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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迎春一怔,纤长的睫毛微眨,静静的看着与她四目相对的男人,对方眼中的深邃如浩瀚的星空,她不知道他是谁,可这一瞬间,她感觉似乎要掉进他眼帘的漩涡中。
烛火摇曳,时间凝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子安眨眼的瞬间,看着震惊看着他的女人,她眼底淡淡的茫然与无辜让他心砰然一动,本身只是堵住她的唇,不由自主轻吮两口,唇齿的交合让两人都微微一怔。
空气好似都静止了,苏子安与纳兰迎春都静静的看着对方。
你是谁?
你又是谁?
***
纳兰芮雪悄悄溜出院落,纵身飞掠,如飘逸的清风急速朝树林内窜去。
晟?你来了吗?
秋瞳中阵阵温热,心底的欣喜犹如炸崩的烟花,她此刻真想欢笑出声,秋瞳弯成了一弯新新的月牙儿。
天知道她这一刻多高兴,晟,晟,好想你,好想抱着你,你在哪?我来了,你在哪?
她笑着飞身进树林,看见叶云正在对月凝望,轻稳落地,急切的冲上前问道:“云,他呢?”
叶云微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能跑出来,愣了一瞬,褐色的眸光中泛过几许愧疚,别开头,不敢看她期翼的目光。
纳兰芮雪怔愣,抬到半空中的手顿了顿,唇角渐渐退却弧度,她缓缓的一顿一顿扫了眼四下的环境,除了脚边滚落的数十酒坛,没有她想到的一缕身影。
月光照耀进这四方的天地,显得那么的孤寂。她眼前渐渐模糊,心口隐隐开始作痛,似乎隐约看到一个男人静静的靠坐在树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他不言不语,除了眼底有无边的哀伤,他不怒不喜,除了唇角有淡淡的苦涩。
幻影渐渐散去,只有一地的酒坛是那么真实的昭告着他的存在过。
秋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虚无,她唇角努力勾了两瞬,终于又扬起淡淡的微笑。“原来走了啊。”
“他说,他怕会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顿了顿,叶云低低开口。
“我知道……,我,明白……。”秋瞳半眨,眼底的温热滑下,凝成两滴绝美的珍珠,沿着面颊潺潺而落。灵动的晶莹在空气中坠出美丽的纹路。
不见最好……,不见最好!
若相见,我也怕在对上你眼眸的那一刻放弃所有,不顾一切的跟你走。
可,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晟,再见一面不好吗?
叶云微叹口气,走上前将她一把拥在怀中,任由她无助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她抽泣着,哭哑的像个孩子。叶云心疼的拥着她,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曾以为最伤人的是不爱,如今才明白,想爱不能爱才是最痛……。
心紧相拥,却只能咫尺天涯,叶云知道北宫晟一定在某处静静看着她,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会是什么情绪?
眷恋?不舍?心痛?还是酸楚?
可不管是什么,他从今往后只能隐入繁华之中,不能执手,忘却相拥。
同心锁扣,望君念安。
后半夜,当屋子的热闹散去,苏子安顶着鼻青脸肿怒横她一眼,临走前没好气的咒骂一句。“吗的!早说要走怎么不提前说!你家这些女人实在太狠了!”本想好好骂两句,却在对上她通红的眼帘后,哑了口,转身离开。
无力关上阁门,她静静的靠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皎月,通红的闺阁显得异常孤独,她不言不语,犹如风中的精灵,夜语花开,独自廖香。
屋外的房顶上,一个月白色身影双手垫在脑后静静的躺在房梁上,看着头顶明亮的圆月,不悲不喜,犹如天地的一缈尘埃,不露声色,默默守候。
北宫晟,你在哪里?是否能感应到我的思念?缠绵不绝……。
纳兰芮雪,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生生世世……。
***
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当将军府第一声炮竹炸响的时候,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个传奇的地方。
南通第一武将世家,军功卓越,位高权重,连皇帝都侧目有加。
南通第一天纵苏墨,俊目倾华,南方霸主,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南通第一笑料嫡女,张扬跋扈,名声败坏,上辈子烧香走了红运……。
具可靠消息,今日的婚宴更是皇帝亲自莅临,传言北昌摄政王也会光临。纳兰将军府也不知道上辈子结了什么好缘,竟得这样的风光。
上次摄政王的风姿几乎传遍了整个南通,没见到的百姓这次几乎是纷涌而至,见到的百姓更是想再睹圣颜,而且南通最神秘的男人苏墨,今日终于要揭下面具,现容于世。
也不知道是北晟王更卓越点,还是南苏墨更优越些。
但只要想到能同时一瞻两位世间最卓越的男子,就让人热血沸腾。
卯时刚过,将军府外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攘攘的人群已经不能用比肩继踵来形容,人声鼎沸的程度堪比朝拜新皇祭天。
“喂喂喂,听到没?今日摄政王要来!上次我没瞧到,今日定不错过。”
“是啊!上次士兵将我们隔的太远了,而且金帐遮盖,根本瞧不到什么,我可是赶了几十里地又来的。”
“你们说,是苏墨俊还是摄政王俊呐?”
“不清楚,只听宫中传出来的版本是,摄政王与苏墨不相伯仲,但摄政王的气势更醒人瞩目,气势凌霸的无与伦比。”
人群中,萧赫抬手摸了摸鼻头,一扫人头攒动的杀手们,唇角浮起冷笑。
还真热闹,五波!少则千人。更别说还有些绝世高手,气息隐藏的犹如沧海深粟,极其深远。
北宫晟今日要真敢来,就没有活着回去的说法!
后院内,纳兰芮雪避开所有人,窜到屋后,一身大红衣袍的叶云正等着她。
她从怀中摸出一块虎头符印抛给叶云,锐眸冷抬:“你去趟皇宫,把这个交给南世君。”
叶云隔空一把抓过,捏在手里端详一瞬,清淡笑道:“真给他?我怎么觉得这么便宜他呢?”
“这是我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冰冷而语,口吻如淬毒的刀子。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从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南世君能悬崖勒马,这是……她对南通最后的眷恋,希望他不要斩断,碾碎,毁灭!
叶云知道她的挣扎与难过,毕竟再恨南世君的绝情跟利用,真要迈出背叛自己故土这一步很难。
“但愿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吧……。”叶云顿了顿手,将她揽过,紧紧搂在怀中,带着无边的眷恋与不舍。
他琥珀色的眸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天际,带着清缈悠远的光,声音空灵至极。
“雪儿~,若不是虚惊,答应我,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未来的日子,我与北宫晟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过下去。”
“我知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可你也太倔强了,此事,若撑得住就撑,真撑不住了,就退而求安吧,我相信他会照顾好你一生一世的。虽然你不想做个被呵护的小女人,可你若出事了,我跟他这辈子都要怎么释怀?”
“就算不为了我,也多想想他,不要将自己推至险境……,虽然我会纵容你的行为,但是若让我发现你拿命开玩笑,做赌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愤气的话让她心尖一颤,继而“噗嗤”笑出声。轻在他肩头捶一拳,笑道:“我又不傻!”
“以前是不傻,可自从你爱上那混蛋后,我真觉得你越来越傻,你现在就在做傻事……。”
叶云无力叹气。
她怔了怔,看着空气中的虚无,唇角浮起一缕淡笑。
爱一个人,自然想给对方最好的,能感受到北宫晟想许她一世三千宠爱。
而她,想许他的就是江山万里,她要陪着他打遍天下,俯览山河,问鼎苍穹。
那样一个气势凌霸的男人,她觉得,只有厚土为妆,江山为嫁才能配得上他。
谁让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王!
“我……走了,可能以后就算见面也没有机会能畅聊了,雪儿,祝福的话,告别的语我都提前说。”
叶云顿了顿,拉开点距离,褐色的瞳眸熠熠的投入她的心湖,一字一句说道。
“第一,别太倔强,你的脾气适当收敛点,否则会伤了他也伤了你。”
“第二,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负了你,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只要你点头,我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第三,此生此世,不管你爱或不爱,我都是你的云,飘渺的云,凝望的云,守候的云,我不敢说此生为你而活,但你的确是我活着的意义!”
“纳兰芮雪,此生,你永远住在这里。”他淡笑,清浅的好似落入凡尘的轻烟微雨,再一次拉过她的手附在心口。“我永远是你的影子,生死不弃,如影随形。”
指尖的跃动让她心头一颤,秋瞳泛出几许温热,静静凝望着叶云。他的意思很明确,随叫随到,随吩随从。
微微沉眸一瞬,她搂过叶云的脖颈,缓缓侧头在他如玉的右脸上轻啄一口。
“左边深爱,右边祝福。云,你会幸福的。”她淡笑而语,唇角的弧度好似春花漫天,凝华绝美。
叶云浅笑。“除非老天再赐我一个你。”
转头瞟了眼天色,褐瞳流光渐渐凝却,不舍的瞟了她一眼,凑上前在她额心浅浅一啄。
“我走了。”
说罢,松开怀抱,整个人消失在阳光升起的方向。
纳兰芮雪看着他的背影,秋瞳中忍着的泪瞬时滑下,抬起袖袍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转身走回将军府。
万里晴空里,白云悠悠荡荡,如影随形。
***
小凌窗,贴花黄。
青丝千绕花髻扬,珠钗轻坠娇兰香。
胭脂扫,青黛长。
凤冠霞披金锁付,聘婷一顾倾国裳。
虽然纳兰芮雪的妆容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依旧难掩倾世的姿容,她鲜少装扮,今日这一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