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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下人的意思是指那个女人在外偷男人,而刚刚那个女人说若是他没有她,现在还是一个平民的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许久,景傲开口问道:“安姨娘,你刚刚的话是何意思?他不是你生的?”说着,指着景亦贤。
“不…不是,贤儿是我亲生的,是我和侯爷亲生的儿子,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安姨娘摇着头,连连辩解着。
正厅里的几个男人自是不会相信,景越良峻厉的眼神直直射向安姨娘:“贱人,他是哪里弄来的?”
“没有,侯爷,贤儿是你的儿子啊,贤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安姨娘死咬着这句话不肯松口。
景傲眉头紧锁,现在要先弄清楚景亦贤是不是他景家的种,他虽不喜安姨娘,不喜这个庶子,可是始终是他景家的孩子,他原预备给这庶子一份家业,让他出府去生活,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景家的种,想着,瞧了眼景越良,这儿子真是个糊涂东西,竟是连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弄不清楚。
景越良见了景傲的眼神,低下了头,他如今知道自己糊涂的有多离谱,不关弄得妻子要和离,子女远离于他,连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景傲离了目光,又看向安姨娘,看来如今得让楚老头帮帮忙了,或许他有办法瞧出这庶子是不是景家的种,想着,便吩咐道:“去把楚大夫请来。”
“是。”门口的侍卫领命,很快找到了正在侯府内四处逛荡的楚大夫。
楚大夫跟着侍卫来到正厅,见直接朝向景傲问道:“景老头,叫我来有何事。”
景傲站起身,问道:“有没有办法弄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楚大夫一愣,继而心中嘀咕一声,看来这次还真得在楚老头的家务事上插上一脚了,想了想,对带他来的侍卫吩咐道:“去准备六碗清水和一把匕首。”
侍卫点头,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六碗清水,拿来了一把匕首。
“放到桌子上罢。”楚大夫指着上首的桌子上道。
侍卫便将东西全数放到了桌子上,退到了一边。
景傲虽不明白楚大夫要这些东西的含义,却是相信他自有用意,也不开口说话,等着他自己作答。
楚大夫看了眼正厅中狼狈的两人,又看向景越良,解释道:“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女有一个办法,便是将父子或母子的血滴于一盆清水中,若是亲生父子或亲生母子,碗里的两滴血便会相融,相之,碗中的血便不会相融,现在便来证实一下老夫所说的话。”
说罢,拿起一碗清水和匕首走到景傲面前,道:“景老头,将食指划破,让血滴入碗中。”
景傲接过匕首,很干脆的划破了自己的食指,让一滴血滴入了碗中。
楚大夫又拿了滴了景傲血的碗与匕首,走到景越良面前:“请侯爷照做罢。”
景越良亦是接过匕首,划破食指,将血滴入了碗中,眼睛直直的盯着碗中。
不一会儿,碗中的两滴血便渐渐相融,楚大夫将碗放回了桌上,又拿了一碗清水,让景越良再滴一血到清水中。
景越良从方才的刀口中挤了一滴血至碗中,看着楚大夫。
楚大夫拿着确定走到景亦枫面前,景亦枫不待楚大夫说话,便拿过匕首,将自己的血滴入碗中了。
不一会儿,碗中的二滴血亦是缓缓相融,楚大夫亦是将放只碗放在,又拿了一只碗,将自己的食指划破,一滴血滴入清水中。
楚大夫走至景越良身边,示意他再滴一滴血。
景越良咬咬牙,用匕首再划破食指,将血滴入碗中,注视着碗内的两滴血,两滴血在碗中浮沉,却是久久未融合在一起。
楚大夫开口道:“这便是亲生父子的血能相融于清水中,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是不能相融于清水中,接下来你们要证明哪位和哪位是不是亲生父子或母子?”
景傲不回答,看向景越良,示意他自己动手。
景越良无奈,在桌子边,往一碗清水中挤出一滴血,拿起碗看着景亦贤,吩咐侍卫道:“将他的血滴入碗中。”
侍卫领命,方才去唤楚大夫的侍卫上前,接过碗和匕首,走到景亦贤面前,另两个侍卫死死的抓起景亦贤的一只手。
景亦贤满脸惊恐,他刚刚一直注视着那几碗清水,要是他不是景越良的儿子,那他该怎么办?
侍卫却是迅速的刺破了他的手,将血滴入了碗中,又递到了景越良面前。
景越良瞧着碗内久久不相融的两滴血,脸色愈来愈沉。
摊在地上的安姨娘惶恐的瞧着景越良,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景亦贤根本不是景越良的儿子,那两滴血肯定不能相融,她…她该怎么解释。
果真,景越良放到了碗,阴沉的盯着安姨娘:“贱人,说,他是谁?”
安姨娘只是摇头,不肯回答。
“你不说话是吧,好。”景越良脸色沉得十分吓人,吩咐道:“来人,去晴薇院,把夹指板拿过来。”
安姨娘大惊,夹指板便是夹手指的刑具,所谓十指连心,这夹指板十分残忍,而晴薇院的夹指板便是安姨娘求景越良去大牢中拿来的,平日里若有不如她愿的下人,她便用夹指板处罚下人,轻些只是让人痛上一阵子,重些便会让人的手指骨头断裂,若是被夹断了手指的下人,安姨娘便会赶他们出府。
不一会儿,侍卫便拿了夹指板来,站到了安姨娘身边。
安姨娘连连挪动身子,景越良盯着她,道:“你说不说?”
安姨娘摇头,眼光一闪,看向景傲,急忙求道:“老太爷,救救我,你答应过饶我不死的,要是这个夹了我的手,我定不会说出侯爷的东西去哪里了。”
景傲却是不语,静静的坐着,也不阻拦景越良。
景越良见景傲不说话,便急忙吩咐道:“来人,抓住她,用夹指板夹她的手,等她肯开口了再松开。”
“是。”三个侍卫扔开了呆愣的景亦贤,走到身子发抖的安姨娘身边,两人抓住了她,一人拿了夹指板,套入她不断挣扎的双手中,两手拉住夹指板的两边,慢慢的拉了开去。
“啊——”安姨娘痛叫,手中传来的痛楚比方才被景亦贤揪了头发还甚,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还未过三分钟,安姨娘便求饶了:“侯爷,我说,我说,求求你饶了我吧,啊——”
景越良一挥手,侍卫便松了手,安姨娘的手已是被夹的通红了,痛得双手直发抖。
“快说,他是谁?”景越良又指向景亦贤问道。
安姨娘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唇间亦是发白,双手连动的着身子直发抖,额上、脸上、背后不停的冒出冷汗,倒与大牢中的囚犯无异了。
“快说,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这夹指板的滋味。”景越良心中没有一丝怜惜之情,他此时对安姨娘只有恨。
“我说…我说…”安姨娘着急却又无力的回答道:“他…他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那他是谁?哪里来的?”景越良又喝问道。
景傲,楚大夫,景亦枫三人瞧着安姨娘此时的模样,心中不知什么感受,听了她的话倒也不似太惊奇,只是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他…他是我让人从…从一户人家换来的……”
“什么?换来的?”景越良又大惊。
安姨娘害怕的瞧了眼景越良,点了点头,又道:“当初我生下的…生下的是一个女儿。”
原来当初,安姨娘产下的是一个女儿,因此安姨娘吩咐了为孩子准备好的奶娘与两个侍卫将孩子抱走,从一户平民家中换了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来。
而后那奶娘因用这事要胁安姨娘,索要银子,因此安姨娘便吩咐了那两个侍卫将奶娘杀了。
正厅里的人都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景傲瞧着安姨娘,问道:“那你女儿被换到哪里了?”
安姨娘虚弱的摇头,她也不知道她的女儿被换去哪里了,她也十分想念她的女儿,她曾暗中派人去寻找过,也派那两个侍卫一同去,可是那户平民竟是搬走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那两个侍卫和奶娘呢?”景傲沉着脸问道,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心狠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
“奶娘…奶娘当初回老家了,两个侍卫是李强和何力。”安姨娘头上还在冒着冷汗,心中却是仍在盘算,如今事情即是揭开了,那她的希望便在女儿身上了,让他们找回女儿也好,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岂有不想之理,当初狠心丢弃她,也是无奈之举。
“把李强,何力抓来。”景傲朝着屋外吩咐道。
“是,老太爷。”屋外的侍卫领命,往外面走去了。
过了大约近十分钟,两个侍卫用刀抵着两个小厮进了正厅。
两个小厮正是李强与何力,两人一脸害怕,他们今日早上刚做了那事,怎么现在老太爷便唤他们来了。
两人又看到正厅中狼狈不堪的安姨娘和景亦贤,心中又是一惊,害怕的朝着坐着的人行了礼:“奴才见过老太爷,侯爷,世子爷。”
“你们两个从实说来,你们十几年前,将安姨娘的女儿抱到哪里去了?”景傲沉着脸,当初他在朝为官,只顾朝堂之事,辞官后他又去云游四海了,没管好越良,也没管好这个侯府,唉,想来他真是对不起夫人,看来,如今府上的人都需清理一番了。
两个侍卫相互瞧了一眼,眼光闪烁,何力稳了稳心神,低着头回禀道:“老太爷,当初我与李强两人奉安姨娘之命行事,将二小姐抱去了一户普通人家,并从那户人家换了一个男婴回来,几年前安姨娘又派我们去查寻过,只是那户人家已是搬走了,也不知搬去哪里了。”
景傲盯着两人瞧了一阵,又开口问道:“那户人家原先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可知道家主的姓名?”
两个小厮被景傲瞧着一阵心虚,想起上午之事更加害怕了,更是没胆说实话了,他们都是知道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