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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道身影从怀中摸出一条姻缘红丝带,目光温柔地看着那条姻缘红线带,喃喃自语道。
“妆儿,今生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注定这一辈子都要与爷纠缠在一起。”
说完,便将姻缘红丝带系在了姻缘树上。
四方客栈。
一行人回来之后,在客栈大堂用了一些饭菜便各自回房休息。
不过,凤倾妆的身后却多了一条尾巴。
“凤姐姐,你现在的心情好不好?要是心情好的话,就把《回春术》舀出来让小爷瞄两眼。哪怕是瞄一眼也成。不然我今天晚上铁定睡不着。”钱满贯自回到客栈之后,便一直缠着凤倾妆。
“钱满贯,我觉得你投错了胎。”凤倾妆坐在桌边,懒懒地抬眸望着对面比麻雀还吵的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呀。小爷也觉得自个儿投错了胎。为什么师兄能够学习《回春术》,而小爷就不行,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顺着凤倾妆的话,钱满贯接口感慨道。
说完,口干的钱满贯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能说,跟着麻雀似的,应该投身为女人才对,怎么就成了一个堂堂男子。”凤倾妆眯着眼睛,眼中的笑意不言而欲,取笑道。
嘴中含着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咽下。一听凤倾妆的话,只听见“噗”的一声,钱满贯毫不客气,一口茶水朝着坐在对面的凤倾妆喷去。
凤倾妆反应灵敏,飞身而起,坐下的凳子倒地。她整个人已经退到了三米之外,嫌恶地看了一眼钱满贯,清冷地威胁道。
“钱满贯,你凤姐姐我可是有洁癖的,下一次再对着我喷出茶水,你这一辈都别指望看到那本《回春术》了。”
此话一出,钱满贯顿时好像犯了错的孩子般,低着头,一脸的诚肯,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只要与你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就不喝茶。哪怕连酒也不喝,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认借态度极好的份上,舀去吧。”
为了自己的耳根子能够清静,凤倾妆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那本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回春术》,随手抛给了钱满贯。
伸手一抓,当看到了是那本梦寐以求的《回春术》,钱满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舀着《回春术》,在封面上重重地亲了几口,才收入怀中。
接着,乐糊涂的他早已经将男女授授不清的礼节抛之脑后,走过去兴奋地抱着凤倾妆,嘴中不停在大喊道。
“凤姐姐,你对我太好了。你放心,从今天起,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一切都听你的。”
“臭小子,想吃豆腐啊,还不快放手。”凤倾妆抬手一个爆粟,令高兴得忘了形的钱满贯顿时冷静了下来。
讪讪一笑,放开凤倾妆之后,钱满贯满脸通红,吱唔道:“对不起。我是一时太高兴了,才冒犯了你。你不会将这本《回春术》收回去吧。”
说到此处,钱满贯紧紧地护着胸口,生怕凤倾妆反悔。
“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真的要后悔了。”凤倾妆漆黑似暗夜寒星的眼瞳轻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威胁道。
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只看到一道红影如一阵风似的刮过,朝着门口飞奔过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房间里。
“哎!终于可以耳根清静一下了。”凤倾妆感叹道。
“主子,钱满贯这是怎么了,跑得那么快,就好像赶着去投胎似的。”刚走到门口,与钱满贯错身的银筝跨过门槛走进来,疑惑道。
“别管他。一天到晚跟个麻雀似的,吵得我的头都痛了。”凤倾妆淡淡道。
“那属下给你捏捏。”
说着,银筝便走过去,手法娴熟给凤倾妆按摩头部。
“行了,舒服一些了。我刚刚想到一个点子,能够让我们过清风谷的时候,多一层保障,你也坐下来,听一听。”凤倾妆面色沉静淡然,启唇缓缓道。
银筝停下手,坐到凤倾妆的对面,等着她开口。
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银筝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封玉一袭白衣,傲礀如梅,脸上挂着风飘雪月般动人的笑容,站在门口。
“封玉,这么晚了,打了有什么事情?”凤倾妆抬眸望去,声音平静如水地说道。
190置于死地
“我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与你商量一下。”封玉抬步,优雅地走到桌边落坐。
银筝给封玉开门之后,带上门站在门外。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凝着封玉,凤倾妆淡然开口。
“是关于你嫁妆的事情。我想将装满嫁妆的车全部改换成水车。”封玉面露为难之色,带着一丝歉意道。
一听此话,凤倾妆心头一喜,封玉所提出的方法与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乐归乐,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她神色淡然,嗓音平静如常,挑眉问道:“那我的嫁妆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想过了。你的嫁妆暂时就摆在四方客栈,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一批人手日夜看守,绝对不会出现纰漏的。等我们安全过了清风谷之后,再让那些人运送嫁妆赶上我们的队伍即可。”
封玉嗓音低润柔和,如溪水潺潺,清澈但不奔放,在房间内缓缓响起。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我没有意见。”凤倾妆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
闻言,封玉眉头舒展,如玉仙容拢在昏黄的烛光下,展颜一笑,如雪莲花初绽,争云破月,美得令人窒息,抿唇轻道。
“那好,我现在就下去安排。夜深了,你好好休息,过二日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话落,封玉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凤倾妆一人。她离开桌子,莲步微移走到窗边,抬头望着浩瀚苍穹那轮皎洁的明月,脑海中浮现出白日在月老祠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息。
“会是他吗?”
轻轻呢喃一句,又马上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夜风清冷寒凉,站了一会儿,凤倾妆觉得有些冷,便关上窗户吹了灯,钻进被窝里面睡下了。
在窗户关上的那一刻,与四方客栈隔着一条街,遥遥想望的一扇虚掩的窗户也随之关上,房间内同样熄了灯。
二日后,北风凛冽,天空阴暗黑沉。
迎亲的队伍一大早就从四方客栈出发,朝着清风谷前进。
凤倾妆与封玉坐在马车内,银筝与钱满贯则骑马跟随在一侧。
“怎么没有看到风影,你的玄衣卫也少了一半?”凤倾妆凝眉看向身旁的人,好奇地问道。
“昨日我已经让风影带着一部分人乔装成商队,先过了清风谷,在出谷口接应我们。”封玉靠着马车壁,眼眸似闭微闭,启唇道。
“你倒是筹谋得周全。”凤倾妆眼角眉梢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说过,要带着你安全过清风谷,当然要筹谋得仔细一些。”封玉眼眸睁开,深邃似海的俊眸染上一抹潋滟光华,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如清莲绽放,潋滟动人。
这时,外边传来一道声音。
“主子,前面就是清风谷。”
“知道了。传令下去,入谷,让大家都小心仔细些。”封玉脸上笑容收敛,声音冷肃道。
“是,主子。”那名玄衣卫应了一声,就打马离开马车。
上百人的队伍依然慢慢吞吞地朝着清风谷风前行,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它。
“清风谷内诡异般的安静,真有点儿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凤倾妆半眯着眼眸,靠坐在马车壁边,懒洋洋地开口道。
“你到是沉得住气,就不怕等一会儿我们被困谷中,死路一条。”封玉微微挑眉,挂着笑容的俊脸好似晕开光华的美玉,温润柔和。
“身为苍炎国太子的你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怕的。”凤倾妆调整了一下身子,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笑着道。
二人坐在马车内谈笑着,这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清风谷内宽敞的腹地。
突然,只听见喊声大震。
凤倾妆与封玉二人掀开马车帘子,伸头出去一望,两边的山头上犹如雨后春笋,平白的冒出上千名的黑衣蒙面侍卫。腹地中间的地上却堆满了干柴,木炭,还有一些硫磺。
“皇家无亲情。你的大皇兄这一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想要将你置于死地。”凤倾妆唇角勾起一丝冷嘲,继续道。
“看来你早就猜到封亁会在清风谷用火攻来对付你,才会开口同我说,将那几大车的嫁妆全部改换成水车。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过人智谋。”
“非但如此,你还让风影带着一部分玄衣卫先行,到时候来个里外夹击,联手铲除封乾事先埋伏在清风谷的侍卫,削弱封乾的势力,让他得不偿失。封乾与你作对,真是自寻死路。”感慨道。
“光凭着这几点你就能够将我的布置差不离的一一说出。倾妆,你的聪慧与智谋也不逊于我。若是你身为男儿,将来如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的话,肯定是旗逢对手,不相上下。”
封玉俊眉高挑,毫不吝啬地赞美一句,扬眉接着道。
“如果你我二人联手,何愁整个天下不掌握你我二人手中。”
“你也说了,我是女子。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掌握整个天下。我们还是先渡过眼前的难关,过了清风谷再说。不然说什么都是枉然。”凤倾妆清冷的幽瞳扫视了一下周遭的情况,冷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山头上一道火红而显眼信号弹射出,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一飞冲天。
埋伏在两边山头的黑衣蒙面侍卫点燃手中的火把,一齐抛下谷中。
顿时,谷中火光四起,热气涌动。
“玄衣卫听令,开水车灭火。”封玉站在马车前面,一贯温润的俊容拢上一层森寒,冷声地下着命令。
训练有素的近百名玄衣卫十人一组,将运满水的车辆快速拉到事先堆放在清风谷内的柴堆木炭旁。将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