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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打定主意追求你了,你又总是忽略我。我真是烦透了,你都和三哥分手了,你还无视我的追求……”
程咏薇浑身一震,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一下挣脱开了霍四的魔爪,喘着气说道:“你别说了,别说了好不好?”
霍令辰的一番酒后真言,她听在耳里,实在不太好受。
“程咏薇,你好吵啊。”
霍四少突然来了脾气,不太高兴地抱怨道,忽的一个用力,扳过女子刻意侧过一边的脸,凭着一股直觉,摸索着寻到了她的唇,便重重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吻。
霍令辰火热十足的唇舌,一路攻城掠池般闯入她因惊讶而张开的口中,如狂风巨浪袭过她的每一个敏感之处,充满了狂野的侵略感。
“唔……”程咏薇几乎被他吻得有些失神,半响才醒了神,猛地一把推开他,颤抖着用衣袖狠狠擦拭着唇上残留的晶亮水渍,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心中又恼又怒,气喘吁吁地平复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说道:“霍令辰,你昏了头么,竟敢对我,对我做出这种事!”
“我为什么,不,不能对你做出这种事?”
霍令辰微微打了个酒嗝,语气里全是理直气壮,跌跌撞撞地,也跟着站起来,向程咏薇逼近,直将她逼到了墙边。
“程咏薇,我爱你。”他面上突然没了刚才的疯狂神色,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委屈,“在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去看程咏薇的表情,而是像个隐忍许久的猎人一般,用那势在必得的目光扫视着她的细长而优美的颈,热情而不容置疑地吻了上去。那占有般的噬咬,让程咏薇感到了一阵带着快感的刺痛,示弱般地想要退后,却反而仰起头,任由那亲吻继续下去。
她从不知道,人一旦压抑到了极点,便会如他这样矛盾:霍四的眼里明明流露着哀伤,动作却带了霸道似的,虔诚而热烈。
这英俊漂亮的青年,还是初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霍令辰那长久以来一直回避的爱恋,终于向她袒露了出来。
尽管,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但以霍四少的性子,能坚持这么久已属奇迹。而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烦透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局面,也不想再继续将自己的心意隐藏。
程咏薇终于反应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霍令辰推开,而对方也很快清醒了起来,眼里几分震惊几分茫然,一时竟是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岂料一朝酒醒,这梦却变成了现实。
“咏薇,我……”
他面色大窘,简直手足无措,那钳制住程咏薇的手也赶紧放开,动作讪讪的,想要搭上她的肩膀,却又不大敢。
他虚虚拥着心爱的人在怀,目光窘迫而认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只差屏气凝神,将程咏薇当佛祖一样供起来了。
程咏薇面上也是一片通红,她这又羞又急的模样,有几分是气出来的,还有几分其他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她勉强活动了下身体,始终不能习惯某人面容的迫近,便带了点儿恼怒地说道:
“霍令辰,你先放开我!”
——啊?
见到某人那副傻样,程咏薇急了,只好往他耳边凑近些,又拔高了音量:“你个呆子,发什么愣,快放开我啦!”
某人的耳朵里顿时嗡嗡一片,“哦……哦!”
他又是呆了一呆,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将她从自己怀里解放出来,而他一旦放手,情绪上便因为女子那逃避的神色与动作,而变得格外失落空荡了。
程咏薇才不管他是否失落空荡,她心里混乱一片,简直是人仰马翻,而这古怪的局面,都是拜霍令辰这家伙所赐!
她在恼怒之下,就将这责任全然推到了霍四的头上。
霍令辰刚移开禁锢她的手臂,她首先精神十足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伸脚狠狠踩了他一脚,最后还用力推了他一把。——她这奇异的反应,完全让霍令辰惊住了。
而她便趁着他惊呆的刹那,十分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佳人既已逃走,包厢里只留下了某个愣在原地的青年,金鸡独立式地跷起一条腿,捂着那只被踩的脚嗷嗷呼痛。
霍令辰不由面露哀怨:啧,程咏薇方才那一脚,还真是力道十足啊。
夜色蒙蒙,舞厅里充满了五光十色、欢声笑语,正是夜生活正酣之时。
身在其中的霍令辰,却已经没了娱乐的心情,事实上,当他面对着一室的狼藉,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不堪情形,伸手捂了捂脸,简直无法再继续呆下去了。
在他对程咏薇做出了这种事情后,惊慌失措之下,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更不敢去追人。
霍四少苦着一张颓丧的俊脸,垂头丧气地走出百悦门时,满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他真是倒霉透顶!
之前费了那么多工夫,这么一来,全搞砸了。
倾斜
至此,霍令辰对程咏薇的“心机”,终于变得明朗化了。
程咏薇直接采取了躲避政策,一见着霍四,便恨不得绕道而走。
她这隐含着拒绝的反应,让霍四很是郁闷。
但他不过满怀郁结了区区几天,就得到了军部研究所突来的一个消息。
于是,在这微妙的感情受挫期,霍四少还没伤心够,就不得不整装待发,去参加了一项封闭式的研制项目。
从霍令辰进入燕华那年起,军火研究所就开始暗中研制一种新式武器。
多年过去,这项目终于有了重大进展——于是,军部下了紧急命令,要全体研究人员立即前往某个秘密地点,进行全员封闭管理式的最终试验环节。
据说这次试验十分具有危险性,但霍令辰又怎能不去?
他是这项目研制的主要担当人,也是怀着一颗真挚的科学家之心,为各式方案作积极试验与改进的人。
他实在是衷心爱着这项事业,这专注的热爱,让他得以毫无顾虑地付出心血和汗水,坦然地享受来自另一领域里的无上满足与愉悦。
程咏薇曾赞霍令昕为人认真,无论是上台演讲,抑或处理公文,总是无懈可击,力求完美。这种认真的态度,使他格外具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其实,她若是悄悄前来研究所观看一番,也许会看到,沉浸在军事研究里的某人,仿佛脱胎换骨般,温和而谨慎,聪明而谦虚。
他用那深邃的眼神,一心一意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世界,甚至到了浑然物外的境地。
这个人的心,能装的东西并不多。
而他一旦对什么起了执念,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霍令辰一走,霍公馆就仿佛成了一座空宅。
霍老爷子霍青奕和霍夫人已不大问家事,霍令昕当选总理后,他们就彻底搬出了霍公馆,隐居在某个清静幽雅的山水之地,连儿女们的婚姻事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他们不闹出丑闻来,尚是家主的霍青奕,便一径采取默许态度,几乎是最大程度地,对儿女们放开了以往的束缚。
霍令琦甚至离开地更早。
在霍令昕还未当选前,他就自己申请调到了外省,去主持南方某省的□面。
这倒不是因为怕留在华京触景伤情,霍令琦的高傲源自他的才能。赢,要意气飞扬,输,也绝不妄自菲薄。
他离开华京,是因为他对霍家老三太过了解。
新上台的霍总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华京政局拆解重组,为接下来的改革方针做严密准备。而他在拉拢新同盟之际,对于霍令琦的态度很是微妙:作为同胞兄弟,霍令昕是该与霍令琦上演兄弟和睦,结成同盟,何况,霍令琦的能力如何,众人心中有数。
但他的心,终究不是向着改革派的。
霍令琦以一种主动的姿态,避免了这场迎面而来的尴尬。
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长年身居高位,在政事上忽略了许多细节处,所以他为自己谋得了一项不错的新实践。
他唯一有些不放心的,是赵之婉母女俩。
那个时候,霍灵音已经身在国外。
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辞去杂志社的工作,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环球之旅。指望她来照顾赵之婉与霍安琪,原本就十分不牢靠,现在更是遥遥无期。
于是,霍令琦去拜托了他的一位旧部下,请那位可靠人物对那母女俩多加照拂,不时留心那座温馨宅院的动静。
——他此去外省,乃是孑然一人。
霍令琦临走前的一天,特意去看了小安琪。
当那英俊高傲的男人面带微笑,将他们的女儿轻轻抱起来,小心地放在了腿上,然后温柔地为那小小的女孩儿折起一只纸兔子时,那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赵之婉一时恍然若梦。
对他这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他居然技巧拙劣地用了同一种方式,来获得她们的欢心。而这两个女人,都对他的这个手段毫无抵抗之力。
赵之婉看着这父女同乐的情形,不由心想,这难道就是宿命吗?
小安琪已经会说话了,她在与隔壁的小孩玩耍时,因父亲的缺席而受到嘲笑,当时就气得哭了,等霍令琦来了以后,她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更是哭得厉害极了。
她对这不常见面的父亲,有一种天生的信赖和崇拜。
这也许是因为,在霍令琦的身上,有着许多霍安琪终将拥有的特质,这种微妙的传承,使这对父女即使在现实里生疏,却又因同类的气息而自然熟悉。
霍安琪毕竟年幼,哭了一场后便失却全部体力,眼角还滴着泪珠,就躺在父亲的臂弯里睡着了。霍令琦和赵之婉悄无声息地把女儿移到了她的小床上,他们两个常观念相悖,但在照顾小安琪这件事上,仍然具有默契。
霍令琦知道小安琪大哭的原因后,微微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赵之婉:
“我霍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