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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陕西军营。
春霞决定前往军营的消息在年府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廖氏和蔡氏那两日格外往她那里和老太君那里去得勤快了许多。对于两人心里的小九九,春霞和老太君均心知肚明。
春霞忙着要收拾东西、交代方嬷嬷等,压根没有空闲搭理她们,她们见她忙碌成那样,又是一脸的担忧牵挂,也不好意思多缠着她,便在老太君面前花言巧语的百般奉承。
老太君心中正恼恨着年信利的居心不良,只怕当时巴不得将自己和春霞都刺激得一病不起,然后他们方好兴风作浪,对他媳妇蔡氏哪儿能有好脸色?至于廖氏,也是一丘之貉,只不过他们两口子比三房两口子心机更深一些罢了!
对于她们的奉承老太君受着,对于明里暗里的各种试探则半点反应也无。
直到春霞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才正色向她二人道:“东南和春霞都去了那边,我老婆子心里头实在是挂念不已!你们作为婶婶的,想必同我一样担忧!毕竟,这是咱们年家的人!咱们妇道人家,又上了年纪也做不得别的,这样吧,从明日起你们就不必赶早来请安了,早饭过后便过来
tang,陪我老婆子一块儿在佛堂里念经抄经,为两个孩子祈福,请求菩萨保佑吧!”
老太君一番话令蔡氏和廖氏面面相觑,两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为年东南和春霞祈福?每天陪着老太君念经抄经?她们又不是疯了!
“老太君,侯爷和侄媳妇我们自然是担心的,可是他们这一走,府中人心浮动,又有那么多的繁杂琐事,没个人出来主持怎么好呢?老太君您年纪大了,正该享福,这些事儿是断断不敢让您老人家还来操心的,您看是不是——”
蔡氏不死心,勉强挤出笑容陪笑着道。廖氏听毕也连连附和称是。
老太君心中冷笑,只装糊涂,说道:“这些事情春霞已经都安排好了!那孩子倒也细心能干,竟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她都跟我说过了!府中一切照旧,乱不了!你们还是过来陪着我祈福是正经!这也是你们做婶子的一点心意!”
“老太君,”廖氏也顾不得了,忙道:“侄媳妇虽能干细心,可咱们这么大一个府邸,每日不知多少事务,这短短的两天功夫,她又要收拾行李又要安排,难免没有疏漏的地方!再说了,将偌大一个府邸交给下人来管,这——总不太像样吧?”
老太君闻言脸色一变,冷笑道:“下人?下人又怎么了?下人就定是心怀不轨的?徐管家、许嬷嬷、方嬷嬷他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了,难不成还会办错事?纵有他们裁决不了的事儿,还有我老婆子呢!怎么?你们推三阻四的,是不肯陪我老婆子了?”
蔡氏和廖氏想不到老太君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乐意哪儿还敢说半个字?两人慌忙请罪,连连答应,此事这才作罢。
老太君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眸中一黯,无声在心中叹息。
这个家,她是一定会为他们守着的,但愿,他们能够尽早的平安回来……
春霞、岁清一路急急赶着行,八天之后终于到达了长武城,大齐的主力部队就驻扎在长武城内外,守城的将领得知这一队风尘仆仆、狼狈不堪的队伍正是朝廷派出来的太医先头部队,验过了关防印信,精神大振,忙派了一小队兵丁护送他们前往临时的大将军府。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年东南与几名亲信将领已经出城往城外的军营中巡察去了,并没有接到他们。而是打理着将军府一切事务的一位简管家迎接的他们。
听到年东南不在,春霞心中有着微微的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还能骑马出城,想来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心中又稍稍安定了下来。
她很想问问表哥顾山和义父柏将军的状况,想了想还是没问。这位简管家未必知道,还是等年东南回来了再说。
“热水已经备好,各位梳洗过后简单用些饭菜吧!随后请先到客房休息休息,一切等大将军回来再说吧!府中条件简陋、不比京城,若有不周之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简管家恭敬的陪着笑道。
春霞并没有表明身份,他也不知,虽然觉得朝廷怎么会派一位年轻夫人前来有些诧异,却识趣的没有多问。
山竹、石榴一听这位简管家如此说话忍不住就要开口,被春霞使个眼色止住了。人家管家看样子也忙得不停,暂且怎么安排便怎么样吧,一切等年东南回来再说不迟。
第335章 夫妻重逢
春霞和岁清便道了谢,一路上各人实在都累狠了,梳洗之后哪儿还有精神吃饭?随意用了些便回房休息。
一天三四百里的路程加紧赶下来,有的时候月色好、地貌平坦,晚上都还在赶路,加上这个季节越往北走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晚,进了陕西之后基本差不多晚上八点才落日,可想而知每日休息的时间有多少。
春霞觉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像这么辛苦的日子,其他人还好些,可怜山竹和石榴两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小丫头,一路上受的罪比她还要多。到了此地,她也不忍心再要她们俩伺候,早早的便赶她们各自休息去了。
两个丫头的确是累狠了,胡乱洗脸洗澡之后,连饭也懒怠吃一口,双双回房间睡得天昏地暗。
当春霞也躺在了软绵的床榻之上,浑身彻底的放松下来,才觉得全身关节筋骨无处不痛。她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才。
一鼓作气再而衰果然是有道理的,就像她现在这样,一旦松懈了下来,倘若再要重新开始赶路,只怕说什么也不行了!春霞不由暗自庆幸这一路上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没有半途休息,否则,还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了。
想着很快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丈夫,她的脑子里是既疲惫又说不出的兴奋,同时也有暗暗的担忧。一会儿想着年东南,一会儿想着瘟疫该从何着手,一会儿又想着胡太医等什么时候会到…摹…
无数的念头想法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转着,一时半刻反倒难以入眠。
春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轻轻睁开半眯的眼睛,突然一怔,眨了眨眼,低头仔细打量身上盖着的被子,分明就不是自己刚睡下的时候盖的那个颜色!
她大吃一惊,“啊!”的低呼一声翻身坐起,牵动筋骨酸疼,叫着“哎哟”情不自禁向后又倒了下去。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正在挣扎的春霞下意识抬眼看去,原本坐在不远处桌案后忙碌的年东南已经起身朝她过来,她心中一甜,紧张的心骤然放松,便安然的躺着不再费劲起身,而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笑意瞧着那朝自己走过来的伟岸男子。
“媳妇!”年东南一把将她捞起靠在自己怀中圈抱着,紧紧的揽住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低头轻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做梦吧?”瞧着屋中陌生的布局和摆设,再瞧瞧身旁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春霞一时有些怔忪,不觉抬手,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怎么是做梦?我是你的相公,你竟说是做梦!”年东南低低一笑,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深深的吻住了她。
唇齿交缠,缠绵悱恻,许久他感觉到她轻轻捶着他的胸膛方不舍放开,怀中的人早已软绵绵的只剩下喘气的份。
年东南得意呵呵轻笑出声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眉眼、嘴唇,柔声道:“还是做梦吗?”
春霞面上一热,说道:“可是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明明我——”
“你还好意思说,”年东南一听她提起这个便觉气不打一处来,沉下脸哼道:“你既来了这里,怎么不表明身份?什么女太医!还住进了客房!你可是我媳妇!怎么?我媳妇当上了太医,是打算不认我这个相公了吗?”
春霞听着他这番话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忙揽着他的脖子乖巧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抬起头在他脸上、唇上不停的亲吻着,娇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嘛,只是你没有回来,我生怕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更怕你的管家听了不知该信我还是不信,一折腾盘问起来,我岂不累?想着横竖你回来了便知道了,我何必急在一时嘛!”
年东南听了面色稍缓,只是仍旧低哼了一声,在她身上揉了两把,又道:“这也罢了!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不知道这儿如今有多危险——”
“东南,”春霞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的唇上,抬起头清亮亮的眸子凝着他轻轻说道:“与其在京城中提心吊胆,倒不如与你一起面对,你知道,我胆子向来不小的!”停了停她又道:“况且,我相信我能帮到你啊!”
年东南微怔,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换做是她身处险境,他同样也会毫不犹豫这么做。只是,他是个男人,她是他最心爱的妻,他只想让她永远只有开心和幸福,永远保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愿意她跟着他受苦,更不愿意她为他担惊受怕。
“你总该跟我商量一声,好让我派人去接你们。这边也做好准备。你看看,你来了,我这儿什么都没准备……”年东南不由有些愧疚。
西北边境环境恶劣、一年到头风沙肆虐,这种地方她怎么能住的习惯?让她跟着受苦,他心中着实不安。
春霞闻言撇撇嘴,娇嗔道:“你还要准备啊?有什么好准备的?是不是将纳在府中的美娇娘赶紧藏起来啊?嗯?”
“你胡说什么!眼下都什么时候了,我哪儿有这个心情!”年东南听她这么胡搅蛮缠反倒
tang笑了起来。
春霞原本开玩笑的,听了这话没来由的竟有点儿心里发酸,哼道:“不是眼下这个时候,你便有这个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