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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地上蹲了很久,也看了很久,没有结果,房子还是得买,那裂缝终究会被地板砖盖掉,黑暗也被掩藏在底下。但她总不能放心,那裂缝入了她的心,成了心魔。
房子装的很漂亮,但她心底总记着那深邃的裂缝,她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跌落进去,跌落进黑暗,那裂缝像是一条潜藏的陷阱。
她在屋子里走路总是绕过那一块,为着根本不存在的危险,显得很滑稽。但她从不觉得,她觉得她的梦终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日子久了,这成了一种习惯,躲避危险的习惯,但她却忘了这习惯的始源。直到那一天,朋友问她为什么在屋里走路要避开那一段,她张开嘴似乎要说出什么,却什么也讲不出,是呀,为什么要避开。
她看着朋友,心下不自觉的踩在那条裂缝所在的地方,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就像那个梦。
她回想起最后盯着朋友的脸的感觉,像是盯着一个引诱自己犯错误的恶魔,自己终于落入了这圈套。
原来裂缝的尽头真的只有黑暗。
口罩
这是单位里新来的小姑娘,她总是带着口罩,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口罩,没有人见过口罩下面她真实的面孔。
大家对她有诸多猜测,她被毁容了,或是有传染病。也有大胆好奇的人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戴着口罩,她总是盯着那人,神情黯然不吱声。
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好奇心被日常的工作所掩盖,那口罩成了她的另一张脸。高兴的时候她喜欢戴一个有红色小碎花的口罩,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戴一个灰色的口罩。
终有一日,更衣室里没有人,只有她,她换衣服准备回家,也准备摘下那口罩。一个晚走的同事正好经过,不禁躲在一旁,想要看看那口罩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很快口罩被摘了下来,同事很紧张,仔细一看,同事不禁哑然,口罩下面竟然还是一个口罩。只是那口罩与脸没有任何分割,紧紧的连在一起,就像她的皮肤一般。
她似乎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她回过头,用那张诡异的脸对着同事的方向,同事转身想跑,却被她快步追上。
继而更衣室传出一阵惨叫。
第二天,单位里多了一个戴口罩的人。
军队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翻山越岭,穿越沙漠,坐在颠簸的车上,经历了许多战争,他们有着钢铁一般的心。
这次的任务很不一般,他们要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在颠簸的道路上,一部分人观察路边的情形,另一部分人则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为即将遇到的险恶交锋做准备。
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座死城,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这死气令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也不寒而栗。
他们在这城市里兜了很久的圈子,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竟消失在这城市中,没有听见一声枪响,没有一声绝望的嘶吼,就这样平白的消失了。
直至若干天后,他们又出现了,在另一辆车上,车在路上飞驰着,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国家。
车一路没有停歇,直至抵达目的地,车门打开了,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陆续走了出来,他们冲向人群,向他们撕咬起来。
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变成一支向自己国家报复的丧尸军队。
若干月后,这里也弥漫着死气,从此没有人踏足此地。
午夜生日歌
晚上12点,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的垃圾桶里传出生日卡片的音乐声,声音清脆,飘渺,像夜晚飘荡的风铃。
他听着这生日歌不由的有些后背发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这音乐声一直在耳边伴着他,入了心,想忘也忘不掉。到家的时候他觉得有人跟着他一起进了门,但是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屋里黑黑的,他揣着颗不安的心,迅速把灯打开,光明驱走黑暗,也暂时驱走了他内心的恐惧。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他终于觉得独身一人有些苦闷。
拉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打开,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忽然耳边似乎又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是生日歌,小区里听到的生日歌。他把电视声音关掉,那声音也没了,电视打开,那声音又似有似无的出现了。
他有些害怕,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想盖住那音乐声,但还是隐约能听到,似有若无,鬼魅的风铃般的声音。
他觉得背后越来越冷,像有人的冰手在自己背上游走一般,他打了个寒颤,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把头扭过来,那感觉又出现了。
他有些坐立不安,肚里的啤酒此时也显得格外冰凉,他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还是因为啤酒的冰凉,他只想快些钻到被窝里,将自己埋在被子下面,这样才是安全的,就像鸵鸟遇到恐惧的事情喜欢将头埋进沙子里一样。
在被窝里,他闭着眼睛努力睡着,却觉得四周冰凉难以入睡,而后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女孩儿睁着眼睛在他被窝里,直勾勾的瞪着他。
那女孩儿声音轻柔飘渺,缓缓的说:“你来陪我过生日吧。”
于是牵着他的手,他就那样木木的跟着她走了。
那一晚屋里一直回响着生日歌,贺卡的声音,清脆的像叮叮咚咚的风铃。
第二天一早音乐停了,屋里空荡荡的,桌上摆着还未喝完的啤酒,男主人再也没出现过。
草坪
晚上月亮慢慢爬上天空,天上星星点点,一对恋人正坐在学校草坪上谈心。
那晚两人背靠背坐着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天晚了,风扫着草坪发出沙沙的响声,男生有些累了,想回宿舍。女生却依旧兴致盎然的在说。
男生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由的靠在女生身上合上了眼睛,刚闭上眼眼前晃过一张陌生的脸,他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黑乎乎的夜晚。
女生依旧在说话,那频率永远都是一样的,让他觉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来想走,用手撑地的时候觉得手边有个触觉奇怪的东西,再一扒拉,他大惊失色,是个圆滚滚的人头。
再仔细看竟是女朋友的头,那身后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二天,草坪上放着两个人头,他们后脑勺对后脑勺,在不停的说着话。
墙上的画
在异乡出租的公寓里,享受着安逸的田园生活,这座小洋楼装修精美,仅有我这一个租户。
公寓里很多地方都挂着被裱在玻璃框里的人物肖像画,那些画太逼真了,人物的脸就像真的凸出来一般,眼睛虽然也很逼真但透着股死气。
他的床正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幅这样的肖像画,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像有人在偷窥他,有些不舒服。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撞到屋里的墙上,那墙有种空空的感觉,他又用手敲了敲,墙并不是实心墙,里面有夹层,他继而想到墙上那些逼真的肖像画,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也许真有一个人晚上在暗处偷窥自己,他这样想着,便大起胆子,在屋里找到工具开始凿击他的床对面的墙,很快墙被凿穿了,里面是有一个人,脸套在画框里,身体发出一股恶臭味。
他报了警,原来这洋房的墙里镶嵌了许多的死人,房主对他们的脸做了防腐处理,并涂上厚厚的油彩,然后任他们的身子腐烂变质。
他想到好几个夜晚自己都是跟死人睡在一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警察在将他床对面的墙里的尸体拖走的时候,他分明的看见那人的眼睛动了一下。
那些真是死人么,他就这样怀揣恐惧结束了自己的休假,回家了。
这一天晚上他睡的很死,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身处一个刚刚装修好的洋房里,自己的脸被套在墙上,外面是玻璃画框,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天挂在自己床前画里的人。
宿舍
新换的宿舍,晚上躺在新新的木板床上,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像一个人的磨牙声,偶尔又像指甲轻击床板的声音。
她半夜里醒了,仔细分辨着声音,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室友们睡的正香,没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声音,她感到黑夜中只有她自己。
难熬的一夜过去了,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着,枕头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片,头发黏在她额头上,夜晚的恐怖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天无意间听到别人讲这新宿舍其中一间以前出过事,那人有着长长的指甲,没事儿就喜欢轻敲桌子之类的,说之前住在里面的人总是听见有人敲床板。
她听后背后一阵发凉,那不就是自己的宿舍。晚上她不敢睡,跟平时玩的好的舍友挤在一张床上,夜里,那指甲与床板碰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轻轻地,若有若无,又似在朋友床板下传出的。
她使劲摇了摇旁边的室友,室友哼唧了一句便转个身,继续睡了。她不敢往床下看,她觉得床板下有一个人正透过床板冷冷的盯着自己。
天亮了,难熬的一夜又过去了,舍友笑她胆子小,帮她检查了床板,发现这些新床板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小虫子,那些虫子磕木头就会发出声音。
室友说:“无处不在的不是鬼,而是你心中的恐惧。”
她点点头,晚上那声音又出现了,她不再害怕,安稳的睡了。地上掉落了些床板的木屑,白色的虫子在床板里钻来钻去。她的床板下,一个女孩儿正轻轻的敲击着床板,透过床板冷冷的盯着她。
枕边人
这么些年,他一直喜欢从后面抱着老婆睡觉,最近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令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最近似乎有些异样。
晚上他抱着老婆的时候,感觉老婆身体不再柔软,话也变少了,身上透着股寒气。
一天,他半夜醒来,发现老婆正大睁着眼睛面对自己,把他吓了一跳,跟她说话,她却毫无反应,继而又转过身睡了。
还有一晚,他迷迷糊糊听见老婆似乎在背对着自己念叨什么,断断续续的,听的他慎得慌,刚好他也做了个不好的梦,后半夜他都没睡好觉。
他白天看着老婆都正正常常的,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可一到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一般。