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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特色。在讲经堂里,没有讲台,只有一把空椅子,是方丈宣法时坐的。负责接待我们的颂清()师傅,是我所遇到的最优秀的僧侣之一。他是一个真正的那坦尼尔() ,三十四岁,已经游历了全中国,还希望去印度和世界的其它地方看一看。除了上面提到的,国清寺还有以下特殊的地方不容忘记,如寺院的创建者智顗大师的宫室和庙 ,它们里里外外都挂满了还愿谢恩的旌匾。 17 关帝生日以及楚王庙 今天是战神关帝的生日。我们十分幸运,目睹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妇女宗教集会。前一天的中午,她们开始抵达;到太阳落山时分,各种建筑的院落里就挤满了四五十岁或者年纪更大的妇女们。寺僧告诉我们,她们中的许多人是来“求梦”的。下午,在去天台城的途中,我们遇到了很多妇女,顺着我们来的路一直向寺庙走去。向导告诉我们,去寺庙里求个梦,这是当地妇女们的风俗习惯。如果得到了一个,她们就去找朋友们(而不是僧人)寻求解释。倘若了解到她们交了好运,她们就会到庙里去烧香,祷告,或者送一块谢恩匾。 晚饭后,一阵巨大的女人的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们问领班的僧人,可不可以去看看那些妇女们在做什么。他们爽快地同意了。八点左右,他们领我们去了“智者大师塔院”。现在是农历一个月里的第十二天,月光很亮,但带路的僧人还是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前面。到了那里,我们看到在大厅中间的塑像前有一个架子,上面燃着大约十二枝指头粗细的红色小蜡烛。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妇女。她们躺在自己的衣服上,既没有铺也没有盖任何被褥。房间的东边,大约有六七个男人,正围在一张桌子边读一种祈祷文之类的东西。领头的大约六十岁左右。不仅庙里边,就是走廊和院子里,也都睡满了妇女。两三个僧人在她们中间出出进进,似乎在维持秩序,但大部分僧人却在旁边另一座院子里。回到住处后,我们听到某个地方在演奏音乐,时间持续了一个小时,但到十点时,一切都沉寂下来了,只是偶尔听到轻微的说笑声。 早晨三点左右,僧人们就起床了,并开始祈祷。大殿里钟鼓之声悠扬顿挫。四、五点钟之间,住在智者大师塔院里的妇女们起来了,在两个从城里来的、年龄约六十多岁的教师带领下,背诵她们的祈祷文。看到这么多妇女聚到一起,并且很快就要散去,我在一张黄纸上用中文写了一句话,字写得很大,把它放在走廊里的桌子上。因为我觉得这是让上帝的选民们了解无可比拟的、伟大的救世主的一个机会——她们会缘此把某些信息带回家乡。教师们走过去,挤在一起,围着桌子看,并用他们的方言解释那句话的意思。由此,妇女们把某些基督教的理念带回了家中。 在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开始背诵佛教的祈祷文之一,叫做《心经》。嘴唇能移动得多快,他就背诵得多快,时不时地张开嘴吸一口气。他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似乎在向往一种美好生活。那经文他已经倒背如流,成了一种机械性动作,因而能够在听我讲话的同时,数他的念珠。 从院子里走过时,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生殖崇拜的遗迹——一个两英尺高的生殖器状物。离开这座寺庙,我们把目光投向了上海。寺里的僧人们热情地跟我们道别。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人变成驮畜
18 人变成驮畜 途中,我们看到许多挑着重物的脚力走在从大塔头()到天台山的路上。两地相距80英里。他们每人都挑着200多斤,用6天时间走完全程。每挑一斤可得到6文钱的报酬,算起来相当于每英里每吨11便士。因为缺乏好的运输工具,这些人只能肩挑背扛,这实在使人感到悲悯。特别是,这个地区驮畜很少。在我们离开上海的三个礼拜里,总共只看到了三头驴子,骡子则一匹也没有看到。马更是稀有之物。有旱牛和水牛,是用来耕地的。 19 一个伟大的处方 在一家我们住了一宿的旅馆的墙壁上,写着一个了不起的处方,可以看作是对天台山各寺院之教义的总结。 大补清心丸 阴阳 全体 好感 足量 慎言 足味 正直 三钱 责任感 酌量 爱心与正义 多多益善 诚实 一片 好心肠 一个 小心 一点 投机 清洗干净 信仰 精心调配 安宁 一块 快乐 大量 宽容 完整的 耐心 万分 敬畏天地 随需定量 清心 随需定量 日时 随需定量 以上共20味,抟制成丸,名为智慧之种,可以清热借读。一次108丸,温汤服下,益己益人。 禁忌:讽刺挖苦、中伤诬陷、流言蜚语; 本处方来于净灵山革心殿,专治世间所有男女一切疾病,如没有信仰、不孝顺、没有爱心、缺乏正义感,等等。凡服用此丸者,无不药到病除。 20 旅馆里的设施 一次,我们走进一家旅馆,被引进了一间地下室,但随后又登上了楼梯。门一打开,我们发现房子后面是一条路,与房子一样高。地上,作为睡觉用的设施,是一些稻草帘子,大约两英寸半厚,编织在一起作为睡垫。垫子的两头都卷着,当作枕头用。在人多的时候,还可能两个人睡一个垫子,打通腿。整个房间都铺满了垫子,只在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一间房子里睡了我们十六个顾客。为了应付临时急需,在房子一端的梁上还加了隔层,可以多睡六个人。 以上所记就是我们这次有趣的旅行所闻所见的主要情景。在离开了一个月之后,我们于6月11日回到了上海。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与李鸿章一道旅行
1 与李鸿章一道旅行 在回欧洲途中,我打算顺便访问印度,首先是要去看看印度基督教学会的秘书莫督克()博士。他的经验对我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并且,我也想看一看印度传教工作的环境情况。我的旅伴是浸礼会驻山西的A·G·夏洛克()牧师。他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也很诚实的传教士。我们坐的是一艘法国邮轮的二等仓,同另外四位耶稣会士共用一个隔间。因为他们只能说一点英语,而我又不能说他们当地的方言,我们用汉语交谈。 船上最有身份的旅客是李鸿章。他要去欧洲出席俄国沙皇的加冕典礼。我跟他谈了几次话。他表示,像我这样在教会工作和中国的改革中占有如此重要地位的人,却乘坐二等仓,很使他吃惊,而他的秘书们旅行还坐头等仓。 2 访问马德里 从锡兰出发,我们前往马德里斯。莫督克先生的总部就设在那儿。自印度大叛乱 以来,他就在那儿工作,把自己的生命奉献于基督教学会在当地的事业。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像父亲照顾儿子那样照顾我们。他还向我们介绍了他所有的工作思路和方法,让我们参观了所有的工作记录和私人书籍——那些书籍开启了他人生践履的内在的力量源泉。 在参观印度的教会学校时——比中国的教会学校早建立了50年,我们发现它们的规模是中国教会学校的十倍:那时中国的教会学校平均只有60名学生,而马德里斯的学校却拥有600名。 米勒博士的基督教学院使我们大开眼界,深受鼓舞。教学楼的底层是小学;第二层从事的是我们或许称为中学教育的教学工作,它的上一层住的是大学预备科的学生;再上一层培养的则是学士和硕士,而最顶层则是研究机构。整个建筑就像一个巨大的人类的“蜂巢”。 有好多年,米勒博士经受着品格和意志的严酷考验,因为有人攻击他,说传教士从事教育工作是不务正业。这同1893年我担任《教会新报》主编期间那次引起在中国的传教士焦虑的对教育工作的攻击,是同一阵反对浪潮。但米勒博士成功地从攻击中摆脱出来,并被苏格兰自由教会任命为宗教会议的议长,由此证明了他的正确。 3 横穿印度之旅 我们计划离开马德里斯后去加尔各答,然后横跨印度,经过贝那拉斯和德里到孟买,三个礼拜之内在孟买再次乘坐同一艘法国邮轮。正值五月,我们在马德里斯的朋友们坚决反对我们进行这次旅行,因为加尔各答正流行霍乱,并且即便在此居住已久的传教士也从来没有谁想在如此酷热的季节里旅行。夏洛克和我相互看了一眼,说道:“这一次放弃,就再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有机会在印度走走,看看,我们必须抓住它”。于是我们坐上了驶往加尔各答的汽轮。在加尔各答,夏洛克染上了严重的霍乱,差一点丢了性命。 一天晚上,我们在6点钟从加尔各答乘上火车,第二天下午3点到达贝那拉斯,投奔拉扎洛斯()先生。他是一位犹太基督徒,来于南威尔士的卡马逊郡,是印度女王的代理人,娶的是著名传教士克里()的养女。由于疏忽,我们错误地在另一个站下了火车。没有人迎接,我们只好乘坐一辆马车,穿过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