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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谁是侯府的千金小姐?”春儿舀着剪刀,挥舞着,朝着边上的下人们问道。
下个们个个惊恐的瞧着她,谁也没有回答。
“快说!谁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谁才是!”春儿更无人回答,瞪大了眼,显然激动了许多。
秦氏眼光一闪,急忙吩咐:“快回答她,她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下人急忙纷纷应着春儿的话:“你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春儿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又是“呵呵”一笑,忽然又问道:“谁是傻子?谁是傻子?你们谁是傻子?不…我不是傻子…”
此次不用秦氏吩咐,下人们皆是顺着她的话:“我们是傻子,小姐不是…”
春儿听了回答又是笑了起来,手中挥舞着的剪刀也是慢了几分。
秦氏见状,忙护着景亦欣,悄悄的往一边退去,眼光仍就紧紧瞧着春儿。
春儿正笑着,忽而头一转,瞪向秦氏母女:“听见了没有…我不是傻瓜…你们才是…我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小姐,你们只不过是下人…哈哈哈…”
说着,又加快了挥手剪刀,朝着秦氏母女逼近。
“对…你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我们不过都是下人…小姐想吃些什么?奴婢给小姐做去。”秦氏试图稳定下春儿的情绪。
春儿眼光一闪,嘴角笑得更开了,手中的剪刀却仍就挥着不停:“我要吃…我要吃蒸虾饺,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肫掌签,鹌子羹……”倒是让春儿报出了一大堆名字出来。
秦氏盯着春儿,眼光一闪,趁着春儿想菜名时,急忙拉着景亦欣跑了开去。
春儿眼眸一抬,见两人逃了开去,急忙挥着剪刀追了上去,眼中露出浓浓的愤恨:“哼,你们两个该死的下人,让你们不听本小姐把话说完,让你们逃,给我站住!”
“夫人!”景越良赶到时便瞧见春儿追着秦氏与景亦欣,而那剪刀离了秦氏未多少距离。
大惊,瞧着那剪刀正要往秦氏的后背刺去,飞快的跑上前。
“呲——”
“老爷!”下人们大惊。
秦氏与景亦欣心下一惊,急忙转头瞧去。
只见春儿正笑着,不断着喊着:“让你们逃…让你们逃…”而她手中的剪刀正直直刺入了景越良的腹间。
景越良一脸苍白,腹间不断有鲜血流出。
几个近的小厮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抓住了春儿,制住了她。
秦氏与景亦欣已是跑到了景越良身边,脸上尽是着急恐慌。
“越良,你没事吧?”秦氏颤抖的问道,瞧着景越良的腹间,又大声喊道:“快出去去找楚大夫,快去唤瑾儿前来。”
楚大夫正巧出外采药了,而楚瑾正不知在侯府的哪处研究药谱。
下们们急忙领命,四处散了去,出府去找楚大夫,或在府内唤楚瑾
“越良,你撑住。”秦氏用力,想扶着景越良。
一边的景亦欣已是哭出了声,同秦氏一同用力,两人毕竟是女子,且景亦欣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丫环见状急忙上前:“小姐,我来罢。”
景亦欣让了身,秦氏与丫环扶着景越良往傲华院内走去。
景越良感到腹间传来剧痛,已是微闭起眼,一脸的苍白,满是冷汗,却是扯了一抹笑意,环儿还是在意他的,她方才并未唤他侯爷,而是越良。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环儿说过,唤侯爷太过生疏,而唤名字,更显亲近,才像夫妻。
到了院内,几人随意进了一间屋子,将景越良安置到了床上。
“越良,你撑一会,楚大夫和楚瑾马上来了。”秦氏拉着景越良的手,已是有泪水落了出来,瞧着他腹间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怎这般傻!
景越良睁开眼,十分虚弱的一笑,扯了嘴角:“夫…夫人…不…不必…必…担…担忧…我…我无…无妨…”
秦氏瞧他此副模样,还出口安慰于她,心中一酸,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
第160章 合好
秦氏瞧他此副模样,还出口安慰于她,心中一酸,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
“环…环儿…别…别哭…我…我无…无妨…”景越良见她哭得更凶了,有些无措,奈何丝毫不得动弹。
“越良,你别说话了,别说话…”秦氏瞧着他腹间的鲜血仍就不住的流着,心中惊慌不已。此时方才发现,原来她从未放下眼前的男人,即使他之前伤到至深。
“父亲,你别说话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景亦欣站在一旁,双手不断着抹着眼泪,尽是无措。转身朝着屋外望去:“呜呜…小瑾…楚爷爷怎么还没来…”
话语刚落,院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楚小姐,这边。”丫环引着楚瑾急急踏进屋内。
“小瑾,快来为父亲瞧瞧。”景亦欣急忙上前,一把拉着楚瑾到了床边。
楚瑾瞧向景越良,见他小腹间还在流着鲜血,脸色微微一沉。
“快去打几盆清水来,拿几团干净的绵布来,再去爷爷的屋内,将那锦盒拿来。”
下人们听了吩咐,纷纷忙了开去。
“小瑾,父亲有没有事?要不要紧?”景亦欣着急的寻问。
楚瑾抬了抬眸:“欣姐姐,伯母,你们不必着急,幸好剪刀只刺进了小腹边缘,并无生命危险。”
秦氏与景亦欣皆是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万分担忧。
“小瑾,现在该如何是好?”秦氏抓着景越良的手,忍住了泪水。
“小瑾先要将剪刀拔出,再为侯爷止血,不过拔出剪刀的时候会有一阵剧痛,候爷万要忍住。”楚瑾瞧向景越良,此时犹如一位老大夫般沉稳。
景越良半眯着眼,无力的应了声,感到紧紧握着他的手,无论再大的剧痛,他亦会忍过去。
楚瑾刚交待完,丫环纷纷端了清水,拿了绵布与锦盒进屋。
楚瑾接过锦盒,放到了床边,锦盒是当初楚大夫来到侯府后,景亦枫特叫人打造的,里面放着些大夫需用之物,于大夫来说甚是方便。
打开来,从中拿出一把剪刀,朝向景越良,嘴中吩咐道:“拿两团绵布,在清水微微打湿。”
楚瑾此时的身高刚刚比床沿高出一截,正好方便处理景越良的伤口。
“唰唰唰…”几下,景越良腹部的衣服便被剪了开来。
秦氏瞧着景越良的腹部,眼光微愣;景亦欣与楚瑾也是微微一愣。
因这几年来,景越良受安姨娘的药物影响,纵欲过多,因此身子每况愈下,这些日子又为秦氏之事忧心烦恼,更是憔悴了不少。如今已是消瘦了许多,竟能瞧出骨头,平日里穿着锦袍,并不能瞧出,而现在能清晰的瞧出。
楚瑾马上缓过神来了,瞧了眼景越良:“侯爷伯父,小瑾要动手了,你忍着些。”
景越良扯了扯嘴角,表示做好了准备。
秦氏握着景越良的手紧了几分,双眼紧紧盯着楚瑾的手。
楚瑾深吸一口气,她的医术虽好,却也没有独自一人处理过这般情况。平日里爷爷都在,只是此时候爷伯父的情况若再不及时处理,失血过多便会有生命危险。
管不了许多,转身从丫环手中接过一团未打湿的绵布,放到景越良被刺的边上,鲜血很快染了上去。
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轻轻握住刺进景越良腹间的剪刀,一咬牙,猛得拔出了剪刀。
瞬间,鲜血又猛的涌出来了。
景越良痛得直咬牙,额上尽是层层冷汗,闷哼一声。
秦氏与景亦欣皆是一脸着急,瞪大了眼,紧紧盯着。
楚瑾动作迅速,一只手将拔出的剪刀交给丫环,另一只手用绵布紧紧按向了伤口。
“再拿一团绵布来。”见鲜血很快染上了绵布,又急急开口吩咐。
丫环急急递了上来,楚瑾接过绵布,又按了上去,不让鲜血流出来。
眼光一闪:“你们先按着,定要按紧了。”转头朝着丫环吩咐。
一旁的丫环虽然害怕,却也不敢拒绝,急忙上前,紧紧按了上去。
楚瑾抽手,急急跑出了屋子,到了院子内。眼光瞄了一圈,走到一边,蹲下身子,拿了一把草药,又往屋子内跑去了。
楚大夫刚踏进院内,便瞧见冲进屋内的楚瑾,眼光瞧向被动过的草药,着急的脸色松了几分。
“楚大夫?老爷正在里面。”边上的小厮急急催促。
楚大夫瞧了他一眼:“你们老爷无妨,放心罢,我去瞧瞧景老头。”依着瑾丫头现在的医术,若她救不好,那他老头子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小厮愕然,这楚大夫都未瞧过,如何这般肯定的说老爷无妨,还未相通,便见楚大夫气定神闲的走向了景傲的院子。
楚瑾跑回屋子,秦氏与景亦欣皆是奇怪的瞧着她,有些不明。
楚瑾拿着草药到了桌边,解释:“小瑾刚刚想起,听爷爷说过,这些草药有止血之效,比研制出的金创药止血更快。”
边说着,便拿出了锦盒里的药与棍子,将草药放进碗里,快速捣了起来。
不一会儿,碗中的草药便差不多可以敷了。
楚瑾抓了一大把,走至床边:“你放开罢,将湿绵布拿来。”
景越良腹间的鲜血好似涌得少了些,楚瑾先拿了按在伤口上,被鲜血染红了的绵布。又很快接过丫环手中略湿的绵布,十分迅速的在伤口的周围擦试了一圈,将左边上的草药全数按上了伤口。
景越良本就疼痛万分,忽感伤口一阵凉意,似缓解了一些疼痛。
“去扯几块长的锦布来。”楚瑾见伤口边没有了鲜血流出来,松了一口气。
丫环们又忙了开去,很快便拿来了锦布,一块块扯下来递给楚瑾。
楚瑾接过,用长的锦布将景越良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当然少不了秦氏与丫环的帮忙。
一阵忙碌过后,楚瑾已是满头大汗,手上亦是染了鲜血与草药。
“小瑾,如何了?”秦氏见血止住了,松了一大口气,却仍就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伤口有些大。
楚瑾微微一笑:“伯母,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