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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斐清在看清我手心里的东西的那一刻,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我固然还是会担心,若是因为这个他又疯了怎么办?但是想到堇色,我仍然做了,唐初一定会收了堇色,我只是想,或者我可以放堇色出来,让他和廖斐清见最后一面。但是他们见面之前,我得看看廖斐清还愿不愿意见她。
廖斐清颤抖的接过簪子,他抖得很厉害,以至于我有一种错觉,他抖着抖着就会晕过去。
我又道:“那个是一个很美丽的姑娘,他跟我说,若是有人问这簪子从哪里来,就让我告诉他,有些东西是堇色错了,既然明知不会有好的结局,又为什么要去开那个头,如今堇色已经大彻大悟,所有悲剧的结果都是堇色自找的,堇色绝不会怪任何人。”
堇色和廖斐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听完我的话后,廖斐清突然狠狠的把白玉簪子握在了手心,然后我看到他流下了眼泪。他道:“她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她。。。。。。”他几乎是用希翼的眼神看着我道:“她有没有说要见一见我?有没有?”
我心里一突,这么说来廖斐清知道堇色没有死!可是他对我的表现却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见廖斐清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低声道:“没有,可是你若是相见她,我可以帮你。”
转头看唐初,唐初双唇紧闭,面容严峻。我哀求道:“就一次!”
唐初没有作声,只是又示意幺三给他倒了一杯茶,看样子应该是默许了。
“什么叫就一次?”廖斐清冷冷道。
我看着他手边的堇色兰,叹了口气道:‘你莫非真的不知道,堇色其实是一只兰花妖。还是。。。。。。”我觉得事实有些残酷,我直视他的目光道:“你知道她就是一只兰花妖,而且还知道她的妖灵就在堇色兰里。你天天都要抱着这盆堇色兰,难道不是因为堇色的关系?”
廖斐清的神情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把堇色兰抱在了怀里:“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唐初冷冷道:“那么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未婚妻堇色是一只兰花妖,她的妖灵就在你抱着的堇色兰里,我是一个捉妖师,所以今晚我会把堇色带走,但是带走之前可以让你们再见上一面。”
第19章 来如此
廖斐清没有别的选择,唐初一定会带走堇色,一定!
我固然很同情他们,但是妖就是妖,我既然不能让堇色变成人,在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也是于事无补。
这间凉亭位于后花园的中央,在树木花草的掩映之下,显得格外清爽和阴凉。
此刻的气氛有些冷,我轻咳两声道:
“廖公子,今晚我们会让你见堇色最后一面。。。。。。”我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因为我闻到了妖气,另外一只妖又来了。
这一次她离我们应该很近,我看到唐初御妖剑上的红宝石已经开始发光。
这只妖的胆子还真大!
“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堇色,绝不会!〃廖斐清紧紧抱住堇色兰,仿佛那样堇色就不会离开他,此刻他的脸色已由惨白变得铁青。
幺三嘴里含着茶杯嘟嚷道:“可是廖公子,即便我们不带走她,你和你的未婚妻不是也不能在一起么?”
唐初赞许的看了一眼幺三,接着说道:“我会捉走堇色,这盆堇色兰到可以留给你。你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抱着她。这样与你又没有什么妨碍!”
唐初说得真轻巧!
既然廖斐清早就知道堇色没有死,那么他抱着这盆堇色兰就好比抱着堇色,可是如果堇色兰里的堇色被唐初抓走了,那么这盆没有灵魂的堇色兰与廖斐清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脑袋快要被自己给绕糊涂了,再抬头就感觉自己额前的一缕头发被一阵疾风给拂了起来。
御妖剑去势如闪电,恍惚间只看见莹莹红光连成一线从我眼前划过。
接着就听见了空气被穿透的声音,气流被撕裂,声音虽不算很响但是却很能提神,不是刺耳而是莫名的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凉亭外的花草被御妖剑掀起的疾风给分拂了开来,大片的兰花都遭了秧,御妖剑所过之处花草绿叶皆变成了碎片,哗哗声不绝于耳,直到听到一声女子的哀嚎声,我才猛然回神。
哀嚎声从盈盈绿叶中传来,想必就是来自那只一直在窥觊我们的妖怪。
唐初下手太突然了一些,就这片刻之间的功夫就祭出了御妖剑,若是每一回都像他这样捉妖,那真真是无趣的紧。
廖斐清想必是被这一变故给吓到了,我看到他在发抖。
幺三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廖公子居然怕这个吗?”
我瞪了幺三一眼,于是幺三闭嘴。
唐初起身念了个决,御妖剑又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路线折了回来,这一次又拂起了我的一缕秀发。
丫丫的,我的发型真的乱了。
唐初右手微扬,御妖剑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
剑尖处沾了一些猩红的液体,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道:“这个居然是一只兰花妖。”
我喉头一紧,幺三已经跳了起来“难道是那个堇色姑娘?师傅你刚刚那一剑杀了她吗?”
唐初不言语,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廖斐清才道:“当然不是,堇色是妖灵,她本就不惧怕任何法器,而且堇色白天是不能出来的。”他把御妖剑插回到背后的剑鞘里“妖怪还没有死,这一回我想捉活的。”
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我和幺三跟着他,然后就自己一马当先的奔过去了,幺三这种事情向来不落人后,亦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俱已没了踪影。
现下凉亭只剩下我和廖斐清两人,我故意没有跟去自然不是怕廖斐清带着堇色跑掉。
唐初既然放心留廖斐清一个人在凉亭里,就会有把握廖斐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留下来,不过是因为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想问一问他。
廖斐清此时的情绪慢慢好了一些,他小心翼翼的把堇色兰又放在了石桌上,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手中握着的一杯茶蕴蕴的冒着淡淡雾气,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给我倒茶,莫非他之前的疯病还没有好?
我默默接过,做作的笑了一个,装作轻描淡写道:“廖公子,我心里有诸多疑问想问一问你。”
廖斐清没有看我,他在用一方雪白的丝帕轻轻擦拭堇色兰的叶片。
“六月姑娘的疑问我会给你解答,只是却不该是这里。六月姑娘先喝茶。”
我一愣,低头喝茶,廖斐清这是什么话,不该是这里那该是哪里?
但是而后我就知道了答案。
从我脚底慢慢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惊讶的低头查看,发现连着我坐着的椅子的整个一块正方形地面都在慢慢往下沉,不。。。。。。好像廖斐清坐着的椅子也在慢慢往下沉。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任何力气,这真是一件令人着急的事情。
我死命的想扣住手旁的石头桌子,待发现连石头桌子也在下沉的时候,终于死心了。
突然觉得好累,眼皮已经重的抬不起来了,朦胧中只记得廖斐清正在对我笑,这种笑容看的人心里无端的就升起一股寒意。
我的头这几天很受罪,被廖斐清先时打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因为迷药的残留而头疼欲裂。
以前在话本子里看的果然没有错,总会有那么多居安思危的富贵人家。他们没事做就会在自家房子底下打洞,要么是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藏着一些金银珠宝。
而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廖府在地下打的洞,只不过这个洞打的有些奢华,奢华的可以称之为地下廖府。
头顶密密麻麻镶嵌着的夜明珠把整个地下都照的犹如白昼。
我躺在床上,被一张绣满紫色兰花的锦被给包裹着。
廖斐清坐在我床前的一张椅子上,手上不意外的抱着堇色兰。
“六月姑娘现在可好了一些。”
我往床脚缩了缩。
廖斐清嘴角慢慢弯起“六月姑娘现在很怕斐清吗?”
不错,我在心里骂道,神经病是个正常人都要怕的。
“六月姑娘可是奇怪,为什么我要把你弄到这里来。”廖斐清用手指轻轻抚摸堇色兰的紫色花穗,冷笑道:“我把你弄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因为一个原因,堇色。”
堇色?
因为堇色
难道他以为把我捉到下面来,唐初就找不过来了吗?当初我招呼都没有打就跑到廖府,唐初一样很快的就找来了。这一回我在廖府失踪,唐初找我只怕用不了一个时辰。
可是他若真的是为了堇色,我心里居然很快的就谅解了他。
我也希望有一天有一个喜欢我的人能够不顾一切的对我好。
我诚恳的劝导:“廖公子,你如果真的为了堇色好,你最好先放我出去,你和堇色之间的事情,我很同情,但是我无能为力,人妖殊途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师傅的能力你可能没有见识过,但是我告诉你,可能再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找来,到时候他一生气立刻收了堇色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去帮堇色求情,让你们再多呆一些时日。”
〃哈哈哈哈哈。。。。。。”廖斐清笑的不甚斯文。
我则在心里纳闷,我刚刚说的话语气诚恳至极,到底是哪里可笑了。
“六月姑娘天真可爱,斐清若是对六月姑娘动手还真是有些不忍下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斐清从怀里掏出我还给他的玉佩,脸上先是一副痴迷之色,好一会儿才道:“我当初给这枚玉佩你,其实早就算好了,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捉妖师的徒弟。”
我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涌道头顶,连额头上都起了几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