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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借口宣泄一番心中的火气罢了。
谁知道丈夫竟然不给自己面子!谁知道这大街上随便抓的一个姑娘就是那左春霞的姐姐!
真正是——冤家路窄啊!
这下子好了,肚子里的火气没发泄,反倒又添了一层。
“看见什么!”二少奶奶此时哪里肯认输?反倒是胸膛一挺,傲然冷笑道:“谁知是不是这贱人故意如此好借机勾。引我丈夫!哼,这年头,妄想攀上高枝麻雀变凤凰的贱人可多了去了!瞧瞧,这不是成功了吗?成功的搭讪上了,若非我出现,只怕——”
“周蓉!你、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吴二少简直无地自容,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他看向春霞姐妹,脸上尴尬得发红。
“做了还怕人说!真是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二少奶奶冷笑,毫不客气瞟了丈夫一眼,这话说得刻薄无比。
“你!”彩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姐姐!”春霞拉着姐姐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向二少奶奶不屑冷笑道:“既然二少爷刚才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那就没有我们姐妹什么事了,我们该告辞了!二少奶奶,何必呢?有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冲我们姐妹发火算什么本事?你这嘴也太臭了,跟你争辩我都觉得掉价!啧啧,堂堂吴家的二少奶奶,不顾体统身份在这儿泼妇骂街冤枉人,啧啧,你这会儿真该拿块镜子照照自己这副竭斯底里的模样,有多丑、多难看!”
“左春霞!你!”二少奶奶还从未在人前受过这等辱骂,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颤,喉咙里呼呼的喘着气,阴毒的目光恨不得将春霞凌迟。
冬梅等一众丫鬟婆子也从未见过有谁敢这么大胆当面辱骂自家骄横傲慢、处处好强的主子,齐齐的都愣住了。
等她们主仆反应过来,春霞已经拉着彩霞走远了。
“你!”二少奶奶猛然转身瞪着吴二少,恨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粗俗不堪的乡下刁妇当众羞辱你的妻子!你还
tang是个男人吗!”
吴二少面无表情的瞅了她几眼,片刻说道:“左姑娘说的没错,你真该拿块镜子好好照照自己这副尊容,真的很难看……”说毕不再理会她,转身扬长而去。
二少奶奶一个踉跄,头晕目眩差点儿晕倒,冬梅慌忙上前扶住。
“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东西!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二少奶奶凤眸圆睁,面容狰狞而扭曲,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走!”
一众丫鬟婆子们敛声屏息吓得心突突直跳,忙小心翼翼簇拥着她上车,心中各自暗道:二少奶奶这回真是……
“姐姐怎么会撞上那个疯女人,没有吃亏吧?”春霞说道。
彩霞轻轻舒了口气笑道:“我没有吃亏,这不刚好你就到了吗?”说着又愧疚道:“真没想到会叫那位二少奶奶误会了,我早该把事情说清楚的。”
春霞撇撇嘴说道:“那女人就一整个泼妇,她肯听你说清楚才怪!往后你可得小心点,这桐江城里谁都无妨,单单那个女人你见了有多远避多远!”
彩霞点点头“哦”了一声,道:“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桐江城这么大哪里会那么容易再撞上她呢!我往后万一见了避开便是!唉,可惜了,这两对枕套可是毁了!叫我白忙乎了三天功夫!”
春霞瞧了一眼笑道:“回去洗洗吧,就算卖不出原来的价钱,想必便宜卖还是有人会买的。赔的也有限!真是吴二少撞了你吗?”
“不是!”彩霞连忙摇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颇有些愧疚道:“就是这样,叫二少奶奶误会了!早知如此,我收下那十两银子算了,倒省了许多事!”说着她眼中有些黯然。
春霞见了暗暗叹息,姐姐好不容易情绪好了许多,没想到今日又发生了这种事,她心里不知又该难过成什么样!便玩笑道:“那十两银子本就该收!他妻子把你骂成这样,收十两算少了!真亏,当时我该问他要了银子再走的!”
“你呀!又来胡说八道!”彩霞不由也笑了起来,姐妹俩挽着手一路说笑回去,好一阵,彩霞才渐渐回转了过来。
回到家中,彩霞便忙不迭的打来清水,小心翼翼的漂洗那染了污水的枕套,一边清洗一边念叨心疼不已。除了心疼银子,这每一件东西都是她用心之作,她是当成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的由衷喜爱,看见糟蹋成这样,是真心难过。
春霞见她一心扑在这些东西上,没了心思去胡思乱想,也自放了心。
晚间临睡前,春霞忍不住又向杭东南说了这事儿,忍不住好一通抱怨,替自己姐姐不值。一时又担心那二少奶奶心胸狭窄无事生非,便央着杭东南跟衙门里那些捕快们说一声,万一见了有人欺负姐姐帮着照应一二。
杭东南点头笑道:“放心,明日我叫人说一声下去就是,姐姐平日出门也少,不会有那没长眼的欺负她的。”只要吩咐一声下去,捕快们自会跟地面上混的地头蛇、小混混们打招呼,除非不长眼的谁还敢来主动招惹。
见春霞依旧秀眉微蹙,杭东南将她怀中抱着安慰道:“你别想得太多了,今日之事既然是一场误会,想必吴家二少爷回去了就会跟自个妻子解释清楚,那二少奶奶不至于这么闲动不动想着报复吧?这么点小事,她也不嫌累吗?”
杭东南显然认为春霞小题大做。
“你懂什么呀!”春霞说着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她说话实在太恶毒,我可没给她留半点面子呢!谁知道她会不会怀恨在心!这个女人心肠可是促狭歹毒的紧,不然,我干姐姐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说毕轻轻一叹,眼巴巴的望着杭东南:“东南,京城里还没消息传来吗?这事儿到底怎么处置,过了这么久皇帝和大臣们也该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了吧!”
杭东南只得苦笑安抚道:“这种事牵连甚广,哪儿有那么快?如今很快就要过年了,这事儿只怕暂时已搁下了,等来年再看吧!不过我倒觉得拖得越久对柏家越有利,边境还得有人镇守、那些胡人也还得有人去打啊,时间越长,皇帝和大臣们定越能想的清楚明白!年家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有了年家垫底,皇上和朝廷对阵亡将士家属和百姓们也有了交代,柏家再差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吧?你放心,只要一有消息传来,我还能不告诉你吗?吴家肯定也有人在京城里活动着,若有消息,也瞒不过他们。”
春霞轻叹一声,只觉夜色沉沉,前路亦沉沉,干姐姐那样的人,不应该是这般下场。
杭东南抬手,指腹轻轻揉着她微蹙的眉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轻笑道:“好媳妇,别光想着这些烦心事儿了!这天还塌不下来呐!况且烦也无用,如今能做的唯有等,夜已深,咱们歇了吧!”
说到“歇了”,他的眸子便闪亮闪亮的起来,流连在妻子小小的脸庞、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处舍不得挪开眼,那跃跃欲试的神情令春霞身子一颤,不觉也有些臊热起来,嗔他一眼勾唇微笑,微微垂下眼眸。
杭东南对妻
子的神情举止经过这些日子的实践和锲而不舍的钻研早已了若指掌,见她双颊红晕渐布,羞羞答答的起来便知她也想了,喉咙里咕噜吞咽一声,剥了衣裳便将她扑倒,深而热烈的一个缠绵长吻之后,一口含住柔软雪峰上娇艳颤立的红梅,辗转吮。吸,只觉幽香扑鼻,滋味无限,领他便是溺死在这上边也毫无怨言,另一边也不放过,大手揉搓着,满手的酥棉柔软,令他呼吸顿粗,下身很快便火热坚硬似铁。
春霞轻颤着,水眸半闭娇吟不已,下意识躬身主动往他嘴里送去,紧紧的抱着他,贴在他的身上,滚烫火热,亲密无间。下腹酥麻火热得空虚,玉腿一抬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娇娇的喘着唤道:“东南……相公……”
“想要了?相公就给你……”杭东南抬起头轻笑着,在她红晕如霞的脸颊上重重一亲,探手下去在那处轻轻拨弄,触手濡湿,可见早已春水潺潺,滋润着娇花盛开,他心动神驰,忍不住多摆弄了几下,身下的人儿不堪受此逗弄,轻颤娇嗔起来,鼻息咻咻的扭着身子撒娇,他哪里还忍耐得住,闷哼一声微微躬身对准那处,用力刺入,两人俱喘息着,抱在一处大力动作起来,牙床轻摇,锦帐微荡,遮住一室大好春光。
二少奶奶满肚子气回到府中,越想越觉气闷难当,看谁都不顺眼,身边伺候的一众奴婢们都倒了霉,挨了老大一顿训斥,这才作罢。
不想,她这里才刚刚觉得舒服了些,吴二少一阵风般从外头奔回来。二少奶奶一见他便冷哼一声拉长了脸,故意转过身去,谁知却听到自己的丈夫冷冰冰的声音屏退伺候的丫鬟们。
二少奶奶抬眸,才发现丈夫的脸色比自己的还要难看。她一下子火又大起来,而且委屈,冷笑一声道:“哟,二少爷,这是怎么了?特意回来给我脸色瞧呢!可是怪我坏了二少爷的好事?哼,二少爷既然都知道那是谁家的野丫头了,再找上。门去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值得你这样!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呢!”
“你、你给我、住口!”吴二少没想到妻子牙尖嘴利一上来就倒打一耙,顿时气极。
“住、住口是吗?”二少奶奶见他又结巴起来竟有意学他,仰着头冷笑道:“你做得难道我还说不得吗!恼羞成怒了?气急败坏了!”
“周蓉!”吴二少见她身为妻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故意学自己的缺陷,这无疑深深的刺痛了他,比什么都厉害!他脸色难看之极,抓起旁边茶几上的茶碗狠狠朝地上砸去,厉声喝道:“给我闭嘴!”
“哐啷”一声脆响,那甜白瓷花卉粉蝶的茶碗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流淌了一地。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