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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淡淡道:“梦雁,我也不想瞒你,我们这次到漠北来,正是要找王誉讨命。我不想伤及无辜,但你若要相助王誉,便转告他江湖上盛传己复出的‘气邪’徐邢便是我宋青书,近日内更会亲赴刀门与他决一死战。”
王梦雁竟对宋青书所言之事毫不在意,只见她摇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王誉与我既无恩亦无仇。你们若要找他讨命,只管去吧。恕我不能留客,诸位请去吧。”
见着王梦雁这么快便下逐客令,与方才见着宋青书时的表现判若两人,令众人不由得感到好奇,这时一男子自外头进入屋内,宋青书与寇逸仇顿时杀机大起,喝道:“莫杰!”
莫杰见着宋青书等人亦是震惊,寇逸仇二话不说,随即拔出身后的“天刀”,向莫杰挥去。
“不!”
寇逸仇的刀此刻悬于半空,凝住不发,虎目直视王梦雁,只因她此刻正护在莫杰身前,容不得任何人伤他。
宋青书这才明了,王梦雁为何忽地神色惊慌的问明众人的来意,更急欲迫他们离去,只因她晓得莫杰即将归来,若让他们与莫杰相会,两人之间只怕再难善了。
寇逸仇双目满是杀机,寒声道:“梦雁你别碍事,玉娘之所以会死,此子难辞其疚,今日我非取他性命不可。”
宋青书亦来到寇逸仇身旁,体内真气暗自运行,周身顿时怖满莫明的杀性,这时他沉声道:“莫杰你恶贯满盈,今日终该俯首认罪。我们不会以多欺少,我与逸仇你挑一人与你相斗。”
王梦雁仍护在莫杰身前,惶恐道:“不..不要..”
莫杰环视二人良久,忽地狂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玄武三刀’竟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重会。”
寇逸仇早己不耐烦道:“拔出你的刀来!”
只见莫杰仍兀自笑道:“当年有资格一统玄武门者,便是我们三人。但今日呢?我们三人又有谁能立足于江湖之上!哈哈哈哈...”
宋青书举起右掌,沉声道:“任你装疯我们亦要取你性命。”
王梦雁连忙喝道:“别..别伤莫师哥,他早己功力全失,如今只是一个废人。”
寇、宋二人闻言大愕,只见王梦雁流泪道:“真的...当年王誉掌阿爹的位子,莫师哥不服,两人便动起手来,之后莫师哥..便连刀亦提不起来了。”
沐水灵站出来斥道:“纵使莫杰功力己丧,仍不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罪行,你可知有多少人丧命在这魔头的刀下!”
王梦雁忽地跪下,低咽道:“我求求你们,放了莫师哥吧。自阿爹死后,我于此世间再无依靠,唯有与莫师哥相依为命。我俩于此处过着平淡的日子,江湖上的恩怨在与我俩无关,我求求你们,就这么算了吧!”
宋青书心下一片茫然,他尚欠鹿儿一个承诺,便是亲取灭她家门的莫杰性命,此子也确实罪该万死,但眼前这般景像,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瞧着王梦雁的模样,林若璇心中着实不忍,向前欲扶起王梦雁,却见她坚持不起,林若璇回望宋青书,柔声道:“青书,自你流落漠北至如今,王姑娘一直待你极好,若非她我俩亦没有今日,莫杰己无法再为恶,咱们就应承他们,让他们得于此处过着安宁的日子吧。”
宋青书望向寇逸仇,见他亦回望自己,浅叹了口气后道:“罢了!恩恩怨怨,何时方休?”
莫杰双目直视宋青书,似在思量何事,跟着狂笑道:“我‘血刀’莫杰从未向任何人求饶过,今日也不例外。”
寇逸仇横刀身前,喝道:“执迷不误!”
宋青书伸手止住他,跟着对莫杰道:“好好待梦雁,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忠告。”之后转身望向众人道:“我们走吧。”
莫杰却置之不理,大喝道:“站住!”
王梦雁连忙拉住莫杰,哭喊道:“莫师哥...不要啊..”
宋青书等人停住脚步,回望莫杰,却见他将王梦雁推开后狂喝道:“将我的奇痕刀取出来!今日我要将我失去的声名讨回来!”
宋青书心有所感,莫杰多年来被誉为玄武门最杰出的新秀,在王汗逝世后,他亦有十足的信心一统玄武门,岂知半路杀出个王誉,将他垂手可得的胜利夺走。自己则落得功力尽丧,宛若废人般,他本己死心,选择与王梦雁于玄玉门内了此残生,然今日重见宋青书与寇逸仇,这两个昔日在他之下的刀者,心中的愤恨不由得宣泄出来。
宋青书长叹道:“你今日有这般下场,皆是过往的罪孽所致,怨不得人。如今尚有梦雁肯陪在你身旁,你该知足了。”
莫杰彷若充耳不闻,整个人似发狂般怒道:“我是令人闻之丧胆的血刀莫杰!没有人可以将我击败,我要将你们都给杀了,之后再杀那可恨的王誉,让震玄刀门的人知晓背叛我的下场!”
宋青书不禁摇头,淡淡道:“我们走吧...”
“不~~~~”
众人正欲离去时,身后忽地传来王梦雁的喊叫声,宋青书连忙回望,然所见的景像却足令他永难相忘。
莫杰呆立当场,双目无神,胸前布满了鲜血,而一只手掌正硬生生的穿过他的胸膛,其状之可怖,令人触目惊心。一旁的王梦雁跪倒于地,双手捂住口,美目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此刻正专著的瞧着即将气绝的莫杰。
在莫杰身后,一男子冷笑道:“要杀我?啍!也不瞧瞧自己有多少能耐。”
宋青书举起右掌,示意身后的人勿要向前,免遭受波及,而虎目却透出深沉的杀机,此刻他沉声道:“王誉....”
王誉身子一回,顺势将右掌回收,独留莫杰胸前拳头般大的窟窿,只见他干恶一声,跟着倒下,王梦雁凄厉的哭喊声随即传出。
王誉此刻发色苍白,双目泛红,全无半点人样,显是练就魔功所致,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令人感到说不出的寒意。
脚步声传来,数百名震玄刀门的弟子,手持兵刃,将玄玉门给团团围住,众人皆待王誉一声令下,即可上前取宋青书等人的性命。
宋青书疑然无惧,淡然道:“想不到你打着无极教的旗帜,统领漠北,居然也可号招这般多的门人,声势更胜昔年的王汗。”
王誉透出难明的笑意,道:“宋青书...当今之世唯独你可叫我信服,我曾猜想过数百种可能,但怎么想皆想不到假扮徐邢的人竟然是你,你何以为之呢?”
宋青书笑着回道:“若来者是真正的气邪──徐邢,只怕你的惊恐更胜于此吧。”
王誉仰天长笑道:“这决不可能,只因徐邢早死在我娘手下。”
宋青书亦笑道:“你怎能肯定呢?你可有亲眼目睹徐邢的尸首?你难道不好奇我这身‘天罡正气’从何而来吗?”
直至此刻,王誉方现出慎重的神情,面色微缓,沉声道:“难道说徐邢根本没死,更叫你给遇上了。”
宋青书耸肩笑道:“正是!万物无常,然冥冥之中亦有主宰,这或许真是天意使然。”跟着举起右掌,做势道:“他老人家更咐嘱我,数年前有一男子谎称是玉娘的儿子,从他那儿骗得‘天罡正气’,若日后于江湖上让我遇着了,定要将功夫讨回。”
众人心知肚明,宋青书口中的男子,正是王誉。
王誉一声怪笑道:“仅管你学全了徐邢的功夫,也难逃命丧我掌下的命运。”
宋青书亦回笑道:“我此生仅与你做过两次生死相拚,两次皆由我取胜,首趟是在北岭灵剑宫内,那时我感到你目光锐利,彷若瞧透我的‘灼锋刀法’般,如今想来自是理所当然。魔刀──王汗的儿子又岂有不识刀的道理。”宋青书顿了顿,续道:“其次是在群英会上,那时你似失了心疯般的攻击我,全无你昔日温文儒雅之貌,我起初亦被打得无招架之力,之后在白彤刻意的‘提点’下,你弃剑认输。但事实上你早就有取我性命的能奈,不是吗?你能隐忍这般长的时间,的确叫我打从心里佩服。”
王誉双目闪烁着异采,咬牙道:“若非为了兴教大业,我决不可能教你这家伙活于世间。”跟着一声爆喝,伸手指着林若璇道:“但你这个女人,我苦候你数年,你却始终无动于终。难道我王誉就真比不上宋青书吗?!”
沐水灵娇喝道:“若说是当年的君子剑王誉,或许还有一较之姿。但看看现在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谁肯甘心从你呢?”
王誉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哈...很好!事己至此,我再无所顾忌,你若要与宋青书相守,便到阴间去吧。”
宋青书向前踏出一步,挡在众人身前,以防王誉忽施偷袭。然脑海里不住浮现过往的点滴,一股莫名的仇恨涌上心头,宋青书从未如此般想取一人的性命,此刻他握拳道:“林师伯、鹿儿及玉娘的死,皆与你脱不了关系,今日...我再无容情的可能。”
王誉哑笑道:“我俩三度对决,只怕这趟你再无过往的机运了。”
“碰!碰!”
在众人皆未瞧及前,宋青书及王誉两人早己纵身向前,出掌互击,转眼间劲气四起,连以寇逸仇之能亦不由得赞道:“好快的身法。”
两人此刻近身互搏,双方你来我往,瞧不出何人居于上风。宋青书暗运心法,将天罡真气流窜周身,只感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绝,内不息,外不止,掌劲应势而发,足有石破惊天之姿。
然王誉亦不落于宋青书之下,两人以掌互拚,竟斗个不相上下,宋青书暗道王誉虽未学全天罡,但以其过人的姿质,得聚无极邪功补天罡之缺,实是骇人。
两人愈斗愈快,也愈斗愈奇,王誉一个回身,风声四起,宋青书亦趁势击其肩头,却惊见王誉右掌化爪,攻向自己的面门,宋青书忆起昔日游坤头颅爆裂的可怖景像,深知此爪不可硬接,连忙侧身闪避,右掌亦化拳,同样向王誉的面门挥去,两人的招式相近,如同归于尽的打法般,唯独王誉化“爪”,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