王爷?当他们听说那日的事情后,现在青龙六将,其余五人现在都恨不得杀她而后快。
王爷不带她去死,她就恨王爷,这什么狗屁逻辑!
可只有江淮感觉,她说恨,是责怪王爷不爱惜自己吧,是在责怪王爷拿性命来成全她,却不愿她同样拿性命相守吧。她是在拿决绝逼王爷正视自己的命。
其实这么多年了,众兄弟谁没劝过王爷?但他就这脾性,为了在乎的人可以豁出一切,朋友,兄弟,亲人,都被他用伤口换过命,都心痛不已,但都拿他没办法。
他虽然绝对不会弃置生命,但或许是没人关心惯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懒得关心自己了。
提及这,北宫晟眼神微暗,顿了一瞬,苦笑道:“我没见她。”
江淮闻言心头一颤,有些酸楚,王爷是怕纳兰小姐看到后会心疼难过吧。可……王爷想她的那眼神……,若相见不能相拥,那又是种怎样的折磨?
气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