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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无疑让她心中砰然一跳,猜到了他的意图,这让她脸瞬间俏红,尴尬的侧了侧头,低声道:“来过了,……还没有……。”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回南通的路上已经来过月信,没有怀上是否会让他失望?
北宫晟愣了愣,黑眸半眨了眨,突然“噗嗤”一笑,双肩急速抖动,唇角的梨涡深的都能装下水来。
“我是问你月信是什么时候?你想哪去了?”
他乐不可支的口气瞬间让她的脸涨成番茄,羞愧难当。
当下就怒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看什么时候给你调身子合适。”她的曲解莫名让他心情大好,语气满是欢'愉'。
但让她听起来是如此的惹人生气,羞愧难当,一把豁开他搂着的胳膊,转身背对向他,愠怒道:“月中!”
月中?那段时间她应该在奔波吧?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还如此折腾……,突然,他一怔,手缓缓抚上她后背一尺长的伤痕,眼底深邃冰冷。
感受到他摸得位置后,心中“咯噔”一跳,又急忙转过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紧紧搂住。
“他伤的?”北宫晟黑眸半眯,冷冷问道。
“我会自己报仇的。”见他周身骤寒的冷气,她心中有些懊恼,她怎么就如此粗心大意将背露给他看?惹的他怒气攻心可怎么办?
“让我来。”感受到她的自责与懊恼后,他骤软了口气,凑上她的红唇深深一啄。
淡淡的呵护让她感觉自己如同被宠着的小女人,似乎什么事都不需用她费心一样。
心中一动,她宛然一笑。“好。”
虽然嘴上答应了,心中却泛起无边冷意,那男人,她做鬼都不会放过!
北宫晟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虚与委蛇,微叹口气,心疼的将她紧紧搂过,在额心印下一吻,淡淡道:“睡吧。”
“嗯。”她颔首。
两人相拥而眠,好似多年的夫妻般和谐,往日的纷纷扰扰已然翻页,只有这一刻紧紧相拥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好想就这么抱着一个人,直至天荒地老。
清晨的薄光刚透进窗格,纳兰芮雪就从微冷中转醒,看到离他很远,便慵懒的朝他怀中凑了凑,却发觉他皮肤滚'烫'的厉害。
发烧了?还是在运气?
微晃了晃他的肩,凑到耳际小声问道:“晟?你醒着没?”
北宫晟正在想办法将一夜间火速蔓延的热气想办法化解掉,昨夜她入睡后,她在他怀中简直就是极度的折磨,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将她再次压倒。
最后实在受不了,便忍痛将她抱到榻内,自己尽量往外面睡,可听到她浅浅的呼吸与空气中弥漫的她独有的女人的味道后,几乎一夜都在挣扎与强忍中度过。
没想到这一次反'扑'的如此厉害,他陷入无边的矛盾。
释放会让他好受很多,但释放完后的新一波的焚烧几乎要了他全部的精力。
此刻,她身体的骤然接触,耳际那轻麻的魔音,犹如在他的神智中点燃一记明火。
强忍住心头豁然而出的异动,他紧合牙关,看来想化解火流是不行了,得先用寒流强'震'一会儿。
纳兰芮雪感觉他的身体似乎又在渐渐转凉,便知道他在运气,看着他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拿手轻轻拭去,凑到他唇上浅浅一啄,浅笑道:“你先运气。”
说完,正准备退去,便听到他瞬间双眸睁开定定的看着她,精锐的眸色带着数不尽的暗火,犹如火山喷发般,几乎看不到白仁,只剩下无边无际幽深的哑光,犹如立地而起的沙尘暴,宛若呼啸而来的龙卷风。
看的她心头一跳。
这眼神……比饿狼还恐怖。
北宫晟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凝出寒流,她的手便在他的脸上轻抚,一寸寸瓦解着他的强忍,而她最后的一吻,赫然间将他所有的努力轰然瓦解。
看着满眼无辜不解的她,再也忍不住周身的渴望,一把扣过她的头,舌尖瞬间侵入,翻身而压,几乎不用怎么摸索,只在她幽径边蹭了几下,感觉到还算shi润后,便直涌而入。
“唔!!”她惊呼,却淹没在狂'野'的吻中。
他的迅速入'侵'让她一阵战栗袭头,身子立刻崩紧。
这一动作无疑将北宫晟推至海啸浪尖,紧'致'的触感让他更按耐不住周身的'欲'火,狠咬她唇一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律动。
“北!宫!晟!你疯了吗?”
他的唇辗转耳际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搞什么!大清早的,不过关心下他,他就如此对她?
这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他的动作太粗暴,让她感觉到有些许疼痛。
北宫晟此刻哪还有思维去回答她这些?只有憋了一晚上的欲'火'是如此真实的灼热着他。
他反复索要,一寸一缕都不放过。情'乱'间,他真庆幸她自小学武,身子要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否则他真不确定会不会将她吃摸到晕厥过去。
纳兰芮雪好郁闷,极度郁闷,在狂'野'的沉沦间迸出几许杀人的冲动。
“北宫晟!你大爷的,给老娘滚下去!”
“你大清早的吃错什么药了!”
“你能说句话不!唔!!!”
最后的话语再一次被他的吻吞没,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他不断的夺尽她全部的气力。
最后彻底累到连呼吸都没力气,神智清醒的最后一瞬,她低咒一句:“你死定了!”便在周身的密汗中沉沉睡去。
北宫晟也一身疲惫的侧躺在她身侧,无奈的看着满床的凌乱。喘息了一会儿后,趁着此刻暂时还不想要,扯来丝绢给她抹去汗珠,从柜中取出衣衫,只手给她一件件穿上。
再让他看一会儿,他不确定会不会再来一次。
频繁的活动与先前毫不顾忌的动作令他身上几处伤口迸开,开始丝丝渗血,肩头的箭伤尤为显著。可他此刻已顾不上那么多,随意套上衣衫,重新平躺回榻上开始新一轮的凝气吐纳。
纳兰芮雪再次转醒后,惊愕的发现穿戴整齐两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难道昨日他的衣衫不是爹给穿的,而是他自己穿的?
一只手给自己穿衣服都难,他是怎么做到给她穿上的?
不置信的朝他平放在腹上的左手瞟了瞟,虽然伤口凝固,但多处的创伤,他自己也不敢乱动,今晨不管他怎么疯狂,左手也没动过。
看到这个死男人额头又沁出密密的汗珠,脸色也一片不正常的绯红,手顿了顿,眼底闪过愠怒。
再也不要管他了!
翻身下床,却在脚触地的瞬间差点跪倒下去,扶着床沿才站好。
顿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双腿重新站立的感觉,强忍着周身的酸困,她像往常一样,朝门外走去。
刚走至银杏树下,叶云从院落小门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叶云对上她满眼的怒火后,不明所以。
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事!”她现在看到男人就火大,止不住的想咆哮。
叶云怔愣,扫了眼她走路微微的不自然,又瞟到她脖颈间难以遮掩的痕迹,心下了然,握拳遮嘴,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缓缓道。“他现在……方便进去看吗?”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
叶云无奈的摇摇头,推开阁门。
满屋子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气息,叶云蹙了蹙鼻息,走到榻前,看着一脸异色的北宫晟,褐瞳瞬间闪过诧异。
急忙抓过他的手腕,搭脉细闻。
顿了一瞬,惊异的望向北宫晟,此刻他已幽幽的睁开眼帘,黑色的瞳仁里写满了疲惫。
叶云愣了半响,终于似骂似唾的蹦出一句话。
“北宫晟!你真他吗的真是个神人!”
叶云终于止不住的想破口大骂,他身子都虚成这番模样了,居然还有劲做那事?而且还如此激烈?
这男人真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神的男人!思维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理解。
他真是不要命!一点儿都不要!
北宫晟半眯双眸,从叶云脸上的嘲讽便知他的意思,怒横一记,声色沙哑道:“关你屁事!”
叶云松开手腕,双臂抱怀,坐到床沿边上,并不生气,而是邪魅一笑。“看来你是想早点一命呜呼,给我腾地方了?哟,看不出来你还如此大方。”
北宫晟眼眸半转,望向叶云的眸光深邃的似看不到瞳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做梦!”
叶云毫不介意的抿嘴浅笑,末了,正了正神色问道:“你的气息到底怎么回事?”
本就很好奇他为何能比一般人恢复的要快,正想等他醒来后问问,没想到他的气息竟霸道至此,能将他反噬。
这没道理,他不可能连自身气流都控制不了。
北宫晟闻言,微叹一口气,淡淡道:“不知道她给我吃了什么,便成这样了。”
从那个雨夜开始,他的腹内就好像莫名其妙多了颗火种,当时也没在意,因为那个火种的存在,的确让他的精神短时间恢复许多,气血顺畅,精力旺盛,可随着火种越来越多,他昏迷后隐隐能感觉到几颗火种在慢慢的糅合。
凝合成一股后,开始源源不断的散热。
经过新一轮的吐纳后,他现在终于明白,似乎自身所形成的寒流越强,这道火流便更强。火流成源源不断之势,想将他周身的寒流全部吞噬掉。
叶云褐眸微转,再次搭上他的脉搏,似乎想到了什么,迎着他的错愕,在床下伸手一摸,跳入赫然出现的地窖。
北宫晟眼底瞬间迸出一道冷光,随即隐去。
没过一会儿,叶云窜上来,满眼愠怒道:“她给你吃了多少?”
“四颗!”看到叶云不爽,他隐隐猜到了缘由,虽然身体很是难受,但心情却好了许多,懒懒回道。
“四颗!”叶云简直想提刀杀人,雪儿那个笨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凝魄还魂丹是干嘛的!一颗足够保命,四颗?她简直大方到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