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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无云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凤傲天醒来时,已经天黑,她睁开双眸,便对上邢无云的双眼,她低笑一声,“你竟然比爷醒的早。”
邢无云见她要起身,连忙扶着她,“臣想让皇上第一眼便看到臣。”
凤傲天嘴角一勾,笑着说道,“许久未听你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了。”
邢无云握紧她的手,“日后不许再受伤。”
凤傲天点着头,“这好像是爷跟你说的。”
“今儿个臣对皇上说。”邢无云将她抱在怀里,“你可知这些时日臣躺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漩涡中,满脑子想得都是你,没有一刻的停歇,臣如今才知道,臣不能没有皇上,一刻也不能。”
凤傲天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抬眸看着他,“风流的邢公子如今转性了。”
邢无云低头看着她,“皇上不喜欢?”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喜欢。”
邢无云抬眸看着猫公公正盯着她,脸上不善,他轻轻地松开,凤傲天便半坐着,看着猫公公,“爷饿了。”
猫公公见她如此,即便是心里有多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好认命地将汤药端了过来,递给她,“主子先喝了这个。”
“爷要你喂。”凤傲天低声道。
猫公公随即坐在她的身旁,一勺一勺地喂着她。
邢无云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错觉。
龙隐与流星刚入了屋子,便看到凤傲天醒了,龙隐抬步走近床榻,“王尊,身子可好些?”
凤傲天看着龙隐,笑着应道,“歇了两日,已无大碍。”
龙隐随即便坐下,探着脉象,接着说道,“王尊,气息还是有些弱。”
凤傲天反握着他的手,“你的也一样。”
龙隐听着凤傲天话中的别有深意,他却假装不知,只是笑道,“那是龙隐担心王尊。”
凤傲天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中,“你只要记得答应爷什么。”
龙隐敛眸,轻轻地点头,“龙隐记得。”
猫公公听着二人对话,却觉得气氛不对,接着开口打着圆场,“主子,您想吃什么?”
凤傲天抬眸看着猫公公,笑着说道,“只要是你做的,爷都爱吃。”
猫公公笑着起身,将药碗放在托盘内,“那奴才这便去做。”
凤傲天点着头,侧眸看着邢无云,“你下次若是再让爷担心,爷便将你丢了。”
邢无云靠在她的肩上,“皇上舍得?”
凤傲天冷哼一声,“你看爷舍不舍得。”
“那是,皇上如今可是有了蓝颜知己,自然将臣这种算不得红粉知己的抛弃了。”邢无云不知哪儿来的醋劲,语气冷冷地说道。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这刚醒,就一身的醋味。”
邢无云转眸看着她,“皇上所做的,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只是不知那蓝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竟然能让皇上陪他一夜风流。”
凤傲天听着他说话越发的没谱,抬手敲着他的额头,“吃醋这种事儿,不是你该做的。”
“那臣应当做什么?”邢无云突然想要任性一次,猫公公能吃醋,卫梓陌能吃醋,夜魅晞能吃醋,为何他就不能呢?
凤傲天捏着他的鼻子,“你就做风流倜傥的邢公子不是更好。”
邢无云嘴角一勾,“皇上何时去见你的蓝颜知己?”
凤傲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过几日便去。”
邢无云抬眸看了一眼龙隐,接着又看向凤傲天,“哎,当真是家花不比野花香。”
凤傲天不禁打量着他,接着说道,“你在那黑洞内待了这些日子,脑子抽了?”
邢无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臣脑子是抽了,而且还抽得特别厉害。”
凤傲天嘴角一抽,“那是要好好瞧瞧,正好龙隐会医术,你给他瞧瞧。”
龙隐听着二人打趣的话,不禁笑道,“王尊,他的病龙隐不会治。”
凤傲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那爷的心病,你可能治?”
龙隐浅笑道,“王尊怎会有心病呢?”
凤傲天接着将他的手放在自个的心口,挑眉道,“并没有你,你自个感受不到。”
邢无云见她如此,随即将手也放在她的胸口处,还不忘按了一下,接着说道,“皇上的心病让臣来治。”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你还是先治好自个的抽病。”
邢无云连忙揽着她,“一起治。”
凤傲天挑眉,始终将目光落在龙隐的身上,笑着说道,“如何治?”
龙隐收起手,低着头,“龙隐不会治。”
凤傲天勾唇浅笑,接着转眸看着邢无云,“他不会治,你给爷治治?”
“治什么?”猫公公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他勾着一双媚眼走了进来。
流星直勾勾地盯着猫公公托盘内的饭菜,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如今,圣主没事儿了,他便不用担心。
猫公公看着流星这幅馋样,接着上前笑吟吟地看着凤傲天,“主子您得了什么病?”
凤傲天看着猫公公,淡淡地说道,“心病。”
猫公公嘴角一勾,“奴才略识医术,既然是心病,那便让奴才治。”
邢无云见猫公公如今知道他好了,便开始拈酸吃醋了,他不禁摇着头,接着便下了床榻。
凤傲天见他离开,笑着也起身,猫公公连忙抬手,将她的手握着,扶着她站了起来,顺带着将托盘塞到了流星的怀里。
流星自然是求之不得,饭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地舔着舌头,恨不得立马吃了。
凤傲天看着流星这幅模样,笑着说道,“可不能偷吃。”
流星只管盯着饭菜,连忙点着头,“嗯。”
凤傲天不过是在乐启国短短歇息了三日,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乐启国。
邢无云并未离开,而是待在了乐启国。
凤傲天知晓他应当有什么部署,并未阻拦。
邢无云看着她,笑着说道,“你当真舍得臣在这处?”
凤傲天转身看着乐启国的皇城,接着说道,“爷知道你会送爷一份大礼。”
邢无云扬声一笑,接着说道,“那皇上便等着臣的好消息。”
“好。”凤傲天点着头,“倒是爷好好奖赏你。”
邢无云知晓她如今身子亏损太大,不易操劳,故而压着自个内心的欲火,待听到她如此说时,便是魅惑一笑,“皇上尽管等着那一日,想来不会太久。”
“好。”凤傲天点着头,当日便离开了乐启国,更是没有任何的停歇便赶到了栖城边关。
而乐陵亦是比她早两日赶到。
蓝狐的营帐内,他一身水蓝锦袍,恭敬地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早已料到乐陵会来兴师问罪,而他亦是做好了心里准备。
乐陵端坐在高位上,阴鸷的双眸盯着跪在地上的蓝狐,眼角闪过浓浓的忧伤,低声道,“你对凤傲天动情了?”
蓝狐毫不掩饰地应道,“是。”
乐陵猛地从高位上起身,行至他的面前,“那朕算什么?”
“您是君。”蓝狐没有任何的惊慌与畏惧,平淡地回道。
乐陵觉得胸口越发的胀痛,他千里迢迢赶来,为的不是让他亲口承认他变了心。
蓝狐依旧低垂着头,他不过是坦然地面对了自个的心。
乐陵半蹲在他的面前,抬手勾起他的下颚,缓缓地靠近,直至他的唇欲碰触上蓝狐的唇时,蓝狐侧脸躲开。
乐陵见他竟然躲着他,他怒不可揭,冷冷地逼视着他,“难道这里被她碰过了?”
蓝狐很早就知道乐陵对他的心思,他一直在回避着,从未给乐陵任何的希望,可是,乐陵却执迷不悟,自从登基之后,更是将他当成了自个的所有物。
他很清楚自个生来的使命是什么,他也明白,乐陵为何会如此,可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乐陵。
他抬眸迎上乐陵的目光,低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就寝,臣告退。”
乐陵见他欲走,连忙拽着他的手臂,“朕要你陪。”
蓝狐抬眸看着他,“皇上,臣已经心有所属。”
乐陵摇着头,接着上前,逼迫着他,“朕不准,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蓝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着应道,“臣的命是乐启国的,并非皇上一人的。”
“乐启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乐陵猛然将他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朕不许你喜欢别人,除了朕,不许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否则,朕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蓝狐从不知道乐陵竟然对他如此强的占有欲,他起先不过是以为乐陵乃是一时兴起,并未料到他竟然会如此?
他自乐陵的怀中退出,“臣告退。”
说着不容乐陵反应,便匆匆退出了营帐。
乐陵看着他对自个竟然绝情到如此的地步,他眼眸中射出冷冽的寒光,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蓝狐自那日乐陵驾到之后,便一直训练着士兵,整日待在议事厅内,与其他将领商讨着计策,而乐陵则是待在营帐内,再未出来过。
蓝狐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可是他很清楚,乐陵这次前来乃是有备而来,亦或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亦或者是抱着将凤栖国彻底消灭的想法,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也很清楚自己未来的路。
凤傲天赶到边关时,不免有些乏累,身子本就未养好,当即便回到营帐,歇了一日。
流星留在邢无云身旁协助他,而猫公公与龙隐则是陪着她四处奔波,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他们不怕辛苦,也不怕劳累,只是在心疼着她。
猫公公走出营帐,看着慕寒遥正巡视回来,他笑着说道,“那乐启皇怎得来了都三日了,都未有任何的动静?难道是与那臭狐狸日夜缠绵?”
慕寒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