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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求你们放了晟儿——”凌琉玥声音绝望而凄烈,不安的睡颜上布满了脆弱。
战冀北心中一痛,从不曾见过这般绝望无措,脆弱需要人呵护的她。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凌儿,你醒醒,凌晗晟他没事,很安全。”战冀北摇晃着凌琉玥,企图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陷入无边黑暗中的凌琉玥,只觉得低沉冷硬的嗓音来自天边,如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的深渊,照亮冰冷阴森的世界。
伸出双手,紧紧的想要攥住那一缕光束,可抓住的是满手的荆棘,尖锐的刺痛,使她猛然跳坐起身子。
霍然睁开双眼,原本以为入目的是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可白皙细嫩的手心,洁白无瑕,只有食指之间,冒着一滴殷红的血珠。
“醒了?”战冀北呼出一口浊气,扔掉手中的银针。
凌琉玥一怔,漆黑的眸子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有些迷惘的看着战冀北,微微蹙眉,他怎么会在这?
“不记得了?”战冀北嘴角一扬,唇畔的一抹笑,柔和了面部冷峻的菱角。
凌琉玥浑身被冷汗浸湿,身上有丝丝冷意,混沌的思绪慢慢归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看来是他救了她。
垂眸看着纤细如青葱的手指,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嗜杀,冷冽的一笑。缪渊么?我记住你了!
成功的勾起了她不愿回想的往事,每一次的回忆,都让她无比痛恨曾经软弱的自己。
我该怎么回敬你呢——缪渊?
“做恶梦了?”战冀北不经意流露出关切。
噩梦么?
凌琉玥清亮的凤眸里,闪过一抹伤痛。说是噩梦,可却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重活一世,这双手,这双手依旧被肮脏的人玷污?
前一世,他们姐弟被赶出孤儿院,被地下组织的人抓走,要挖去他们的内脏贩卖。那时候她只有十岁,根本保护不了弟弟。无论她如何嘶声力竭,绝望的哭求着他们不要伤害弟弟,都没有用,自己差点被强、暴。
尽管,她带着人逃出来,可惜被当成小白鼠,喝下太多化学药物的弟弟,损坏了心脏。为了救弟弟,她把自己卖给那个地下组织的仇家成了杀人利器,非但没有治好弟弟的病,却成了害死弟弟祸端。
“那只是梦。”战冀北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绷着脸,不自在的拍着她的肩膀。
是啊!那都是梦!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凌琉玥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虽然老天怜悯,在异世与弟弟重逢。
可,在幽黯的山洞中,那几个太监碰上她的手。她脑子里涌现出过去不可抹杀的屈辱,软弱谁人都可欺!才会力量爆发,导致她走火入魔。
“谢谢!”凌琉玥真挚的感谢,缪渊这次给她制造的意外,让她差点被逐渐安稳的生活,磨去了一身锋芒锐气,忘了这是吃人不吐骨的时代!
“以身相许,嫁给本王!”战冀北眉梢一挑,松开抱着她的手,走下床榻,倒杯茶水走过来,定定看了她几眼,仰头饮尽。
“……”凌琉玥自作多情一把,尴尬的收回手。觉得这男人真的一点不大气,胸襟不宽广。
“想喝?”战冀北见她的动作,眼底眉梢染上笑意,“答应本王,本王给你倒茶!”
“……”凌琉玥自己下床倒茶,连喝了几杯,才说道:“玉佩。”她迫切的要壮大自己,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无不在警醒她,若没有权势,迟早会重蹈覆辙。
“嫁给本王!”战冀北不厌其烦的重复。
“……滚!”没完没了了?凌琉玥暴燥的把战冀北推出门开,用力的甩上门,转身便看到神不知鬼不觉坐在桌前的老者,不禁一愣:“你是谁?”
“你老祖宗。”老者笑眯眯的说道,很满意她对付战冀北的态度。
------题外话------
可怜的老战,求娶总是被拒,赶紧的回去反省,叫你的属下们出出馊主意,如何抱得美银归~└(^o^)┘
第三十七章 献计追妻
老祖宗?
凌琉玥眉一皱,斜睨了眼童颜鹤发的老人,坐在他的对面:“我老祖宗早就成了一掬黄土,攀亲带故,也不是这么着。”
嘁!两眼闪着贼光,锃亮的生怕别人眼瞎瞧不见?
老者一噎,无奈的叹息:“老夫是青峰山山主,字玄机。”顿了顿,神色复杂道:“本名凌宗。”
凌宗……
凌琉玥一愣,当真是老太爷!
可,老太爷不是早已在十多年前亡故么?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你为什么藏在这山上?凌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曾回去过?”凌琉玥眼底闪过讽刺,青峰山山主啊,人人都想要巴结的人物。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抛弃了家族,不闻不问多年。
才会导致凌傲天夫妻惨死,前身寄人篱下。倘若他还在府上,前身是否不会死?
凌琉玥知道这一切与凌宗无关,可她就是迁怒!
前世她所遭遇的一切,若是亲人没有抛弃,怎么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凌府一举一动他这些年都一直在关注,可发生那样的悲剧时,他想要挽救,也是无能无力。
面对曾孙一字一句的指责,凌宗哑口无言。当初他想要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接上山,可她的命格让他罢休。
看着她眼底闪过浓烈的憎恨,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叹息。一念错步步错!
“老夫只要求你不要下嫁战冀北。”
凌琉玥冷笑,讥诮的看着他不语。
“战冀北救的你,他宁愿耗损一半修为,也要救你。”
凌琉玥笑容一僵,她明白一半修为意味着什么,战冀北之所以地位无可动摇,不是来自他的权力,而是无人能奈何他的势力。
倘若当真折损,她这辈子也无法还清战冀北的人情。
“不是没有损失么?”
蓦然,凌琉玥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灼烧,炙烤着她,口干舌燥。拿着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斟一杯清茶,看到老者不客气的伸过手来,眼疾手快的捞起杯子一口饮尽。
清凉微甘的水,稍稍缓解了快要冒烟的嗓子眼。
凌宗气得干瞪眼,收回手说道:“哼,和那臭小子一样招人嫌。”
“你手没残!”要喝自己倒!
“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对待你老祖宗?”凌宗脸色涨红,肺都要气炸了,他还想着这娃儿文文静静,好说话!
果然,一样的臭德行!
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我没请你来。”凌琉玥蓦然发现,这貌似不是她的居所,起身,打算离开。
“你若念着他的情,就想想我说的话。”凌宗说罢,放下一本泛黄的秘籍,步履沉重的离开。
凌琉玥粗略翻开秘籍,正是她所练的内功心法,看到上面的注解,蓦然了悟,她为什么会走火入魔。难怪,她越练头越痛,甚至视力下降,清晨起床会有重影。
将秘籍揣进怀里,想到凌宗的话,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便出去找战冀北,确定他没事她才会安心。
——
冷月替战冀北包扎好掌心的伤口,看着主子陷入沉思,立在一旁,询问着冷修:“主子怎么了?”一回来便心事重重。
冷修摇头。
冷月笃定:“肯定和主母有关!”*不离十。
战冀北剑眉紧拧成一条直线,幽幽的开口,疑惑道:“你们说,为何一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拒绝嫁给一个男人?”
“不爱他!”
“没有权势!”
冷修冷月一同道,随即一阵错愕,想到是不是主母拒绝主子的求婚了?还三番两次?
天啦!天啦!对他冲击太大了!
冷月激动的来回踱步,他瞬间想到一个很明智的想法,以后绝对要唯主母命令是从,绝对是免死金牌!
第一次,冷修和冷月齐心的达成共识。
战冀北脸一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什么爱不爱?难道他的势力不够?
“你们说她喜欢进宫?”
“……”
“……”
“本王娶她之前,要把那把破龙椅抢来提亲?”战冀北难以费解,进宫真的有那么好?他说一句话,皇上都不敢质疑。
冷月轻咳一声,未免主子冲动之下真的逼宫,连忙说道:“主子,……你当时怎么向主母求娶?”
“叫她嫁给本王!”
“主子,提亲都是要找媒人说亲,然后下聘,选日子成亲。”冷月瞬间囧了,主子这般对别人说,兴许会求之不得的扑上来。可那人是凌琉玥啊,玄!
这么麻烦?
战冀北紧皱的眉头能夹死苍蝇,摩挲着下巴道:“那你们去请个媒婆说亲。”
“主子,主母像是不讲这些虚礼的人。”
战冀北顿时扔了一记刀子眼,吓得冷月脖子一缩。
“主子,你要不直接把主母给行了周公之礼,她肯定要死要活嫁给你。”冷月灵光一闪,献计道。
“不行!”战冀北立即否决,那个女人不能用寻常女子去衡量,倘若这招可行,她早答应了。
“那……主子,你叫主母爱上你吧,她就会非君不嫁了!”冷月摊手,无计可施。
战冀北抿紧了唇,面色紧绷,幽深似海的眸子里有点难为情。
冷月被吓的不轻,他们主子还会难为情?
思索了良久,战冀北*的问道:“如何让她爱上本王?”
冷月一个趔趄,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主子当真了!无奈,硬着头皮说道:“主子,你可以学那些话剧里的什么三十六计,每天给主母写情诗,嘘寒问暖。”
战冀北满头黑线:“本王是这么酸腐之人?”
“女子爱美,主子你给主母送衣衫首饰。”
“太华丽。”
“公主喜欢插花,不然主子你给主母每天送一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