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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江淮假扮,人皮面具怎抵得过真人鲜活有神,后来也只是短暂停留,士兵又将百姓隔离的太远,谁能如此近距离,长时间的观瞻过。北宫晟其实周身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举手投足间的神态与气势。
南枫已经懒得看他惑世了,转而冷眼四扫着周围,想看他将人马都藏在哪!
南世君从未这样抬头仰望过人!这样的姿势让他很火大!
冷笑一瞬,雍容道:“既如此,倒是镇国将军疏忽了?”
纳兰兴德闻言,立刻启身上前对南世君行了一礼,微攥拳,鹰鸷的目光怒瞪北宫晟一眼,口气生硬道:“摄政王肯屈尊降贵前来,乃纳兰氏之幸,未曾远迎……。”
话还未说完,北宫晟单眉微挑,冷笑一瞬道:“没兴趣!”,说罢,又仰头自饮起来,酒从脖颈灌下,部分微洒,沿着胸肌线滚出几滴酒珠,极度性'感'撩'人'。
瞬间将纳兰兴德邀请的话堵在口中,也将他气的胡须纷飞。
纳兰氏上下闻言,都瞬间觉得被扇了一耳光,极是无光。
南世君愕然,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北宫晟挺敬重这老匹夫的,谁料完全不留情面。
当下不置信的冷瞟北宫晟一眼,继续笑道:“摄政王此番倒有些不通情面了,来者即是客,再说了,龙椅早已备下,先前等你许久,只怕是摄政王架大,不肯赏面吧。”
北宫晟幽幽一笑,黑瞳划过一缕精光。“老将军嫁女儿,本王就一路过看戏的,等本王做什么?难不成,今日主角——是本王?”
南世君一怔,没想到那日举止华贵的摄政王竟然跟地痞流氓一样耍赖起来,路过?看戏的?他也真好意思说出来!
却言辞听着又总觉的他除了在暗讽今日目标是他外,还话里有话。
众人哗然,纷纷议论起来,这吉时已经到了,虽然他们都很想看热闹,但这样似乎的确有违常理,让人不得不猜想南王是否别有企图。
“摄政王,的确,吉时已到,再拖下去失礼,而且俗话说,请不过三。”南世君冷笑。
言下之意,拖也是他耽搁的,而且也太不知好歹!
“可本王比较喜欢九这个数字,怎么办?”他毫不介意一笑,彻底将众人气惊了气。
还九?意思是南王若不三跪九叩的请他下来,他是赖上面了?
堂堂摄政王,竟然如此无耻,的确让人大跌眼球。
南世君龙袍中拳头紧握,先前唇角的笑意再也寻不到踪迹,崩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阴鸷的光。
南枫看着南世君的模样,轻蔑一笑。
四周全是唏嘘的口哨声,也不知是在鄙视北宫晟的架大,还是在嘲笑南世君的无能。倒是叶云唇角笑意渐深,心中再次肯定一件事,北宫晟就是那种能将紧张到崩弦气氛搞得乌烟瘴气,哭笑不得的神人!
北宫晟悠悠的瞟了眼天际,淡笑道:“南王继续吧,误了吉时可不好。”
说罢,又仰头大饮一口,桀骜不驯的模样让一些女子尖叫连连,不一会儿,人群中又有几处起了***乱,似乎是有人晕倒。
继续?他坐在房顶上让人怎么继续?南世君气火中烧,若再走回房檐下,岂不是众目睽睽钻进他的裆下?此刻,原本伫立在门庭内的人,全都呼啦散了出来,整个门庭空无一人。
这让南世君进退维谷。
当下有文官瞧出了不妥,高声厉喝道:“摄政王坐的位置似乎欠妥!龙在下,尔何以居其上!”
一点破,百姓瞬间了然,开始对北宫晟方向指指点点起来,但话却是:
“原来南王一直坐在摄政王下面?”
“好丢人!”
“可摄政王似乎先来的,要怪也怪南王自己上赶着去坐那的吧?”
“可堂堂摄政王,坐人家房顶上也不妥吧?”
“没听摄政王说吗?又没人请他,他就看戏的,坐哪不是坐?要我能上去,我也坐那,看的多清楚啊!”
南世君听着耳际众人的议论,眼眸半眯,杀人的凌烈愈来愈浓。
南枫目光幽幽,如毒蛇般朝南世君扫了眼,唇角勾笑。
“哟,原来南王请本王下去是这个原因?”北宫晟好似恍然大悟般,四下转头看了圈。
看着他要下来的模样,南世君绷紧的身躯终于微放一瞬。
而他看了一圈后,抿嘴一笑,勾出两璇梨涡。“可本王觉得这儿挺宽敞,不想下去怎么办?”
“你!”
赤'裸'裸的调戏让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也太狂了!
看着南世君的脸瞬红瞬白,他换了个姿势,双臂支膝,歪着头朝着南世君颇是邪魅的一笑。“不如,南王上来?”
“噗!”当下就有人不自觉喷出来!摄政王居然如此调笑南王?堂堂一国皇帝,怎么可能去蹲人家房顶上?这这这……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可那动作三分无辜,七分调皮,极是……,让众人感觉若有人对他发火,也太不忍心了。
文官皆怒,起身指点着他,顿时,各种迂腐之言络绎不绝而出。
北宫晟掏掏耳朵,抿唇淡笑,不在言语,而是将喝空的酒壶摆好,重新又抓起一壶开封起来。摆明了爱咋咋地!反正他就是这样。
这下南世君更是被架到一个上下不能的境地,他真没想到北宫晟居然可以如此无耻!这他真没有想到!
红盖头下,纳兰芮雪秋瞳半眨,唇角抿出淡淡的弧度。
而早已拉着初夏的手窜下来的苏子安,与人群中的萧赫此刻算是全场最镇定的两人,这种戏码,他们见过太多次,谈判?北宫晟绝对能将无耻发挥到最大极致,让人输的连底'裤'都不剩!
对于北宫晟,真的还是直接动手明智点,打不打得过另说,但浪费唇舌,真的是大错特错,可南人向来文邹,觉得动手乃莽夫所为,不屑一顾。
纳兰兴德锐利的眸光冷瞥一记,不屑轻哼。
这女婿……,他实在是……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太嘴贫了,哎!
初夏不满的挣脱手,怒横这个男人一眼,若不是在看他似乎与长姐认识,她非当众揍他不可!迎春瞟着初夏,眼眸泛过几许幽光。
“要怎样,摄政王才肯屈尊降贵下来?”顿了一瞬,南世君幽幽开口,口吻冷的如千年寒冰,也含着满满嘲讽,似乎这是最后的警告。
“恕本王不解,南王既觉得墙头胜过龙座,本王也诚心相邀了,南王上来即可,如此扭捏所为何?”
好!很好!南世君冷冷一笑,此刻彻底懒得再虚与委蛇,阴冷勾唇,转头对苏墨笑道:“苏校尉,你的大婚,你看着办。”
众人明了,这是要先礼后兵了!
说罢,示意人将龙椅从栏阶上搬下出来,自顾坐好,雍容万分。
只是这么一来,他不能再俯视群臣,而且身后的房檐上一个人依旧高高俯视着他,这让他依旧如芒在刺。
叶云褐眸半眯一瞬,清幽抬眸,冷冷道:“北宫晟,你若是来滋事,就可以滚了。”
淬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居然,直呼摄政王名讳,敢让摄政王滚?措辞竟如此极端!毫不留一丝情面,苏墨果然气势非同小可!
不知摄政王是否会勃然大怒?
而北宫晟的反应继续让人大跌眼镜,他毫不介意的眯眼一笑。“本王就个看戏的,何来滋事?似乎你的婚礼并非本王闹乱的吧?”
说罢,眼神幽幽的朝南枫看去。
南枫心中“咯噔”一跳,北宫晟想做什么!
顿时,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个刚才发疯的王爷身上,颔首议论,的确,婚礼是枫王爷三番四次闹乱的,摄政王只是蹲在房顶看戏,并没想出现,是他硬扯出来的!
这下,南王的意图就更加值得人揣测了。
“哼,看戏不能下来看,非要蹲在上面,显得你高人一等?”叶云冷笑,步步紧逼。
“高人一等不敢当,高某些人一点就够了。”北宫晟邪魅一笑,酒壶一扔,翩然而下。
他一袭白衣飘飘,腰间系着一块红色的同心扣,长长的红穗临风而舞,轻盈的身形映在春'光'中更显飘渺,淡粉色樱花四飞,随着他的轻掠落在身上,飘过耳际。
众人皆看楞,一瞬间,都以为看到了天神下凡,美的如传世之画。
刚落下,众人这才发现摄政王比苏墨高很多。
而他却没走到苏墨面前,而是一道幻影,瞬间掠至南枫身边,一把将胳膊搭在南枫肩上,抿嘴一笑,牵出几分顽劣。“是不是?小枫枫?”
噗!小枫枫?在场的人连南世君都差点没憋住气,所有人皆狂笑起来。这,太滑稽了!!!
“哈哈哈哈哈!”
而且,这一凑身对比,更显得摄政王高大,枫王爷被他紧扣住,怎么看怎么怪异……,似乎有点像……。
南枫瞬间气愠如雷!狭长的眼眸泛出几许杀人的狂怒,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你手拿开!”
“我要不拿,你能怎样?”北宫晟侧头挑衅一笑,却在眼眸的最后闪出一许幽暗的冷光,虽然只是一瞬,却让南枫看的清清楚楚。
南枫心中“咯噔”一跳,随即心沉冷笑。“让你有的来,没的回,你觉得怎样?”
“听起来不错。”北宫晟弯眼眯笑,眼底的那抹自信让南枫轻蔑更胜。
他就不信,北宫晟能从重军围剿下离开南通!
两人的窃窃私语让在场人都蒙了,什么情况?摄政王与枫王爷当众***?
北宫晟拍了拍南枫的胸膛,笑道:“可别让我失望。”那种宠溺的眼神让南枫从头到脚都升起鸡皮疙瘩。
却在低头瞟到他满目疮痍的左手后,唇角浮起深沉的冷笑。
众人也这都才发觉摄政王居然伤成这番模样,那只左手虽然落痂,但却让人感到惊悚,可想之前受的伤该是怎样!
南枫顿了一瞬,不屑的一把豁开北宫晟的胳膊,走向自己的银座,一边吩咐道:“摄政王既然如此爱开玩笑,本王不礼尚往来,倒显得对不起你了。来人!”
瞬间,二十多名劲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