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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001 她是狼女
残阳如血,血腥弥漫与空中,血流成河的草地与斜阳交辉呼应,红光一片,偶尔传来几声胡雁哀鸣,本是人迹罕至之地,如今确是尸横遍野,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李影顿觉浑身无力,入骨的疼痛蔓延全身,鼻翼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向来警惕,尤其是遇到危险时。
猛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如冰魄般碎出锐利的冷光,大片的红映入眼帘,残骸遍布,血流成河。
这是哪?难道是地狱?她嘴角微起,若真是地狱,总好过人间炼狱。
“嗯。”她闷哼一声,不过是扯动了一下嘴角,便觉头痛欲裂,随即紧闭双眸,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的画面,随着这些画面愈加地清晰,她再一次睁开双眸,撑着略显虚弱的身体,起身,许是起得过猛,有些许地晕眩。
她低头,看着刺入胸口的箭羽,冷笑一声,一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用力一扯,便将刺入她胸口的箭羽拔出。
“噗……”鲜血溅落在地上,她面色冷然,未曾皱眉,这样的疼痛,比起曾经的伤痛,不过尔尔,连忙抬手,用仅存的内力快速封住穴道,以防失血过多。
她随即盘膝而坐,依照脑海中浮现的记忆,运功疗伤。
左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愈来愈近,她却不为所动,嘴角微扬,并无半分惧怕与惊慌,只管安心坐与原地,任由着马蹄践踏着地上的死尸,向她缓缓逼近。
“凤傲天,你还没死?”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把历经磨砺,削铁如泥的宝剑,苍劲有力。
李影并未理会,敏锐的直觉反应,此人是敌非友。
果不其然,端坐于骏马之上的男子,见她不作应答,早先便知他狂妄残暴,如今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张狂。
“凤傲天,你以为你不说话,便能不死?”男子冷哼一声,剑眉划出锋芒,手中的宝剑出鞘,他轻轻一推,便向她直直刺去。
凌厉的剑锋破空而出,力道之狠,速度之快。
她紧闭的凤眸猝然睁开,一道寒光射过,身形随之后移,腾空而上,在那剑直抵胸口时,她弹指一挥,那刺来的剑便被她震成两半。
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她紧咬牙关,眸光碎出一抹冷光,足尖轻点,在那人怔愣时,飞身进入树林,外面的尸体皆是这具身体,凤傲天的亲信隐卫,如今,尽数被杀,便知当时的战况何等惨烈,凤傲天亦是身中一箭,箭上沾染剧毒,当场毙命。
男子惊讶于他身中剧毒,还能有如此雄厚内力,他不信,今日还当真杀不了他,策马紧随其后,闯入树林,身后的士兵见状,连忙跟上,紧接着便听到百匹马蹄声纷沓而来。
李影冷若冰霜的容颜,平静无波,她判断着马匹全部进入树林,飞身旋落与高树之上,银色铠甲熠熠生辉,她眸光如炬,透着阴森,紧接着露出狰狞面容,朝天嘶吼。
适才宁静的树林,此刻却传来凄厉的哀嚎声,阵阵寒风吹过,百匹马,纵使久经沙场,如今也按捺不住,拼命地抖动着马蹄,想要逃离这片树林。
坐与马上的士兵皆是面面相觑,他们适才好像听到了狼嚎声,而且,还不止一匹。
不安地四处张望,一名士兵待看到他们已经被狼群包围时,吓得尖叫一声,自马上掉了下去,当即吓晕,其他士兵见此情景,心生恐惧。
“凤傲天,你以为招来狼群,便能逃脱吗?”男子见状,佯装镇定,勒紧马缰的手正细微的颤抖,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与恐惧。
黑色铠甲透过阳光返照出冷森的光芒,他未料到凤傲天竟然有这等本事,能指挥狼群,狼群生性凶残,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如今,看来他难逃一死,即便是一死,他也要与凤傲天同归于尽。
李影眉眼微弯,那双瞳眸射出狼性的嗜血幽光,“本王不过是想请朋友吃顿美餐罢了。”
男子听闻,眸光黯淡,她话中的鄙夷与不屑,令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愠怒不已,何人不知他乃是骁勇善战的栖国大将军?
而他,凤傲天,不过是个被娇惯坏的白目罢了,也胆敢对他口出狂言,随即,他大喝一声,自马上纵身一跃,宝剑散发着刺骨寒光,直直向她的面门刺去。
端坐于马匹上的士兵见首领威武一跃,心中的惧怕减少了几分,不过,须臾间,便见一道黑影直直坠下,摔落在地上,猛吐一口鲜血,一双眸子不可置信地抬头仰望着那负手而立的肃然之人,他手中的剑已经刺入自己的胸口。
他还未说出只言片语,便见她扬声狼嚎,便有数十匹狼泛着阴森恐怖的绿光,张开獠牙,陡然间扑了过去,撕咬着他已无法动弹的身体。
“啊!”凄厉的惨叫回荡与树林中,转瞬便淹没在狼群兴奋的噬咬与分裂中,适才还威风凛凛,嚣张叫嚣的将军,此刻却变成了狼群的美食。
“将军!”士兵见状,惊恐万状,还未反应,顿觉颈项处一痛,漫天落叶飞花,嫩绿的树叶幻化成锋利的飞镖,插入他们咽喉。
“噗咚!”此刻,眼前的士兵们如今已经变成死尸,纷纷自马上跌落与地上。
剩余的狼群兴奋地仰天嚎叫着扑向断气的死尸,浓烈的血腥味笼罩与树林内,比起树林之外那些躺着的隐卫,他们顷刻间便已尸骨无存。
银色铠甲此刻透着深入骨髓的慑人寒冷,高树之上的她迎风而立,漠视着眼前一切,俊美如月的容颜,沾染着斑斑血迹,冷若冰霜,直至狼群蚕食殆尽,她轻吹口哨,一匹雪白骏马飞奔而来。
李影轻盈落于骏马之上,一朵粉色花瓣落于掌心,她拈花一笑,似阳春白雪,将她一身的戾气化去,独留一片瑰丽娇颜。
“出来。”她收敛笑意,手中的花瓣随风离去。
两道黑影随即落下,同样冷漠如常,这等场景早已司空见惯,血腥凶残对于他们的主子来说,不过是乐趣罢了。
“回营。”不必多问,便已心知肚明,李影策马飞驰出树林,朝着右面而去。
循着脑中的记忆,她顺利回到驻扎与五里之外的军营,营中将领连忙前来迎驾,李影不过是淡淡扫过他们的面容,便知他们的心思,她神色莫辨,飞身下马,径自回了自己帐中。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让奴好生担心。”李影刚步入营帐,一股呛人的香粉扑面而来,她不悦地蹙眉,便见一团青影向她怀中飞扑而来。
她从不喜与人碰触,尤其还是这香气呛鼻的怪物,还未等他靠近,她手掌一挥,人已应声倒地。
“滚!”她面色阴沉,脚步不停,低喝道。
那青影不顾身上疼痛,屁股开花,自地上翻滚起来,本欲再去黏上,这一冰冷的“滚”字,吓得他浑身一颤,乖巧地退了出去。
帐内除左她,并无他人,她卸下身上的繁重,长衫玉立,径自净面之后,便卧于软榻,闭目养神。
时光流转,将她带入她曾经的世界。
她是狼女,喝狼奶长大,狼群中为伍,在她的意识中,除了掠夺便是厮杀,如此,便养成了她凉薄的性子。
如若不是他将她从狼群中带出,她从来不知原来自己与狼不同,可是,他教会自己的却是无情的杀戮,将她困与黑暗地狱,至死方休。
她生来便是别人的影子,李影李影,离开了他,影子也不复存在。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活着,而且,还重生在这样一个世界,有着如此的身份。
凤傲天,年仅十四岁便成为凤国的摄政王,生性残暴,杀人解尸,无恶不作。不过,这或许是她们唯一的相同之处,那便是双手沾满鲜血。
不同的是,她从不知情为何物,她向来冷酷无情。
而她,凤傲天,世人皆知他残暴淫虐,却不知她所背负的种种,明明是金枝玉叶,却以龙子示人,扭曲的世界观,注定她嗜杀成性,残暴不仁;她视男人为玩物,只因心中深埋的那人已经仙逝,她无法排解心中的思念与愁苦,只能用最极端的方法换得短暂的欢愉。
李影小憩片刻,睁开双眸,天色已暗,她自软榻上起身,斗转星移,她既然重生,便不想再做旁人的影子,她的命运由她主宰。
“王爷,奴才伺候您梳洗。”帐外守职的太监小心询问,尖细的声音传入帐内,直抵她耳内。
自她活着归来,整个军营便陷入沉寂恐慌之中,这军营离她围困之地,不过五里,却无人前来支援,可见,这营中想她死之人比比皆是,只可惜,她并未死成,而那些暗中害她之人,怕是要生不如死,她不是善类,向来睚眦必报。
她素手一挥,帐内烛光摇曳,映衬着她冷漠如霜的容颜,李影徐步行至铜镜前,打量着如今的模样,束胸的平坦,稳健的高挑身材,清秀俊美的容貌,凤眸冷沉,自幼的历练,凤傲天俨然将自己当成男子,举手投足间亦是难掩的英气逼人。
她对镜默念,今日起,李影已死,她是凤傲天,凤国的摄政王。
“进来。”凤傲天冷然转身,端坐于榻上,面色沉凝,不带一丝温度。
太监垂首入内,行礼道,“王爷,奴才伺候您梳洗。”
“嗯。”凤傲天有一顺是要撵人的,但,碍于她如今的身份,便作罢,任由眼前的太监服侍,此人乃是冯公公离京之前特意指派与她,算是可信。
距离营帐一里之外的密林中,月光透过树林,将隐藏与树下二人的影子拉地极长。
“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会活着回来?”低沉的声音疑惑不解。
“我也奇怪,每日我与摄政王亲近时,她便会沾染上我身上的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