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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如诗嗔道:“筝儿,你我姐妹哪有这么多规矩,我是借住你的院子,难不成还要宣兵夺主么?你这样我宁可去住柴房了!”
她姊妹俩正自推让着,那边男丁席上如柏道扰起身;走过来冲如诗一拱手:“大姐姐;姐姐,我看你们也别争了,搬来搬去的好不麻烦,我那东厢房日里阳光甚好,我觉得比姐姐的主屋不差呢,而且我素闻大姐姐是才女,我那屋里书籍甚多,若蒙大姐不弃,兄弟下午就让他们收拾出来,大姐意下如何?”
如诗赶紧起身谢了,点头称是。
老太君笑到:“柏儿这样安排最好,就这样订下吧。”众人纷纷点头,老太君又伸手叫过如柏,慈笑着拍拍他手:“眼见我家柏儿也长大了……前几日我听你父亲说,你攻书颇有进益,在国子监里也得了先生夸奖了?如今看你替姐姐们出谋划策,思虑也甚为周详,不愧为咱们侯府的嫡长子。”
如柏赶紧拱手谢到:“祖母谬赞了,前几日也不过是博士看我后学小子略有心得,为了勉励我才赞了几句,孙儿比起苏世兄他们这些国子监的才子们,还差的远呢。”老太君又笑着点点头,勉励了几句便放他回了男席。
如筝听他提到苏百川,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不过想到京师里的世家公子们,无论是不是一心向学的,大多都会在国子监挂名读书,也就释然了,转念一想,又怕那里鱼龙混杂,反而让如柏分心,想着今日必要抽时间好好问问他,不由得停箸凝思。
老太君笑着看看如筝:“筝儿听了姐姐要搬去同住,高兴地都痴了,丫头,别想了,搬家的事情自有你母亲安排,快吃点菜。”
如筝听老太君这么说,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忙顺着她话遮掩了几句,一家人又重新饮宴欢笑。
午时过半,家宴结束,老太君乏了,带着宋氏如诗回了慈园,林侯拉着大老爷和如松去了书房,其他小辈们则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因要为如诗腾屋子,如柏也请示了林侯随如筝回了后宅。
一进沁园,如筝便笑着告诉丫鬟婆子们要有新主子住进来,又张罗着崔妈妈带人给如诗腾屋子,待吩咐了秋雁准备下午接风的吃食之后,便拉着如柏进了主屋里间,命夏鱼在门口打络子守着,细细询问起国子监的事情来。
如柏把国子监的日常起居,捡了有趣便利的和如筝说了,如筝怎不知他是宽慰自己,却也不说破,只是欣慰地笑笑,又问他小厮的事情。
如柏笑到:“我就知道姐姐不放心,姐姐让奶哥哥跟着我,他护我护的跟老母鸡护崽似的,老太君给的路秋又精明,采买洒扫都是一把好手,听说是老管家的小儿子,也是极为可信的,他俩除了我进学堂读书的时候,一天不离身地跟着我,还能出什么事?”说着她又压低声音,略带神秘的说:“姐姐你放心,老太君这次极为小心,路秋身上是带着功夫的,虽然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听了他的话,如筝略放下心,又感念老太君慈爱,突然心里一动,又问到:“刚刚席间你提到国公府苏世兄,他现在还在国子监读书么?”
如柏点点头:“正是,不过我也不多和他说话的,姐姐放心。”
如筝一愣,嗔怪地伸手点点他头:“你这鬼灵精,我的事与你何干,他学问好,你去求教也无妨的。”
如柏也笑了:“也不是全为姐姐,苏世兄为人潇洒出尘,又是祭酒大人的高足,我可不上赶着去求教于他,再说我刚进国子监,所学甚浅,也用不着去问他。”他笑笑,自斟了杯茶:“平日里有疑问,若是博士不在,我问问苏三世兄也就可以了。”
听他提到苏有容,如筝奇到:“三世兄,子渊世兄?”
如柏点点头:“正是啊,怎了?”
如筝摇摇头笑到:“无事,只是没想到他也还在国子监呢,他不是给家里去管庶务了么?”
如柏点头笑到:“是啊,他也不是日日都去,十日里也就去个五六日吧,他只学律学和书学,五经什么的都不学的。”
如筝知道律学便是大盛律例的学问,而书学则是书法,的确都是他用得上的,如今看来,他放弃了五经等学问,的确是不想走仕途之道了,便点点头没再多问。
姐弟俩又聊了几句,如筝细细叮嘱了如柏要注意身体,崔妈妈便进来禀告说东厢房已经收拾好了,让如筝去看看,如筝便带着如柏去看了,又着意添了几件女儿家的物事,如柏便告辞回了西书房,如筝自回房歇了。
下午,宋氏送了如诗过来,如筝笑着带她们看了东厢房的布置,宋氏笑眯眯的点点头叹道:“还是我们筝儿细心,给你姐姐布置的这个闺房,倒是比我自己弄得还好呢,你姐姐住在你这里,我真是再放心不过了。”
如筝笑着福了福身:“大伯母谬赞了,这也是婆子丫鬟们……哦,还有柏儿一起帮着参详的……”说完她掩口笑了,如诗也笑:“倒是还未多谢二兄弟呢,把自己的老窝腾出来给我……”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宋氏便留下如诗和如诗的贴身大丫头芸心,自去慈园辞别老太君,说好明日一早便送如诗日常用的物事和衣服过来。
老太君因白日里歇的少了,晚间欲早歇着就没有再招小辈们去说话,如筝便在沁园里摆酒为如诗接风,各院撒出话儿去,却依旧只来了如柏如杉和如书,姐弟六人笑闹了一阵,如诗着实谢了如柏,几人又连诗玩乐,最后如柏和如杉因一字之争,相携钻到书房里去翻查典籍,徒留下女孩儿们瞠目失笑,宴席热热闹闹地散了,如筝便令人撤了桌子,自沏了茶将如诗奉到堂屋正坐,让崔妈妈带院子里有头有脸的婆子丫鬟拜过,才到:
“自今儿起,大姐姐就住在咱们沁园了,虽然姐姐疼我,不愿住在主屋,但我话搁在这里,从今往后,大姐姐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话,你们要比伺候我更上心姐姐,否则我可是不依的。”
底下人都起身应了,如诗笑到:“筝儿何必如此,点将似的,徒惹大家担惊受怕。”说着示意一旁芸心,芸心赶紧上前给几位有头脸的妈妈们请了安,又和几个大丫头见了礼,最关键的是在各人手里都塞上了一个鼓鼓的红包。
如筝见了,嗔怪到:“她们自有月例的,姐姐又何必破费。”如诗只是笑着摇头。
如筝知道自家大伯父虽然端方却并不孤直,想必三年封疆大吏每年的冰敬炭敬便是不少,也没再推辞。
把如诗安顿好,天色已经很晚了,如筝略洗了洗到如诗屋子里打了招呼便回房躺下,想想这几日之事,虽然劳累却也欢喜,不但圆满地完成了老太君交代的差事,而且还见到了柏儿,更重要的是和大房更加亲近,也是自己以后的一大助力,她回想前世,并没有如诗住进园子的事,想必也和今生自己对大房态度的改变有关,她这样高兴地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东厢房里,芸心帮如诗安顿好被褥,伺候她梳洗了躺下,如诗看她一直默默地,便开口问到:“怎的,今日变了锯嘴儿葫芦了?”
芸心收拾好东西福了福身:“小姐,奴婢就是有些不明白,夫人放着好好的府邸不让您住,非得让您住进这大园子作甚?这里规矩也大,也不如家里自在,而且住在二小姐院子里,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奴婢看二小姐面上不显,说话可是精明着呢……”
如诗听她语带排揎之意,轻轻喝止:“芸心,怎的就敢妄议主子了?!”
芸心赶紧闭嘴,深深福下:“是,奴婢多嘴了,小姐恕罪!”
如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道:“罢了,也不怪你,你是爹爹在任上买的,家里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她坐起身倚在雕花床上看了看主屋的方向:
“你家二小姐,是个最慈心不过的人,只是被人欺负的狠了,不得不精明果决起来,母亲这次让我住进园子,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护着筝儿,毕竟我是长姊,又是超脱于侯府的大房女儿,有时候说话也方便些,母亲还是忘不了,自己无法回护二婶儿的事情……”她的目光放的很远,声音里带了一丝叹息:“母亲常常和我说起,自己是独女,没有姊妹,嫁入侯府之后,和二婶儿意气相投,情同姐妹,没想到不过是随父亲上任,却成了和二婶的永诀,她一直不甘心……”想到自家母亲的怀疑,她深深看了贴身丫鬟一眼,终于又吞下,笑到:
“再说,谁说咱们在这里没好处的?”她伸了伸腰,重又躺下:“我虽然是祖母的第一个孙女,却无奈是庶房所出,又出外多年,若不跟着老太君,伴着姐妹们住上一年半载的,谁又知道林家还有我这么一位?再说园子大了规矩大,乐子也多呢……”她神秘地笑笑,对着芸心说道:“至于寄人篱下,你更不必担心,你看着吧,明日母亲随行礼送来的用度银子,必然只多不少,凡是沾了静园那一位的事情,母亲定然是不会含糊的!”
62中秋(三)
翌日清晨;如筝特意早起了半个时辰;让秋雁准备了丰盛的早膳,邀如诗一起用了;又各自带了丫鬟去给老太君请安。
一进堂屋;便见宋氏坐在那里笑着看她二人联袂而来;如筝赶紧过去给二位长辈见了礼,宋氏笑着对老太君到:
“母亲;我一看诗儿这气色啊;就知道在筝儿院子里一定过得舒心快意。”
如诗笑到:“母亲所料不错;女儿正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呢。”祖孙几人说笑了一番,宋氏便带着如诗的另一个大丫头茉心并小丫鬟们将如诗素日所用的物件和四季衣物搬进了沁园。
如筝将宋氏让进堂屋吃着茶说了会子话,宋氏细细叮嘱了姊妹俩一番,便转回自家府邸去了;如筝知道她刚刚返京,家里也是千头万绪的,也就没有强留,只是带如诗看了自己的屋子,又问如诗平日里作什么消遣。
如诗笑到:“旁的我也不会,只是个书虫罢了,有了二兄弟那一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