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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道:“估计是哪里来的野猫吧,搅了我的兴致……”
甘棠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腰间的手。她微微挣动,想要回身看看是谁。却被按住,身后胸膛轻轻起伏,一个熟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想被发现就别乱动。”
正是秦千离。
那二人巡视片刻看没有动静,便又接着办开始未办完的事,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喘息和某种有节奏的□□又响起。
甘棠听见这声音,脸渐渐烧红。她低着头,竭力想要屏蔽这种声音,奈何二人动静实在太大。她后背紧贴着秦千离,只觉得浑身都发烫起来,却又不敢动弹。
“原来甘姑娘好这一口啊……”秦千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甘棠只觉得他说话间带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脸上因为他这句话越发红起来。
那二人一边办事,又接着开始的话题聊起来。那宫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开始说……慕相之事可是真的?”
“亲眼所见还有假?皇上赏的药,慕老爷子让我验的药材,你没看到……验完之后……他那脸色都变了,跟老了几十岁一样……”男子一边卖着力,语气中透出得意。
“皇上也真下得去手……”宫妃话音未落,便惊呼一声,攀上那男人的背。
“怎么……还在想皇上呢……”男人语气中透出不悦,动作越发粗暴起来。
甘棠僵硬地躲在石缝中,只觉得空气越发热起来,察觉到身后之人身体的某些变化,心里很是焦急。
那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近日听闻皇上很是待见那个新来的女官,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
“说起来……我前几日也是见过的。听说皇后今日还召见了她……说像故人。我看她倒像极了西云国昔日的云清公主……”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这话可不能乱说,那西云国长公主不是早就死了么……”
“我也就十几年前远远见过几面,随口说说罢了……”
甘棠停在原地,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响起母亲临终前给的西云印鉴,还有神秘的身世,联想到皇后的试探,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那二人又絮絮叨叨聊了半晌。秦千离和甘棠二人不仅看了出活春宫,还无意中听闻诸多宫中密谈,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待到二人走远,秦千离和甘棠才从狭窄的裂缝中钻出来,面色都有些潮红,甘棠觉得手心潮湿,冒了不少汗。
“想不到甘姑娘喜欢听人墙角,也爱看活春宫?”秦千离拍拍身上蹭到的灰尘,理了理衣襟,看甘棠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不过是不小心迷路了……看着那人有点眼熟才停下来的……”甘棠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是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嘤……被锁了……我没写啥啊(心碎)
☆、年夜□□
“说起来……我还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呢?你对这宫中如此熟悉,自然不是因为迷路了……难道你是有啥不良嗜好?”甘棠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清瘦的身板,表示深深的怀疑。
“你以为呢?”秦千离说着走上前来,原本就眉目如画的脸上染了一圈淡红色,倒是更添几分魅惑。
“妖孽……”甘棠心里默默叹了句。
“对了,他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甘棠回想起方才听到的关于慕相的事情,觉得背上一凉。
秦千离眼中晦暗不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甘棠见他神色,心里已经明白了。便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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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甘棠的改革初见成效。
民间学习算术之人热情高涨,在几个试点的地区,第一批平民学生入学成功。而研究高级算术的地方也吸纳进了不少民间人才,人才的数量和素质倒是比甘棠预期的要高。
不过老一辈的士族官员还是一样的排斥反感,参甘棠的本子还是如雪片一样一本本往上递。不过甘棠已经在燮帝那挑明了态度,也就没有理会那些越发激进的讽刺批评。
不少官员后代因为新法令的实施,失去了吃公粮的机会。往日只需走后门就可以得到的一切,如今必须花费更多的力气,其愤怨可想而知。
而民间倒是对此事赞不绝口,都道甘棠是留月的第一女官,敢作敢为,有远见卓识。而原本的第一女官慕云杉却渐渐退居幕后,被人遗忘。
“甘棠姐姐,快看看,这是谁给你的信来了!”溪林一个惊喜的大嗓门,打断了正坐在窗前翻看文书的甘棠的思绪。
“谁啊?”甘棠一看她那样子,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暗暗欣喜地起身,接过溪林递来的信。
入眼的是秦修言一贯修长舒展的大字:甘棠亲启。她看着这字迟疑片刻,只觉得心骤然跳地快起来。
撕开封口的手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展开信笺,素白洁净,一如其人带给人的感觉。
“甘棠:许久未见,汝可安好?听闻汝变法创举,影响深远,众人交口称赞,吾心悦之。附上北疆古木簪,愿汝欢喜,平安长乐。”
甘棠看到此处,才发现信封中还放着一支用方帕包着的簪子。解开一看,上面雕的是几朵海棠。簪身透出细腻的木纹,很是古朴,刻着一排小字:春风用意匀颜色
木簪雕得并不十分精致,花瓣间可以看出反复修改划刻的痕迹,但簪身却被打磨地十分光滑,但却可见雕刻之人的心意。
甘棠摩挲着簪子,脑中不禁浮现风沙漫天的北疆,有着清冷月色的晚上,秦修言独自一人在营帐中,拿着木枝,在灯下一刀一刀雕刻的样子,应该很是专注吧。
也不知他是不是瘦了……有没有被晒黑……吃得好不好……睡得暖不暖……甘棠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其实心里,还是很想他的吧。
“哇……甘棠姐,这是定情信物呢?”溪林的声音突然响起,甘棠这才发现这丫头还没出去,就站在一旁贼兮兮地瞅着自己手中的木簪。
甘棠一时也顾不上自己有些红了的眼眶了,“溪林,你咋还在这呢,快去帮姐姐看看店里的情况啊……”说着不待溪林回答,便把她弄出了门,顺便合上了门。
一转身,背靠着门,甘棠就有些憋不住了。她缓缓蹲下,抱住膝盖,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秦修言,我想你了……”
思念如潮水涌来,终不过一场歇斯底里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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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年节,节前北疆传来捷报,说是秦修言三次大败北疆铁骑,将其驱逐出留月边境,一时间威震列国,似有昔日盛世光景。若是进展顺利,秦修言安抚完边民,半年内便可回京。
留月上下听闻此事皆是欢喜。燮帝为了庆祝此事,提高了年宴的规格,还决定宴后在上京举行烟花盛会,举国同庆。
甘棠像去年一样参加了宴会,位次较之去年更加靠前。年宴之上仍是一派歌舞升平。只不过没有如去年秦修言和慕云杉乐舞那般惊艳的节目了。
慕云杉经历了家族蒙耻和父亲病故的打击,也消沉了一段时间。近日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爽朗张扬。只不过邱洛安不似往日那般饶舌逗趣,四人少了一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气氛。
“我宴后想去街市上逛逛,顺便看看花灯和烟火什么的,你们要一起去吗?”
甘棠坐在喧闹的人群中,看着大家喝酒作乐,觉得有些不自在。终于等到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便走到正一脸笑意,大口喝酒的慕云杉身边,低声问道。
“逛街市?好啊好啊……”邱洛安听到声音连忙凑了过来点点头。
“嗯……今日有些喝高了,还是不去了吧。你们两个人去吧……”慕云杉一边回头朝甘棠笑笑,又灌下了一杯酒。不知为何,甘棠看着她的神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如此……那我把你云杉姐姐送回去吧,她喝醉了我不放心。甘棠,要不你再找找别人陪你逛逛?”邱洛安看着慕云杉的举止,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
但回头冲着甘棠说话的时候,却仍是满脸笑意,同往日一般阳光的样子。
“嗯……行吧。那我就先溜了,你们也别喝太多酒,伤身。”甘棠点点头,看看四周醉得东倒西歪的官员们,便悄悄溜了出去。
殿外的空气很是清新,甘棠有了以前的经验,未作停留,便登上马车出了宫。马车回到住处停下来,甘棠便叫上溪林和自己一道上街逛逛。
到处都是点亮的花灯,各种新奇的式样,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兴奋地叫嚷着,挤往城门口,为即将开始的烟花盛会占据有利地形。
“甘棠姐,这么热闹,咱们也去看看如何?”溪林看着眼前的情景,早已兴奋地雀跃起来。
甘棠看她一脸渴望的样子,便点点头答应了。二人便随着人群,往城楼上挤。
“甘棠姐——你喜欢看烟花吗?”人群中嘈杂的很,溪林扯着嗓子,笑着冲着甘棠喊了一句,可话音未落,她的神情突然变了。
而甘棠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头上,还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溪林一把将甘棠护在身后,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可是人群太过拥挤,根本辨认不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某种野兽的咆哮和嘶吼声。紧接着人群迅速分成两边,几只看上去状态很是狂躁的不明犬类冲了出来。
上京往日有马戏表演,所以有凶猛的犬类,众人原本也并不在意。可是如今这几只大型犬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状态狂躁,看上去已经失控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张开大口往人群中冲。
人群尖叫着闪避开,但那几只犬似乎是循着什么气味过来的,并未攻击其他的人,而是径直朝甘棠扑过来。溪林见状连忙一把拉住甘棠就往外跑。
二人从人群中跑出来,但那几只大犬一直步步紧追,眼见着就要扑上来,溪林心一横,便使出轻功,抱着甘棠上了一处屋顶。
甘棠见状,心中惊疑,但逃命要紧,也来不及询问。
“你们先走,我来对付这几只恶犬。”念一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抽出长鞭,果断地甩向张开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