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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痛死本小姐了…快来人啊…”莫筱思捂着腹间不断的喊着,声音却十分低。腹部传来的剧痛,还有摔下床进嗑到的骨头,又口渴的要命,莫筱思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不断的低声痛苦呻吟。
过了大约二个时辰后,两个丫环总算回来了。见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已是说不出话来,好似快死了般的莫筱思,心中大惊,急忙合力将莫筱思抬到床上,又拿了药汁灌入她的嘴中。
莫筱思倒也命大,眼睛又缓缓睁了开来,含满着骇人的怨恨,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发不了一个音。
两个丫头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年长些的丫环开口问道:“少奶奶,你还好吧?要不要喝些燕窝粥?”
莫筱思心中恨得要命,若是现在有力气,早便起身将这两个丫环掐死了,只能恨恨的盯着两个丫环。
“姐姐,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妹妹喂你用些东西?”墨画走入屋内,声音柔媚含春,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声音中的畏惧。
莫筱思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出是何人之声,身子又动弹不了,只得等女子走到床边,抬眸望去,见到的女子竟是墨画。
只见墨画身着金黄色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平日里看着普通的墨画,打扮一番后竟是十分漂亮,脸蛋娇媚如月,眼眸含春似水,撩人心怀。胸口微微敞开,露出欢爱后才会留下的吻痕。
莫筱思盯着墨画,见她竟打扮成这副样子,看去竟还有几分姿色,心中气极,贱丫头,谁准你穿着这样的?
墨画微微一笑,风情的坐至床边,瞧着莫筱思的眼睛道:“姐姐,你是不是要问谁许我穿着这样的?妹妹告诉你,是少爷许我穿成这样的。哦…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少爷已经把妹妹提为姨娘了。还有妹妹的卖身契,少爷已经撕毁了,这两个丫环往后会代替妹妹服侍姐姐的。姐姐最近病着,所以少爷让妹妹暂先管着这几个院子,若是这两个丫头服侍的不好,姐姐就与妹妹说,妹妹为姐姐换两个。”
说完一长串话语,眼光却未离开莫筱思的眼。见莫筱思眼光变得通红,恨得要命,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墨画心中大为畅快。站起了身,柔和的笑着,朝着两个丫环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着,若服侍不好,小心我拔了你们的皮。”
“是,姨娘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少奶奶的。”两个丫环急忙屈了屈身,心中却知这墨姨娘恨极了莫筱思,想来这“好好照顾”还有着一层意思。
墨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朝向快疯了般的莫筱思道:“姐姐好生歇息,少爷还等着妹妹去伺候,妹妹便先回去了。”说罢,笑着出了屋。
墨画刚去,莫筱思嘴角竟流出了鲜血,竟是被墨画气得吐了血,之后便又昏了过去。
莫府语院内,多了一个人入住,便是织姨娘。
织姨娘手中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拿来的刀,站在何姨娘的屋子门口不断的挥舞着。
苏嬷嬷拿着一根木头,将何姨娘护在身后,瞧着屋门口的疯癫的织姨娘,有些害怕的问道“夫人,这个疯子,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这织姨娘确实疯了,疯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她拿着刀,弄不好自己和夫人什么时候被她杀了都不知道。
何姨娘紧锁着眉头问道:“是谁把这个疯贱人关到这里来的?”
“夫人,好像…好像是老爷吩咐的。”苏嬷嬷有些支唔,方才她在挖野菜里瞧见院门开了,外面站着老爷和这个疯女人,后来不知道何时,这疯女人就进了院子。
何姨娘心中一突,老爷应该都已经忘了这语院,忘了她。怎么会将这疯贱人关到这里来?莫不是…思儿的事情败露了?那思儿现在如何了?该死,这疯贱人又杀不得,若是杀了这疯贱人,老爷定会将她送官法办,到时她就是死命一条了,现在该怎么办?
“夫人,她一直站在门口,老奴连饭都做不了了。”苏嬷嬷死死的盯着织姨娘,生怕她一个发疯冲了进来。
何姨娘瞧着织姨娘,心中思索着办法,又转眼看了一眼挡在她身前的苏嬷嬷,这老东西倒还有点用:“苏嬷嬷,快去把她打晕。”
苏嬷嬷手一哆嗦,织姨娘现在变成了疯子,而且还拿着菜刀,而她如今一把年纪了,只拿着一根细棍子,要是…要是…
何姨娘见苏嬷嬷犹豫,眼光一暗,猛得伸手,将苏嬷嬷推了出去。
苏嬷嬷不备,直直往屋外摔去,幸好急时抓住了屋门,才未摔到地上。心中却是吓得要死,刚站稳,织姨娘便挥着刀上前了。苏嬷嬷急忙挥了棍子过去,棍子却是被刀给砍断了。苏嬷嬷“啪”的一声扔了棍子便又逃回屋内了。
“你回来干嘛,快出去,把这个疯贱人给引开。”何姨娘大喊,这没有的老东西,气死她了。
苏嬷嬷心中顿凉,当初她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打死,被夫人所救,因此她对夫人忠心耿耿,为她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没想到,夫人此刻竟是要推她出去送死。
“还愣着干嘛,我当初从你儿子手中把你买下来,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还不快出去。”何姨娘又大声喝道,要是不把这疯女人引开,她非得饿死在屋里不可。
苏嬷嬷老脸已是流下了泪水,瞧着何姨娘,悲痛的道:“夫人,你救了老奴的命,可是这些年来,老奴也是为你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勾当,你的恩老奴也算是报完了。这是老奴为夫人最后做的事,往后还请夫人好自为之。”
说罢,便往屋外走去,到了屋门口,已是做好了被织姨娘砍到的准备,却没想到织姨娘竟放下了刀。
苏嬷嬷一阵奇怪,咬了咬牙,走到屋外,织姨娘还是未动。
何姨娘见了,急忙喊道:“苏嬷嬷,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出去。”
苏嬷嬷脚步一止,停了下来。何姨娘急忙跑了过来,谁知织姨娘一见何姨娘过来,一把推开了苏嬷嬷,又拿着刀朝着屋内乱挥起来。
苏嬷嬷被一把推到了外面,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何姨娘大惊,急忙又跑了回去,这个疯贱人是怎么回事!不敢再靠近门口,绕着屋子里看了一圈,拿起凳子,警备的瞧着织姨娘。
苏嬷嬷爬起身子,头上,身上有好几处被嗑破了,却是奇怪的瞧向织姨娘,她真得疯了吗?
织院里便住下了三个女人,苏嬷嬷随意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不再管何姨娘,反倒会做些饭菜给织姨娘吃。
而何姨娘都是饿一天肚子,等到晚上织姨娘去睡觉了,才敢去弄东西吃;她也试过换房间,可是第二天一开屋门,就会看到织姨娘拿着刀在屋门外;每次都被吓得要死,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侯府晴薇院内,安姨娘已是醒了,只是全身狼狈的不成人样。少了一只耳朵,少了一揪头发,满身都是血迹,身上散发着一股臭腥味,竟如同一个疯子般,看去万分的骇人。
“春儿…春儿…我的女儿…”嘴中不断喃喃着,挣扎的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到了屋门口,敲打着屋门:“春儿,我要见春儿,我要见我的女儿,开门,我要见我女儿。”
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轻微的唤声,互相瞧了一眼,一人便往院外走去了。
过了一会,侍卫便请来了春儿。春儿由一个丫环扶着,面无表情走进了晴薇院内。
到了屋门口,春儿直直的瞧着屋门,吩咐道:“把门打开。”声音阴森而冰冷。
侍卫点头,将门打了开来,安姨娘本靠在门口,门一打开便往外倒来,摔到了地上。
春儿看向地上的安姨娘,呆滞的眼中浮出浓浓的怨恨,却是站着不动。
安姨娘吃力的爬了起来,蹲在地上,抬头便见到了春儿,眼光一亮,急忙拉住了春儿的裙角:“春儿,春儿,你…”
春儿一脚踢开了她,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的恨意如何也抑制不了。
这个女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出生便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她给换了的亲生母亲,让她从小受尽苦楚的亲生母亲,害她失了清白的亲生母亲,害二少爷疯了的亲生母亲!她宁愿当初这个女人不要把她生出来,或者生出她后便把她给掐死。
安姨娘被踢到了门边,浑身都是痛楚,却是强忍着,愧疚的瞧着春儿,爬到她的身边,哭着哀求道:“春儿,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娘吧,娘以后肯定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什么苦楚了。娘会成为侯府的主母,那你就是侯府的嫡女了。到时娘再为你择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两个侍卫与扶着春儿的丫环都是不屑的瞧着安姨娘,如今侯府已是与以往完全不同了。安姨娘所安排的人全数被秦氏打发出府了,又换了一批秦氏亲自挑出来的新人。而侯爷也是恨极了安姨娘,不,应该不能再唤她为安姨娘了,侯爷已经说过侯府没有安姨娘了,安妙晴如今只是侯府的一个罪人而已。
春儿瞧着安姨娘,突然大笑了起来,却是充满怨恨与嘲讽:“主母?你还想当主母?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你如今连姨娘都不算了,怎么当主母,你如今只是一个没有耳朵的废人而已,你如今只是一个罪人而已,还想当侯府的主母,你做梦都当不了!你现在比侯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都低贱!”
春儿的一字一句如一把锋利的寒剑插入安妙晴的心中,安妙晴陡然的跌坐到了地上,身上的痛楚一涌而来,却抵不住心中的痛、悔、恨。因春儿对她的恨,对她的怨而痛;因她的一念之差让春儿从小受尽苦楚而悔。因自己如今的处境而恨,她恨秦舒环,恨景亦枫,恨景傲,恨景越良,恨景亦贤;恨侯府的一切人。不…不…她才是侯府的主母,她一定是侯府的主母,秦舒环那个贱人,才不配做侯府的主母!抬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