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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喝酒,孟氏又是不自然的搓了搓双手,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张口。
大夫人眼底的嘲讽更盛。我倒要看看你要忍道什么时候?你忍得时间越久,你腹中的那块肉就越是容易掉!
不一会儿功夫,琴思就领着三个小丫头回来了。
两个小丫头各自捧了五六匹颜色各异的缎子,还有一个小丫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内摆了三个杯子并一只小酒壶。
小丫头们把东西妥善的放下,就行了个礼,鱼贯而出了。
琴思亲自倒了三杯酒送到了几位姨娘的面前,白姨娘和柳姨娘虽则有些奇怪,可还是依次拿起了一杯酒。
等到那托盘送到孟氏面前的时候,她却迟迟不肯取杯子。这下连另外两个姨娘都发现了不妥,不免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也在心里不停的思索,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呦!孟姨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夫人让你喝杯热酒,你倒做出这副样子,究竟是何用意啊?真是不识好歹!”琴思连讽带刺。
孟氏双唇微微颤抖,面色也有些煞白,她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沉,竟然隐隐有下坠的感觉。可是她依然不敢说出自己如今的真实情况,否则不但要担个隐瞒不报的罪名,只怕还会被大夫人怪罪目无主母了。
可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进屋之前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现在居然会是这么难受?
131 招中有招
更新时间:2013…9…18 23:44:10 本章字数:3680
大夫人把孟氏那纠结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甚至还看到了对方额头上冒出的细微的汗珠。
孟氏的眉头越发的蹙到了一起,脸色也越发的难看,甚至身体都有一丝的颤抖。
可是大夫人的微笑也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真诚。
仿佛对方越是痛苦,她才能越发的感到痛快。
“孟氏,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连夫人赐酒你也敢拒不接受?”柳姨娘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底细,可是对于让同为姨娘的孟氏难受,她又何乐而不为?
白姨娘却是若有所思,想了想说道:“孟姨娘的身子似乎是有所不妥,还是不要勉强。快些向夫人说明情由,免了这杯酒就算了。夫人一向是个大度的,必定不会怪罪。”白姨娘这话听着倒是像在为孟氏开脱。
大夫人却是心中阵阵冷笑,这个贱人,到了如今还是这样只想着踩着别人上位。这话里话外除了逼迫孟氏说出心里的秘密,还让大夫人也有为难。仿佛不免了这杯酒就是个心胸不大度的了人。
大夫人心里暗道,可惜,我这样的身份地位,是压根不需要理会一个一个小小姨娘的看法和感受的。所以我偏偏就要不要心胸不大度一次。
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嘴里的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孟氏,今日之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也不会大度了!怕只怕我往日里就是过于大度了!”
孟氏此刻已经是全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觉得双眼刺痛,呼吸也有些困难,她的肚子还是一样的痛楚难当。仿佛是有人钝刀在割自己的皮肉的感觉。
此刻即便是她想要解释,也无法有条理的说清楚。
她渐渐的感觉这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必定不妥当,否则她不会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一副即将是要小产的模样!
不行!她一定要挺住!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她已经是接近三十的年纪,再次怀孕几乎不可能了!如今居然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虽说她当初是惊大于喜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她又怎么能不珍惜?
她轻轻扶住有些下沉的肚子,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夫,夫人,奴婢今天实在是身体,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请您见谅!再者,我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可否提前离开?”
可惜,她如今面色煞白,双唇都在颤抖,根本无从谈得上平静。1
大夫人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右手轻轻转动另一只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
琴思见状,不待大夫人开口就立刻接口说道:“孟姨娘,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随口说一句身体不适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怕这安平侯府早就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琴思姑娘说的在理,孟姨娘,你总该说出个子丑寅卯,究竟是怎么个不适法?”柳姨娘也在一旁搭腔。
“正是,孟姨娘,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这么矫情?难不成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白姨娘的话也不好听。
孟氏即便是再迟钝,此刻也发觉,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此刻似乎都是在针对自己!她渐渐感觉自己似乎是掉入了一个陷阱。
虽然这设置陷阱的人固然恶毒不堪,可是这些眼见着自己就要掉入陷阱,却压根不想施与援手,却还都落井下石的人又何尝不可恶!
她心里只是念叨着,为什么还是不来!
然后就自己身子一软,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李贞儿早上得了消息,说是不必去大夫人那里请安,她的心里倒是没有多想,就带着兰草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去了。
祖孙二人,自从上一次倾谈之后,都感觉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因此话题也多了起来。
“祖母,您说,这煜之如今的功课可好?我是个没有见识的,实在不知他的程度到底如何?”李贞儿的话题还是离不开李煜之。
李煜之进入家学已经接近两个月了,成绩一直不错,先生们也多是夸奖,就连丫鬟们也都是捧着他的。他自己也越发的骄傲起来,小尾巴几乎要翘上天去了。隔几日来见自己的时候也多时吹嘘先生如何如何的称赞自己。
可是李贞儿却发觉出了一丝的不妥当。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再如何的天资聪颖也不过是刚刚进学,学的也就是那些启蒙读物,诸如《千字文》《弟子规》等等。更何况,李煜之这比其他人可是晚入学整整两年,怎么就突然得了先生们的青眼,居然一致的夸奖不凡,而且没有一句的挑剔?
要知道,这“捧杀”也是能活活毁了一个好孩子的!
“哦?你何出此言啊?我觉得煜之的确不错!不比他父亲当年差!”老夫人还是沉浸在侯府后继有人的喜悦之中,没有察觉出李贞儿话里的意思。
“我倒是听说,咱们家学里的先生有几位还是父亲当年的开蒙老师呢,一定是见识过不少才俊少年的。煜之再如何的不凡,只怕也没有入了他们的法眼吧?”李贞儿看似懵懂不知。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这帮老东西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儿子当年也算是惊才绝艳了,否则也不会被前朝的探花张先生推崇了。可是明明是了解儿子的出色,却把这个小孙子夸上了天,这到底是因为揣摩自己的心思而故意说得安慰之语,还是根本就是得了其他人的授意,想要故意让这孩子骄傲自大,失了分寸?
“这……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死丫头,有话何必这样弯弯绕绕,直接和我说出来又如何?可见还是把我当成外人!”老夫人半真半假的说道。
“祖母!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我今日也是担忧的不得了,才过来和你诉说一番。这几天,我看见煜之愈发的傲慢自满,而且身旁的丫头多不知道劝解,反而助涨他的气焰。他一个八岁的孩童,再天才又能如何?又何必这般的捧着夸着?”李贞儿连忙辩解。
“你说的有理,我也是大意了。自从煜之来了,我也是心里疼惜,心肝肉儿的捧在手里怕风吹了,含在口里怕热化了。我这样的态度,下面的人哪里有不察觉的?自然是上行下效!至于家学里那帮老学究,只怕也是因为难得见到这样好的苗子,所以才忍不住多夸了几句。”老夫人话里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乃是人故意为之,只是含糊的说是其他人误解她的本意。
李贞儿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老夫人这是习惯了和稀泥,惯于帮着家中人遮掩。因此这番说话,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不管做手脚的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甚至是二房那位阴阳怪气的大少爷,都是针对煜之的。针对李煜之就是针对她李贞儿!
她今日这样有些直白的告诉老夫人,而没有通过其他事情暗示,其实也是在向老夫人表明态度!这事情分明就不会像老夫人期待的那样单纯,也许是所有一起在针对李煜之,在计划这毁了这个不过是八虚岁的孩子!
老夫人也是明白李贞儿的用意,可是她作为家中地位最高,年纪最大的长辈,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需要平衡的人也太多。
“今后,我再看见煜之,也不会多夸奖了!一定像当年要求你们父亲那样严格要求!想必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事情也就自然迎刃而解了!你也该放心了!”老夫人又加上了一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李贞儿知道这已经是老夫人对自己的一种承诺了,她不可能再继续说出什么具体的话语了。她赶忙说道:“祖母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实在是不放心煜之的,将来也免不了继续不放心了。”她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我相信您能妥善解决,可是将来我也不会放弃行使姐姐的权利。不会任由李煜之被人故意带坏!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欣慰多余恼怒的。
更何况,将来她是想要许给李贞儿一份大前途的。李贞儿越是关心这个弟弟,其实对于她的掣肘就越大,对于侯府就越是有利!
李贞儿和老夫人又就着李煜之的教育问题交流一番,也没陪着老夫人用餐,就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日头有些昏暗,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
果然,一出门,就看见兰草面色有些惊慌和焦躁。
这个丫头如今已经沉稳了许多,很难会出现这种明显到让外人一眼就能察觉的情绪。
她赶忙上前几步,想要直接开口问,就立刻意识到这时间、地点都不妥当。
她便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