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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竟然真的有此好事?不仅可以骗财,而且,还可以骗色?(一阵狂喜……)
“好,一言为定!”我暗自窃喜。
“够爽快,我喜欢!来,签个合同吧。”
“啊?还……还要签合同?”我问。
“当然喽。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嘛。”湘美从提包里取出笔和纸递给了我。
“那,要怎么写呢?”我问她。
“笨死了你!去去去,让我来!”她把纸笔又抢了过去。
五分钟后,一张合同(卖身契)诞生了。
临时男友租赁合同书
甲方:席湘美
乙方:阿七
甲乙双方本着自愿的原则,经友好协商,现签定如下合约:
(1)乙方自愿做甲方男友三天,甲方付乙方酬劳计人民币100元整。乙方不得单方面反悔。否则,赔偿甲方精神损失费1000元。
(2)乙方在履行其义务时,不得向甲方提出不合理要求。严禁性骚扰。
(3)乙方应在受租期间做到“两到”。一,随叫随到。二,服务周到。每迟到一分钟,扣除违约金十元,依次类推。
(4)乙方在合同有效期内,人身权归甲方支配。
(5)乙方受租期内的伙食,由甲方全权代理。
(6)其他未尽事宜,以保障甲方利益为出发点。另附,在乙方的强烈要求下,甲方本着发扬“人道主义”的伟大精神,特承诺:在乙方受租期内,甲方不得欧打乙方。禁止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及虐待行为。
双方应严格遵守本合同设定的各项条例,任何一方不得单方面终止合约。本合同一式两份,自双方签字之日起升效。
甲方:席湘美乙方:阿七
签完了合同,湘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湘美,你为什么要租临时男朋友呢?”
“我想忘记过去。”湘美平静地说。
“可是……”
“好了,别可是啦。回家吧,乖哦。”
“啵儿。”
天呐!她居然亲了我一下。
“喂……你……你干吗……干吗亲我……”我受惊过度。
“亲一下能死啊?”
“啵儿。”她又亲了我一下。
“嗯。一左一右,这才对称嘛。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等我电话,不许关机。否则,要你好看!”
就这样,有点荒唐地又极富戏剧性地,我谢幕了。她蹦蹦跳跳地牵着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路灯下,我再次看见她的长发轻舞。然而,这次却未能闻到她的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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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车,拖着疲惫的躯壳,怀着一颗衰竭的心,我敲响了公寓的门。
开门的,是阿灿。(为什么我倒霉的时候,总会看见他?)
“咦,小七,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忍心比你先死呢?”
//
…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5)
…
“哎?小七,你回来了?来,快坐下。还没吃饭呢吧?”白雪突然变得格外热情,她的这份热情让我不安。
“嗯。还没吃呢。白雪,今晚我们吃什么?”
“哦。馒头!”
“轰!”我头晕目眩。
“啊?又是馒头?”
“怎么了?你不是挺爱吃馒头么?”
“诸位,请听好。我阿七郑重宣布,以后,我再也不吃馒头了。拜托,两位日后吃馒头的时候,不要让我看见。多谢!”
“哎?你对馒头过敏么?”阿灿问。
“我现在,看见馒头就想吐。”
“哦。小七,你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哈……”
阿灿这厮,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从不浪费任何“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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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小七,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买点速冻饺子。”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算了吧,不用了。”我虽然嘴巴上说“不用了”,但心里却担心她真的“恭敬不如从命”。
没用五分钟,白雪就回来了。看她发角上的汗,我猜她是跑着去的。
“唔唷,白雪,回来得可够快哦。骑着飞机去的吧?”阿灿阴阳怪气地说。
“呵,快么?不过,要是骑着你去,我想会更快!”白雪转身走进厨房,没有留给阿灿反唇相讥的机会。
“哎,小七。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灿说得特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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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出锅了。
白雪左挑右选,最后在碗里找了一个相对大一点的夹给我。
“切,搞什么风花雪月嘛!”阿灿忌妒得要死。
“闭上你那乌鸦嘴!”白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和你讲。哎,小七,今晚我还是委屈一下,和你睡一个床吧。”
“干吗和我睡一床?你发春啊?变态!”
“就是,就是。玻璃(同性恋)!”白雪与我同仇敌忾,阿灿痛苦万分。
“哎,小七,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为我?为我什么?”我问。
“为了你的贞操啊!我担心今晚有人要强奸你哦。”
“强奸我?呵,不会吧。谁那么没眼光啊。”
“呵呵,愿者上钩。这种事,可不好讲哦。”阿灿笑得特阴险。
“就算如此,那关你屁事?”我说。
“此言差矣。关键时刻,我可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披荆斩棘、立马横刀……”
“干吗?”
“替你受奸喽。”
“我呸!”我和白雪异口同声。
就我和阿灿“同床”而论,我宁愿去跳楼或者卧轨,也绝不和他同睡一张床!这厮睡觉时的毛病太多。像什么呓语、磨牙、踹人、抢被子这类自然不在话下。
最让人头痛的是,这家伙睡觉总爱———摸人!而且,每每总是空袭“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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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饺子味道如何?”白雪问。
“嗯,好吃。”我说。
见我吃完一个没死,阿灿连忙夹起一个送进自己的嘴里。
“嗯。这个,趁大家都在,我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白雪的口吻像是要第二次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
“呸,呸,呸,呸。我可没吃哦,这不能算的,不能算。”阿灿把饺子吐得满桌子都是;“好险呐,我就说嘛,你会这么好心给我们买饺子吃?而且,还亲自下厨。幸亏我的警惕性高。要不然,差点中了你的奸计!”
“你吵个屁!想吃就吃,不吃滚蛋。瞧你那副死相,吐得到处都是。我一看见你就倒胃!”白雪心头的一把无明业火烈焰腾空。
屋子里,霎时鸦雀无声。阿灿吓得口吐白沫,差点昏死过去。
“昨天,我收到一个Call。我有两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她们暂时居无住所。所以,我想……”
“没门儿!我反对!”事关“领土”完整,阿灿情急之下“复活”了。
“真的不行么?”白雪的语气软了下来。
“不行!”阿灿的口气很坚定。
“她们两个可是———女———生———哦!”
白雪故意把“女生”两个字从撒哈拉沙漠拖到了西伯利亚。
“女生?”
一听到这两个字,阿灿的眼珠立刻瞪得像轮胎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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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这个……”阿灿后悔自己的定论下得过早。
“有屁快放!”白雪还以致命一击。
“古人云,助人乃快乐之本。我们都是好心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切,你刚才不是说‘没门儿’么?”我问。
//
…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6)
…
“是啊。我是说过。可那又怎么样?没门,不是还有窗户嘛!”
“嘻,白雪,看在我们‘同居’四年的份上,能不能透露一下她们的三围啊?哈……”阿灿说。
“我呸!谁跟你同居了?你还要不要脸嘛?我告诉你,就算是这个世上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这个‘死排骨’同居!哼!”(“死排骨”,白雪赏给阿灿的别名。)
“呵。我问你,我们从入学到现在,是不是同住一幢居民楼?”
“那又怎么样?”
“同住一幢居民楼,简称不就是‘同居’么?”
“切,臭屁!”
阿灿在白雪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转身过来又和我搭讪:“哎,小七。你说这个饺子如此饱满,又软绵绵滑溜溜的,像什么?”
“像什么?像饺子喽!”白雪忍不住,便空中拦截。
阿灿立即白了她一眼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阿灿用丑陋的“三纲五常,男尊女卑”那一套,铸成一把利剑,还以颜色。白雪措手不及,暗中一刀,痛不欲生。
“白雪说得对,本来就像是饺子嘛!”我为白雪拨乱反正。
“白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想像力呢?你说它的手感像不像是女人的……嗯?哈……”
阿灿色迷迷地狂笑。
白雪忍无可忍,她愤怒地拿起一个饺子向阿灿的脸轰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了阿灿措手不及。他毫无防范,脸部遭受重创。受袭后的阿灿,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白雪。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再看,再看就把你那对蚂蚁眼睛抠出来炒菜!”
“哼!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她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到。散会!”
就这样,一场“半民主”的“政治协商会议”,在白雪的“威逼色诱”下偃旗息鼓了。事实再一次证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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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会议”,战火燃尽。众将士,纷纷携倦而归。我推开自己的房门,一头栽倒在床头。
美梦伊始,我突然被手机的铃声从梦里揪了出来。
“喂?谁呀?”我困得连眼晴都懒得睁。
“傻蛋,是我。”
“哦。是湘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你睡着。仅此而已。好了,不说了,再见。”“嘟……”电话忙音。她自己睡不着觉,所以也不想让我睡着,这是什么逻辑嘛?!五分钟后,刚刚才有了点睡意,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