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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犹豫了很久很久,良久之后才终于幽幽地叹口气,那双美眸沾上了湿气,
而她掀了掀眉睫,上前替两人治伤。
阵阵奇异香气在森林间萦绕,天地静止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地上
的两人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还魂了。
绝美的牡丹王此时忍不住微笑著打个呵欠。“我们该走了,我好困哪。”
“困?你不是才醒来没多久吗?怎么可能又困了?你是牡丹啊,不是瞌睡草!”
檀香有些气愤地横他一眼。
“唉唉,人家天生就是容易困嘛。”他挽住檀香的手往森林深处漫步而去。
“这样吧,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不成!这次轮到我看守古木了,你睡著了我岂不是好无聊?”
“不会啊,你可以看著我睡嘛,难道我睡著了不好看么?”
“啊?不、也不是……”
“这就对了,既然我睡著了好看,你也爱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森林深处,再也听不见了。
而她幽幽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蔚蓝的天空,身旁的男人猿臂轻舒,将
她揽入怀中。
“天亮了。”他轻声说道。“是个很好的天气。”
是啊,迷雾已经散去,她觉得自己刚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苏醒过来,连视线
都变得清晰了。
转头凝望著木长青那双温柔深情的眼,想起自己斩断的过去、想到自己险些
失去的,她忍不住微微抿起唇,美眸低垂著呢喃:“是啊……终于,是个很好
的天气。”
第十八章“O…YA!”
实验室里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一群年轻人在小小的真空室前欢天喜地互
相拥抱。
“恭喜啊恭喜!”
“成功啦!”
“YA!”
“哗!真神奇耶。”少女的脸贴在真空室前面望著那只才刚刚死去的老鼠,
她的表情居然有点不舍。“可是大宝好可怜喔……”
“吼!可怜什么啦,都养它一整年了,它临死之前为我们达成实验也是天命
所归嘛。”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豪爽地拍拍她的肩。“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发现
喔,一定可以上牛顿月刊。”
“你们都不会难过哦?大宝也很努力耶,每天很勤奋地滚鼠笼、跑迷宫,吃
得肥肥的让你们做实验,呜!真是一只苦命的老鼠……”
四个年轻人全静下来瞪著少女,虽然他们一直都知道少女天性善良,可是为
了一只实验的白老鼠这么悲伤,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接下来她会不会说要帮
老鼠大兴土木弄个坟墓什么的?
“明天就放假了,我们带它去郊外安葬好不好?我绝对不准你们把他扔进垃
圾桶的。”
果然!
“呃……”
“我明天跟女朋友约好了要去她家吃饭?”
“明天我已经定好舞台剧的票,要是不去的话就浪费了。”
“我明天加班。”
少女安静地瞪了他们一秒,然后开始惊天动地地假哭起来。“天哪!我就知
道你们最无情了,科学家这种生物天性就是残忍冷血,落到你们手上的实验动
物没有一只有好下场的!就像之前的迷你宝、小点点跟水汪汪,现在连可怜的、
活最久的大宝也被你们这样血腥对待啊!呜呜呜!”
“喂喂喂!你这样有点夸张吧?大宝又下是我们杀害的,它可是寿终正寝耶!
你知道实验用的白老鼠‘寿终正寝’的机率有多低吗?”
“就是嘛!而且大宝达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它替我们证明了灵魂的存在。”
“虽然目前这项实验结果还有待更多的佐证,但是我们相信大宝将会名留动
物实验史‘永垂下朽’。”
“我不管!明天我要带大宝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安葬。至于你们来不来,就看
你们的‘良心’了。”少女阴侧侧地说著,双手轻轻地各压住手上的可乐空瓶
一端,只见那瓶子立刻像纸做的一样被压得扁扁扁扁。
“……”四名年轻人看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要命!要是被孟可这种手刀扫中
铁定非死即伤。怎么没人考虑拿孟可做一下实验?她这种恐怖的力气也很有科
学研究价值吧?
“你们在干什么?都没事做?”突然,老板任吉弟那阴骛的声音出现,四名
年轻人轰地作鸟兽散,速度快得惊人。
只有孟可还留在真空室前面望著那只名叫大宝的老鼠。
“嗯……活著跟死的时候相差0。9 公克。”两人的倒影映在真空室前的大玻
璃窗上,只见他望著贴在玻璃窗上的数据面无表情地检视。“原来一只老鼠的
灵魂重量是0。9 公克啊,一个人的灵魂重量不知道有多少?”
孟可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任大哥,你不会真的想知道吧?那很……很不
人道耶。”
“很不人道?”任吉弟挑起了那双俊眉。“我又不是把人抓来杀了测试,当
然会找些快要死的自愿者来做实验。”
“可……可是……”孟可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望著他,不知该如何才能阻
止这种残忍的实验。
“我们研究科学的当然要有追根究柢的精神对吧?”吉弟宠爱地摸摸她的头。
“你今天没课吗?要不要去吃顿大餐?我知道一家新餐厅的牛排很不错唷。”
“不用了,我不饿。”孟可摇摇头,双眼依旧望著真空室内四脚朝天的实验
鼠,表情竟然微微带著点心酸。
凝视她那娇美可爱的侧脸半晌,任吉弟兀自走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显得有
些冷漠,只有那双隐藏在背影后面的妖美俊眸闪动著几丝复杂光芒。
孟可双手贴在真空室的玻璃窗前神色黯然;如果……如果小壑在这里的话,
如果是小壑的话,应该会理解她的心情吧。
★ 寒寒 ★ 寒寒 ★ 寒寒 ★ 寒寒 ★ 寒寒 ★“小壑!”
年轻貌美的樱冢夫人气势凌人地穿过了樱冢家长长的穿廊,虽然她穿著一身
粉藕色典雅和服,但走起路来的速度依然快得吓人。而且当她喊出儿子的名字
时,声音大如洪钟,与那古典美人的形象丝毫下合。
“小壑呢?”猛地推开书房的纸门,樱冢夫人杀气腾腾地瞪著一脸无辜的长
谷川。“说!小壑呢?”
“呃……少爷他……应该在院子里吧。”
“院子;:你说!下午明明就应该要跟美津家的千金喝茶的,为什么你们两
个都没有出席?!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失礼!”
“呃……可是少爷说——”
“不要以为你是他的家教就可以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
长谷川终于叹口气,放下手上拿著的书。“樱冢夫人,小壑他不会再听你的
话去相亲了,我劝你最好早点死了这条心,免得弄到最后连儿子也失去。”
“什么?!”樱冢夫人杏眼圆睁,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小小小的家教竟然敢用
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你刚刚说什么?!”
“我相信你听得很清楚了,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长谷川懒洋洋地舒
展著那双长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你不用开除我,我自动辞职。”他微笑著起身,潇洒地将书本一放,走过
樱冢夫人身边时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这么美、这么香的女人却是这么刁蛮
傲慢;樱冢壑怎么看也不像是她的儿子,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后母啊?
樱冢夫人愣了一愣,怔怔地望著长谷川的背影,过了三秒才大梦初醒地恼怒
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长谷川只是背对著她挥挥手,看来是真的连一片云彩也不打算带定。不过临
走之前还是得先见见他的小朋友。
无视于樱冢夫人在身后大呼小叫的追逐,长谷川来到樱冢家的中庭。半年过
去了,那棵应该已经死掉的古老樱花树居然又重新活了过来,虽然看起来有点
憔悴、气色不佳,但总算是活著——就跟树下的樱冢壑一样。
他就这么站著,有时候可以站上老半天,只是凝视著樱花树,也许在进行什
么高明的灵通之术,但更多时候看起来就跟呆子没什么两样,连表情也是空白
的。这种相思病恐怕是绝症,只有一张机票才能救治。
“嘿。”长谷川来到他身边,学他的模样抬头看著樱花树。有什么好看的呢?
不过就是一棵树,怎么他老是看不腻?
“你要走了?”樱冢壑淡淡地问。
“你怎么知道?”
“长谷川!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樱冢夫人怒气冲天的声音在长廊问回响著,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一个人除非
要离职了,否则怎么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惹恼雇主?
长谷川耸耸肩。“我定好机票了,明天就飞台湾……唉,柠檬发了好几次mail
誓告我了,她就快变心,呜!”
“呵,柠檬不是那种会变心的女孩子。”
孟可又何尝是呢?那天他们掉进那个奇怪的黑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樱冢壑会悄悄地离开孟家?这件事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从樱冢壑
跟孟可两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离开彼此的选择很显然是错的。
“中国人有句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意思是说,知道错而能改过
的话,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好事。“长谷川斜睨著他。”不知道这句话如果反过
来说的话成不成立?’知错不改,恶莫大焉‘?“
“……你去台湾打算教日文?”
“啊?”
“千万不要再用成语了,我怕你会找不到工作。”樱冢壑诚心诚意提出建言。
“……我是去教日文,不是教中文啊……哼!”长谷川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从怀里掏出长方形的本子。“虽然你实在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
但我还是帮你定了机票。”
“……”樱冢壑什么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