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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在。
诡异的一幕,让穆云诃又是震惊又是震怒,同样还有惊恐。
他恨死了琴银献,狠狠的一针扎进了琴银献的天灵盖里,怒吼:“恶毒贱妇!你竟然敢用作和阿姨那个卑劣可怕歹毒的招式来对付阿珩!我要你命!”
一针落下,琴银献再也动弹不得,这一针不能要了琴银献的命,但就算不死,琴银献以后也会是一个有些痴傻的人了,因为这一针是伤害到灵魂上面的。
穆云诃不杀琴银献,他要去救阿珩。琴银献就应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而且现在的琴银献,已经被蛊毒吞噬了,那些东西就能要了琴银献的狗命。
穆云诃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想了想,他又将一些其他的盒子带上,他怕这些药丸不够,谁知道琴银献给阿珩下了几只血蛊?阿珩看上去很严重,如果一颗解药只能引出来一只血蛊,穆云诃只能起到阿珩的身体里,真的只有五只血蛊,最起码也要在九只之内,不然……
灵魂出鞘是很严重的,离开身体时间越长,灵魂和身体的融合就越难,而且穆云诃的灵魂是受伤了的。就这样回去,穆云诃也一定会有危险,更何况,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是什么人?咦?你不对劲,怎么感觉你不是个人?”清冷的话语,淡淡的不是质问,可是那通身的威严和霸气,却令人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面前的人缓缓转身,一身的荣荣华贵姿态高贵,金色的长袍腰系宝石玉带,头戴金冠,珠帘轻轻摇晃间,珠翠玉响的声音清脆悦耳。一身装扮就是珠光宝气又华贵非凡。
纤长的身体有些瘦弱,金冠珠帘后面不用仔细去看,只粗粗一眼,便能叫人惊为天人。
那张脸,简直美的不真实,也美的叫人伤心欲绝!
纵然在美,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岁月沉淀下来的,几乎成为如影随形伴侣似的忧伤和冷淡,会让再迟钝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开心的人,是一个仿佛忧郁成疾的女人!
这个女人保养的再好,也能看出来有四是出头的年龄了,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却因为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看上去冷硬威严多过于沧桑。而最显著的是,这个女人有一头雪白雪白的长发。在金色的着装下,映衬出更加端庄贵气的美和魅。
穆云诃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见到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女皇的场景,会是这种情况下。平平静静的相遇,冷冷淡淡的说话,没有轰轰烈烈的震惊天下,也没有风风火火的兴师动众。
此情此景此装束,此风此貌此华发,不是那银月国女皇陛下,又能是何人!
穆云诃敛了敛因为震惊而泄露的情绪,表情是平静的,但声音里还是难免的露出一丝紧绷与尊重:“占卜天宫穆云诃,见过女皇陛下。”
穆云诃这样介绍自己,将自己和世俗彻底剥离开来,此刻在此地,他仅仅是占卜天宫中的人。而这个身份,是银月国也必须要郑重对待的。
女人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旋即归于平静,略微抬手,声音幽冷:“你知道朕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本官猜得。”穆云诃浅笑,站直身子,如玉男儿颀长身子,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女皇强大而无形的气场中,让他显得格外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女皇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听不出赞赏讥讽与否:“睿智与联想的能力,从来不是占卜神官们缺少的。有一百多年了吧?朕有一百多年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神官了。你在天宫里地位不低,竟然还知道这天下还有我女权一族。”
话锋一转,女皇陛下那高贵的眸子冷扫他一眼,气势逼人:“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与献儿是朋友?”
穆云诃泰然自若毫不隐瞒:“不是朋友,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云但是山眼。“哦?献儿显然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东西,给不是她朋友的人。你是来取,还是来抢?”女皇陛下极有兴趣一般的挑眉,终于完全抬起了她的头颅,目光直逼穆云诃,寒气乍起。
穆云诃笑得犹不自知,且气定神闲:“女皇陛下多虑了,这东西是琴银献主动给我的,而且是她欠我的,我只是来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何谈抢呢?更何况,若然不是她先强行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加给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这里?遇见女皇陛下,真的是我不想的事情。”
也不知道穆云诃那句话戳中了女皇陛下那僵硬且沉寂多年的笑点,竟让女皇陛下笑出了声,而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人,一个个穿着威武铠甲人高马大的……女人!
果然是个女儿国啊,女权社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女人养,还真是……颠覆眼球。
“女皇陛下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穆云诃浑然不觉一般,一拱手,便抬脚离开。
“你以为朕闻不出来属于朕只血脉的味道吗?你的受伤沾染了琴银献的血,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女皇幽冷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极为突兀和阴冷。她转过身来面朝穆云诃道:“虽然琴银献不才,胸襟也不行,但朕这个孩子任何人动不得,你既然知道银月国,就该知道,琴银献是下一届皇者,她伤不得,你伤了她,就等于是踩在了朕的脸上,打在了银月国的面子上。朕不想与占卜天宫为敌,但你让朕不得不得罪占卜天宫了。”
穆云诃也猛然转身,与女皇面对面,面色肃然且威严,高高在上却不盛气凌人:“既然女皇陛下知道琴银献不才又无胸襟,如何能放心将自己统治了一百多年的国家,交给这样一个败类呢?女皇陛下一世英名,百年之前,曾经派人帮助过凡尘许多,说女皇陛下宅心仁厚也不为过,可为什么百年之后,女皇陛下却要装糊涂了呢?那占卜天宫的功德册上,女皇陛下是有一笔的,可为什么要在功德下面的阴德册上,又自动的画上一笔?女皇陛下将国家交给一个败类,岂不是要陷整个天下于水火之中吗?”
女皇陛下是真的一愣,继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连功德册都知道?你师傅是谁?该不会是那整日里道貌岸然的道德大君吧?”
“女皇陛下转移话题的功力,不太高,与您百年之前的魄力手腕和胸襟比起来,今天的您,太小家子气了。”穆云诃竟然毫不客气,一语见骨又见血!
“放肆!”四面八方的女军人齐声厉喝,声势震天,刹那间的把刀相向,杀气凌厉。
穆云诃却泰然自若,淡笑不语,但目光冷凝,寸步不让。
女皇微微挥手,终于肯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娃娃,一看之下,终于露出一抹类似于真笑的笑意来:“年纪不大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难怪献儿会突然和朕说要晴欲一个凡尘男子,不过你也不是凡夫俗子,占卜神官,倒是我们银月国高攀了。”
“不敢当,本官做不起你银月国的驸马,本官已有心爱的妻子,您该知道,神官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穆云诃冷笑道。
女皇陛下却全然不在意的道:“杀了就好。献儿不会比个人间女子差的。”
穆云诃眼底凌厉涌现,声音阴沉:“她死了,本官也不会再娶,更遑论是下嫁?”
“你要为一个女人守住一辈子?”女皇似乎震惊,也似乎不可置信的问。
“若那个人是我挚爱的妻子,我会。”细腻的声音里勾勒出坚定的语气,淡淡的温馨弥漫在冰冷的天地,一层暖,一层甜,冰冷便再也不能侵袭穆云诃,顿了顿,穆云诃又道:“不过估计本官不会为她守太久的。”
女皇这才脸上舒缓,理所当然的道:“这便对了,无论男女,纵然在情深似海,过去了,追不回来了,又何须执着?另结新欢也是必然。”
穆云诃嗤笑两声,淡淡的道:“若阿珩死了,我会先杀尽害的我们夫妻不能长相厮守之人,然后在挥刀自尽,找我的阿珩去,天上地下,我总会和阿珩在一起的。所以你的什么献皇,在本官眼中,什么也是。,”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女皇陛下却恍惚的漏听了这一句,她只记得穆云诃口中那句阿珩。
阿珩……阿衡……
恍惚间,女皇陛下忧郁的眸子里似乎有类似绝望的情绪闪过,让她本就压抑的漂亮眸子里更多了一份死一般的寂寥。她抬眼看穆云诃,他的坚定不容怀疑,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深情款款的男孩子了。或者,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愿意为了一个叫珩的姑娘而放弃银月国皇太女的男孩了。
陛下,我们衡儿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丫头了,她有一个最最英武漂亮的母皇,还有一个最最温柔慈爱的父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以后等着衡儿长大娶妻,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儿玩……
陛下,您欢不欢喜……
陛下,臣妾以为,叫衡的人,一直是最有福气的人……
女皇陛下恍惚的厉害,胸膛里那死了一般的心再一次狂跳起来,疼痛在蔓延,她就像忽然有了痛觉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楚在心理面酝酿开来。那一个字,让她在这一刻不可抑制的想念那几乎让她绝望的男人,还有那个叫衡的孩子。
“叫衡的孩子,果然是最有福气的人。你的阿珩,也是。”女皇微微抬头,脸上笑意温软慈爱,是发自内心的支离破碎的笑,一下子将她眼角的细纹聚集,让她瞬间有了一丝人气。
穆云诃微微愣住,不明所以女皇突然天翻地覆的变化。却只听女皇幽冷的说:“你走吧,在朕改变主意之前。”
虽然不明原因,但穆云诃又不傻,救阿珩要紧,他对女皇陛下一抱拳,快速离去。17746141
“陛下,您没事吧?”将军统领担忧的道。
女皇陛下幽幽地叹口气,手不能自已的按在胸口上,缓解那缩在一起狠狠痉; 挛的心脏,却缓解不了那里紧密的疼痛。以为不会再疼的了,以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