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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红色乐队"领导人的回忆 利奥波德·特雷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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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月10日凌晨,德军向西进犯,轰炸布鲁塞尔。我到肯特家去写出第一封密码战报。我出门不久,便有三位比国警探到纽堡街我的家。我跟露芭从1938年起便在那儿住。他们对露芭说:他们奉命把我们带进集中营,让我们带一两天的干粮和替换衣服。什么道理呢? 我们虽然入了加拿大籍,在他们看来,我们的祖先仍算德国人。比国政府已经决定把第三帝国国民以及沾亲带故的人,统统关起来。时刻可以说是紧急的。
  露芭却并不惊慌失措。她请三位警探在客厅坐下,告诉他们说,我们原籍桑波尔,是在波兰境内。她搬出拉鲁斯大百科全书,请警探们翻阅查清。他们迟疑一下,便回去请示。
  这一下来得正好。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到,听了露芭的情况,忙向她道贺。这时候,一刻也不能停留,马上得开拔。警察一定还要回来,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赶紧收拾收拾,轻身跳出是非之地,海阔天空任鸟飞。
  首先得把露芭母子送往安全场所。我们跟莱奥商量了一下,选中苏联商务代表团。我去跟原来的联络员联系一下,由他组织运转。从这天一清早,苏联大使馆和商务代表团已经让警察包围起来。露芭母子乘坐外交官牌号的汽车通过包围圈,在那儿住了两个星期,才搬到一处秘密的住所。后来,他们索性回到苏联。至于我呢?我先住在邻近的莱奥家,再由他那里改名换姓,重新出世。我的新护照上,姓名叫做让·吉尔伯,出生在安特卫普,职业是实业家。我们于是开始了地下生活。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天,比国警察奉了正式命令,重新回去把我们带走,可惜迟了一步。话虽如此,我的特工生涯毕竟只差一发,几乎要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警察找了我们几天,又去敲门找一位我们的美国女朋友,名叫乔琪·德·温特。我们早就熟识,并且时常往来。
  “您最近几天见过加拿大人密克莱么? 他乃是德国人。”
  “你们搞错了,他是加拿大人。”
  “加拿大人! 加拿大人! 他是加拿大人,你就是比国人啦! ”    这时候,战况日益严重。哪怕是最悲观的观察家也想不到德军进展会如此神速。5 月13日,德军前锋已经在法比两目越过缪斯河。古德利安将军的战车从色当的空隙蜂拥而进。
  居民已完全失去斗志,谣言乘虚而入,人人都害了恐谍病:又是德国奸细,又是第五纵队,又是神秘飞机撒下伞兵,有如秋天的落叶纷至沓来。不知从何联想而起,也许心理分析家和研究群众心理的专家会给我们启发,说是德国奸细乔装神甫,到处活动。5 月11日,布鲁塞尔市内,布盖尔广场,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人群歇斯底里地恶狠狠围住一位青年教士,掀起他的长袍,检查下面是否穿有德军制服。我没有亲眼瞧见搞修女,但是我知道人们也怀疑修女中间有奸细。
  到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成千上万的比国人抛弃家业,往法国逃难。战报特慢。等战报出来,一个战役已成过去。
  一些城市已被敌军占领,战报里还说在我方手里。我在十天前看见开过去的英国兵千方百计炸掉小运河,自以为可以妨碍德军的进展。可是,桥炸了,旁边的楼房也跟着炸了,人心越发大乱,大家都看清楚盟军是什么也挽救不了的了。
  仔细观察这一次的闪击战,可以得出非常有价值的启发。
  我打算忠实地汇报给情报中心,但是,首先非得开动我的收发报站嘛。
  我们的发报机隐蔽在诺克市。为此,我们在那儿专门租了一处别墅。正打着仗,要搬到布鲁塞尔,当然有困难。诺克市还没有被占领。只要不浪费时间,很可能搞得出来。我派了阿拉莫去办。可这位仁兄觉得差一两天,没什么了不起,便绕道奥斯当去看看他的女朋友霍力克夫人。她在那里管我们一家支店。等到阿拉莫赶火车到诺克市去,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只好再跟莱奥一起,重起炉灶,白手起家。我们再次集思广益,大家出主意,绕过险阻,克服困难。我们和比京保加利亚领事馆一位馆员有交情,便去求他帮忙。他当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保加利亚是德国的盟友,这人又有汽车,可以通行无阻,我们便求他帮我们到诺克市的那处别墅去找珍贵的物品,因为怕乱中遭抢劫。这样便坐车出发。
  诺克市一片荒凉,家家都经过‘访问’。我们的别墅里,家具全空,简直受过洗劫。剩下的只有一个大柜,大概是因为搬不动。大柜里,我们本来搞了个夹层,收藏发报机。
  大柜已经空空如也,可是夹层没被发现,贵重发报机箱子动也没动。我们便把箱子搬上外交牌号的汽车。归途路上,除了德国汽车以外,只有我们这辆轿车。这儿一条封锁线,那儿一个检查卡,我们节节通过,十分顺利。凭着车上挂的外交牌照,德国士兵还向我们举枪致敬。
  离布鲁塞尔还有一半路程,汽车抛了锚,再也开不动。
  我们只好下车,带了箱子,在路边上搭便车。我们的模样真好看。两个苏联特务,手提发报机,由一位保加利亚外交官陪同在那儿想搭德国军车。一辆辉煌的大轿车停了下来,车里坐着党卫军高级军官,听了我们的解释,便让我们上车,并且叫司机把发报箱放进车后面行李箱里。大家友好地交谈,走完全程。保加利亚盟友嘛,什么事不好商量。经过一再推辞,才谢绝了把我们护送到家。我走进一家咖啡馆,喝了不少白兰地,庆贺我们的相逢、相别。
  总算没人啦,我们叫辆出租汽车,回到隐蔽住所。不幸,阿拉莫打开箱子,准备发报,才知道机子完全没搞好。只好再去请商务代表替我们发军事情报。
  诺克市之行至少给了我启发,既然坐了保加利亚朋友的车,一路便那末样顺利,干吗不去战场转一圈呢? 理由是,我们“橡胶王”总公司在法国北部有家支店,最好能去瞧一瞧。我们的保加利亚朋友本来爱出游,哪怕要冒点小风险,再加他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又爱帮帮朋友,他便答应了我们,说他自己也想去看看住在那个地区的朋友。于是,我们在5 月18日离开布鲁塞尔,带着通行证,哪儿都能去。
  我们一走便走了十天,穿过德军攻破的色当,观察了阿布维尔周围的战事,和敦刻尔克大撤退战场。回到比京,我写了一份八十页的报告,总结了我亲眼目睹的闪电战:战车部队深插敌后,空军轰炸战略要点和战线前后的交通联络等等。
  跟日耳曼指战员相处了十天,我深信不难跟他们接触。
  从军官到士兵,嗜酒善谈,打了胜仗,不免喜欢夸耀一番。
  他们希望不到年底便解决法国和英国,接着便跟苏联算账。
  反正整个计划不外这些。
  后来我们又见到一些党卫军的军官,看法有点不一样。
  他们告诉我们说,原先他们以为不用再打苏联。这显然是纳粹宣传的结果。苏联的宣传也是其应如响。当时,苏联最时髦的是歌颂苏德的友谊。德国方面,情况一样。戈培尔本人也在他疯狂叫嚣的演说里,把迹近反苏的词句取消。在这几个伤心的月份里,我们往往在德国军官嘴巴里,听到把希特勒和斯大林相提并论。照他们说起来,国家社会主义和民族社会主义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还向我们指出,两家选择的目标完全一样,只不过道路不同。我们当然没有心情去追问他们所谓的社会主义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亲眼瞧见德国军官拍着汽车盖子嚷嚷:“我们攻势得手超过了所期望的,还不是靠苏联给汽油开坦克,给皮张缝皮鞋,给小麦烤面包! ”
  第五章 初步措施
  战事往南移了。我们打算随着这个动向,再搞一次“视察旅行”,以巴黎为目的。我们的保加利亚朋友贝特罗夫,依然替我们驾车。
  德军开进巴黎才几天,我们也就到了那儿,景象十分凄惨。纳粹旗在巴黎上空飘扬。街上尽是灰绿军装在游荡,市民仿佛都走空了,免得目睹敌人的队伍进城。
  我们决定在巴黎建立“红色乐队”的总部。为此进行了初步接触。6 月底,我和莱奥接受了瑞典驻比使馆一位熟人的提议,为红十字会把几百封法国战俘的家信送给维希政府。
  我们坐瑞典红十字会的车去到维希,并且用了整整一夜工夫看了这些战俘家信。信里面都愤怒谴责法国政府和参谋部,甚至用丁卖国的字样。
  维希政府乱成一团,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政客们激动之余,都去温泉疗养以恢复元气。可惜,这些人恢复了元气,对法国却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在法国战时首都抓紧时间建立了初步联系。1940年整整一个夏天,我们用全部精力把巴黎小组建立了起来。希勒尔·卡茨帮了我很多忙。我是在巴勒斯坦认识他的。跟我认识莱奥的情况差不多。从1929到1932年我在巴黎居住的期间,我们继续彼此往来,后来却失去了联系。
  卡茨的身材中等,虽然戴着厚玻璃眼镜,目光却十分敏锐。前额很高,头发很厚,为人热情,热爱生活,很容易跟别人接近。他跟他父亲一样,爱好音乐,同时又会使泥水刀,会造房子。他年纪很轻便加入共产党,对最后胜利充满了信心,从来也不动摇,哪怕在急风暴雨势不可当的时候。
  他喜爱少年儿童,辅导共青团组织。他的态度率真,很能引起同情心。他交游甚广,对于我们将来的工作很有好处。他虽然是外国人,却在1940年自愿参加法国军队。复员时军人证上写的是安德烈·杜布瓦。
  他片刻不肯错过,马上和我一道投入工作。我们保持了过去的习惯,仍然到处开设公司,用以掩护我们的活,动。
  1941年1 月13日,在比京成立了一家公司,叫做西梅克斯戈,在巴黎也成立一家,叫做西梅克斯。阿尔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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