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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小命要紧,他还是速速赶回楚王府传王爷的命令吧,虽然这命令有点荒唐,但这是王爷亲口所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王妃和其他人等爱信不信、爱怎么处置,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主意打定,这名随从叹了口气,连忙朝王府方向飞奔而去。心知肚明,一顿好骂是免不了的了。
果然,等他见了楚王妃硬着头皮将事情说完,只觉得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毫不遮掩的瞪在他的身上。
那随从战战兢兢抬起头飞快扫了一眼,只见自家王妃那脸色,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放肆!”楚王妃身边最得用的素嬷嬷,也是她的奶娘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大胆***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然就是吃错药撞了邪了,大白天的竟敢跑到王妃面前说这种鬼话!那贱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你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是不是存了心要给王妃添堵!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
“默默饶命啊!”那随从连连磕头求饶起来,哭丧着脸叫屈道:“嬷嬷您明鉴,奴才算个什么东西呀,如果不是王爷吩咐,奴才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奴才不想活了吗?借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呀!”
楚王妃和素嬷嬷俱是一怔,二人轻轻交换了个眼色,觉得这***才说的也有点道理。不错,光天白日他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不当真是王爷吩咐,除非是嫌命长了!
当真是王爷吩咐……
楚王妃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一口气窜上胸口,堵得厉害。
素嬷嬷连忙安慰的给她递了个眼神,冷哼道:“当真是王爷亲口吩咐的?”
“是啊,千真万确,奴才敢指着性命对天发誓!”那随从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连忙说道。
“那王爷呢?现在去了哪儿?”素嬷嬷又问。
那随从略微迟疑,只得硬着头皮小声说道:“王爷……他,他往人群里寻去了,所以吩咐奴才——”
“嘭!”一声闷响,楚王妃一掌拍在身旁的红木茶几上,雪白细嫩的手掌心拍得通红,她却是半点儿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咬着唇,死死的盯着那随从,冷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王爷怎么会——你赶紧给本妃说清楚!快说!”
“是,是!”那随从连忙磕头,便道:“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奴才和阿东陪着王爷一块儿回府,因街上人太多了,王爷骑着马便行的慢了些。后来王爷不知往哪里看了一眼,就说,就说看见流——咳,那、那人,随后便下马去追。奴才兄弟两个也赶忙下马跟了过去,就看见王爷一个人在那里。王爷硬说是看见——那人了,便叫奴才回府说,说……”
那随从偷偷瞟了楚王妃一眼,接下去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了。
楚王妃冷笑,便道:“那么你呢?你可看见什么了?也看见那贱人了?”
“没有!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是王爷——”那随从连忙表白。
楚王妃又连连冷笑,说道:“阿东呢?王爷是带着他一块儿找人,还是吩咐他做别的什么差使去了?”
那随从不敢隐瞒,只得小声回道:“王爷、王爷让他给九城门传话,看见、看见那人就、就拦下来……”
他话音刚落,厅中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
半响,楚王妃方“呵呵”
一笑,瞅着素嬷嬷道:“嬷嬷可听见了?那明明死的不能再死、死得不能再明白的人,王爷竟然还这么大阵势非要找人!呵呵,呵呵!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呐!”
说着说着,楚王妃眼中已是一片水光盈盈,语带哽咽,心中悲愤恼恨得不能自已。
“王爷定是看花了眼糊涂了!”素嬷嬷见她这样不由心疼,忙劝道:“没准儿这会儿他已经回过神来了呢!王妃您别难过,那贱人早就死绝、死透了!”
“那又怎样!”楚王妃恨恨道:“那又怎样呢!”
素嬷嬷不愿意让一个底下奴才看见王妃失态,生怕王妃情绪激荡之下再说出些别的什么话来,传了出去岂不有失体统?他便瞪了那随从一眼低喝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滚下去!没眼力界的东西!”
那随从巴不得这一声,连连应是,磕了个头爬起来便要往外头走。心中想道,横竖该传的话我已经传到了,至于王妃会怎么安排就不是我一个奴才能管得到的事儿来,回头王爷不怪罪便罢了,万一怪罪了我也有话可说……
“站住!”谁知道,他一脚还没有迈出去,楚王妃却低喝着叫住了他,冷冷道:“既然是王爷的吩咐,那就赶紧吩咐下去!去吧!万一误了王爷的大事,别说你,便是本妃也担当不起,去吧!”
那随从傻了眼,不由得朝素嬷嬷偷偷看去。
“王妃!”素嬷嬷也急了,忙道:“使不得呀!王爷肯定是糊涂了,一时情绪激荡之下才会说出这等话来着,王妃您可不能由着他来!没准这会儿王爷已经后悔了呢!依老奴之见,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吧!若王妃当真这么吩咐下去,这,这岂不是叫人笑话,贵妃娘娘那里也会怪罪的!”
“嬷嬷,这可是王爷的吩咐,我为人妻子的怎么能不听丈夫的呢?”楚王妃却是冷笑道:“别说了,就按照王爷吩咐的去做吧!哼,王爷都不怕人笑话,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怕什么呀!贵妃娘娘就算要怪罪,也自有她该怪罪的人!难不成还能怨在本妃的头上!”
“王妃,您千万别意气用事呀!”素嬷嬷吃惊,暗暗叫苦。
楚王妃正在气头上,巴不得这事儿闹大,什么笑话不笑话、有脸没脸她才懒得去想。不想要这个脸面的又不是她,丢了脸面的也不是她,她为何要拦着?倒不如将事情闹大了,让宫里头好好治他一回,省得总是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贱人的死,与她何干?她连那贱人的面都不曾见过!
都是当年荀贵妃与她们家结亲,生怕她进门添堵自作主张赐死了那贱人,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这些年的冷眼她也受够了!
楚王妃念及此再不理会素嬷嬷,盯着那随从冷冷道:“还不赶紧去!快滚!“
“是,是!”那随从没奈何,只得连忙退了出去。
素嬷嬷急得暗暗跺脚,见楚王妃已经僵硬的扭过身去挺坐得笔直暗暗垂泪,心中一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再说那随从找来王府侍卫统领和管家们吩咐下去,众人第一反应都是一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大白天撞邪了!”的表情,个别甚至还哈哈笑着说了些取笑的话。
那随从心里正没好气,便耷拉着脸色说道:“反正王爷、王妃的旨意我已经传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哼,撞邪?我看你们才是撞邪了!就算撞邪老子能说这种掉脑袋的话吗!”一边说一边忿忿的去了,丢下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是真的?”
“可是流霜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知道,我看他真没胆子开这种玩笑,王爷、王妃都这么吩咐了,咱们还是照做吧!走!”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一阵,各自惊疑不定,却是一直觉得应该照做,因为没有人敢抗命。
一时间,楚王府中所有侍卫、仆从迅速的集合起来,各头领各领了地方,急急忙忙的出府,往京城中各处散去,寻找那位流霜姑娘。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直到天黑,楚王才回了王府,听着一处处来报均没有流霜姑娘的下落,他烦躁起来,书房中摆放的花瓶全部遭了秧,被他砸了一地的碎渣子。
“怎么可能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楚王背着手烦躁的来回走动,厉声说道:“是不是你们根本没有用心、根本就是在敷衍本王!本王明明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没有!”
几个头领慌忙跪了下来口称不敢。
楚王冷笑,毫不犹豫的说道:“继续去找!赶紧都去!找不到人你们都不用回来了!即便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本王也一定要找到流霜!”
几个头领连忙答应,只是——
“王爷,”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小声道:“过了宵禁属下们也不敢在城中走动,属下们手里并没有九门提督的手札……”
京城中过了宵禁,除了九门提督府派出去巡逻的士兵和打更人,其余人等是不准在街道上随意走动的。除非有
什么急事,而那就需要九门提督特别下发的通行令。
“你们先去找!”楚王冷冷道:“九门提督那里我会招呼!快去!”
众人无奈,只得领命去了。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整整一夜,人人累得筋疲力尽,那里找得到流霜姑娘了。大伙儿不禁想念起袁先生来,可惜,袁先生回乡探亲去了……
第二天,楚王仍旧逼着府中众人出去找,甚至还找上了九门提督府和顺天府要求他们派人帮着一道寻找。
九门提督府都督和顺天府府尹一下子都犯了难,苦哈哈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显然,楚王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他们却没发疯。
衙门是朝廷的衙门,是皇上的衙门,是用来办理公事的,如果楚王一句话下来,就得全体出动替他去寻找一位姬妾,这不但失了朝廷的体统,还会叫同僚们笑话,而且更重要的是,皇上肯定会发火……
皇上发起火来,未必舍得责怪楚王,却肯定会怪罪他们多事、跟着楚王胡闹,这头顶上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可若不答应,楚王到底是皇子,还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且眼下隐隐有跟太子分庭抗礼的架势。若是今日回绝了他,他一个不高兴平日里刁难刁难,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若说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