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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分明还有一些别的意思,大夫人心道,如果回家之后大夫发现李贞儿并没有不适,或者是没有什么曾经中过迷药的迹象,那么到时候再找她算账!她也不会饶了她!
李贞儿脚步略微一停,也听出了大夫人话中的威胁,但是她却没有慌张,只是略微加快了脚步。
大夫人带着四个姑娘走出了织锦阁,她的心中真是气愤不已。
虽然这时早已经云收雾散,太阳也露出了脸,可是她的心中却是依然的乌云密布。
这一趟白白花了不少银子,给这几个讨厌的小丫头做衣服,还没有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真是得不偿失!
卫老掌柜始终恭敬的跟在后面,嘴里不停的道着歉,说道:“今天真是得罪了,老朽一定会尽力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绣娘,到时候再去给给卫夫人小姐赔罪。”
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就认可了李贞儿是被绣娘弄晕了,打劫一空的说法。
大夫人想要出言反驳,可是就觉得无从反驳起。说不是,那不是明摆要给自己的“女儿”栽赃,而且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来支持自己。说是,那不就是帮着李贞儿作证,而且还是对自己不利,因为自己没等着弄清楚真相就说出了那些有些刻薄的话。
她的心里扭曲着,纠结着,就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那卫老掌柜却好像没有看到大夫人那有些狰狞的面孔,继续唯唯诺诺的说道:“为了和你赔罪,这次几位小姐的衣裳就由我们织锦阁免费提供。而且我们还会另外为小姐们每位多做一套秋装。”
“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李婕儿听到这个消息,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尖叫。
大夫人斜着眼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二房的四丫头就是这样的没有教养,老二家的只懂得一味的娇惯,却从来不教导她得体的言行。小时候还可以称得上是天真可爱,现在就只就剩下讨厌了。
李婕儿也看到了大伯母那种有点冷森森的眼神,连忙就住了口,有些不甘愿的重新回到了姐妹之间。
琴思此刻也没在身边,大夫人只能自己开口说道:“掌柜的客气了,这些许银子,我们侯府还是出得起的,你不必多礼了。”她显然是有些责怪这织锦阁的绣娘和掌柜,一个坏事,一个多嘴,生生的坏了自己的打算。
卫老掌柜却是越发的诚惶诚恐,说道:“不敢不敢,夫人您大人大量,必定不会和我们这些商贾之人计较。我们是最重视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主顾,您可得给我个机会赎罪啊。明日,我们还会亲自去府上奉上本月限量版的一套衣衫。”
他的年纪虽然已经过了六旬,可是眼睛却一点都不浑浊,反而精光四射,此刻他已经敏锐的发现,安平侯夫人听到“限量版”几个字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脸已经有所松动。
她继续再接再厉的说道:“您放心,这衣服我保证除了宫中的贵人,宫外仅此一套。”
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又有哪个名门淑女不爱出风头?
听到这难以抵挡的诱惑,大夫人也不禁声音有些黯哑,她故作矜持的说道:“如此岂不是让掌柜的破费了?不合适吧。”
卫老掌柜却是知道这不过是她在欲拒还迎,他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点都不破费,我明日一大早就去府上。”
大夫人终于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点了点头,带着四位姑娘一起上了马车走了。
卫老掌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从屋里阴暗处走出来的卫枫,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明天你就亲自去,找个机会把她手里的设计图纸拿回来!”
总算是让大夫人答应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去安平侯府,这样才能拿回他们费尽这番心思梦寐以求的那张专门给聘婷郡主设计的华服的图样!
回到府里之后,那位严大夫已经等在老夫人的瑞禧堂了。
老夫人知道李贞儿居然被人迷晕,也是非常的担忧,此刻见到这一行几个人都有些古古怪怪的神情,也说不清楚是担忧,是不解,是惊讶还是无奈。
她顾不上去探究这几个人搞的是什么古怪,只是担心李贞儿是否真的身体有碍。她是对李贞儿寄予了很大的期待的,如果她的身体真的有什么不妥,那就真的不会有任何大的前途了!
“严大夫,快过来给我这孙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妨碍。”老夫人还没等到李贞儿坐定,就吩咐严大夫上前诊脉了。
这位严大夫的年纪至少有七十岁了,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如同菊花一般。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李贞儿身边,拱了拱手说道:“二姑娘,老夫得罪了。”
棋语立刻拿出一块帕子敷在了李贞儿的左手手腕上。
严大夫伸出手轻轻放在了李贞儿的手腕,眯上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摇头晃脑的喃喃说个不停,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大夫人见他口中振振有词,神色也有些古怪,就以为李贞儿果真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我们家二姑娘是不是一切安好?”
“自然是一切安好!”严大夫表情严肃的说道。
大夫人面露喜色,说道:“真的吗?二姑娘,你方才不是说好像是被那个绣娘迷晕了吗?如今怎么又会没有什么是事情?”
李贞儿刚要开口,那位严大夫又张口了:“夫人,您也太急切了,我还没说完呢。”
大夫人的表情一顿,这个老不死的,不是已经提前和他打过招呼了吗?她回头看了一眼琴思,琴思连忙给了她一个已经安排好一切的表情。
那怎么还会说这样不知好歹的话。大夫人只能等着严大夫的说辞。
“这位姑娘,除了受了一些惊吓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严大夫说道。
“没别的了?”大夫人又升起了希望。
“也不是,姑娘似乎还曾经中了微量的毒。”严大夫转了个弯又说道。
“你说了半天,到底是有没有大碍!怎么一会一个样!”大夫人被这老大夫慢吞吞的说法弄得一肚子火气。
“夫人,你怎么就是不肯让老夫说个清楚明白!”严大夫睁开他的眼睛,收却像是舍不得一般,还是没有离开李贞儿的手腕。
李贞儿看着那只洁白如玉,一点瑕疵的也没有的,压根就不可能是属于老人家的手就这样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腕子上,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心道,这个该死的,真是够胆大的,居然亲自来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占自己的便宜!
严大夫的手轻轻摩挲着,即便隔着一层丝巾也能感觉到那滑腻白皙的手腕,嘴角溢出了一丝有些销魂的笑容。再配上这样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简直就是怪异到了极点!
老夫人也有些被折磨的没有耐性了,不由得扬起了声音说道:“严大夫,您这是怎么了?咱们都是几辈子的老交情了,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
严大夫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哑着声音说道:“姑娘无大碍,于今后也没有什么妨害。但是确实是曾经中了轻微的迷药,而且受了不小的惊讶,还是需要静养一些日子。”
老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急忙吩咐金枝给老爷子送上诊金三十两,然后又安排人送他出府去了。
那严大夫临走之前,还朝着李贞儿抛了个媚眼。
你这时才会发现,这样老朽不堪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
李贞儿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只能摆上一副有些虚弱又有些委屈的样子,说道:“祖母,这事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遭遇到这种事情?”说到后来,她禁不住有些啜泣了。
老夫人也是有些气愤,她禁不住指着大夫人的鼻子说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就任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呆在陌生的房间里,然后你就能和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居然过了那么长时间才想起来去找人?你平时的聪明沉稳莫非都被丢到脑后了?”
大夫人被喷了一脸,心里厌恶得很,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有些讷讷的说道:“是媳妇想左了,总以为二姑娘一向是个稳重淡定的,来了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所以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谁知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话里还是隐藏对李贞儿这件事情的怀疑和不满。
李贞儿压根没把大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今天这事已经让大夫人吃了瘪,也了解到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能够一手掌握的。
这就足够了!以后她再对自己行这些龌龊之事起码会有所顾忌!
她又落下了几滴眼泪,到底磨得老夫人又心疼了几分,又接着对老夫人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
李贞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大夫人自然是对她的惺惺作态恨得牙痒痒,可是如果平心而论,她今天的这番作为确实是有失体面和不负责任的。所以她也只能忍着老夫人的一番职责。
其他的几位姑娘也是看到老夫人居然对李贞儿这样的重视,心里对李贞儿又是新的一番评价和改观。看来今后要更加不可轻视这位外面回来的二姑娘了!
李贞儿还是扶着棋语慢慢往自己的静兰苑走去。
棋语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的发展根本就是和大夫人最开始的设想整个背道而驰。
本来要毁了二姑娘的名誉甚至是贞洁,可是如今可能承受这个损失名声的结局的人很可能会变成大夫人自己。
其他的几位姑娘也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
相反的,整件事情的唯一赢家就是这位看着空有一番美貌、却毫无背景、能力的二姑娘。
她究竟是如何洞悉这看似无懈可击的计划的?并且还成功的击碎了整个计划呢?
棋语的心里越发的没底,她觉得这个二姑娘绝对不想夫人或者其他姑娘想的那样只是有惊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