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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无知,他把手术看作基督徒之野蛮的证据。他对基督徒的攻击是如此地不遗余力,以至于听不进一个字的解释。我知道与他进行任何理性对话的企图都只是枉费心机。 第二前早上我把主人叫到一边,告诉他上帝把我从世界的另一边派遣到这里来,是为了向他以及这片大地上像他那样优秀的人物传达一项特别的指示,但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来,我断定他还没有准备接受它,因此我决定立即走人。一听我这么说,他马上为他的门徒的行为向我道歉,说,他的徒弟很快就要离开了,希望我能再待一天,好好解释一下我带来的上帝的训示。我同意了。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神圣的时光,感到上帝就同我们在一起。 第三天,我起身离去,将去拜访另外那些最高真理的人们。我的主人派遣他的仆从为我带路。他领我翻过山岭,把我送到通向目的地的大路上。在道别时,我告诉他,为我带路,就是在协助我一起引导那些追求最高真理的人,就是在同上帝合作。 12 善良的村民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直到接近中午。太阳高悬在空中,气温高得可怕。尽管头上带着中国式草帽,并且那草帽大得像个阳伞,我还是热得很。这是,看到路旁有一棵大树,枝杈繁多,浓密的树叶在微风中哗啦啦作响,我便决定坐下来凉快一下。 突然,一群收工回家吃午饭的农夫走了过来,肩上都扛着锄头。我挨个跟他们打招呼。然后,我隐约听到刚走过去的那两个人在说:“哎,他什么也没说,就走过去了”。他们话音未落,我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转过身向我走来。他问我打算到哪里去。听到我的回答后,他说:“现在你去不了了,因为河里水很大。跟我走,等河水退下去再说吧”。 我很高兴地跟他们到了村里。他把我带到一所学校里。一般来说,学校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在那儿我同校长一起吃了午餐,然后一直聊到下午五点钟左右。这时进来一个人,说河水不那么大了,可以渡了。 六七位村民陪我出了村子,向河边走去。河面大约有一百码宽,水流很急。河上没有桥,唯一的办法就是脱光衣服涉水而过。其中一个人把我的衣服裹成一团,顶在头上,同另外一个人肩并肩在前面开路。我身体两侧各有一人,身后还紧跟着两三个。随着我们逐渐向前,河水变得越来越深,最后没到了胸际。水流是那样急,至于我感到脚底的大石块都在旋转。每当我趔趄欲倒,身边的人就立即把我扶稳,直到安全到达遥远的对岸。当我回过头来,再次面对汹涌遄急的河流时,意识到如果我试图一个人渡河,很有可能已经葬身河底了。这些人的善良深深地感动了我这一个十足的陌生人。我告诉他们,对他们的善行,我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 “嘿!”他们嚷道:“可别这么说。你不认识我们了?我们认识你。春节期间,我们到青州城外的庙里进香,听说城里有一个外国人,就去了你住的旅馆。你很客气地接待了我们,回答了我们提出的所有问题,还请我们喝茶。这是我们回报你的善意的第一个机会”。然后他们指给我通向下一个目的地的路,我们在相互祝福中分手了。 太阳落山前我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这是另一个山村。我要看望的朋友是一个有学问的读书人,曾多次来青州拜访我,并同我长谈过。他给了我最真诚的欢迎,并且,就像在前一个村里一样,把我带到学校,介绍给学校的老师。老师是一个善良的老头,大约六十岁左右。这所学校不是小学,而是一所中学,大约有二十名学生,年龄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我也被介绍给了学生们。 因为天气很热,他们决定在院子里吃晚饭。那是一顿吃得最愉快的晚餐了。期间我们就东西方之间的不同之处展开了讨论。饭后,学生们把我围了起来。他们每人带着一把扇子,请我在上面写上点什么。这在中国是很普遍的风习,人们会因为他们的扇子上有名人的手迹而深感自豪。我跟学生们讨价还价,讲明如果我在扇子的一面写上英文,他们就翻译成中文写在另一面。于是我在每一个扇子上都题了一首赞美诗。这样,我们便成了好朋友。他们邀请我以后再来做客,更多地教给他们在这些赞美诗中所蕴含的教义。分手时,他们告诉我在我即将经过的一个集镇上,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道教节日。
第一部分:初到中国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道观中的午夜妇女集会
到达那所城镇后,我去拜访了一个经营旅馆的店主,他曾不止一次去青州城看望我。他热情地欢迎我的到来,告诉了我这次宗教集会的特别之处。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集会,参加者不是男人,而是妇女,并且年龄大都在四十岁以上。她们来参会主要是为了祈求丰收,也有人前来是为了求子。 在白天,数不清的女人成群结队来到城里,有的三三两两,有的六七成群,有的则是十多人蜂拥而至。听说城里有一个外国人,她们都很好奇,希望能看我一眼。我所在的小旅馆一整天都被进城来赶会的妇女们挤得水泄不通,她们提的问题五花八门,包括我的国家里的农业、收成、父母和孩子等,也问到了宗教问题,这给了我向她们解释基督教的机会。 祈祷仪式在主神殿举行,由一位道长主持。经他允准,我得以参观仪式的过程。仪式将在午夜开始。每位妇女都带来了她的感恩捐献,大都是一口袋小米,或诸如此类的实物。道长把捐献者的名字、捐献的数量写在两条长长的黄纸上,其中一张贴在道观外边的墙上,以便让路人看到捐献的名单;另一张放在一边,午夜举行仪式时在主神像前烧掉,以便使捐献者的名字上达天庭。举行仪式期间,道长上香膜拜、念念有词地祈祷,但却没说过一句教导或劝诫的话,这使我感到人们就像没有牧者的羊群。仪式结束了,妇女们有的回到她们城中的住处,也有的躺在道观的院子里,而那些最虔诚的信徒则继续她们的祈祷,直到困倦把她们征服。 第二天,参会的妇女们成群结队地返回各自的村庄,而我则踏上了青州的归途。至此,我已发现虔诚的人们一直在准备迎接我,聆听我,每个人都准备向我表达他的深情厚意。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主在《马太福音》第十章中所规定的诫条的英明。 14 拜访隐士 大约就是在这个时期,我拜访了一位住在山洞中的道教隐士,为了寻求真正的宗教。傍晚时,我到达了离隐士住处最近的村子。在旅馆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隐士的情况。人们也告诉了我怎样前往隐士居住的山洞。第二天破晓时,我终于找到了那里,开始同他谈论宗教问题。于是隐士告诉我,在我拜访了这一带山区的地方教派首领后,后者就召集了他在不同村庄的传道者,通报了我来访问的情况。隐士本人曾跟随另一位传道者前去,从那位宗教领袖那儿得到了我送给他的书,目前正在潜心研究。当明白我是何人后,他对我肃然起敬,坚持让我和他共进早餐。早餐以小米粥为主,那东西总地看起来很像燕麦粥。饭后他把在道教中研究的最深奥的道理告诉了我,我努力向他指明,基督教已经更全面、更明确地把这些问题解决了。 两三年之后,这些村庄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基督教的小教堂,这是当地的居民向我们在青州的传教基地请求教师的结果。 15 第一个转换信仰者 为了满足当地教派的需要,我集中了手头英语和威尔士语的所有教义问答书,从中选择了一些最好的,又加上了一些对中国人的良心有吸引的问题和答案。我也充分利用了当地一些非常通俗的宗教小册子,剔除了其中的偶像崇拜成份,插入了对唯一真神的信仰的内容。 在我准备这新的《教义问答》的过程中,一位虔诚的男子——从职业的角度看是一个纺织工匠,经常来拜访我,跟我谈论一些关于宗教的问题。他请求送他一套《教义问答》,好带回家诵读。在虔诚的中国人之间,通过背诵记住那些神圣的信条是很平常的事情。他非常兴奋地把书带回了家,每一天都看,一页一页地仔细研读。一天,当他正在用功时,他的妻子突然痛哭了起来。他问是什么惹她伤心了。 “你将要进入天堂,而我将被抛在后面”。她回答,哭得更伤心了。 “但你也可以学习耶教,进入天堂啊!”他说。 “怎么可能呢?你可以看书,而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怎么学?”她哭道。 “我可以教你”。 “但是我这么笨,怎么能学得字?” “如果你每天学一个字,读书将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十天内,你将认识十个字;一百天就会认识一百个字。不用多久,你就能学会书里所有的字了,只要你能坚持”。 “我能坚持,”她回答:“只要你肯教我”。 从此他们夫妻俩一起学习《教义问答》。 除了《教义问答》外,我还选集了三十首赞美诗。这些赞美诗不用解释,也会对非基督徒产生吸引力。那位机匠和他的妻子在学完了《教义问答》后,又开始背诵赞美诗。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七岁的男孩和一个五岁的女孩,每天都听他们的父母背诵赞美诗,结果比父母更快地学会了。当他们全部记住以后,机匠夫妇请求为他们举行洗礼。然而,由于把身体浸入水中的洗礼仪式在中国显得太不寻常了,我拿不准非基督徒如何看待它。因此,我带领他们两人出了青州城西门——那儿有一条优美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附近没有民居,只有一所佛教寺庙。我拜会了寺庙住持,向他解释了洗礼仪式的涵义,问他能不能提供庙里的一两间屋子借我们一用。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于是我带领那对夫妇走进河里,为他们进行了洗礼,然后我们回到庙里换衣服。 1875年底,我因公务有机会回了趟烟台。至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